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了電話之後,孟旬收起手機,看了看在座的各人,說道:“東哥被關押的地方,我們知道了,在北京三環外的一個地方,那裏駐紮著一支部隊。”說到這裏的時候,孟旬故意的頓了頓,然後又道:“瞧這樣子,我們要是硬是去搶人的話,隻怕不太容易吧。別到時候反而再害了東哥,也說不定啊。”


    坐在孟旬正對麵的三眼,重重的點點頭。三眼畢竟比李爽他們年長一點,論起做事情的穩重,三眼絕對比其他人要穩重的多了。看著孟旬,又掃視了一眼其他的人,三眼心裏知道,隻怕在座的各位,心裏麵真正有主見的人,也不多,除了孟旬和金鵬,這兩個人心裏麵有些有用的主見,其他人隻怕都沒有,或者說,沒有一些真正的有用的意見。


    想到這裏的時候,三眼便站了起來,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孟旬,便開口說道:“我有一些話,想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大家聽聽,覺得如何。”


    孟旬連忙的說道:“張哥請說吧。我們大家都聽著呢。”孟旬之所以叫三眼為張哥,那是因為,孟旬跟謝文東學的。一般場合,謝文東都是管三眼叫張哥的,畢竟,三眼真名叫張誌東,而且,三眼的年紀,也確實比謝文東要大,所以,謝文東為了尊重三眼,一直以來,也都是叫三眼為張哥的。


    孟旬作為謝文東的智囊,跟隨謝文東,叫三眼為張哥,合情合理,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三眼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吞了口口水,潤了潤喉嚨,便開口道:“我覺得我們得有好幾個方案,或者一起用,或者一個一個的來用。”


    聽到這裏的時候,坐在附近的李爽,衝著三眼擠了擠眼,意思嘛,很明顯,就是說,三眼的廢話太多了,應該直接開口說主題,根本不用一開始,就是套話廢話一大堆,聽得人耳朵都長繭子了,這樣是很不好的。(.)


    隻聽三眼又接著道:“首先,我們文東會和大陸洪門,可以給中央造成一定的壓力,當然了,隻要我們願意,甚至給中央造成很大的壓力。雖然說,我們不願意跟中央對抗,但是如果他們遲遲不肯也不願意放了東哥,我想,我們就有必要給中央來一點顏色瞧瞧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三眼又接著道:“當然了,在這裏,我要強調一點了,那就是,在執行這個的過程中,我們一定要維護好幫派內部的穩定,就像金老爺子說的那樣,東哥還未救出來,無論如何,我們自己幫派都不能內訌,都不能生亂,這一點也是非常關鍵的。還有,假如我們要是真的這麽做了的話,那麽,想必國家會在第一時間內,對我們文東會和洪門,做出強有力的反擊和報複,所以,我們大家得有心理準備,得隨時準備迎接著國家的打擊。隻要我們挺過了一輪的打擊,那麽,我們的後發力量,會更加的不可思議。當然了,這一個主意,實施起來,還是得謹慎再謹慎的,因為,一旦實施了這個方案,就算東哥出來了,我想,以後,我們文東會和洪門的日子,恐怕會不太好過的,至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是不會好過的。”


    孟旬越聽越有精神,越聽越感興趣。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三眼說這麽在理的話語,於是忍不住的小聲催促道:“張哥接著說,說說第二點吧。”


    三眼點點頭,道:“這第二點就是要靠世界洪門了,我們可以動員全世界其他國家的洪門,對當地的駐華使館,施壓,這樣一來,也是有點作用的,也許作用不是很大,但是最起碼也是一個辦法,至少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是麽?”


    孟旬點點頭,心裏默然,這的確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看了看三眼,孟旬又接著催促道:“張哥你接著說,說說第三點看看。”此刻的孟旬,很想聽聽,三眼會說出哪一種第三點。


    三眼開口道:“這第三點,就是需要運用外部勢力了。”


    “啊?外部勢力?張哥的意思,莫非是要外國政府,向中國政府施壓?是不是?”


    三眼點點頭,默然。孟旬又道:“那張哥覺得,我們能讓哪個國家向我們施壓呢?”


    三眼臉色冷峻的道:“當然是chao鮮了,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國家了,不是麽?”


