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檜竟然說這話，王晨愣了一下，有點吃驚，他有點不解地問秦檜：“秦相公，你為會說這樣的話？”秦檜非常人，說這樣的話必定是大有深意。
秦檜看了看邊上同樣吃驚的虞允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元帥，如今朝廷已經與金人和談，並簽了和談紀要，還將此事告知了元帥。元帥雖然上表抗爭，但改變不了的事實是：現在朝廷已經與金人議和，元帥這樣做是違抗朝廷的令，雖然有上表在先，但朝中大臣依然可以借此攻擊元帥。若是元帥與太上皇一道征戰，太上皇一直與元帥親征，那朝中大臣即使想指責元帥，也是失去了一些理由。畢竟太上皇在敵軍當俘虜一年還要多，受盡了屈辱，對金人有徹骨的仇恨，想報仇雪恨，不同意和談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太上皇出現在軍中，在征戰時候露臉，還可以激勵士氣。”
秦檜雖然說的有點婉轉，但王晨也大概明白了其意思，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還真不要說，秦檜此話說的是挺有理，要是抬出個太上皇來，讓世人都知道，趙桓是一力主戰，為了報仇雪恨而不同意與金人和談，那世人沒辦法指責。不過在趙桓歸來的時候，可是明言要與金人議和，並令各軍將領，都不準再與金人作戰，這事雖然未傳遍天下，但知曉的人並不少。
看到王晨陷入沉思中，秦檜猶豫了一下，再道：“元帥，卑職歸來這段時間，聽元帥分析了如今的形勢，講了一些道理，深知以往時候所想的太簡單，也清楚如今形勢下。我大宋決不能與金人議和。想必太上皇這樣經曆太多磨難的人，更容易清楚這一點，元帥與太上皇討論了非常多形勢與時局方麵的事，太上皇也一定是被元帥說服改變主意了。聽今日太上皇所說，就是這個意思。”
秦檜再說明，王晨如何還不明白其意，心裏也不得不讚歎秦檜頭腦靈活，能想到這麽多，竟然還想到將事情推到被放歸的太上皇趙桓的頭上。王晨相信，要是他歸朝後。朝中大臣對他發難，秦檜也會站出來這樣說。要是趙桓也是如此口氣，那朝中大臣就沒有理由再說三道四。
太上皇蒙受了屈辱，連正牌皇後都被金人羞辱而死，為了報仇雪恨，不願意和談，不認可現今的朝廷與金人簽訂的和談紀要，以太上皇身份使命身為天下兵馬副元帥的王晨在上表抗爭的同時繼續與大兵壓境的金人作戰，是理所當然要做的事。
瞬間王晨有了主意。這個秦檜，鬼主意還真多，當下也對秦檜寬厚地笑笑。
秦檜知道王晨采納了自己的意見，心裏一陣輕鬆。也不禁有點得意上來。自己所想，還是挺周到，挺有頭腦的。他希望王晨因為他能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而對他另眼相看。今天這個提議。也希望能得王晨采納，並對他所提建議表示認可，甚至誇獎幾句。
果不其然。王晨誇獎的話馬上就來。
“秦相公，你所想真是周詳，這些事本帥都不曾去想過，你真的很聰明，”王晨誇獎了一句，看到秦檜臉有喜色起來，又問道：“秦相公，本帥問你，剛才商議軍情時候，你為何不站出來說一些意見？本帥知道你對如今時局的看法，以後的布置都有想法，本帥今天原本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卻沒說。想必你私下來求見本帥，是有一些不想被外人聽到的話要說吧？彬甫不是外人，有什麽話你現在就說來吧。”
聽王晨話中對他的另眼相看，秦檜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再作一禮，答道：“回元帥，卑職確實有過一些想法，隻是想的不太周全，更不知道是否成熟，與其他將領所言想法不太一致，所以覺得議事時候，站出來表示不同意見有些不合適，想想還是私下與元帥說好一點。”
“那你現在就說吧!”
“元帥，在你的英明指揮下，現在金軍已經被我大宋軍隊連續重創，不要說無力南侵，連能否抵擋住我大宋軍隊的攻擊都不知道。我大宋軍隊有元帥這樣英明神武的指揮官，實是最大的幸事!”
