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於堅,他已經成了日本人的走狗,紹儀的事情就是他策劃的。[.超多好看小說]”趙忠恕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嫌疑人的名字。


    金瑛驚呆了,她從自己的思緒裏麵醒過來,以前的種種猜測都顯得可笑至極,她竟然還懷疑什麽因為清秋的美貌招惹來災禍!她是小說的看的太多了,白文信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為無風不起浪,清秋那樣的美人被人愛慕是正常的,哪位先生身居高位,他身邊傳出來花邊新聞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自然是見過清秋的,也許就是表示了欣賞什麽的。底下揣摩上司的人多了,少不得要想想辦法。自然是有流言傳出來。她竟然沒想到。


    清秋說的沒錯,媳婦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人啊。“怎麽會是他?”算起來紹儀也算是他的表哥了,好好好,金家怎麽出了這樣的兒子!那個歐陽不是去關外了?白夫人一想起來歐陽的身世忍不住一陣嫌惡。金家也是鍾鳴鼎食,詩書繼世的人家,現在金家的兒女們雖然沒有特別有出息的,可是他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竟然會出來歐陽於堅這麽個東西!


    趙忠恕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他的手底下辦事效率還是有的,很快的根據目擊者,拚湊出來那輛肇事車,那輛車子是天亮之前就停在禁行路段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算計準了白紹儀出現的時間撞上去的。根據車禍現場的鑒定,撞擊紹儀車子的卡車是經過特別改裝,有人在卡車的前頭加了後鋼板,因此這一撞擊,司機當場死亡,汽油泄露還燒起來熊熊大火,若不是清秋把紹儀拉出來,沒幾分鍾之後汽車就會爆炸變成團廢鐵。


    趙忠恕立刻叫人調查改裝汽車的廠子,和會改裝的師傅和技工,很快的線索出現了。汽車是被一個小廠子改裝,師傅清楚的記得來改裝汽車的人,他很清楚地聽見那個人低估了一句日本話。後來來取車子的人卻是個中國人,看著不像是司機,更像是個教師或者坐辦公室的人。師傅老家在關外,那個人為了和師傅套近乎說自己也是從關外來的。兩個人便攀談起來,那個人說自己以前在北平,後來去了上海做教書先生,再後來去了關外。現在回來做生意的,還特別給了師傅一筆錢,說自己不小心把老板的車子給弄壞了,求師傅保密不要說出去。


    趙忠恕手下的人按著修車師傅的描述畫出來一張像,趙忠恕看著上麵似是而非的輪廓忽然想起個人。尋來歐陽於堅的照片比照一看赫然發現兩個人如此相似。叫來修車師傅辨認了照片一口認定是歐陽於堅。


    一晚上趙忠恕的手下把上海灘差點反過來,抓了不少人,一番逼供之後,趙忠恕肯定了凶手的身份正是趙忠恕。


    “這一晚上難為你了,紹儀若是知道你能如此為他肯定會感激你的,知道了誰是真凶就好了,冤有頭債有主,總會和他們算賬的。沒想到竟然會是他,當初我哥哥發現有這麽個兒子還是很高興地,在北京的時候,歐陽也是個不錯的人。知道上進,讀書認真的。怎麽現在成這個樣子了?若是哥哥泉下有知,肯定會傷心的。”想著當初金銓知道了歐陽於堅的存在還曾經動過叫他認祖歸宗的想法,金瑛心裏五味陳雜。


    “哼,諷刺的是這些年還是紹儀時不時的資助著歐陽母親的生活呢,以德報怨,結果歐陽於堅便是這麽報答恩情的。我今天來醫院找您,是有兩件事。他們害紹儀不成肯定還有算計,我派人去醫院保護他和家裏的安全。和您說一聲,別見著他們不知情嚇著了。還有就是,您雖然是紹儀的母親也是金家子女的姑姑,若是抓住了歐陽。(.)他現在已經成了亡命之徒,抓他不僅是家事更是為國除害。到時候動槍動刀的,萬一傷著了――”趙忠恕拿眼角餘光觀察著白夫人的臉色。