    聽到三眼說這話的時候,在場的,有一些人就不大明白了。比如,像田啟,像沙木,像馬力這樣的人,就不太懂了。因為,他們還不知道謝文東和chao鮮之間的事情,所以,他們此刻聽了這句話,有點霧裏看花的感覺。


    他們聽不懂,這無關緊要了,關鍵的是,孟旬聽懂了,所以孟旬苦澀的一笑,點點頭,說道:“嗯,這個辦法好,要是到最後,實在不行的話,這第三條主意,由我來親自操作。”


    至於這第三個主意的具體內容,三眼沒有說,孟旬也沒有問,因為,孟旬是知道的,就連一旁的金鵬,也是知道的。其他那些不懂的人,比如田啟等人,由於身份和地位不夠格,所以,即使心中存著疑惑,也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也就沒問了。


    這個會議開得時間不長,隻開了一個多小時左右。除了李爽,三眼,還有好多人發言了。但是,要說提意見最有水平,最有可行性的話,那自然是非三眼莫屬了。


    會議結束以後,文東會重要成員,便立馬第一時間,乘坐飛機,由t市飛往北京了。而孟旬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協調大陸洪門眾多人員,第一時間,把大陸洪門在內地銀行的主要資產,轉入了香港當地的外資銀行。


    不但自己這麽做了,孟旬還把相關建議告訴了三眼,三眼懶得管這方麵的事情,於是,就把這個事情,交代了張研江。張研江的辦事能力,也是一流的,在兩個小時之內,便把文東會主要資金,存入了韓國的一家銀行。


    主要資金存入了外資銀行,那麽國家就無法凍結這兩個大幫派的資產了。這一點,孟旬想的還是比較長遠的。


    北京,三環外,一處地方。這地方較為偏僻,但是呢,交通還算不錯。這裏駐紮著一支部隊,這是一支拱衛北京的部隊,當然了,此刻,有一個人,正在這部隊裏,被嚴格的看守著,準確的說,是被囚禁在這部隊裏。


    一間不小的屋子,裏麵,什麽都有,沙發啊,小床啊,桌子啊,椅子啊,吃的,喝的,報紙,書籍,什麽的都有,包括電視,都有。不過,沒有互聯網,謝文東的手機,此刻,在自己的身邊,而且,手機也沒有關機,可是,卻打不出去,外麵的電話,也打不進來。


    為什麽呢?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部隊運用電磁幹擾器,對謝文東的手機信號,實施了高強度的幹擾,所以,這一刻,謝文東的手機,就成為了一個廢鐵,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謝文東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看著電視,可是心裏麵卻是在想著即將可能出現的事情。自己已經被非法關押了數小時了,想必自己的兄弟們,也都急壞了。這一刻,謝文東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擔心著自己手底下那麽多的兄弟,會不會胡來,萬一,要真的是胡來了,那麽自己的罪過,豈不是更大了?


    自己被關押的這件事情,金蓉知道嗎,父母親知道嗎,高家姐妹知道嗎,李曉芸知道嗎,等等等,一係列的問題,都開始出現在了謝文東的腦子裏了。


    想起這些人,謝文東就開始揪心了,忽然,謝文東更加關注起李曉芸來了。如今,政治部開始收拾自己了,那麽作為政治部一員的李曉芸,是不是也會倒打一耙,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呢?


    念及於此,謝文東的心,真的有些慌了。要知道,李曉芸可是熟知東亞銀行的一切啊,萬一,李曉芸要是反叛了自己,那麽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來的東亞銀行,豈不是打水漂了?


    謝文東真的好擔心,可是,此刻的他,卻又無能為力,他真想打電話,通知別人,說一下這件事情,但是,他的手機,現在又沒有用了。


    就在謝文東為這件事情著急的時候,孟旬也正在開始籌劃這件事情。因為,當把大陸洪門主要資金外存入外資銀行之後,孟旬便想到了謝文東還有一個東亞銀行。而掌管東亞銀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有著政治部背景的李曉芸。


    這一點,正是孟旬最為擔心的。


    孟旬心裏嘎嘣一下,心道,不知道李曉芸現在有沒有動手,要是動手了,那就慘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孟旬立馬給遠在安哥拉的傑克和關鋒打電話,內容便是,把李曉芸囚禁起來,隻是暫時的囚禁起來。


    接到電話的傑克,一下子懵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呢,經過再三確認,確認自己聽到的,的確是要將李曉芸囚禁起來。


    作為平常和李曉芸關係不錯的傑克和關鋒,有些開始猶豫了,但是一聽孟旬說,東哥被政治部關押起來了,傑克和關鋒,又有些害怕了,他們怕他們的東哥,會再也出不來了。


    於是,他們便答應了,他們帶著一些兵,迅速朝著李曉芸的住處進發。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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