秦檜小心地拍了記馬屁後，看到王晨臉上並沒露出歡喜的樣子，趕緊止了口，說實際的事：“元帥，按現在戰場形勢分析，金人應該還不知道他們的秘密使團已經與我大宋軍隊簽訂和談紀要，這是天大的好事。現在金軍連續遭到重創，他們無力再戰，說不定會派人來與我們和談。朝廷已經與金人和談，相信元帥上表也不能改變這一事實，朝中大臣肯定不會同意元帥所提……”
“這樣的話，卑職認為，如果金人真的想和談，元帥就可以和他們和談，也可以讓朝中大臣知道，元帥並不是一定要一直打仗的。但價碼開的更高些，一定要將燕雲之地全都要回來，被俘的無上皇及所有漢家子弟也要讓他們歸還，還要讓他們歸還擄去的財富，甚至可以令他們賠償戰爭損失，如果金人拿不出金錢，也可以用馬匹相抵……”
說到這時，秦檜看了眼王晨，看到王晨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在認真傾聽，擔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繼續說道：“元帥，金人如果想知道他們的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了和談紀要這消息，基本要等他們的使團回國後。現在的形勢是，金人如果不想繞遠路回國，他們行經的路線基本是元帥所領兵馬控製下的地盤。依卑職所想，金人使團既然已經與我大宋簽訂和談紀要，那他們必定不會再化裝行進，而是會走官道，以朝廷簽發的通關文憑通過我大宋軍隊的防區。元帥可以令人以各種理由延緩他們的行程，讓金國上層人物延後很多時間才知道他們的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和談的事。這樣的話，金國上層人物現在不知道他們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和談紀要，但他們又無力再打仗，派出使團來和談的話，元帥在形勢占優的情況下，盡可以獅子大開口，要很高的價，金人即使要還價，也不可能還很多，不然我大軍會繼續對他們威壓……”
秦檜喘了口氣，舔了下舌頭潤嘴，稍想了一下，這才繼續道：“元帥，現在金國內部局勢很不穩，耶律大石的西遼軍隊正攻入其國內，勢如破竹，金國國內留存的那些人馬想要抵擋西遼軍隊的攻擊困難很大，更不要說那些舊遼部落會趁機反叛。因此卑職認為，金人寧願付出比較大的代價，也願意結束與我大宋之間的戰爭，將兵力抽調回國，平衡國內的形勢，打敗耶律大石的西遼軍隊。元帥提出很多要求，他們不可能拒絕很多。說不定元帥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達到許多朝廷與金國使團之間和談時候沒有得到的東西，比如被擄的財物，還有馬匹，還有……人口!”
將自己的想法大部說出來，秦檜鬆了口氣。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他認為，朝廷既然已經與金人簽訂了和議，那不可能因為王晨的上表而撕毀，依大宋朝廷一向對外的原則，也不可能因為王晨的上表而將金人使團召回去再討論條件，王晨的上表肯定會被駁回，和談紀要會得到施行，朝廷會再下詔令讓王晨停止軍事行動。
要真是這樣，還不如讓王晨主動與金人簽訂另外的和談紀要，爭取從金人那裏拿回來更多。
燕雲十六州金人是肯定會放棄，被擄的無上皇趙佶及其他漢家子弟他們也會放回。在這幾天的軍事行動之前金人都會答應這麽多，那連續遭遇新的慘敗後，金人願意做出的讓步會更加多。靖康之難時候，被金人擄去的財物及其他有價值的東西非常多，可以將這些東西要一部分回來。
還有，我大宋軍隊現在騎兵規模不大，關鍵是缺少馬匹，可以讓金人以馬匹作價賠償。要的馬匹數可以很多，比如寫個三十萬匹的數目，即使金人一再要價，隻要其一也有三萬匹。三萬匹良馬，價值也是不菲，如果大宋想通過正當渠道購買這樣數量的良馬，所量頗巨不說，還不一定買的到。
聽秦檜說這些，認真傾聽的王晨和虞允文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秦檜竟然會提這樣的建議。
隻是稍微一想，王晨與虞允文馬上就認可了秦檜所說。朝廷已經與金人簽訂和談紀要，全麵推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趁這份協議未送到金國上層人物手中的時候，再與金人簽訂一個和談紀要，直接從完顏宗翰和完顏杲手中要回更多的東西，特別是馬匹，那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此前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認真想了一下後，王晨露出了讚賞的笑容，稱讚秦檜道：“秦相公，你所提建議確實非常不錯，這樣吧，待本帥好生想一下，再答複你。如果本帥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再召秦相公問詢一二，希望你能詳細解釋。”
“多謝元帥不責卑職之妄言!”秦檜心裏懸著的石頭徹底落了下來，恭敬地作了一禮後，再道：“元帥，那卑職先告退。”
看著秦檜走出了大帳，虞允文突然小聲地來了一句：“元帥，要是我們尋機讓金國使團消失，那金人就不知道先前有和談紀要簽訂，一切都可以依新的和談紀要行事了!”