    “金家沒那樣認賊作父的人,你別顧忌什麽有的沒的。對於國家的敵人應該消滅!”金瑛再也不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姑姑了,她不會原諒歐陽於堅的作為。


    政府難得辦事效率高了一回,沒幾天報紙上已經連篇的刊出來著名律師被日本間諜暗害,政府迅速抓獲真凶的報道了。


    冷太太看著女兒這幾天稍微和緩下來的臉色,念佛道:“阿彌陀,可算是好了點。你和紹儀都算是命大,逃過一劫啊。”清秋正坐在床邊上拿著毛巾一點點的給白紹儀擦臉,多虧了趙忠恕請來的美國大夫手藝精湛,他第二次手術和第三次手術完成的很順利,後遺症已經被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了。


    不過經曆了幾次艱辛的大手術,白紹儀的身體確實虧虛下來,他手術之後整個人沒什麽精神,一天大半時間都在睡覺。冷太太來的時候白紹儀正好沒睡著,他見著嶽母來了,想擠出來個笑容。誰知剛一動就扯到了傷口,疼的嘶一聲,惹得清秋和冷太太都忙著上前關心:“可是扯到了傷口?哪裏疼了?”


    “沒事,肚子上的傷口還有點疼,腿上也是癢癢的,就是自己夠不到。白紹儀說話的聲音還比較微弱。”白紹儀無奈的看看自己的腿對著清秋無辜的眨眨眼。


    清秋聽著白紹儀的話送了口氣:“知道癢癢是好事,我幫你撓撓。醫生反複的囑咐過,你現在傷口太還沒愈合需要絕對的休養,不能動。你的腿經過手術幾天了總算是有了知覺,若是不癢癢可是叫人擔心呢。”清秋伏身輕輕地撓著白紹儀腿上發癢的地方。


    “這裏是麽?”清秋一邊小心翼翼的移動著手指,一邊詢問著白紹儀。


    “是,不對左邊一點。對了就是這裏!”白紹儀指點著清秋正確的方向。


    冷太太看著女兒和女婿兩個,忍不住臉上泛起個笑意:“可是好了,喝湯吧。等下醫生還要查房呢。”冷太太每天親自盯著爐子燉湯做粥的送來醫院給女兒和女婿,生怕他們吃的不好,傷口愈合不好。


    白紹儀勉強的喝了一點湯就沒什麽胃口了,幾場大手術下來他用了太多的麻藥,傷了脾胃,現在很難吃很多東西。清秋看著白紹儀胃口不好心裏暗自著急,一邊給他漱口,看著白紹儀一會又沉沉的睡著了。清秋無心吃母親親自做的飯菜,她看著白紹儀的睡臉無聲的歎息,眼神全是擔心。


    “你好歹吃一點東西,紹儀受了那麽重的傷哪能一下子就好起來?你可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體,別生病了。你倒了,紹儀怎麽辦呢?不過那個害你們的壞人已經被抓了,以後也能安心了。”冷太太勸著女兒多吃一點。清秋聽著母親的話心裏堵得難受,為了叫母親安心,清秋沒和冷太太把事情都說了,隻是含糊的說確實是白紹儀得罪了日本人,才被人家算計的。她沒敢和母親說謀劃的人便是歐陽於堅,想著以前在北京的種種,清秋有種被毒蛇從身邊遊過的惡心和惡寒。知人知麵不知心,沒想到當初一臉正氣,總是義憤填膺,時時刻刻叫著救國救民的歐陽於堅竟會變成個漢奸。


    “媽媽別說了,我知道。”清秋強打精神吃了一碗粥,冷太太這才滿意的收拾了東西。這個時候門外出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趙一涵抱著一束花進來了。


    冷太太對著清秋說:“你剛吃了飯別在病房裏麵悶著了,你和趙小姐出去轉轉。現在紹儀的病情橫豎穩定了,你也不用寸步不離的守著了。”趙一涵得知了白紹儀受傷的消息就立刻從南京趕過來。這段時間她倒是經常來看望,還在清秋身邊時刻安慰她,幫著她從家裏帶換洗衣裳什麽的。


    趙一涵放下花束拉著清秋走了,兩人在醫院的花園裏麵轉了一圈,清秋看著趙一涵道:“有什麽事情,心事重重的?可是你和老趙吵架了?”


