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論如何也想要一個滿意的結果,無論如何都要。


    見他閉口不言她惱了,大聲道:“你說啊。”


    “李秘書,帶她出去,她需要時間冷靜冷靜。”他把秘書叫了進來,淡淡地說道。


    顧深景轉身,他沒有看她,很冷淡地說。


    “我不走,除非你給我一個解釋。”她說:“你會不會是有什麽難言的?還是說你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喬一一心下難過不已。


    他已經不想解釋了嗎……


    “你不想解釋對吧,好,我走。”她像是很堅定。


    “我自己走。”


    她拿了文件很快就消失在了顧深景眼前。


    他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從來沒想過這件事總有一天會被她發現,也沒有想過她會帶著這些跑來質問他。更沒想過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就這樣破碎。


    以前他為了救婉琳的公司就怎麽做了,哪裏能料到會有今天這一出,他應該早早把事情處理好,但已經無用了……


    喬一一怎麽都沒想過顧深景會一聲不吭不解釋,甚至……


    顧微一從外麵回來就看到了喬一一傷心至極的臉。


    “媽咪你怎麽難過了,是不是爸比欺負你了?”顧微一臉天真的問道。


    “微微上樓去玩吧,媽咪想一個人。”她有氣無力地說。


    “那好吧,媽咪可不要偷偷哭鼻子。”顧微調皮地說了句然後就跑上樓了。


    “去吧。”喬一一連玩笑也沒有心情開了。


    她應該要怎麽去麵對?是為父親報仇還是繼續跟顧深景生活下去,為了顧微?


    腦子很亂,什麽都理不清楚。


    她在沙發上蜷縮著直到睡熟。


    不知道顧深景什麽回來的,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顧深景的臉。


    她往後退了一下。


    “你走開。”


    他轉身。


    她的心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對顧深景,他她恨也不能恨,愛也不能愛,她能怎麽辦呢?


    晚上兩人和顧微睡覺時互拉被子,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她看出來了,奶聲奶氣道:“媽咪,你和爸比吵架了嗎?你們為什麽不說一句話?”她一臉的疑惑不解。


    “微微乖,睡覺了。”喬一一輕聲說道。她不希望顧微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我才不要睡呢。”她不高興,“你們都不睡覺。”


    “媽咪現在就睡,等下爸比也很快就睡了,閉上眼睛。”喬一一輕聲的說著。


    顧深景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


    冷戰嗎難道?


    次日吃早餐時喬一一很早就沒有看到顧深景的身影了,他很早就去了公司吧。


    她也不管其他,隨意吃了點便出去了。


    那天喬一一的心情很不好,腦子裏一直有那件事情在盤旋著,不知道顧深景想怎麽辦,而她又要怎麽樣。


    正想著,一個聲音叫她:“一一。”


    猛然轉頭,她回了句。


    何安安走到她的麵前問:“你怎麽心不在焉的?怎麽了?跟老公相處不好?”她盯著喬一一問道,試圖從她的眼裏看出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有點累。”她說著低下頭來。


    何安安也不點破她的心思,嘟囔了幾句便走開了。


    她煩躁的看著放在眼前的手機,遲疑今晚要不要把那件事情解決。他們不能總這樣拖著。


    她突然起身去找顧深景,想了很多,他不解釋或許根本就沒有什麽理由,她父親的生命於他而言又算不了什麽,他又需要什麽理由。


    她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入了顧深景的辦公室,而他隻是輕微的抬了抬眼皮,一句話都沒有。


    寧靜。


    她走過去,她說:“顧深景,你還是一直不願意解釋什麽對嗎?”


    他沒有答。


    她猶豫了幾秒鍾道:“既然這樣,我想好了,我們離婚吧。”她很艱難地說。


    聽到這句話他才抬起頭來看她,“你說你想離婚?為什麽?”他像是明知故問。


    “你難道不知道嗎,還用問我為什麽。”


    “你再好好考慮。對於當年的事我隻能說對不起。”他看著她。


    “我已經考慮好了,還需要再考慮什麽?”


    “考慮好了?你確定?”他似乎在挑眉。


    深呼吸一口氣,她說:“我確定。”


    “我不同意,因為一件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你就要跟我離婚,你以為結婚是開玩笑,說離就離的?喬一一你有點自以為是。”他有些苦笑。


    他的臉上更多的是怒氣。


    喬一一看著他皺起的眉頭,那一瞬間很想說:我什麽都不管了,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想了。


    她暗暗咬著嘴唇,有些顫抖,“你想逼我恨你嗎?”