“哦？!嗯，說的有理!”(未完待續。。)
秦檜看了看邊上同樣吃驚的虞允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元帥，如今朝廷已經與金人和談，並簽了和談紀要，還將此事告知了元帥。元帥雖然上表抗爭，但改變不了的事實是：現在朝廷已經與金人議和，元帥這樣做是違抗朝廷的令，雖然有上表在先，但朝中大臣依然可以借此攻擊元帥。若是元帥與太上皇一道征戰，太上皇一直與元帥親征，那朝中大臣即使想指責元帥，也是失去了一些理由。畢竟太上皇在敵軍當俘虜一年還要多，受盡了屈辱，對金人有徹骨的仇恨，想報仇雪恨，不同意和談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且，太上皇出現在軍中，在征戰時候露臉，還可以激勵士氣。”
秦檜雖然說的有點婉轉，但王晨也大概明白了其意思，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還真不要說，秦檜此話說的是挺有理，要是抬出個太上皇來，讓世人都知道，趙桓是一力主戰，為了報仇雪恨而不同意與金人和談，那世人沒辦法指責。不過在趙桓歸來的時候，可是明言要與金人議和，並令各軍將領，都不準再與金人作戰，這事雖然未傳遍天下，但知曉的人並不少。
看到王晨陷入沉思中，秦檜猶豫了一下，再道：“元帥，卑職歸來這段時間，聽元帥分析了如今的形勢，講了一些道理，深知以往時候所想的太簡單，也清楚如今形勢下。我大宋決不能與金人議和。想必太上皇這樣經曆太多磨難的人，更容易清楚這一點，元帥與太上皇討論了非常多形勢與時局方麵的事，太上皇也一定是被元帥說服改變主意了。聽今日太上皇所說，就是這個意思。”
秦檜再說明，王晨如何還不明白其意，心裏也不得不讚歎秦檜頭腦靈活，能想到這麽多，竟然還想到將事情推到被放歸的太上皇趙桓的頭上。王晨相信，要是他歸朝後。朝中大臣對他發難，秦檜也會站出來這樣說。要是趙桓也是如此口氣，那朝中大臣就沒有理由再說三道四。
太上皇蒙受了屈辱，連正牌皇後都被金人羞辱而死，為了報仇雪恨，不願意和談，不認可現今的朝廷與金人簽訂的和談紀要，以太上皇身份使命身為天下兵馬副元帥的王晨在上表抗爭的同時繼續與大兵壓境的金人作戰，是理所當然要做的事。
瞬間王晨有了主意。這個秦檜，鬼主意還真多，當下也對秦檜寬厚地笑笑。
秦檜知道王晨采納了自己的意見，心裏一陣輕鬆。也不禁有點得意上來。自己所想，還是挺周到，挺有頭腦的。他希望王晨因為他能想到一些別人想不到的事，而對他另眼相看。今天這個提議。也希望能得王晨采納，並對他所提建議表示認可，甚至誇獎幾句。
果不其然。王晨誇獎的話馬上就來。
“秦相公，你所想真是周詳，這些事本帥都不曾去想過，你真的很聰明，”王晨誇獎了一句，看到秦檜臉有喜色起來，又問道：“秦相公，本帥問你，剛才商議軍情時候，你為何不站出來說一些意見？本帥知道你對如今時局的看法，以後的布置都有想法，本帥今天原本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卻沒說。想必你私下來求見本帥，是有一些不想被外人聽到的話要說吧？彬甫不是外人，有什麽話你現在就說來吧。”
聽王晨話中對他的另眼相看，秦檜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忙再作一禮，答道：“回元帥，卑職確實有過一些想法，隻是想的不太周全，更不知道是否成熟，與其他將領所言想法不太一致，所以覺得議事時候，站出來表示不同意見有些不合適，想想還是私下與元帥說好一點。”
“那你現在就說吧!”
“元帥，在你的英明指揮下，現在金軍已經被我大宋軍隊連續重創，不要說無力南侵，連能否抵擋住我大宋軍隊的攻擊都不知道。我大宋軍隊有元帥這樣英明神武的指揮官，實是最大的幸事!”
