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嘴不停歇,貼著她唇道:“若敢反抗,我先斷了常歡七心絕情蠱的供給,然後廢他修為,砍他四肢,毀他一生;再去拾香,先砸後燒,驅你滾出東嶽……”


    常笑駭然間,他大掌狠狠拍在她翹臀之上:“轉過去,翹起來。”


    沉沉夜色,這月亮照不到的角落裏,男人獸一般的低吼喘息和女子淺淺的呻吟交織不絕。


    事實證明,這個夜晚絕對不是修煉的黃道吉日。


    那樣狂浪地在角落地發泄完了之後,常笑以為他總要走了,卻一路被他給抱了回來。


    看到忘川抱著一個衣衫淩亂,窩著掩著臉的女子,川居上下乃至小石竟無一人露出詫異之色,小石帶領眾人迅速退下,隻命人嚴守川居門口,以防有人突然到訪。


    本人甚為寂寥的川居好像就隻剩下他倆似的,忘川把她往榻上一放,立即重新開始。外麵固然刺激,但好多姿勢都施展不開,見她那般反應,他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常笑手抓了抓,什麽也沒抓到,衣裳都被他遠遠給拋了出去,她就像水中的一葉舟,隨著波濤上下起伏,隻能無力發出軟到極處的呻吟,任由身子呈現出最本能的反應。


    汗,一滴滴從他身上落下,落到她的身上,又滑到身下的被褥上,漸漸的,那褥子也濕了一層,但是波濤依舊,不知疲倦,這一浪浪的擊得她腦子灰光翩閃不停,連抓住他的力氣都沒有了,細看那茵茵芳草之處,卷著一粒粒混白的水珠,花瓣充血翻開,但那巨龍依舊奮力不止。


    “我……我不行了。”身子一陣抽搐,她眼睛也睜不開,隻從喉嚨發出模糊的音節。


    這軟軟的似乎帶著無限屈服之意的求饒讓上麵的男人唇角露出一個邪笑,眼梢的紅色更甚。埋身是更加凶狠的衝刺。


    一片白光過後,常笑一動不動了,身上的男人此時才微微揚起眉毛,探手放在她鼻息之處。感覺到呼吸穩定,知道她是昏過去了。但這又不是洞房初次,怎這般不經人事?


    手下身子還在微微發顫,即使昏過去了依舊遵循著身體的本能,忘川嘴唇一抿,並未抽身離開,反而繼續動了起來,待到雲收雨停之時,瞥了那一眼無力合攏的花瓣,才拉過錦被給她蓋上。


    五年前。隻有她一人時,這般快活;五年後,有了許多女人之後,還是隻能在她身上這般快活。


    走到門口的人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榻上熟睡的女人,一片青絲鴉羽沿著床榻垂著。他心口一跳一痛,快步離去時連門都忘了關上。


    輕歌跟著琉璃步入川居,一路竟連個人影也未瞧見。


    輕歌的團子頭猛地一抬:“小姐,姑爺這邊的奴婢也太放肆了,趕明兒小姐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琉璃淺淺一笑,並未回答,忘川素愛寂靜。並不喜有人打攪。


    但越往裏走,也覺得奇怪,怎地連小石等人也都不在?


    主仆兩人一路穿過花廳、書房、再往前走就是忘川的臥房了。


    “輕歌,你這裏等我。”琉璃吩咐道,輕歌應了一聲,看著琉璃輕輕向忘川臥房走去。


    團子頭輕歌腦中立刻出現了一幅美男沉睡圖。小眯眯眼更是擠成一條縫了。


    忘川臥室的門虛掩,什麽聲音也沒有,看起來好像沒人的樣子,哦……不是,透過那道門縫。琉璃突然看到一角熟悉的月白色,她心中一喜,正要快步上前,突然怔住了,月白色布料下麵,露出一隻光光的腿來,是曲線優美的小腿,接著是另外一隻――這人隻是罩了一件忘川的袍子。


    有腳步聲傳來,琉璃瞬間捏了個法訣,這還是忘川所教,可隱形匿氣。


    饒是如此,那鬆鬆披著白衫,裸露了大半白皙胸膛的男人走過來時,銳利的視線幾乎叫琉璃現出形來。


    那是忘川,他手上端了一盤點心,有些懷疑地朝著琉璃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推開了門。


    房內的情景便完全落入了琉璃眼中,地上散亂著許多衣裳,那披著月白色袍子的人正在一件一件地撿起來――她並未轉過身來,所以琉璃隻能看到她烏黑披散的頭發和那三根紮眼的金針。


    忘川把盤子順手擱在榻上,從後麵抱住女人,女人似乎停頓了一下,任由男人手在胸前捏了一會兒,然後又把她身子給扳了過來,一個綿長火熱的吻……


    是常笑……琉璃屏住呼吸,瞧著忘川拉著她坐到地上,兩人對麵而坐,忘川捏了一塊粉黃的桂花糕送到常笑唇邊,常笑似乎有些勉強,還是張嘴咬了一口,剩下那大半桂花糕便被忘川送到了嘴裏。


    他竟然肯吃別人吃剩下的東西?