    “不是,我是想和你說,我是從我哥哥的辦公室來的,他們好像抓歐陽於堅失敗了。本來已經一切都安排的很好了。誰知他竟然逃走了!我有點擔心你特意過來看看。隨著事情查的越深入,我是越害怕,我哥哥擔心你,不肯和你說,我是實在不忍心再瞞著你了,今天幹脆都和你說了吧。”趙一涵下了決心,她握著清秋的手,盯著她的眼睛慢慢的說。


    清秋詫異的看著趙一涵,她忽然想起來歐陽於堅曾經是趙一涵的丈夫啊,當初他們新婚的時候,歐陽於堅也是對著趙一涵百依百順的,他們何嚐沒有過一段幸福甜蜜的日子。現在趙一涵提起來歐陽於堅竟然是個陌生的和她不相幹的人。清秋有些奇怪的說:“那個人我們雖然都認識,但是我仔細想了,我們家和他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對紹儀下手無非是按著主子們的指示辦事罷了。今天歐陽於堅被抓住也好,跑了也好,他還能摸到醫院把我們趕盡殺絕不成?”


    趙一涵忽然一笑,冷冷的說了句話:“你太小看了歐陽的心思。他那個時候一副熱血青年的樣子,對誰都是和藹可親,猛地看上去比像燕西那樣的花花公子更可愛,更善良。其實那些全是他的表象!歐陽於堅內心是個陰暗齷齪,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對他的好處,他不會記得,甚至會認為是別人居高臨下的蔑視。別人對他的不好,或者他認為的不好,他會記一輩子。而且會在內心把那點所謂的不好層層加大,遇到了機會就會狠狠地報複。當初他對著我求婚的時候,我何嚐不是被他騙了。好在我慢慢的明白了,和那樣爛泥般人品的人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也會被拖進泥裏,我狠心斷絕了和歐陽於堅的關係。”


    “可是我們家和他有什麽怨恨麽?”清秋想來想去,覺得歐陽於堅怨恨金家倒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和白家八竿子打不著的,為什麽要對著白紹儀下手!還在事情敗露之後不依不饒的。


    趙一涵被清秋的天真氣的無語半晌,她咬著牙捏住清秋的臉頰,做出來酸酸的語氣,諷刺的說:“冷姑娘,你是太天真呢還是裝的太天真了?當初歐陽於堅可是你的堅定追求者啊。他還謀劃著在婚禮上把你搶走呢。”趙一涵諷刺的笑笑:“你別驚訝了,人心隔肚皮,你怎麽能看透一個人想法。就連著我也是被歐陽於堅給蒙蔽了一陣子,若是我沒和他在一起生活過,沒準現在還以為他是個被人欺負和我同病相憐的可憐蟲呢。我雖然沒聽到更詳細的消息,可是從我哥哥和手下人的隻言片語裏麵能聽出來,歐陽於堅潛入上海一是為了日本人做事。他當初在上海呆不住,去了關外。剛開始的時候歐陽又進了以前的組織,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隱瞞自己那段做叛徒的經曆的。歐陽去了關外做什麽抗日運動,可惜又被日本人抓住。日本人可比我哥哥厲害多了,歐陽於堅再一次做了叛徒。他死心塌地的跟著日本人混,聽說他出賣了許多自己的同誌。”


