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死了,就這樣的死了。可惜的是,威爾森卻不是死在唐寅的手裏,而是死在雪蓮的手裏。對於這一點,唐寅或多或少的,還是感覺有點遺憾的。原本,唐寅不打算要威爾森的命的,隻要威爾森答應從此以後,不再騷擾他們母子倆,唐寅是絕對不會要威爾森性命的,可是,唐寅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威爾森居然想要逃跑,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居然被雪蓮取了性命。


    唐寅的心中,禁不住的一陣苦笑,世事就是這麽無常。自己的仇人,最後反倒不是死在自己的手裏,多少還是有點諷刺吧,但是不論怎麽說,還是死了。這也許是一種最好的結果吧。夜色依舊深沉,夜風依舊涼涼,唐寅和雪蓮,二人急匆匆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卻說唐寅和雪蓮二人離開之後,沒多久,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其他人,便發現了威爾森被害的這件事情了。家族自然派來了一流的偵探和高手。在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探之後,就連那些一流的偵探們,也是暗暗的搖頭,顯然,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就在唐寅和雪蓮離開的同時,遠在萬裏之外的非洲,莫桑比克這個國家,謝文東一行人正在施展著他那華麗的獨特的手段。在和比亞蒂瑟羅等人喝完酒之後,謝文東叫迪拉那萊恩陪著比亞蒂瑟羅,陪著這個將近六旬的老男人,單獨的聊了一會兒。至於他們到底在聊什麽,到底在做什麽,謝文東自然是沒有過問了。這些事情,謝文東根本不需要過問,也沒有過問的必要,因為,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而,這裏發生的一切,都通過特定的人,匯報給了幾百公裏之外的阿曼多格布紮了。這個老東西,氣的是差一點連嘴都歪了。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阿曼多格布紮決定要給比亞蒂瑟羅一點顏色看看。於是,第二日,阿曼多格布紮便以總統的名義,將比亞蒂瑟羅請去了首都馬托普,在比亞蒂瑟羅被請走之後,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謝文東一行人又接到了阿曼多格布紮的邀請。對於自己接到阿曼多格布紮的邀請,謝文東是一點都不感到奇怪,因為,這一件事情,也是在他的預料當中的。


    到了莫桑比克首都馬普托之後,謝文東自然是受到了阿曼多格布紮的隆重歡迎,這其中自然也是少不了歡迎酒宴了。謝文東參加了,五行兄弟等人也參加了,當然了,迪拉那萊恩自然的也參加了。在酒宴上,阿曼多格布紮那醜惡的嘴臉,便再一次的暴露了。謝文東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無所謂。和對待比亞蒂瑟羅一樣,在酒宴結束之後,謝文東也是暗中叫迪拉那萊恩陪了阿曼多格布紮一會兒,也是單獨的陪了。至於他們二人聊了什麽,做了什麽,這自然也不是謝文東的事情了。


    馬普托,一家高家酒店,一間上等的房間。此刻,比亞蒂瑟羅,就住在這個房間裏。他這時候正躺在床上,發著悶氣。上午,他被阿曼多叫到總tong府,被罵了一頓。那個阿曼多借口什麽軍風不正啊,軍隊內部管理不善啊,總之,是借口一些小事情,將比亞蒂瑟羅給罵了一頓。比亞蒂瑟羅心中,那個生氣啊,那個火啊,可是又沒有辦法發啊,不論怎麽說,自己隻是一個軍區的統帥,人家那可是總tong啊,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沒辦法,隻好忍啊,忍啊,一味的忍啊。


    比亞蒂瑟羅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雖然眼神有些呆滯,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清楚的很,這個阿曼多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這麽對待自己的,一定是另有原因的,至於什麽原因,比亞蒂瑟羅想過了,除了迪拉那萊恩這個女子之外,再也找不到別的原因了。紅顏禍水這個道理,比亞蒂瑟羅還是懂的,但是他還是不甘心,他就不相信了,自己會因為一個女子,被阿曼多格布紮收拾的無還手之力。比亞蒂瑟羅咬了咬嘴唇,他的內心暗暗的發誓,自己一定要反擊,一定要給阿曼多格布紮一點顏色看看。


    想到這裏的時候,比亞蒂瑟羅心中,頓時燃起了一團熊熊大火。不要把忍讓當成是軟弱,這是比亞蒂瑟羅常常對別人說的話,如今,他想把這句話說給阿曼多聽。就在比亞蒂瑟羅這般的胡思亂想的時候,忽聽咚咚咚的一陣聲響,房門外有人,而且在敲門。


    比亞蒂瑟羅有些火了,他在門外,也設置了衛兵了,他剛才明明囑托過了,不許騷擾,就算有人來了,也不許騷擾。


    “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不許騷擾我,不許騷擾我,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比亞蒂瑟羅也不分青紅皂白,當即大聲的吼了起來。


    “統帥,有人找你,是謝先生。”門外的衛兵,輕聲的說道。


    雖然衛兵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比亞蒂瑟羅還是聽得很清楚。謝先生,比亞蒂瑟羅自然是清楚的很,當然就是謝文東了。


