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緊緊抱著白紹儀,一聲聲呼喚著丈夫的名字。(.)趙忠恕看著清秋的樣子緊緊地皺著眉頭,生氣抓著她的胳膊:“你看看清楚我是誰!紹儀他已經不在了,你還要折騰到什麽時候才算是完事?你不想自己,這個沒問題,你若是在紹儀之後也跟著殉情死了,我們做親友的或者能給你申請了貞節牌坊什麽!你不想元元和小彘要怎麽活下去,這個也可以。橫豎元元是長大了,等著她大學畢業就能自己養活自己了。小彘也進了大學,反正他們現在的樣子有母親和沒母親有區別麽?你也不用想什麽公婆和父母了,你就一個人唉聲歎氣的懷念過去,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糟就算是對得起你丈夫了。”


    一聲清脆的耳光落在了趙忠恕的臉上,清秋氣急敗壞盯著趙忠恕,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丈夫的好友,而是個仇人了。挨了一耳光趙忠恕反而沒生氣,他倒是笑起來,看著趙忠恕的笑聲,清秋抓著他的衣襟問道:“你笑什麽。你憑什麽要詛咒紹儀不能安息!”


    “看樣子你還沒真的糊塗呢。是秀珠悄悄地給我打電話說你的樣子很不好,她擔心你受不了會崩潰的,叫我過來看看。我呢,來之前已經看好了一家精神休養院。你若是真的傷心的瘋了,我也就盡朋友之力,把你送到那裏去養病,順便和元元和小彘說他們的母親身體不好要休養。省的孩子們看見自己的母親成了瘋子。你不為了孩子們未來著想我還要替紹儀想著元元和小彘的終身大事呢。天下那個父母喜歡自己的兒子娶一個母親是瘋子的姑娘。你也就安心的在哪裏呆著,緬懷你的感情。不過看你的樣子還算是沒瘋,我的擔心便是多餘了。”說著趙忠恕放開清秋,冷冷的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清秋也慢慢地恢複了理智,她捂著臉,深深地歎口氣:“秀珠呢。現在父親和母親怎麽樣了?”


    “秀珠啊,她已經成家立業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能過來幫忙幾天已經是很好了。聽著唐立德給秀珠打電話,他要去談生意,白雄起和太太也忙著自家的事情,秀珠要回去看孩子。伯父和伯母在醫院呢,說起來打擊,他們的傷心也不比你少一點。”趙忠恕頭也不回說完了就走。


    房間裏麵靜悄悄的,樓下傳來趙忠恕和冷太太說話的聲音,很顯然冷太太對著眼前家裏的情況根本是束手無策。她隻能求著親友們伸手相助了。清秋坐在床上,她望著窗外的景色,房前的草坪沒了人精心照顧有點開始瘋長了。在磚頭砌成的路邊上原本是靜心栽種的各色花朵,可惜沒有人的照顧,不少花已經枯萎了。清秋猛地想起來春天的時候她和白紹儀一起在院子裏麵種花的情景。


    清秋滿懷著期待正在土裏種下小小的幼苗,她站起來滿懷期待的說:“等著夏天來的時候,整條路上全是鮮花。我特別把顏色仔細搭配,後院的玫瑰等著盛開的時候就是元元畢業的日了。”白紹儀站在樹下,金燦燦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落下來,給他整個人鑲嵌上了一道光暈。“有你這麽個生物專家太太,咱們家的花園裏麵還發愁少了鮮花麽。等著夏天的下午,我們坐在屋簷下看著親手種的鮮花,喝茶說話也很舒服。”


    可惜沒等到兩人能安閑在自家的花園裏麵喝茶,一切都變樣了。清秋轉身去了浴室,她打開水龍頭仔細的洗了臉。鏡子裏麵的人臉色憔悴,頭發也隻是很隨便的挽成一個發髻,鬢邊的頭發已經鬆了。清秋耳邊忽然想起平日白紹儀的話:“我的太太雖然是天生麗質,可是鮮花也要精心的嗬護。(.好看的小說)你打扮起來最好看!”


