“哪呢?”謝文東起身就往外走。


    “馬上就進來了。”那弟子開心地說。


    果然不假,當謝文東走到門檻的時候,便看見了兩米外的長風了。


    “長風!”


    一聲帶著嗚咽聲的嬌呼,一個女子投進了長風的懷抱。長風看樣子,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麽虐待,因為,剛才走起路來,謝文東覺得長風很正常啊。


    “小敏,這……你……你看東哥他們……”


    這個時候,李爽、張一,孟旬等人都出來了,都將目光投向了任長風。原來高傲任性的任長風,此刻老臉紅的就像是猴屁股似的。


    “好啦,小敏,以後有的是機會抱我!”任長風悄悄地在靈敏的耳邊輕聲地說了這句話。


    靈敏羞得臉色發紅。


    任長風慢慢地走到謝文東的身邊,低著頭,道了聲,“東哥,對不起,給你丟人了。”


    謝文東輕拍任長風肩膀,道:“沒事,沒事,你回來就好。”


    這個時候,任長風忽然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的玉佩,交到了謝文東的手上,道:“東哥,你還記得這個嗎?”


    謝文東一怔,心中猛地一酸,小聲地道:“這是他的腰佩,怎麽,難道是他救的你?”


    任長風點頭無語。


    這時,孟旬從一旁輕輕地走了過來,衝著謝文東手上拿的那個玉製的腰佩,小聲地道:“東哥,這個不是袁天仲的嗎?難道說這一次救長風的是他?”


    謝文東緩緩地點點頭,道:“是的,就是他,長風剛才都和我說了。”


    這時,一旁的李爽和張一,幾乎齊聲道:“這一回總算他有點良心,不過就是這樣,我們也不會原諒他。”


    聽了李爽和張一的話,孟旬的心裏,總覺得有那麽一絲不舒服,看了看謝文東,孟旬又小聲地道:“東哥,你覺得現在讓不讓天仲回來呢?我感覺他一個人在外麵挺可憐的。”


    謝文東輕聲地歎了一口氣,小聲地道:“還是等過段時間吧,畢竟現在兄弟們意見和分歧比較大,就算他回來了,估計也待不長,就會被兄弟們給罵跑了。”


    孟旬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麽話了,隨後,便悄悄地走到一邊了。任長風跟隨謝文東進了屋子裏,其他的兄弟也都想一起進去,但都被謝文東拒絕了。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想單獨和長風說說話。”


    李爽性子急,還想再說什麽話,但被一旁的三眼給拉了回去。三眼不愧是文東會的第二號人物,對於謝文東,三眼還是了解和理解的多啊。


    被三眼拉到了一旁,李爽跺著腳,不服氣地道:“死三眼,你為什麽把我拉過來?東哥他這是什麽意思嗎?”


    三眼敲了一下李爽的頭,罵道:“你啊,說你是豬,你還不承認!你以為東哥現在好過嗎?我告訴你,東哥現在比誰都難過。其實,在心裏,東哥還是牽掛著袁天仲的。你要知道,天仲畢竟是東哥的兄弟,東哥哪能隨隨便便地就丟棄自己的兄弟呢!”


    說到這裏的時候,三眼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過去,自己放縱自己的手下陳百城,以至於最後陳百城叛亂,害的自己一開始都成了叛徒。


    李爽看著三眼那臉色,知道三眼應該想起了痛苦的過去,這才溫和地說道:“哎呀,對不起拉,三眼哥,都是我不好。走,我們去休息吧。”


    在房間裏,謝文東和任長風聊了很久。原來,袁天仲早就到了這裏,隻不過,袁天仲一直藏在暗處,一直觀察著雙方。後來,任長風被青聯幫擒去,關在那個小木屋的時候,袁天仲便一直埋伏在附近的樹林裏。直到後半夜,守衛小木屋的那些人漸漸地開始打盹的時候,袁天仲這才出手解救了任長風。


    救出了任長風,袁天仲隻說了一句話,“回去告訴東哥,我袁天仲對不起他,就算他不認我這個兄弟了,我這條命遲早也會給他的,隻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對付韓非的戰場上交給他。”


    當任長風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說給謝文東聽的時候,謝文東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微微地有些濕潤了,什麽是兄弟?這就叫兄弟!


