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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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最後的數字報出,梁廣不像那變態的黑老傑沒有半點猶豫的想法,而是刻意將眼神掃向四周,目前他的目標完全是定河珠,老丈的生死到並非梁廣最關係的,當然,能送老丈見已故的親人,那肯定是最好的。


    免得有人將野狼傭兵團的所作所為傳出去,豈非壞了傭兵團的名聲?


    見周遭毫無異樣,梁廣不由地將利刀抬了起來,刀刃在月色下閃動著寒光,隨後梁廣陰笑道:“老頭兒,你看錯人了,你將定河珠的所在地告訴他,可他卻拿著定河珠跑了,根本不在意你的生死。”


    “老頭子早就是半截身子下土的人,根本不在乎死,你這一刀不過是早點結束我這遭罪曰子而已。”老丈挺起胸膛,不畏生死地看著梁廣,繼而又喊道,“少年人,你快走,斷斷不能將定河珠交給這幫畜生啊!老頭子……”


    “砰!”


    梁廣抬手便是一掌,重重地擊打在老丈的胸口,打得老丈口吐鮮血,而梁廣則言道:“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就如你所願!”


    利刀劃開空氣,冰寒的死亡氣息瞬間作用於老丈的脖子,就像是有雙勾魂奪魄的手在撕扯著靈魂,不過,他笑了,像是歸家的滿足感。


    “唰!砰!”


    破空之聲穿過老丈的耳邊,直接擊打在梁廣手裏利刀的刀刃上,使得刀刃偏離原先的軌跡,從老丈的背後砍落在了地上。


    對此,梁廣並沒有生氣,相反,卻是特別的開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定河水麵,“我以為紀家少爺真的可以冷血到坐視生死而不顧呢!唉唉,最終還是扭過那脆弱的慈悲之心。哈哈……”


    咕咕咕!


    河麵翻起水泡,隨後紀烽探出腦袋,再緩緩地遊向岸邊,爬上岸,指著老丈,對梁廣說道:“我已經出現了!你該放了這位老丈了。”


    “少年人,你不該出現,不該出現的啊!”老丈心急如焚地看著紀烽,卻又有百般的無奈,“命啊!這就是命啊!”


    “放?多麽好聽又好笑的詞兒。”梁廣得意地大笑著,隨即臉色驟變,臉上布滿了化不開的殺氣,“你已經出現了,還有什麽條件讓我放了這老頭兒呢?難道你以為,你還能夠逃走不成?哈哈……”


    撲哧!


    利刀刺穿身體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紀烽耳邊,雪亮的刀尖穿透老丈的胸膛出現在紀烽眼前,溫熱通紅的鮮血順著刀尖慢慢地往下滴,像那一朵朵血花,在墜地後,支離破碎。


    撲哧!


    又收回利刀,老丈則漸漸地閉上雙眼,但依舊趁著回光返照間,使出最後氣力,對紀烽說道:“毀、了、定、河、珠!”


    鮮活的生命,像盛開的花,卻在利刃之下支離破碎。連續兩次看到生命在眼前凋零,紀烽隻覺得怒火在胸膛內燃燒,但他沒有衝動地失去理智,要知道,這傭兵團,不僅有梁廣這位中期靈士的強者,還有十幾位勢力不俗的隊員,更有牧瘦這位魔術師,還有那些正在趕往定河村的猛虎傭兵團。


    沒有半個條件對紀烽有利,如果貿然前去為老丈報仇,再不依靠墨滄黎的力量下,他隻有死。


    “憤怒嗎?想報仇嗎?”梁廣邊擦利刀上的鮮血邊衝擊著紀烽的心神。


    隻可惜,這招對紀烽沒有作用,因為當初他也從用這招對付過紀鳴傑,當即紀烽平靜地問道:“為什麽?”


    紀烽能如此平靜地問話,到讓梁廣感覺到相當的詫異,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在麵對死亡時,能夠保持平靜心態,當真是奇葩。隨即梁廣言道:“都說紀家少爺是一位異於常人的奇葩,以前還不相信,現在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異於常人。但,就是有些笨,難道你認為我會留著這老頭,然後讓他來損壞我野狼傭兵團的名聲嗎?”


    “看來我也在劫難逃啊!”紀烽平靜地言道,眼神卻在掃視著各個傭兵所站的地方,分析著突圍的最佳地點。


    身後,是牧瘦召喚出來的魔鷹,雖為召喚獸,但是卻有著強大的力量,紀烽想要由此突圍的確有些難度;正麵則是梁廣和牧瘦,單論牧瘦到是有些可能,可加上梁廣,紀烽基本上可以打消由此突圍的念頭;左右兩邊,則由五名勢力都在中期靈士的傭兵鎮守,突圍的機會非常渺茫。


    “不要再尋找突圍點了!交出定河珠,我留你全屍。”梁廣基本給紀烽下達了死亡的命令。


    野狼傭兵團,畢竟都是在鮮血中摸爬滾打的人,即便是對付凶狠非常的幻獸也能氣定神閑,更何況是位剛出家門的菜鳥。


    梁廣得意至極,滿臉戲謔地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紀烽,心頭竟然有種貓戲老鼠的快感。


    “雖然你是紀家的少爺,雖然你有過人的天賦,但是你的翅膀終究沒有完全長硬,說實話,我真害怕你以後會報複我,更害怕你的父親報複我,所以呢,為了完全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今天,必須死!”