    “不管我解釋與否你都會恨我,我從你的眼神裏看得出來。”他似乎輕飄飄的回答。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說過我恨你,我隻是想要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不想離婚那我們的婚姻就這樣名存實亡你滿意吧?”


    喬一一似乎一定要傷到顧深景一般冷冷地說道。


    “你別無理取鬧,冷靜下來。”他有些不耐煩道。


    “我說了我已經想好了,現在沒有想好的人是你。”她說:“所以就想先拖著我。”


    “你會知道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過下去。”她又說,之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顧深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而且眉頭緊鎖。


    他一拳打在了桌麵上,不明白喬一一為什麽執意離婚,他就那麽讓她恨了?


    她幾乎一口氣從大樓上下來,走出那棟大樓,然後轉身,輕輕的吸氣看了眼前的房子一眼。


    她不會再來到這裏了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顧深景從落地窗上可以看到喬一一往上看。但他知道她看不到。


    喬一一很快就轉身走遠了,一路上心情都沒有平複,她要離婚顧深景不允許,她也沒辦法。


    她像是沒事人一樣跟顧微玩鬧,但眼裏的難過還是落進了顧微的眼睛裏。


    “媽咪怎麽這麽難過?是不是爸比欺負你了?”


    “他就是一個混蛋。”喬一一一時脫口而出。


    幾乎同一時刻響起了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喬一一抬眼看過去,她不用看其實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微微,你上樓去玩。”喬一一看著顧深景說著顧微的名字。


    “我不,媽咪我不要,要是爸比欺負你怎麽辦。有我在還能幫到媽咪呢。”


    她皺眉,又繼續道:“聽話,快去。”


    顧微嘟起嘴有些不高興的上了樓。


    “隻要不離婚,你想怎麽樣我都答應你。”顧深景不知道想什麽,竟然如此淡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不怕再次後悔?”


    “說,你要怎麽樣才能留下。”


    喬一一看著男人痛苦的神色有些神傷,她很想放棄一切去擁抱他,然後接著過以前的生活。但是她沒有這樣做。


    她對他說:“你能讓我的父親洗脫冤屈嗎?能讓他活過來嗎?這些你都做不到。”她有些諷刺道。


    “對不起。”他能說的隻有這三個字了。


    “沒有用,你說什麽都沒有用。”她心裏明明難受得要命,卻還是逼自己說傷人心的話。或許內心裏是覺得他應該要為爸爸難過。這麽多年她對父親的誤會全都是來源於他的,這麽多年父親所在監獄裏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也都是他給的。而她喬一一的命是父親換來的!


    顧深景不忍心看著喬一一悲傷。他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


    “沒有過去,這輩子都不會過去的,就像我們之間的距離,徹底的斷了。”她幾近嘶喊了。


    喬一一轉身跑上了樓,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漫延開來。


    她一點都不想哭,怎麽偏偏就哭了起來。


    顧深景的聲音還在樓下,她捂住耳朵,她什麽也不想去聽了,不論是誰說的什麽話她都不想要聽了。


    “媽咪……”


    聽到顧微在門外的聲音喬一一很快就打開房間的門帶她進來。


    “你站在門口做什麽?”喬一一把顧微拉到一邊,然後自己站著,她看著顧微,像是審訊小孩一樣。


    “我想看看媽咪,媽咪不要哭了。”


    被顧微這麽一說她才驚覺,原來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


    “媽咪不哭,微微不要告訴爸比。”


    “可是媽咪真的哭了,你為什麽哭了?”顧微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好奇,她一點也不明白。


    “隻要不告訴爸比,媽咪周末帶你去遊樂園。”喬一一沒有多想說道。


    “我不要去,我不想去,我還要和小雋哥哥玩耍呢。”


    “可以帶著小雋哥哥一起,媽咪很歡迎。”喬一一輕聲說道。


    “那太好了,謝謝媽咪,媽咪一定不能說話不算數。”顧微抬起眼眸,說:“我們拉勾勾,騙人是小狗。”


    “嗯,騙人是小狗。”喬一一輕笑說。


    顧微的智商這次讓喬一一很頭疼,她不是看不出來顧微在疑惑什麽,想知道什麽,不過是拿別的事情做了借口。


    看來周末她勢必要去一輛車了,雖然說她同顧深景自那次爭吵後一直是如此,但是這次是她一個人帶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玩。


