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西部鮮卑在騫曼和他的同盟者慫恿之下叛變,分裂為了西部鮮卑。看最新最全小說騫曼是個有想法的家夥,既然醬紫拚命都得不到大單於位置,那老子就不跟你們玩兒了,自立門戶,自己封自己當大單於。


    東部雁門代郡以東的鮮卑也有所分裂,步度根隻是東部三大勢力之一。此外還有幽州、上穀一代的軻比能,這家夥跟公孫瓚攪得很緊。再往東是素利、彌加和闕機等人的部落,主要分布在遼西右北平等地,也大致相當於後世北京天津一代。


    當然,這些隻是他們最接近漢人的地盤,至於他們延伸到塞外的地盤,由於常年征戰,並不好統計。但可以想象得到的是,他們在塞外的地盤都延伸向了北麵,且地盤不小,隨便拉出一個都不見得比並州小多少。


    三個勢力中,步度根是比較親袁紹的,雖然經常騷擾並州,但並不意味著袁紹就多恨他,其實,袁紹這賤骨頭對步度根還格外看重。當初,圍攻公孫瓚的時候,幫助袁紹的就是步度根的人馬,是步度根的兒子葛羅丹和步度根二哥扶羅韓的兒子泄歸泥一同帶隊的,不過他們隻顧著打家劫舍去了,沒怎麽上戰場,所以沒跟呂晨碰上。而幫助公孫瓚的是軻比能部落。


    步度根的二哥扶羅韓也擁有數萬人馬,自成一派,也是一方大人(鮮卑部落頭領的稱呼),不過,其部落不跟大漢接壤。(.無彈窗廣告)更加靠北一些,所以信息不太充實。步度根這個名義上的正統大單於有點兒憋屈,現在他能調動的人馬,除了自己的幾萬人馬,就是扶羅韓的部分人馬。


    軻比能跟步度根不來電,甚至可以說壓根就不鳥他,逼急了還可能跟西邊的騫曼攪基,所以,步度根隻能對軻比能部落寬厚相待。


    更東邊的三個小部落跟遼東公孫度的關係更好一些,步度根對他們倒是有些影響力。不過。一來對方人馬太少,二來著實太遠了些,一來二去大軍出動的話,糧草都得把步度根耗死。所以。他輕易也不敢招呼他們。


    據情報顯示。若不是騫曼在西邊要對抗南匈奴和北匈奴兩個大敵的話,他坐擁十五萬騎兵的實力,隻怕早就把步度根的老菊給爆了。實在是南匈奴和北匈奴雖然分了家。實力也大不如前,但執念深厚,都想重新奪回大草原,所以,跟騫曼部落的征戰異常頻繁,這才導致了騫曼無力擊中兵力弄步度根兄弟倆。


    而就步度根和扶羅韓倆兄弟,都還不團結呢,扶羅韓實力不比步度根弱了,開始有些別苗頭了。尤其是其兒子泄歸泥更是囂張,這位也是號稱匈奴三大天鷹勇士的家夥,最不服氣的就是“太子”葛羅丹,所以,老是慫恿老爹聯合軻比能等人自立為單於。


    隻是,猶豫扶羅韓的地盤遠離漢地,更加靠近騫曼的騎兵,他經常感覺到騫曼覬覦他肥碩的屁股,需要步度根幫忙抵禦對方隨時可能發起的強暴行動。這種情況下,跟步度根翻臉的話,扶羅韓很有可能會被騫曼的十幾萬牲口輪x到吐屎。此外,鹽鐵茶葉布匹等必需品,都需要從步度根地盤上通過漢族商人購買,而且,每年年末的固定大餐――劫掠漢人――也都要走步度根的地盤上過,所以,扶羅韓現在還跟自家兄弟保持著良好的情誼。


    呂晨看完資料過後倒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步度根隻是名義上的大單於,而且還隻是他們這一夥人名義上的,另外一撥人都不帶你玩。這樣的地位無疑跟劉豹有些類似,劉豹他爹是正牌太子,當然後來沒上得了位,南下投靠大漢諸侯,企圖借力也未獲成功。這幾乎昭示著步度根的未來,在遊牧民族這樣簡單粗暴的弱肉強食規則下,他除非開掛,否則很難真正一統草原,既然如此,那他的實力將會越來越弱,這幾乎是注定的。就像劉豹一樣,真是因為頂著名義上匈奴單於的繼承人身份,導致他在哪兒都受到防備,在哪兒都遭到侵蝕,所有人都會警惕他,所以越來越弱。步度根也一樣,東部鮮卑的大人們,或許可以容忍其他人壯大,卻很難容忍步度根做強,哪怕是步度根的二哥扶羅韓,也是一樣的心思。


    這樣一來,呂晨心裏有譜了,如果自己真跟步度根開戰的話,或許危險,但步度根同樣會菊花大露,他也會擔心屁股後麵會不會突然有個毛臉大漢笑眯眯地靠過來。也就是說,步度根之所以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答應張燕的請求,同伐雁門,是因為他顧忌很多。消息顯示張燕這才是下了血本的,據說都敢名義上投到步度根麾下了,這對於一個漢人來說,是很難跨出的一步,哪怕他出身黃巾,造了朝廷的反,這不重要,但換了祖宗這就要被千夫所指了。


    既然步度根有猶豫的理由,那呂晨就自信,可以擺出十個八個讓步度根跟雁門和平共處的理由,並在經濟聯合的基礎上,適當透露要幫步度根奪回草原的願景。雖然就雁門的實力來說,這樣的話無異於癩蛤蟆打哈欠,但貴在一個態度。


    聯合步度根,對付騫曼,這一點足以讓步度根心動,至於說能否實現,這個不太重要,站隊比較重要。而且,呂晨並沒有殺死葛羅丹,一旦關係緩和,葛羅丹也可以到馬邑來趴在女人身上挖礦嘛,在哪兒挖不是挖?步度根不同意?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他是想要漢地還是要草原?呂晨相信,對於鮮卑人來說,放牧才是主業,劫掠?那隻是副業或者說興趣愛好而已。說來可悲,但這就是事實。


    做好了打算之後,呂晨便問正拿著一封信咬筆杆的呂展:“翼寬,昨日到今早,鮮卑人可有報複行動?我軍與他們有沒有發生衝突?”


    呂展想了想,搖頭:“我剛才大略過了一遍公文和情報,沒有戰事發生,據說,雁門北麵的鮮卑人昨夜突然後撤了幾十裏,大概是接到了步度根的命令。”


    果然如此,呂晨笑著點了點頭,這一次他還是賭對了。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來一次,賭畢竟就是賭,沒有必勝把握的事情,呂晨很討厭。就像這次,是被葛羅丹逼到了眼皮底下,不得不冒險反擊,如果一個度沒有拿捏好,或許就會引發戰火。


    這不是說呂晨對葛羅丹再狠一點會怎樣,恰恰相反,如果呂晨的表現再軟那麽一點,或許鮮卑人就已經兵臨城下了,有時候,恰恰是己方的軟弱助漲了對方的底氣和跋扈。所以,處於弱勢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強硬。真正敢打敢殺的光棍不多,尤其是一方諸侯,沒有誰是光腳丫的,包括現在有了地盤和班底的呂晨,都需要適當的謹小慎微。


    平衡,向來都是最微妙的,稻草雖輕,有時候也能壓死駱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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