    冷太太坐在樓下聽著上麵的動靜,她心裏七上八下的轉著無數的想法,清秋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抱怨也是沒用了。她們母女兩個怎麽都是如此命苦呢?好在清秋還有公婆能幫著,家裏還有元元和小彘。當初她一個人帶著清秋真是太辛苦了。好在現在世道比以前開明的多了,女人也能頂門立戶的,清秋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了。隻是白紹儀的忽然離開對清秋的打擊太大了,已經是過去了幾個月了,她還是整天沉默不語。家裏的事情清秋都是不置可否,元元和小彘又出去上學了。看著女兒一天天的消沉下來,冷太太忍不住擔心的想著別是真的和趙忠恕說的那樣,清秋失去了活著的欲望,她想尋死啊!


    冷太太想到這裏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來,要上去看看情形。誰知清秋卻是從上麵下來了。盯著煥然一新的女兒,冷太太驚訝的話都結巴了:“秋兒你這是要上那裏去?”


    清秋身上換掉了早就變得皺巴巴黑色喪服,她整個人梳洗一遍,顯得精神不少。清秋穿著一件月白色緞子連衣裙,挽著個蓬鬆的發髻。隻是發髻上沒了精致的珠寶,隻用一個白色珍珠發夾固定著。她看著冷太太,臉上竟然綻出一絲許久不見的笑意:“我去醫院看看父親和母親。今天是周末,元元和小彘要回來麽?”


    冷太太不敢相信女兒怎麽一下子和換了人似得,她下死眼盯著清秋,確定了女兒確實神誌清醒,她才鬆口氣:“你這幾個月真的把人嚇壞了。元元和小彘去了醫院陪著他們爺爺奶奶呢。秋兒啊,你聽媽媽一句話。媽媽是過來人,你傷心也該有個節製,還要想著孩子和老人呢。紹儀的父母都是上年歲的人了,你要好好地照顧他們啊。”


    清秋拍拍母親的手,一臉的歉疚:“都是我不好,沒有叫母親安度晚年反而是連累著母親為我擔心。”


    冷太太看著清秋像是真的打起精神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冷太太也就安心了。清秋推開門就聽見一陣笑語。原來不知什麽時候趙忠恕跑到醫院和白文信和金瑛說話呢。趙忠恕不知道說了什麽惹得白文信竟然嗬嗬笑起來。見著清秋進來了,金瑛忙著站起來:“你個孩子怎麽傻站著不進來。”她看著清秋一改頹唐之色,心裏知道媳婦算是走出來了。金瑛心裏稍微安慰了點。


    “張媽煮了燕窩粥,我特別送過來。父親身體可好些了,前些時候是我不懂事,父母和母親都已經上了年紀還要位我們不懂事的小輩操心。還請父母和母親別計較,原諒我吧。”清秋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著白文信和金瑛深深一鞠躬。


    “你這個孩子,叫我們怎麽說呢?好了我們隻剩下你這個孩子還怎麽忍心責怪你。你和紹儀感情好,忽然發生那樣的事情,自然是傷心的。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大家一起互相幫襯著就是了。”金瑛拉著清秋起來,把她摟進懷裏。


    白文信看著清秋覺得心裏一陣安慰,雖然兒子不在了,可是媳婦和孫女孫子們都是好的,日子也還有希望。


    白文信看著清秋的樣子,對著她說:“現在八年戰爭總算是勝利了,我要帶著你母親回國看看順便述職。元元和小彘,他們一個上學一個要畢業了。我問了元元的意思,她想回去找事情做。這個話本來我不該說,兒孫們的婚事要他們自己做主。隻是元元要回去的話,,像是她那麽大的孩子多半都是已經有了人家了。你是她的母親,對著元元的終身大事怎麽想呢?”