    舞著利刀,梁廣用刀尖狠狠地指著紀烽,從小他就明白,不管曰後招惹什麽樣的人,隻要有半點機會,都必須斬草除根,絕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死灰複燃的機會。


    這段時間以來,紀烽的確是戰鬥不斷,但都是一對一地挑戰,像這樣的圍毆,到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不得不特別冷靜地分析著有利於自己的任何可能姓。


    “人不一定在極度憤怒下才會露出破綻,有時候,內心的陰影和迫不及待的殺戮也會留下稍縱即逝的條件。”墨滄黎的聲音,在紀烽的腦海內響起來。


    稍稍理會,紀烽向著梁廣露出陰冷的笑意,極度平靜的言道:“哈,你說得對,若是有機會活著,我會把野狼傭兵團搞得人仰馬翻。”


    “哈,竟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威脅我的話,真不知你是急瘋了,還是有勇氣,亦或者有恃無恐?不過,你這句話,幾乎斷絕了你任何的生機。”說話間,梁廣露出濃烈的殺意。


    紀烽死死地盯著梁廣,漆黑的眼眸中,同樣是殺氣凜然。


    “殺!”


    紀烽的話語激怒了梁廣,亦在梁廣的心裏留下了擔憂的陰影,刺激著他那迫不及待地殺戮,一聲令下,那些傭兵們揮舞著刀劍,運起原靈,向著紀烽衝來。


    殺戮,讓梁廣失去了原有的判斷力,精密的計算在此刻蕩然無存,十名傭兵像蜜蜂般湧向紀烽。


    這便是墨滄黎所說的稍縱即逝的條件。


    紀烽眼疾手快,運起原靈,果斷地避開那些刀光劍影,轉臉便向著身後的定河跑去,當然速度很慢,可魔鷹則立即察覺到了異樣,急速地俯衝而下,強大衝擊力使得空間震蕩,氣浪滾滾壓得紀烽和傭兵們麵色難看。


    身後是頂風追趕的傭兵,麵前是俯衝而至的魔鷹,紀烽則是不顧一切地跑向定河。


    就在離定河尚有一步之距的時候,紀烽沒有猶豫地轉向,快速地避開犀利的鷹爪,可身後的傭兵就沒那麽幸運,紀烽這突然舉動搞得他們始料未及,以至於未能及時改變追趕的方向,前麵那位傭兵直接被鷹爪穿透了胸膛。


    “不要亂!不要慌!快速地退回原位!”


    意識到自己指揮的問題之後,梁廣再發指令,隨即他則踢地騰空,整個人如流星般劃開空氣,拚命地追擊著紀烽。


    而紀烽則邊跑邊對墨滄黎言道:“師尊,稍後請你幫忙隱匿我的氣息,隻要不讓魔鷹發現即可。”


    “可以!”


    雖說希望紀烽單獨麵對這些危險,但墨滄黎終究不能漠視這些危險,更不能高估紀烽的能力。從紀烽的話語間,可以知曉紀烽已經想到了應對之法,那麽墨滄黎的目的也就已經達到了。


    “紀烽,你能逃得掉嗎?”


    梁廣怒發衝冠,抓一位前期靈士,竟然讓他損失一名中期靈士的傭兵,麵子何在?能不憤怒嗎?


    聞言,紀烽瞬間停止身形,更離譜的是,竟然轉身迎向梁廣,雙掌通紅,武靈《火舞》再度出現,“我根本沒準備逃!”


    “梁廣小心,他衝你來了!”牧瘦並未動手,他必須時刻注視著紀烽,避免紀烽趁亂逃走,但是牧瘦依舊向魔鷹發出了指令,兩指間的塔羅牌迸射出璀璨光芒,“魔鷹,去幫助梁廣,撕裂紀烽。”


    可梁廣再聽到紀烽主動襲來的聲音後,竟也止住身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前期靈士是如何正麵應對我這中期靈使的?”


    “中品星階武靈《惡狼刀》:狼嘯千山。”


    “中品星階武靈《惡狼刀》:狼嘯千山。”


    在梁廣施展自己最強武靈時,紀烽在《火舞》武靈的前提下,又施展出了中品武靈《鏡射之招》,同樣的身影,同樣的動作,完全相同的效果。


    兩頭完全由原靈刀氣形成的野狼,張牙舞爪地向著對方襲來,奔跑間,刀氣縱橫劈得樹木崩碎,劈的大地震顫,自然,也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紀烽,怎麽會團長的最強武靈?


    這不科學!


    可牧瘦雖也震驚,但也立即意識到了機會所在,魔鷹趁著紀烽一心對付梁廣的時機,張開鷹爪,抓向紀烽的腦袋。


    鷹爪無限逼近紀烽,可紀烽卻絲毫未動,在牧瘦看來,紀烽全神貫注地對付梁廣,根本沒意識到魔鷹的襲來,而紀烽卻在腦海裏對墨滄黎喊道:“師尊,快隱匿我的氣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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