    琉璃吃驚之餘,隻覺幾乎隱不住自身行蹤,恰好一陣風吹來,吹得忘川的房門也晃蕩起來,男人便立即起身,那門在琉璃麵前就徹底地掩上了。


    輕歌候在外麵已久,正暗生著急之時,突見琉璃踉蹌而出,奔至琉璃之前,正待張口詢問,仰臉一個火辣辣的巴掌便扇了過來。


    “賤人!”琉璃低低咒罵。


    輕歌眼裏頓時出現淚花,琉璃隻向外奔去,輕歌頓了一下,卻是極快地跟上。


    兩人在川居門口遇到小石,小石吃了一驚,暗道不妙,隻見琉璃恨恨看了他一眼,便從身前飛快走了,跟著後麵的輕歌也一樣,不同的是鼻子下麵掛著兩條長長的鼻涕蟲。


    小石鼓起勇氣,敲響忘川的房門。小石努力將自己的表情調得和平日一樣,常笑仍是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


    聊聊幾語,小石便將方才遇到琉璃出去的事講清楚了,忘川淡淡地嗯了一聲,小石告退。常笑便站了起來:“我該回去了!”


    “嗯……”忘川又是一道鼻音,尾音卻是上翹,就像是床帳之間發出的那種聲音。常笑呆住,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故作鎮定道:“那麻煩你給我拿套衣服。”她原來的衣服都被忘川給扯爛了,這……怎麽回去?


    見忘川轉身要去給她找衣裳,常笑心裏不由漫過一片失望,現在這算什麽關係,因為琉璃來過了,所以她得走了,忘川是這麽想的麽?


    她正垂著腦袋,腰突然被人掐住,忘川胳膊一舉,便把她放在了榻邊上,她隻披著他一件寬大的袍子,下擺一掀就露出兩隻光光的腿來,常笑一下呆住,還不夠麽?


    忘川扯過一隻枕頭墊在她腰下,並不上榻,就站在她兩腿之間。


    這……他以前也熱情,哪有這般荒唐過,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學的?胸口漫上來一片劇烈的嫉妒和醋意,連帶眼裏也出現了一層水霧,兩腿生生別著,任忘川抓紅了那雪白的肉,也不肯再分開一分。


    忘川有些疑惑,方才還好好的,怎地突然這樣?待對上她含淚的眼睛,心中一下明白過來,暗生譏諷,但瞧著那淚滑下來,竟不受控製的心口一軟,張口是自己也察覺不出來的溫柔:“隻這樣……和你,別人沒有……”


    他說完便覺惱怒,不管常笑還僵著身子,用力一掰,便徹底打開,腰身一挺,未有任何前奏刺了進去,榻上身子陡然一僵,但是這一刺之後,他卻不急著律動,大手摸著她汗濕的頭發:“乖乖的,許是會有好日子過。”


    說罷再不看常笑的臉,隻專注於兩人交接之處,這個姿勢,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那漫出的一圈圈水光……


    常笑無地自容,怎麽回的拾香都不太記得了,常歡已經下學,見了她就湊了過來,常笑慌忙轉身往屋裏走去,她……身上的味道太大了!


    老板娘反常的沉默引發了常小魚的猜測,突然扯住常笑的袖子,往上一捋,奇道:“常笑你傷都好了?真快!”


    那樣嚴重的傷口,一日之間竟連道印子也找不到了,繡珠也覺得神奇,但想到常笑修為不凡,瞧了常小魚一眼道:“難道你想我家老板娘好不了啊!”


    常小魚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什麽。


    雅芳閣空氣緊張。


    兩排十二個侍妾雖然都低著頭,但卻無一不留意著上首之人的動靜。


    一本薄薄的冊子在琉璃手中快被翻爛了。


    那本薄薄的冊子是用來記錄忘川起居飲食,其實說白了,主要是忘川召見臨幸這些侍妾的記錄。


    琉璃並不經常翻看這些,一是不舒服,二是忘川也算有度。五年來,這些女子明著是君相、傲辰相送,實際上都是琉璃親自挑選的。不管這些女子多麽出挑,琉璃選擇的第一標準便是本分,是以這五年來,雖然有這些侍妾環繞,卻並未傳出哪個侍妾深得忘川喜愛,或者懷有身孕的消息。


    唯一略受忘川關注的不過是蕙娘,還有一個薇薇。蕙娘是因為性子卻最為溫婉,辦事又極為可靠,但也僅僅如此而已。最近這個薇薇,說起來前幾日還有些讓琉璃心生暗惱,初時選了薇薇,是看她年齡偏小,青蔥水嫩,必能討忘川歡喜,初也聽話,但後來愈發囂張。


    用輕歌的話說:“不過是公子連著寵了幾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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