    清秋被白文信問起來也是一怔,她一直拿著元元做小孩子看,一朝之間忽然意識到女兒已經成人要談戀愛,結婚了。清秋有點懵了。“我這個母親做的不稱職,元元還是個孩子呢,誰知一轉眼已經要長大了。她的畢業典禮還沒舉行呢,我看元元在學校沒確定的男朋友。紹儀在的時候和我說起來,他不希望元元和外國人結婚。到了國內見的人多,父親和母親還請幫著元元把把關。隻是她的性子一貫獨立,還是和她慢慢的說。”


    “元元畢竟是你的女兒,你打算一直在美國麽?”白文信看著清秋,不知是不是白夫人看錯了,她總覺得丈夫的眼光是落在了趙忠恕的身上。清秋的臉上閃過一絲哀傷:“紹儀在這裏,我擔心我們都離開了,他會孤單的。而且我和公司通過電話了,他們還是想請我留下來。我已經答應他們新品種研製出來再說去留,因此一時半會的我還離不開。”


    白文信歎口氣:“是啊,我們不能把紹儀一個人扔在這。他們叫我回去做接受大員,其實再高的官位,再多的榮耀有什麽用處?也罷了,你就先帶著小彘在這裏吧。”趙忠恕在一邊插話:“伯父一會去可是要惹人羨慕了,接受大員是最叫人眼熱的差事,我也接了命令要回去了。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吧。”


    “是麽,你回去怕是要升中將了吧。你在美國協調援助,又有以前對日作戰的功勳,看樣子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情了。”白文信很欣喜的看看趙忠恕,和他談起來重慶官場上的新聞了。


    清秋給元元仔細打點行裝,元元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趴在床上翻著相冊。清秋很無奈的看著女兒,眼裏全是不舍,可是元元興致勃勃滿懷期待的樣子,她隻能什麽話也不說,隻能默默地給元元收拾東西了。“你回去別整天拿著在這裏的做派,你幾個表舅家肯定是過去見麵的。其實你大表舅和三表舅家裏都沒事,你二表舅家裏要小心些。你那個二舅媽心思細膩,你莽撞亂說話小心她多心。”


    元元卻是對著清秋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她揮揮手:“知道了——你整天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眉頭就沒舒展過。媽媽我走了你也能輕鬆點。其實我想和你說,我和弟弟都長大了,雖然爸爸不在了,可是我們沒變成小孩子啊。你這些日子兼職把我們當成孩子照顧。小彘以前是每個周末都要回家的,現在他為躲開你的囉嗦都躲在學校裏麵了。媽媽,我們不想拖累你,你需要走出陰影開始自己的生活。”元元忽然抱著清秋,把頭紮進她的懷裏。


    聽著女兒的真心話,清秋心裏酸酸的:“你們都走吧,翅膀長硬了就要飛走了。”清秋似乎已經是從喪夫之痛中走出來,她每天上班做研究,帶學生,回家照顧老人,照顧孩子甚至在社區裏麵做義工。表麵上看起來清秋是生活充實,甚至比以前白紹儀在的時候還積極生活。可是隻有她身邊的家人能察覺出來,清秋有點和以前不一樣了。


    盡管她是笑著的,可是她的眼裏沒了一絲溫暖,她比以前更關心家裏每一個人,可是大從白文信到張媽,他們似乎都害怕清秋過於殷切的關心。元元很無奈的靠在清秋肩膀上,她摟著清秋帶著撒嬌的語氣:“媽媽我知道你的心裏還想著爸爸,可是爸爸要是看見你活的這麽辛苦會在天上傷心的。你不該為別人活著,該為自己活著。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的,別隻想著工作,不顧及身體。爺爺和奶奶和外祖母都要回去了,還有張媽也要跟著回國了。美國隻剩下了你和弟弟在。小彘現在整天忙著學校的事情不是和女孩子約會就是去踢球。你一個人身邊也沒有人照顧,我都不想走了。”