    袁天仲並沒有把自己當初之所以背叛的原因,告訴任長風,當然了,那個時候,任長風也問了,隻不過袁天仲卻是淡淡地說了句:“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再追究,好像已經沒有了必要了,再說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影響將會是一輩子的。”


    其實,謝文東一直以來,也是相信袁天仲有苦衷的,當初刺殺自己,謝文東便知道,其實,袁天仲完全可以傷到自己,但是卻沒有。


    在對話中,謝文東也問了任長風,關於袁天仲背叛一事,但是任長風卻告訴謝文東,袁天仲並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地感到自責和痛苦,說自己不是人,對不起東哥之類的話。


    兩個小時後,任長風才離開了房間,獨自去休息了。靈敏本來還想和任長風說說話的,但是考慮到任長風已經很累了,並沒有再去打擾,而悄悄地離開了。


    天色漸漸地亮了,不少人都在休息,但是各個洪門的堂口的警惕,卻沒有放鬆。洪門不少的幹部,隻是匆匆地睡了四五個小時,便起來巡邏和警戒了。


    謝文東睡之前,還和手下的弟兄說了,要在五個小時後,喊他,可是,五個小時後,並沒有人喊他,謝文東這一覺足足地睡了8個小時。等謝文東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3點了。[]


    謝文東起床後,剛想衝著那個手下的發怒,這個時候,孟旬走進了房間,對著謝文東,抱歉地說道:“東哥不要生氣,是我讓他這麽做的,東哥,你都好久沒有休息了。秦雙多次地跟我們提起,東哥有低血糖,需要好好地休息,所以我這才……”


    把秦雙都搬出來了,謝文東沒有了任何的反駁理由,隻好閉口不語,過了片刻,立馬問孟旬,“對了,青聯幫那邊有沒有什麽動靜?在我休息的這段時間內,他們不會又發動了什麽進攻吧?”


    “沒有,東哥。他們看上去好像很老實。”頓了頓,孟旬又道:“對了,東哥,外麵的桌子上有飯,剛熱的,你趁早吃吧。”


    不說還好,孟旬這一說,謝文東還真的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餓了,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刷了牙,謝文東便去吃了飯。


    剛端起碗的時候,三眼、李爽,格桑,五行兄弟等人,便走了進來,一起道:“東哥好。”


    謝文東臉上立馬羞得通紅,一邊吃著飯,一邊不好意思地道:“大家都起來了啊?吃飯沒?來,一起吃啊!”


    “我們都吃過了。”大家哈哈大笑著。


    謝文東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麽了,放開量,盡情地吃起了飯來。等謝文東吃好了飯以後,三眼便湊了過來,對著謝文東說道:“東哥,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和你說一聲。”


    謝文東驚疑地道:“哦?不好的消息?怎麽了?是不是青聯幫那邊又攻占了我們幾個堂口?還是抓了什麽人?”


    聽到“抓了什麽人”這五個字的時候,一旁的任長風,老臉可是紅彤彤的,原本抬起的頭,都低了下去。


    三眼道:“東哥,安哥拉那邊出了點事,好像還不是小事。”


    “哦?怎麽了?”謝文東心裏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因為自己畢竟是在安哥拉那邊投入了很多。


    “你睡覺的時候,李曉雲打電話沒打通,便打給了江娣,然後江娣便告訴了我們。聽說那邊的東亞銀行最近一段時間內,老是遭到一些不法分子的入侵,就連裏麵的工作人員,也老是會遭到襲擊,而且有人開始從裏麵大額度地取款。”


    謝文東低聲地喃喃道:“如今費爾南多已經死了,按理來說,在安哥拉,應該沒有我們敵人了,這……”


    一時之間,謝文東還真的想不通了。


    三眼道:“東哥,看來,這一次,你非去不可了。”


    三眼這話剛說完,謝文東的手機,再次響起。謝文東拿起手機一看,號碼正是李曉芸的。接了電話,裏麵李曉芸說的,就和三眼說的差不多,末了,李曉芸還要謝文東去一趟。


    謝文東隻覺得頭都大了,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那邊有來事情了,無奈,再怎麽說,安哥拉那邊輸不起,畢竟自己的主要經濟來源,可都在那邊啊!


    當下,謝文東便決定要回安哥拉,和謝文東同去的,包括五行兄弟,格桑,修羅。原本,謝文東是不準備把唐寅也帶去的,誰知道,唐寅非要去,用唐寅的話來說,就是沒準在國外可以遇到幾個真正的對手呢。


    可是謝文東卻說:“唐寅,這裏也是很需要你。你難道忘記了嗎?這裏的那個和尚,就是你的對手,你走了,他沒有了對手,我們這裏的兄弟,豈不是要遭殃了嗎?”


    聽了謝文東這話,唐寅哈哈大笑道:“謝先生,幾個小時前,那個和尚就走掉了,離開青聯幫了,至於去了哪裏,青聯幫那邊都不知道。”


    謝文東一愣,道:“哦?你確定嗎?”


    唐寅道:“我當然確定了,要不然,我怎麽舍得放棄一個對手,而跟你去國外呢?”