    一陣寒意從清秋的腳下升起,她當初聽見歐陽於堅投靠日本人還以為是他在上海走投無路,到關外去討生活。她還納悶呢,其實歐陽到北平再做個教師也好,何必要冒著戰火去關外呢。原來歐陽投敵的背後竟然還有這樣血腥的背景!一個人出賣自己的同誌兩次,清秋忍不住吐槽道:“歐陽以前的上級要是知道了這個結果,也不知是什麽感想。”


    “還能有什麽感想,是他們自己識人不明罷了。或者是太急功近利吧,反正那是他們的事情,不過我想按著那邊的慣例,對著叛徒是最不能忍受的,歐陽於堅在上海不僅要被警察追捕還要提防著自己以前的同誌。上海的鋤奸團,一直都在的。還有就是歐陽於堅內心深恨你和紹儀,你回絕掉了他的求愛,他眼睜睜的看著你和紹儀結婚。還有後來金家的事情,我想歐陽於堅在內心深處已經把你和紹儀當成了他最大的敵人了。如今歐陽靠著日本的勢力來上海,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他手上有人有槍,就像報複了。”趙一涵看一眼清秋,給她一個你懂得眼神。


    歐陽於堅報複不成還回來的!清秋明白了趙一涵話裏的意思,她想著虛弱躺在病床上的紹儀,忍不住擔心的說:“現在紹儀的傷勢剛剛穩定,醫生說不能再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了。你的提醒我記住,謝謝你這幾天一直陪著我跑來跑去的。你來上海時間的不短了,也要回去看看孩子。春生也長大不少了,我叫人準備了些東西,是給春生的,你回去的時候我叫人給你送去。”清秋輕輕地握住趙一涵的手,臉上並沒驚慌,埋怨的神色。她反而是坦然一笑,眼神清澈。


    望著清秋,趙一涵半晌沒說話,她深深地打量著清秋,仿佛從沒見過她一般。直到她把清秋看的渾身不自在了,才緩緩地開口:“天下你這樣的女子隻怕是鳳毛麟角了,難怪誰都會喜歡上你!紹儀的眼光很好,他的運氣更好。比起來有的人就可憐了。真是一見世外仙姝誤終身啊!”


    清秋以為趙一涵在打趣自己,沒往別的地方想,她臉上微微一紅,有些嗔怪的甩開她的手:“你能正經些麽,人家遇見這麽多的煩心事,你還有心情拿著我尋開心。算是我白拿著你做好人了。什麽世外仙姝,兩個孩子的媽,哪裏能仙的起來?不過你既然說歐陽於堅跑了,我們不能不防,我還是回去看看吧。”說著清秋要回去照看白紹儀。


    趙一涵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幾天她去看了趙忠恕,發現自己的哥哥差點把自己累死逼死了,她剛見著趙忠恕的時候可是大大的嚇一跳。在趙一涵的心裏,自己的兄長是個比石頭還堅硬的人,仿佛什麽為難的事情也不會叫他皺下眉的。誰知眼前的趙忠恕卻是一臉暴戾之色,不知道是熬了幾天幾夜沒休息,長時間的疲勞和精神緊張已經快呀把他逼的崩潰了。手下的辦事人員們都恨不得躲著趙忠恕遠遠地的,不要再他麵前出現。


    見著趙一涵,趙忠恕不耐煩的哼一聲:“你沒事跑來做什麽?”趙一涵無奈的搶下來趙忠恕手上看的卷宗,她生氣的說:“你已經幾天沒合眼了,你是想累死自己不成。你為了冷清秋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你就是累的一口血吐出來,死在她眼前她能明白你的心意麽?”趙一涵隻覺得趙忠恕太傻了。


    趙忠恕暴躁的看看妹妹:“事情鬧得這麽大,我就是和紹儀他們一家人不認識也是要追查案件的。上麵已經被驚動了,看樣子是要徹查了。你沒事就回去,我這裏打打殺殺的一點也不民主!更沒有自由!”伴隨著趙忠恕的話,一陣淒慘的叫聲從樓底下的地下室傳來,趙一涵從沒聽過一個活人慘叫的好像是惡鬼的□□,嚇得渾身哆嗦一下。她下意識的摸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正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再勸勸趙忠恕去休息。隻見一個人急著跑上來:“主任,那個人招了,歐陽於堅的地址知道了。”趙忠恕聽見這個消息頓時眼睛一亮,把手上的香煙按在煙灰缸裏麵。“立刻行動,就是錯抓一萬也不能放走了歐陽於堅!”隨著趙忠恕的話音,他已經跑了。