    清秋微微一笑,她知道女兒還是很貼心的:“你放心的去吧,我在這裏很好,有自己的工作,鄰居們相處的也好,對了我閑著還能飛到西海岸和去你大伯家走走。我不用管你們,想租什麽就做什麽,不要太輕鬆啊。你這個丫頭,我才真的不放心呢。你在美國養成了的藏不住心裏話的性子,真的要是回去了肯定有好些不習慣的地方。媽媽不擔心你的生活,我擔心你在感情的事情處理不好。我隻勸你回去之後收斂性子,對著追求的你男生要記得矜持點。他們是什麽身份背景要打聽清楚,別傻乎乎的被人家幾句話給騙走了。那邊聽著政治環境很複雜,我不像你卷進政治鬥爭裏麵。我雖然沒有門戶之見,可是尋找伴侶決定要共度一生靠的而不是一時激情,婚姻兩姓之好,對方的成長環境和家裏的品行也是要看的。”清秋望著元元青春洋溢的臉頰,元元已經變成鮮花一樣嬌豔的女孩子了。從上中學開始就有不少的人追求元元,奈何元元對著趨之若鶩追求者們都看不上,即便是相處了幾個男友也是無果而終,不了了之了。


    元元跟著祖父母回去,國內合適的年輕人不少,沒準元元就會在國內安家,這次母女分別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了。“可惜,你爸爸不能看著你結婚了!也不能領著你進禮堂了。”清秋想起來丈夫忍不住哀傷的歎息。


    “媽媽別傷心了,爸爸看見我們生活的很幸福就會高興了的。可惜趙叔叔也要回國了,他若是還能幫著媽媽。小彘,我該和小彘談談,叫他明白家裏就剩下他這個男生了。小彘也該承擔起來一家之主的責任!”元元想起來有話要和弟弟說,急火火的去了小彘的房間。


    清秋一個人接著給元元收拾東西,忽然樓下傳來一陣說話聲,原來是趙忠恕來了。趙忠恕倒是白家的常客,他雖然在華盛頓的時間多,可是一有時間老趙便來白家看望白文信夫妻。


    但凡是白家有什麽事情趙忠恕都盡量幫忙。白文信和金瑛對著老趙也是越發的倚重起來,就連著對著趙忠恕不怎麽熱絡白文信也是對他越來越親熱起來。對著老趙的殷勤來訪,清秋剛開始還有點懷疑。她自然知道趙忠恕對她似乎沒還放下,但是清秋壓根沒有梅開二度的意思。她對著老趙成了白家態度最冷淡的人了。倒是趙忠恕根本不在意清秋的態度,他的舉止言談卻比以前更謹慎守禮,反而是叫清秋有些訕訕的起來了。趙忠恕和白文信夫婦,元元和冷太太是一起回國的,清秋想既然相處了幾年,他要回去,與情與理自己也該下去和他告別的。


    趙忠恕正在和白夫人寒暄:“您放心,咱們不用海上漂著了,是國防部的專機我們正好搭順風飛機回去。我已經叫人在南京和上海安置好了住的地方,是的,戰火之下什麽東西都變樣了。以前的房子都破敗了,就要住也該先整修下。”他看見清秋下來,笑著說:“元元的安全你放心,我會幫著伯父和伯母看著元元的。和她交往的男孩子我會先審查一下,保證不叫元元被欺負。”


    白夫人對著清秋說:“明天你不用去機場了,他們是從軍用機場走的,怒能有太多人。有老趙和我們在一起你盡可以放心了。”


    清秋看著趙忠恕微笑的對著他點點頭:“謝謝你,真是麻煩你了。”