    謝文東道:“那好吧,那你跟我一塊去吧。”


    就這樣,唐寅便跟著謝文東去了安哥拉。而三眼,李爽,高強,這些人也想去的,但是被謝文東拒絕了。因為,這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可以說,青聯幫在這邊的勢力,還是很強大的,所以此刻,還需要三眼等人的幫忙。


    等謝文東等人去了飛機場之後,三眼便叫劉波帶領暗組,也去安哥拉。劉波道:“三眼哥,東哥不是說了嗎?不讓我們去,我去了,叫東哥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三眼道:“沒事的,你去吧,這邊,任長風也回來了,靈敏完全可以組織人負責起情報工作了,你留在這裏,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還是去安哥拉為好,一來為東哥搜集情報,二來,也可以在暗中保護東哥。”


    劉波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於是帶領著暗組幾十個兄弟,乘坐了另外一個航班,趕在謝文東的前麵,飛往了安哥拉。


    劉波帶領著暗組搶在謝文東前頭,到達了安哥拉。到了安哥拉國際機場,劉波這才給關鋒和傑克等人打電話。得知謝文東馬上就到,大家自然很是興奮,如今東哥還沒到,先頭兵就來了,大家更是高興。


    傑克和關鋒帶領幾個人,在機場迎接了劉波,要接劉波回去,但是劉波卻拒絕了。劉波這次來,主要是給謝文東打探消息的。所以一來,劉波和他的暗組,就得工作,不得絲毫的閑暇功夫。


    見劉波這樣,大家也不好勉強。傑克和關鋒既然來了,那麽也就不好再回去了,不論怎麽說,謝文東等人馬上也就快要到了,最多再過個一個多小時。傑克打電話,又叫了一些人過來。為了謝文東的安全起見,傑克和關鋒在機場周圍布置了好多的人,好多雙的眼睛。


    有了這樣的嚴密措施,自然會很安全的。果然,和劉波猜的沒錯,一個小時後,謝文東的確打來了電話,說可能再過不到二十分鍾,飛機就要降落機場上。一個多小時前,就開始布置了,的確,二十多分鍾後,一架空客便降落在了安哥拉國際機場,謝文東等人快速地從飛機上下來,然後,傑克關鋒等人便迎了上去。


    “東哥,好久不見了,好想你啊!”關鋒嗬嗬地笑道。


    謝文東拍了拍關鋒肩膀,笑道:“你還不錯嘛,看樣子,好像比以前胖了不少了嗎?”不待大家開口,謝文東又問:“對了,現在東亞銀行那邊的情況如何?還有人鬧事嗎?”


    傑克說:“東哥放心好了,現在已經基本上沒有人鬧事了。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當地人,對付當地一些小混混,還是挺有辦法的。”


    謝文東讚賞性地點點頭,道:“這樣就對了,記住,能把事情化小,盡量就不要讓事情誇大化,不然,到時候會很麻煩的。”說到這裏的時候,謝文東又道:“東亞銀行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邊的政府機關,有什麽反應?”


    關鋒道:“有反應但是反應好像不大,感覺他們好像不願意處理似的,好多時候,都是我們的安保人員保護處理事情的,當地的警察看上去好像懶得搭理這件事情似的。”


    聽了關鋒這話,謝文東的心裏,大概地有了底,他整了整衣服,道:“看來,這次的事情,與安盟主席弗朗西斯柯有關係了。”


    “啊?不會吧?”關鋒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謝文東。


    這時,一旁的傑克也跟著說道:“謝先生,你說的,我感覺也很吃驚啊,安盟,正是由於我們的幫助,才登上了執政黨的位置,他們受了我們的恩惠,還沒報恩,如今又怎麽會來反咬我們一口呢?”


    謝文東搖搖頭,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反正,我就是有這種感覺,這次的事情,絕對與安盟有關係。”


    幾個人一邊說,一邊向路邊走去。路邊停了十幾輛轎車,謝文東坐進了其中的一輛車裏,司機,仍舊由金眼擔任。在回去的路上,關鋒已經將劉波和暗組提前到來這個消息,告訴了謝文東。


    謝文東聽了之後,並沒有很大的反應,隻是淡淡地道:“他們來了也好,廣州那邊也不是很需要他們了。”


    回到別墅,李曉芸等人都在,看到謝文東,李曉芸激動地差一點就要跑上去抱住謝文東了,但是礙於那麽多的人都在,李曉芸也隻好溫言了幾句。


    “這些天,讓你受苦了。”謝文東當著許多人的麵,說了這句話。李曉芸覺得很受用。因為,他覺得謝文東的這句話,好像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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