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


    目光呆滯,齊羽不敢相信的嘶嚎起來,倒在血泊中的竟然是本應該因為兒子終於娶妻而在家中享樂的齊衛國和何秀娟!


    顫顫巍巍的蹲了下來,齊羽伸出顫抖的手將兩位老人的身體輕輕地翻轉過來。[]入目的景象才打碎了齊羽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幸,伴隨而來的不是恐懼,不是悲哀,而是滔天的怒火!


    飽經風霜的臉頰,已經空洞無神的眼中依舊可以看出死前的驚恐,顯然是死在‘意外’之中。微微長大的嘴巴說明曾經呼救過,呐喊過,但是地上已經凝固的血泊和整片住宅區的貼近卻是無情的說明了從兩位老人受傷逝世起,就沒有一個人前來查看的無情事實!


    抑製不住的憤怒,壓抑不了的悲哀。這明顯是人為的事情究竟是誰做的?!


    這個城市沒有所謂的肆意殺戮的殺人鬼,兩位老人的活動地點僅限於住宅小區之內也不可能惹上什麽會殺人滅口的仇家。但是從血泊早已凝固,兩位老人臨死前顯然已經呼救過卻沒有人來就來看,這顯然是具有針對性的人為作用!而這個人為的真正針對對象顯然就是他齊羽!!


    “為什麽……”語氣壓抑不了的憤怒,輕輕地為齊衛國和何秀娟合上了雙眼,齊羽緩緩地站了起來。“禍不及家人啊,為什麽不幹脆的衝著我來!究竟是誰!?”


    不過現在憤怒沒有任何用出,齊羽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通報了家裏的地址之後,在公安機關一句“請在原地等待並保持現場完整。”給打發了之後,就在原地怔怔的看著父母的遺體。


    就這樣過了整整半小時,整整半小時齊羽都一動不動的維持著這樣的狀況,好像一座沒有任何生機的石像一樣巍然不動,看起來像是了無生機。最後還是手機預備好的事件鬧鈴響起,才將齊羽從另一個世界拉了回來。


    木然的將手機打開,關上鬧鈴之後正準備關機的一刹那,眼角撇過的時間卻讓齊羽本來已經稱得上死寂的眼神中閃過一道疑惑。


    “公安局離這裏應該很近才對啊,也就十五二十分鍾的路程吧。為什麽到現在過了半小時還沒有來,難道……”好像一個機械一樣的將自己腦海中的思路輕輕地說了出來,隨著話語的增多,本來已經消失的眾多表情又浮現在了齊羽的臉上。


    帶著憤怒的表情,齊羽快步的跑到了自家小別墅的頂樓。放眼望去,視野良好之下,卻連極遠之處都沒有任何警車通過的景象!


    被欺騙了!


    緊握雙拳,齊羽發瘋似的回到了父母的遺體旁,抄起手機開始質問,但是得到的回複隻有一句“已經派出警力,在那裏等著。”這樣不鹹不淡的話語,更是單方麵的掛斷了齊羽的電話,一點都沒有所謂的‘人民公仆’的樣子。


    癱軟在地,房間本來溫馨的布局配上地上的血泊,是如此的嘲笑!掛著淚痕的臉緩緩地掃過這一切,卻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被煙灰缸壓著防止飄落的紙條。


    被一開始的父母遺體衝擊了心靈,視線絲毫不能離開的齊羽竟然在之前沒有發現這一張極為明顯的紙條。將煙灰缸挪開,齊羽將紙條拿了起來,露出了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混蛋!!!”


    一聲怒嚎打破了早晨別墅區的寂靜,但是卻沒有幾個人出來抱怨,好像這裏就隻有齊羽一人一樣。


    齊羽臉色猙獰的看著手上的紙條,上麵的字跡不是齊羽期待的父母最後的遺言,也不是親朋好友留下的留言,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字跡,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這隻是一個開始……”


    憤怒過後便是驚惶,父母已經死了,那麽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過程是誰?結果不言而喻……


    “萱兒!!”


    齊羽連倒在血泊中的父母都顧不上了,匆匆關上門後跨進了車庫中的小車中,一邊向著妻子家中打電話一邊瘋狂的趕去。


    電話沒有打通,連續打了三次都沒有打通。就在齊羽快要絕望的時候,第四次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萱……”


    “我是警察,請問你是死者什麽人?”


    還未等齊羽高興的說著什麽,一聲冷酷的話語就將其打落了深淵。


    警察……死者……


    哄!


    恍若一道晴天霹靂,齊羽隻感覺天都塌了,妻子剛剛分離是興高采烈的表情還猶在心中,就這樣天人兩隔了?