    趙一涵的腦子裏麵一會是自己哥哥熬得通紅的眼睛,一會是病房裏麵清秋細心照顧白紹儀的畫麵。她的心裏無數的想法和疑問旋轉著膨脹著,終於她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一句話脫口而出:“清秋若是紹儀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你還會和他在一起麽?”


    話一出口,看著清秋蒼白的臉色和憤怒的表情,趙一涵就明白了自己說錯了話,不對,是問錯了問題:“我以前是紹儀的妻子,以後也是。他好了我自然高興,若是他留下殘疾我也是他的妻子。你們是為了我好,也是好意,可是我的命運還是叫我自己做主吧。”這幾天白文信夫婦對著清秋格外的好,他們甚至對清秋說,白紹儀的傷太重了,就算是好了,也不能和以前一樣健康。他們不想拖累清秋,若是她想找個更好的人家,他們是沒意見的。清秋還以為趙一涵是白文信夫婦請的說客。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趙一涵也就順著清秋的意思不出聲了。


    等著清秋回到病房,冷太太對著女兒說:“紹儀一直睡著,你放心吧,醫生和護士剛過來看了。說病人恢複的很好。”清秋看著床上的丈夫,低聲的說:“以前都是紹儀對我照顧有加,我們成親到現在,他就像是寵孩子似得。恨不得把我含在嘴裏,捧在手上,我有的時候想,到底是老天帶我不薄,今生今世能有個知己。我也不知拿什麽來回報紹儀對我的深情。現在他有難,我不能離開他。後半世不管是他怎麽樣,我都不會放開的。哪怕我就像是照顧孩子一樣,我也要照顧他一輩子。”說著清秋握著白紹儀的手,把被淚水浸濕的臉貼在上麵,她的肩膀微微抖動,淚水順著白紹儀的指縫流下來。


    冷太太聽著清秋字字啼血,忍不住紅了眼圈:“你公婆那是真的疼愛你。誰也不想看自己的孩子艱辛的過一輩子。不過你自己拿準了主意,我們也不能強迫你。就按著你的心思辦吧。”冷太太拍拍清秋的肩膀,也被女兒一番深情給打動了。其實前幾天白紹儀病情穩定之後,白文信夫婦一臉歉疚的和冷太太說起來清秋以後的安排。他們表示叫清秋守著自己殘疾的兒子太不道德,若是清秋想離開另尋新生活他們是同意的。冷太太聽著醫生說白紹儀完全康複可能不大,正傷感女兒命苦,豈不要伺候病人一輩子,那樣比守寡害慘。沒想到白家夫婦竟然通情達理,也就同意了白文信的提議。


    可惜清秋不肯離開紹儀,冷太太也隻能隨著女兒的心意了。


    病房外麵金瑛和丈夫交換個眼神,她拉著丈夫踮著腳悄悄地離開了。“你可聽見了,清秋對紹儀是不離不棄,可笑我們以前竟然還聽信了那樣的謠言。若是還有誰背後嚼舌頭,往秋兒身上潑髒水,我立刻當著麵撕了他的嘴。”金瑛想起自己曾經懷疑清秋紅杏出牆,就越慚愧。


    “你別說了,我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誰叫哪一位素來不怎麽清白呢,我也是老糊塗了。現在不是為流言生氣懊惱的時候,忠恕的電話你聽見了,我現在擔心孩子們的安全啊。那個歐陽一天沒抓住,我一天不能安穩。”白文信到底是經曆的多,他果斷地從懊惱沮喪的情緒裏麵跳出來,直麵眼前最要緊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老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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