秦檜小心地拍了記馬屁後，看到王晨臉上並沒露出歡喜的樣子，趕緊止了口，說實際的事：“元帥，按現在戰場形勢分析，金人應該還不知道他們的秘密使團已經與我大宋軍隊簽訂和談紀要，這是天大的好事。現在金軍連續遭到重創，他們無力再戰，說不定會派人來與我們和談。朝廷已經與金人和談，相信元帥上表也不能改變這一事實，朝中大臣肯定不會同意元帥所提……”
“這樣的話，卑職認為，如果金人真的想和談，元帥就可以和他們和談，也可以讓朝中大臣知道，元帥並不是一定要一直打仗的。但價碼開的更高些，一定要將燕雲之地全都要回來，被俘的無上皇及所有漢家子弟也要讓他們歸還，還要讓他們歸還擄去的財富，甚至可以令他們賠償戰爭損失，如果金人拿不出金錢，也可以用馬匹相抵……”
說到這時，秦檜看了眼王晨，看到王晨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在認真傾聽，擔著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繼續說道：“元帥，金人如果想知道他們的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了和談紀要這消息，基本要等他們的使團回國後。現在的形勢是，金人如果不想繞遠路回國，他們行經的路線基本是元帥所領兵馬控製下的地盤。依卑職所想，金人使團既然已經與我大宋簽訂和談紀要，那他們必定不會再化裝行進，而是會走官道，以朝廷簽發的通關文憑通過我大宋軍隊的防區。元帥可以令人以各種理由延緩他們的行程，讓金國上層人物延後很多時間才知道他們的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和談的事。這樣的話，金國上層人物現在不知道他們使團已經與我大宋朝廷簽訂和談紀要，但他們又無力再打仗，派出使團來和談的話，元帥在形勢占優的情況下，盡可以獅子大開口，要很高的價，金人即使要還價，也不可能還很多，不然我大軍會繼續對他們威壓……”
秦檜喘了口氣，舔了下舌頭潤嘴，稍想了一下，這才繼續道：“元帥，現在金國內部局勢很不穩，耶律大石的西遼軍隊正攻入其國內，勢如破竹，金國國內留存的那些人馬想要抵擋西遼軍隊的攻擊困難很大，更不要說那些舊遼部落會趁機反叛。因此卑職認為，金人寧願付出比較大的代價，也願意結束與我大宋之間的戰爭，將兵力抽調回國，平衡國內的形勢，打敗耶律大石的西遼軍隊。元帥提出很多要求，他們不可能拒絕很多。說不定元帥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達到許多朝廷與金國使團之間和談時候沒有得到的東西，比如被擄的財物，還有馬匹，還有……人口!”
將自己的想法大部說出來，秦檜鬆了口氣。這是他真實的想法，他認為，朝廷既然已經與金人簽訂了和議，那不可能因為王晨的上表而撕毀，依大宋朝廷一向對外的原則，也不可能因為王晨的上表而將金人使團召回去再討論條件，王晨的上表肯定會被駁回，和談紀要會得到施行，朝廷會再下詔令讓王晨停止軍事行動。
要真是這樣，還不如讓王晨主動與金人簽訂另外的和談紀要，爭取從金人那裏拿回來更多。
燕雲十六州金人是肯定會放棄，被擄的無上皇趙佶及其他漢家子弟他們也會放回。在這幾天的軍事行動之前金人都會答應這麽多，那連續遭遇新的慘敗後，金人願意做出的讓步會更加多。靖康之難時候，被金人擄去的財物及其他有價值的東西非常多，可以將這些東西要一部分回來。
還有，我大宋軍隊現在騎兵規模不大，關鍵是缺少馬匹，可以讓金人以馬匹作價賠償。要的馬匹數可以很多，比如寫個三十萬匹的數目，即使金人一再要價，隻要其一也有三萬匹。三萬匹良馬，價值也是不菲，如果大宋想通過正當渠道購買這樣數量的良馬，所量頗巨不說，還不一定買的到。
聽秦檜說這些，認真傾聽的王晨和虞允文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秦檜竟然會提這樣的建議。
隻是稍微一想，王晨與虞允文馬上就認可了秦檜所說。朝廷已經與金人簽訂和談紀要，全麵推翻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趁這份協議未送到金國上層人物手中的時候，再與金人簽訂一個和談紀要，直接從完顏宗翰和完顏杲手中要回更多的東西，特別是馬匹，那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此前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
認真想了一下後，王晨露出了讚賞的笑容，稱讚秦檜道：“秦相公，你所提建議確實非常不錯，這樣吧，待本帥好生想一下，再答複你。如果本帥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再召秦相公問詢一二，希望你能詳細解釋。”
“多謝元帥不責卑職之妄言!”秦檜心裏懸著的石頭徹底落了下來，恭敬地作了一禮後，再道：“元帥，那卑職先告退。”
看著秦檜走出了大帳，虞允文突然小聲地來了一句：“元帥，要是我們尋機讓金國使團消失，那金人就不知道先前有和談紀要簽訂，一切都可以依新的和談紀要行事了!”
“哦？!嗯，說的有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