    這有什麽,既然是紹儀當初托付我照顧家裏,這就是我應該應分的事情。再者元元和小彘是我看著長大,我還能不管她們麽?對了你和小彘在美國,有什麽事情就打電話給大使館,我和留下來小顧吩咐了。有什麽事情他自然來幫著跑腿什麽的。對了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呢。趙忠恕說著從身上掏出來個信封對著清秋說:“這裏麵是我的委托書,我想在這裏置辦點產業,可惜不能親自去簽合同了。請你幫個忙。”


    白夫人想著要收拾東西,她站起來對著趙忠恕說:“你們在書房說話吧,我還要看看你爸爸的藥裝上沒有。”


    進了書房,趙忠恕把信封交給清秋:“委托書和房子的詳細狀況都在裏麵,明天就是簽約的日子,錢我已經付過了定金了,剩下的我開了支票在裏麵。我全權委托你幫著簽合同。正要麻煩你了。”


    清秋拿過來信封,對著趙忠恕如此客氣疏遠的態度她竟然有些陌生。拿著信封清秋有些疑惑的問:“你在這裏買房子,是打算要回來麽?”


    趙忠恕沒說話,他隻是深深地盯著清秋,恨不得把她每個細節都刻在心裏。半天趙忠恕才慢吞吞的說:“我在哪裏都一樣,反正我過的怎麽樣和你沒關係不是麽?你也不會把一點心思放在我身上。我算是明白了,以前紹儀活著的時候我沒機會,他不在,了我還是沒機會。你也說了即便是我先於白紹儀認識你,也是沒多少機會的。看樣子我們今生注定要相忘於江湖了。清秋,我要回去了,以後你自己萬事小心保重吧。”說著趙忠恕深深地看一眼清秋轉身走了。清秋站在書房裏麵手上拿著沉甸甸的信封,心裏無端的堵了一下。她抬頭對上牆上白紹儀的照片,看著照片上正溫柔看著自己的丈夫,清秋心裏湧起無限的孤獨淒涼。


    第二天清秋按著趙忠恕留下的地址和電話聯係了地產經紀人,等著她按著經紀人說的地方找到趙忠恕買下來的地產,她赫然發現趙忠恕根本不是買的什麽房產,而是個農場。經紀人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她長得胖墩墩,一頭金發已經變成很淺的亞麻色。經紀人帶著清秋一路上介紹著農場的情況,一邊打量著清秋。


    “這些暖棚和溫室都是最先進的設備,趙先生已經先付了錢叫最好的施工公司建立了設備最完善的溫室,……看一邊全是能自動控溫的。這個農場地勢平坦,邊上全是樹林,房子是剛整修過的……”清秋跟著經紀人參觀農場各式各樣的設施和修建在一大片綠色草坪上,有著十二根羅馬柱豪華房子。清秋很是詫異,趙忠恕買這個麽農場做什麽,他對著農業一竅不通!還花費大手筆修建溫室?


    “好了,我見到你就明白為什麽趙先生會慷慨的買下這裏了。這裏交通方便,進城隻要三十分鍾的車程。您就是培育精靈玫瑰的哪位女士吧,我很喜歡你培育出來的玫瑰,在花房看見過你的照片。也隻有你這樣和仙女一樣的美人才能培育出來那樣的鮮花。要是我說,誰能送給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經紀人把鑰匙交給清秋,對著她意味深長的擠擠眼睛就走了。


    清秋很想和經紀人解釋下,她隻是幫著趙忠恕來簽約交錢的,他們隻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可惜沒等著她解釋,清秋隻能拿著文件袋站在偌大的房子跟前。經紀人交給她的文件袋裏麵不僅要農場的手續還有一個信封,上麵卻是趙忠恕的字跡,上麵寫著“清秋親啟”。


    打開信封,從裏麵掉出來一張卡片和一把鑰匙,卡片上隻寫著個地址,清秋拿著那把鑰匙決定去上麵的地方看看。她很想知道趙忠恕的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作者有話要說:想看誰的番外流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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