    於是,下一刻,比亞蒂瑟羅就連忙的從床上起來,當他打開門的那一刹那,一個熟悉的人,一張熟悉的麵孔,便映入了他的視野裏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謝文東了。


    “謝先生?你怎麽來了?”比亞蒂瑟羅的臉上,不論怎麽地,還是有一絲驚訝之色的。


    “我來看看你。”謝文東微笑著說。


    “好,好,快,快請進來。”


    比亞蒂瑟羅一邊熱情的說著,一邊將謝文東請進了屋子裏。


    屋中,在沙發上落座以後,比亞蒂瑟羅便熱情的給謝文東上了茶。由於沒有料想到謝文東會來這裏,所以,這茶嘛,自然也就不是龍井茶了。不過,謝文東倒是不在乎,因為,他來這裏找比亞蒂瑟羅,根本就不是為了喝茶的。


    端起茶杯,謝文東喝了幾口茶之後,便放下了茶杯,看著比亞蒂瑟羅,關心的問了句,“比亞蒂瑟羅先生,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好啊?莫非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


    比亞蒂瑟羅倒也不隱瞞,連忙點了點頭,道:“是啊,不瞞謝先生,我的確是遇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說完話,比亞蒂瑟羅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比亞蒂瑟羅先生?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能否說出來,聽聽?”


    “哎!”比亞蒂瑟羅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好吧,那就說出來,說給謝先生聽聽,看看謝先生能不能給我提一點什麽好的建議。”


    於是,當下裏,比亞蒂瑟羅便將他是如何被阿曼多格布紮訓斥,一事,完全的毫無保留的都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比亞蒂瑟羅又是一陣長長的歎息,心中顯然苦悶的很。


    謝文東也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然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怒色,道:“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這簡直就是沒事找你的茬!”


    “是啊。”比亞蒂瑟羅看著謝文東,歎道:“這個老東西找我的茬,可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畢竟人家是總tong啊,而我隻是一個軍區的統帥而已,我拿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不是麽?”


    謝文東嗬嗬的笑道:“比亞蒂瑟羅先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


    “啊?不對了?怎麽了,此話怎講,謝先生?”比亞蒂瑟羅吃驚的看著謝文東,這時候的比亞蒂瑟羅,還真的很希望謝文東能給自己出一個很好的建議。


    謝文東笑道:“總tong怎麽了?他一開始不也不是嗎?誰不是一步步起來的呢?再說了,總tong也不是萬年的啊,隻要願意,隻要努力,任何人都可以當總tong,不是麽?隻要足夠的努力,隻要付出足夠多,那個阿曼多也還是可以下台的,不是麽?”


    聽到下台這個詞語的時候,比亞蒂瑟羅的身子,猛地一顫,然後,他便吃驚的看著謝文東,用一種顫抖的口吻,說道:“謝先生,你說讓阿曼多那老東西下台?這……這是什麽意思?”


    謝文東淡淡笑道:“什麽意思?我想比亞蒂瑟羅先生,你是懂的。有些話,幹嘛非要說開了呢,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反而不太好,對不對?”


    這一刻,比亞蒂瑟羅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加速了,他的心跳,這一刻,也加快了。比亞蒂瑟羅幾乎是操著一口顫抖的語音,說道:“這樣做,是不是風險太大了?萬一要是不成功,那怎麽辦?再說了,也沒有什麽人支持我,我這心裏,還是沒有底,這一點,也是很關鍵的。”


    謝文東搖搖頭,看著比亞蒂瑟羅,道:“誰說你沒人支持了?最起碼我是支持的。”頓了一下,又道:“做什麽事情,都有風險,但是不能因為有風險,我們就不去做,不是麽?越是有風險的事情,就越值得我們去做,因為,這樣的事情,一旦成功,我們得到的也就越多,不是麽?”


    比亞蒂瑟羅點點頭,然而,忽然壓低聲音,小聲的道:“可是,謝先生,有一點,你要知道,我們莫桑比克,畢竟不是隻有我這南部軍區啊,還有另外的三個軍區呢,我怕到時候,另外那三個軍區,會聯合起來反對我,那時候,我可就真正的陷入四麵楚歌了啊?”


    謝文東擺手道:“不會的,這一點,你就不要擔心了。”


    “不擔心?為什麽不擔心呢?”比亞蒂瑟羅吃驚的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淡然笑道:“因為,其他的三個軍區,由我去說,我會說服他們的。”


    比亞蒂瑟羅忽然間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但是很快,表情又變成了欣喜,他猛地伸手,握住了謝文東的手,然後,開口激動的道:“要是謝先生真的能如此的話,那我可真的要謝謝你了,事成之後,謝先生你就是大功勞,以後,我們莫桑比克境內的所有資源礦產,你盡管隨便開采,我絕對沒有二話。”


    謝文東道:“我們是好朋友嘛,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不要說什麽酬謝之類的話,太傷感情了。”


    “嗯,嗯。”


    比亞蒂瑟羅重重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比亞蒂瑟羅便和謝文東正式的商議起了具體的步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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