    周末。


    喬一一放了半天的假,她一放假便想著帶帶顧微出去。事先也已經說好了。她不能反悔。


    原本湯妍是不同意讓小雋一起去的,隻不過喬一一親自聯係了湯妍,費來了一番口水後她才勉強同意。也說要不是有事早就同她們一起去了。


    “機會多得是,下次你再帶一次小雋過來。”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


    收了電話喬一一左手帶著一個孩子右手帶著一個孩子。


    她千萬要看好這兩個孩子,可不能讓他們出了事。


    “微微,你不要亂跑,牽我的手。”喬一一冷著臉道。


    顧微抵不過喬一一的冷臉便隻能到處看看。


    “媽咪,我想玩。”顧微終於說出自己想了很久的事情。


    “你想玩什麽?”


    “我想玩過山車。”


    “你問小雋哥哥願不願意陪你一起玩。”喬一一好聲地說。


    小雋點了下頭,還十分溫柔地說:“我很願意。”


    過山車這一個項目結束後喬一一卻有些後悔,自己答應顧微做什麽,她本來就愛玩,又不知道今天來是要玩到什麽時候。


    早知道就說顧深景也會來。她被自己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即使想她也不會說出來的。


    不經意間喬一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一時間以為是顧深景知道了趕過來,可是她忘記了顧深景和她已經不是之前那樣了。


    看清那人的模樣後喬一一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又看到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女生,她皺眉,“川一,你還是那個樣子,有了女朋友也不告訴我一聲。”


    她和喬川一更陌生了,不免有些失神。


    “我們是普通朋友。”他輕聲說。


    身邊的女生像是感到意外,她抬頭看了喬川一一眼。


    “真的嗎?”她看著女生問。


    “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喬川一有些不悅地說。


    “算了,你不想我問,我就當沒問過。”喬一一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


    她轉身就帶著兩個小朋友去玩旋轉木馬。


    這一天下來喬一一已經站得好累了,又要帶兩個小孩,又要看著。


    她先送小雋回家,然後才帶著顧微回去。


    顧家還是和往常一樣冷清。


    “回來了,今天玩得開不開心?”


    葉姨早就瞧見了喬一一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隻是苦於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今天見到喬一一帶著顧微出去玩心情應該不錯的。


    “很開心。”顧微先一步雀躍地回答道。


    喬一一也跟著點了點頭。


    葉姨這才不再想太多。


    夜裏。


    喬一一感覺到有一雙溫熱的手從身後抱住了她。她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他的懷抱。


    她和他都沉默了。


    許久,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就說:“你幫父親洗脫冤屈我就原諒你。”


    隻聽沉悶的空氣中他回了聲:“好。”


    她以為他睡著了隨口一說,沒有想到他竟然沒有睡。


    “我以為你睡著了。”她說。


    “你沒有原諒我,我怎麽能夠輕易的睡著?”他輕聲說。


    “可我父親和母親的命你怎麽還得了?你都還不了。”她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輕輕說。


    “把我的命拿走還給他們。”他淡淡的語氣,仿佛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你根本還不起。”喬一一說完便不想再和他多嘴。這樣隻會更讓她回憶起跟父母親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他抱著她的手慢慢鬆開,然後滑落。


    她感覺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她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搖搖頭不再去想。


    一夜難眠。


    又過了幾天。


    顧深景告訴喬一一說他已經為他的父親洗清冤情了。


    她震驚了一下,沒想到他竟然會去做了。“你來告訴我不會是想讓我原諒你吧。”喬一一冷嘲熱諷地說。


    顧深景轉身便走了。


    她以為他會停留一下,有些失望。


    跟湯妍說了這件事之後湯妍難得勸說喬一一,“已經這樣了,我看你還是繼續跟他過,這是目前最理智也是最可靠的。”


    “爸爸的仇難道我就這樣認了?”


