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衛良渚受傷,多日不曾早朝,於是便有居心叵測之人暗地裏同衛敖來往,雖不能親耳聽到密談,但當中貓膩任誰都能猜出幾分,隻是眼下女菀已沒心思顧及,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衛良渚。


    她是聰明人,那日圖騰柱莫名傾倒,她便猜出有蹊蹺,於是暗中命人探查,興許是有成見,她希望幕後主使是衛敖,如此便能出師有名,而又擔心真的是衛敖,畢竟以她的勢力相同衛敖較量,實在不自量子,況且,衛良渚也有自己的顧慮,雖說衛敖對皇位虎視眈眈,然畢竟在戰場上聲威煊赫,即便近年內排不上用場,放在眼前也能威懾鄰國,若是此時叔侄相爭,朝綱大亂,外邦必要渾水摸魚,難道還要回過頭來求衛敖出戰麽?歸根結底,都是自己勢力太單薄了,先前陰謀上位的小將固然勇猛,然到底太過年輕,同他們一樣,都少了些深厚根基。


    “陛下,美人,徐昭儀同顧婕妤兩位娘娘在殿外求見。”緹香察言觀色,衛良渚斜靠在床上,女菀坐在床邊端著藥碗輕輕吹著,似是不願管這些事,良久,衛良渚才點了頭。


    少頃,神色焦灼的兩位美人踩著碎步進了寢殿,女菀漫不經心瞥了一眼,待二人跪拜時才弄清了她們身份,那徐昭儀便是先前在禦花園推攮緹香之人,而另一個不可一世的便是顧婕妤。


    “陛下,後宮姐妹們前來求見多次,陛下皆閉門不見,姐妹們好不心焦。”徐昭儀說著起身朝龍床而來,從緊鎖的眉頭看,確有擔憂。顧婕妤亦不甘落後,跟隨徐昭儀一並而來,看似無心實則有意將女菀攆下龍床,女菀端著藥碗,假裝不曉得二人心思。


    衛良渚道:“如你們所見,孤並無大礙,後宮人心還需兩位愛妃安定才是。”


    “那是自然。”顧婕妤接過話頭,隨即順水推舟道:“不如就留臣妾同昭儀姐姐服侍病榻,一來臣妾實在放心不下,二來也好賭外頭的閑言閑語。”此話說得著實漂亮,目的無非就想是從女菀手中把衛良渚要回去。


    隻是衛良渚在意的並非這個,他若有所思道:“閑言閑語?”


    徐顧二人交換眼風,徐昭儀略顯為難,然內心分明就等著衛良渚這一問,於是更在情在理起來。她說:“陛下受傷,外頭有些流言,玄得很,難等大雅之堂。”她有意打住了,衛良渚大約已經料到,顯得很不耐煩,冷著臉吩咐道:“說。”


    “想那圖騰柱比人腰都粗,哪裏是說斷就能斷的?必是……”顧婕妤吞吞吐吐,好似不敢說,然哪裏是不敢說,擺明是刻意渲染,既然又道:“必是有妖孽作祟。”


    “哦?妖孽作祟?”衛良渚顯出幾分好奇和認真:“那,流言可說妖孽是誰?”


    聞言,徐顧二人皆緘口不言,但都齊齊望向一旁始終默不作聲的女菀,緊接著衛良渚也順著二人目光望過去,女菀雖一直沉默,但早已對二人來意心知肚明,故而並不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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