    渾渾噩噩之中,齊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答手機另一端的警察的了,在後麵車子瘋狂地喇叭聲中,齊羽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停車位之後,泣不成聲。


    從警察透露的些許信息中,妻子的一家都死了,死的跟父母一樣,利器穿胸而死,倒在血泊之中。甚至末了,警察還添上了一句“這一次事件跟最近活躍的連續殺人犯很有可能有關係,為了保持現場的完整,除了警察之外其他人一律不許靠近現場,就連接觸死者的遺體都不行!否則以犯罪嫌疑人處置。”這樣稱得上是恐嚇的話。


    渾渾噩噩的齊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將車子開到妻子家附近的,一路上甚至差點發生了好幾起交通事故,惹得後麵的車主們叫罵不已。


    想要進去,被兩位警察攔下來了不說,甚至帶有懷疑的眼光掃視了一邊,齊羽才相信了之前電話中的警察所言非虛。無論齊羽怎麽說破了嘴皮子,這些警察都不讓步,最後隻得返回了車中。


    但是還未點火,齊羽便被隨後趕來的交警連人帶車扣到了警察局中了。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當齊羽將駕駛證和身份證遞給交警的時候,交警詭異的看了一樣齊羽。將蓋章蓋上扣押了齊羽的駕駛證和小車之後,將身份證還給齊羽時,交警十分‘好心’的提了一句:“同誌,你家中是不是有什麽人遇害了?這個地址剛剛被人報案有命案發生,被認證是連續殺人犯犯下的案件之一,現場已經被封鎖了。如果你家真的住在哪裏沒有別的地方可住的話,今晚還是將就一下旅館什麽的地方吧。”


    似乎是明白了齊羽之前不要命的開車的原因,交警看向齊羽的眼光中也帶上了些許憐憫,否則他才不會沒事找事的給‘犯人’提供這些消息。


    心已死,身卻活。人生失去了一切希望,那麽活著的將會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活死人罷了。


    渾渾噩噩的齊羽甚至連公司打來的不容置疑的“你被解雇了!”這個在平時看來十分瘋狂的指令都沒有理會,隨手一笑之後連手機都毫不留戀的扔進了垃圾桶。


    離開了公安局之後,齊羽隨便的找了個酒吧,開始買醉。


    酒能消愁,一醉能解千愁。


    但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即便是辛辣的酒,也掩蓋不了心中的苦澀和絕望,直到深夜,和了一整天的齊羽才搖搖晃晃的從酒吧中踏了出來,一點都沒有商界精英的樣子,反倒像是一個邋遢的酒鬼。


    “真是可悲啊,一個商界的天之驕子竟然成了現在這副德行。不過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當齊羽經過一條狹窄的小巷的時候,一聲淡淡的嘲諷在背後響了起來,其中的內容讓齊羽不由自主的一頓,隨即升起的滔天的怒火甚至衝散了不少酒氣和醉意,恢複了幾分清醒。


    “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齊羽喃喃著,似乎明白了為什麽警察來的如此的‘巧’,自己前腳剛踏出們後腳就封鎖了現場,帶著抑製不住的憤怒,齊羽看向了先前發生的那個人,語氣低沉的說道:“是麽,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幹的好事麽……”


    “不不不。”帶著得意的笑容,隨著這位領頭人的話語,前後都冒出了不少的人手,將齊羽團團的包圍在了小巷之中。“我們也隻是拿錢辦事罷了,你惹得人可不是我們。雖然最近出了一個連續殺人鬼確實是一個很好地黑鍋就是了……”


    領頭的這位是一個一身西裝的西裝男,仿佛一個社會精英一樣帶著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齊羽,好像是在看一隻螻蟻。


    怒火也僅僅隻是轉眼間的罷了,不甘心又如何,憤怒又如何,死去的人就能活過來了嗎?到頭來隻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自嘲一笑,齊羽緩緩地開口了:“那麽,能否告訴我我到底得罪了誰?竟然花這麽大的代價來對付我?”


    或許是認為齊羽已經是囊中之物,甕中之鱉,西裝男也很大方的回答了齊羽的問題:“好啊,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場車禍?”


    “十年前的……車禍?”齊羽當然記得,那一次的車禍可以說是自己人生的變革,出院後的自己才真正活的像是一個人,又如何能忘?想到當時公安機關給出的報案回答,齊羽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明悟。


    西裝男自然看見了齊羽臉上的表情,神情不屑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呢,雖然跟那些官二代們過不去,但是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十年前撞你的是一個官二代,十年後的現在已經是鄰市的常務副市長了,他家裏的地位因為老頭子命不久矣也快不保,所以這一次的換屆本來很有希望成為市長的他被政敵翻出了一些老黃曆,真正成為阻礙的也就是身為官二代時期的那一次車禍了。所以也隻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惹誰不好惹上了官二代。”


    齊羽慘笑一聲,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麽回事。


    十年前的車禍,帶給了自己新生,也帶給了十年後的自己毀滅,讓自己的人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ps:這就是昨天的昨天的補償章節,早上起得遲了再加上要看書所以現在才發,今天的晚上我會抽時間碼字發上來的。不過順道一提本書不是虐主文,現在看上去很慘但是之前就說了一切都是環境,不這樣不能破局,下一章就恢複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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