    “那不然你還想怎麽樣?你隻能認了。”


    “我不想。”她突然堅決地說道。


    “你說你這也不想那也不想,喬一一你究竟想做什麽?”湯妍一臉的無奈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應該怎麽去麵對所以才會來問你的,你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怎麽做。”


    “我……這是你的事情嘛,我怎麽知道怎麽做,當然要看你自己想怎麽做了。”湯妍又把選擇權交給了喬一一。


    “我想跟他厲害他不願意。”她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什麽?你想跟他離婚?太衝動了吧,你們都已經第二次結婚了耶,而且孩子還那麽多歲了你才想要離婚,不是衝動的我都不相信。”


    “你說的也對,但我就是想離婚,然後再做其他打算,很可能是一時衝動做出的決定,但是我不會後悔的。”她都沒有多想便說出這些話。


    “喬一一我真不知道怎麽說你了,你不能離婚。”


    “不離婚難道要跟傷害我父親的人在一起嗎,我做不到。”她幾乎在一瞬間就說出來了。


    “你離婚了又能怎麽樣,顧微已經懂事了。”


    提起顧微喬一一的心頭一軟。是啊,顧微她雖然還是個小孩,但是已經懂得了好多,就算她要離婚,恐怕顧微也不會同意的。


    “我覺得你還是冷靜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恨他,他們也回不來了,還不如跟顧深景過你們美好的日子。”


    “你想想啊,離婚了你能幹什麽,顧微又是跟誰在一起的,再說了你不是還喜歡顧深景,就這點你就別離婚了,省得到時候剪不斷理還亂。”


    聽湯妍說了那麽多喬一一有些想法了,想想她的做法確實不妥,她應該理智而不是衝動,過後又後悔。


    “想好了?”


    “不離婚,我原諒他了。以前我都能原諒他,現在為什麽不能?隻不過我需要時間。”


    喬一一回去才剛換好鞋子便看見老爺子,他正跟顧微說說笑笑,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麽。


    “聊什麽呢?”她走過去。


    “爺爺說來媽咪和爸比,看你們有沒有欺負我。”顧微一臉苦楚地說。


    “爺爺隻是來看微微嗎?”


    “都看,都看,你和深景好久都沒有去我那和我下棋了,你們兩個想什麽時候去看我。”


    “最近忙,所以才沒有去看您。過幾天我一定會上門去的。”喬一一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說好了。”


    喬一一說要給老爺子吃了晚飯再回去。於是便轉身去了廚房開始做菜了。


    顧深景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喬一一從廚房裏端著飯菜走出來,脖子上還係著圍裙,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


    “爸比,你今天回來好快呀,是不是想著媽咪才回來那麽快的?”顧微抱到顧深景的大腿,抬起充滿稚氣的小臉笑嗬嗬地說道。


    顧深景揉了一下顧微的頭發輕聲說:“你都知道。”


    喬一一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說道:“吃飯吧。”


    老爺子在桌子上嘰嘰喳喳的講了好多,喬一一隻是微笑的看著老爺子,一句話都不說。


    “一一啊,你話少了很多。”老爺子直言道。


    “哪有啊。”她有些心虛。


    一頓飯感覺不太高興的吃完後喬一一就開始收拾碗筷。


    顧微還說:“明天我還要吃媽咪做的飯。”


    “好,媽咪明天還給你做飯,你要吃得比今天多很多哦。”


    “我肯定會的媽咪。”


    喬一一從廚房出來時看到顧深景站立在牆邊。他的雙眼正直勾勾的望著她。


    “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她疑惑地問道。


    “我想這樣看著你。”


    她轉身。


    “你想什麽時候一原諒我?”他開口問。


    “我不知道。”她脫口而出。


    明明心裏已經打算好原諒他了,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這樣。


    “你不是得到答案了嗎。”見他不動她又說。


    “那好,我等你想清楚,什麽時候原諒我,怎麽對我都行。”


    他好像第一次那麽卑微地說。


    “你……”喬一一的話到嘴邊就在也說不出什麽了。


    “我上樓了。”她說。


    夜裏喬一一還是無法入睡,她心裏還想著關於顧深景的事情,她為什麽連原諒的話都說不出口?


    顧深景在半夜的時候躺到了喬一一的身邊,他好像以為她睡著了,他伸出手臂輕輕的將她摟進懷裏,然後輕聲地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地說:“你想要我怎樣?怎麽樣你才肯原諒我,才能接受我?”


    她的心裏抖了一下,他真的是這樣想的。她現在很想翻一個身,然後告訴他:我選擇原諒你,我們好好過。


    可是身體好像被壓在了原地,動也動不了,她是背對著他的,因此他隻能看到她的背影。而她也隻能看著前方無人的牆麵。


    心很痛,明明選擇結果已經出來了,很簡單,現在隻要把結果說出來就可以了,可是為什麽她什麽都說不出來。甚至隻想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顧深景緊緊的摟著喬一一,像是怕她會從他的懷裏溜走一樣緊緊的抱住她瘦小的身軀。


    她想動,卻又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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