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此次風鷹的出現與前麵幾次有所區別。


    並未有人直接看到風鷹。


    而是有傭兵在團長授命下,前去巡邏周遭的時候,發現了三具幹屍而已,當然,此人絕非是李淵。


    嚴剛站在三具幹屍的麵前,冷冷地看向那位傭兵,特別關心地問道:“可有看到風鷹飛走的方向?”


    “不曾看到風鷹!我看到這三具幹屍的時間,這裏根本沒有其他的異象。”傭兵如實說道。


    “嗯?”嚴剛不禁皺緊眉頭,如今風鷹蹤跡全無,絕不是什麽好現象,“雁過留聲。我相信隻要風鷹來過此處,肯定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我們不妨分頭搜尋。”


    “這……不大好吧?”


    “不妥!”


    傭兵內出現反對的聲音,他們不願意分頭行動。


    嚴剛自然明白那些人心裏的小九九,當即笑道:“各位,風鷹可是綠幻珠級別的幻獸,絕非我們單獨能夠對付的,當然啦,這不排除有人願意以自身性命來為我們做鋪墊。哈,如果是那樣的話,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所言甚是!我讚同!”翟羽分析利弊後,率先支持嚴剛的觀點,“血手傭兵團的傭兵隨我離開。”


    “多謝翟團長的理解與支持。如果發現蛛絲馬跡,還請及時放出信號。”嚴剛客客氣氣地說道。


    “自然!”


    行走中,翟羽團長突然停步,隨即轉頭回敬著嚴剛,雖然嚴剛年紀小,但他的背後實力太過強大,不得不尊敬。


    “破狼傭兵團的人。隨我離開!”


    一群服飾相同的人,在團長的帶領下,快速地離開這百餘人臨時組成的傭兵整體,隨後消失在莽莽古林內。


    “摩羅傭兵團的人。跟我走!”


    又一群傭兵團離開。


    ……


    隻過去半小時。此處就隻剩下嚴家傭兵團和李淵了。


    “嚴兄,我也參與尋找吧!”李淵拱手對嚴剛說道。“隻要有任何的蛛絲馬跡,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嚴兄的。”


    “慢著!”嚴剛攔住了李淵的腳步。


    “嚴兄,還有何事要吩咐?”


    嚴剛麵對著李淵,跟隨在嚴剛身邊的傭兵也頓時切斷了李淵逃跑的任何方向。隨後嚴剛質問道:“有兩個問題,回答的好,我們是朋友;回答的不好,我們是敵人。”


    “請問!”


    “第一、你為什麽不跟著翟羽?第二、你為什麽要投向我?”嚴剛臉色頗為嚴肅,眼神也相當犀利。


    “兩個問題,一個答案。”麵對嚴剛的氣勢,李淵到顯得很平靜。


    “說!”


    “良禽擇木而棲。”李淵說道。


    聞言。嚴剛先是眉頭微皺,片刻後,竟然放聲大笑,“哈哈……”。隨後擺了擺手,那些守衛們非常識趣兒地解除對李淵的封鎖。


    “嚴兄,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李淵問道。


    “當然!”嚴剛竟然做出邀請的姿勢,更是滿臉堆笑地對經過身邊的李淵,說道,“我很喜歡你的答案。”


    “那我便先行離開了!”李淵對嚴剛笑道,隨後便邁步離去,邊走邊言,“這風鷹也甚是奇怪,竟然又回到原處了!”


    “小心為上!”嚴剛並未在意李淵最後的話,隻是對李淵表示應有的關懷而已。


    而李淵隻是以微笑回應著紀烽,接著快速地消失在古林內,唯有嚴剛不急不慢地選處舒適的地方做了下來,完全沒有尋找風鷹的焦急狀態,翹著二郎腿,依靠在古木上,微閉著雙眼,舒舒服服地享受起來。


    “少爺,我們……”身邊守衛,想不通嚴剛的做法。


    “現在四麵八方都有傭兵在尋找線索,根本不需要我們再插上一腳。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有人放出信號,我們就第一時間趕向他們,然後……”


    嚴剛用手,非常形象地在脖子上一劃,“滅口,毀線索。沒有人,可以與我分享綠幻珠,他們不配。”


    “可是,如果他們不放出信號呢?”守衛問道。


    “那就讓他們做墊背吧!到那時,我們來著漁翁得利,輕鬆解決即可!”說話間,嚴剛的思緒竟猛地鎖定在風鷹的出現處,再想到李淵臨行前的那句話,他就像彈簧似的彈坐起來,神情緊張地對守衛說道,“快把荒山地圖給我。”


    見嚴剛也拿著一張荒山地圖,暗藏在古木上的紀烽,不由地一陣冷笑。


    “荒山地圖不止一張。”


    紀烽非常平靜的低語道,可心頭卻是疑惑重重,到底是老店主欺騙了自己呢?還是郝大哥欺騙了自己?


    “得去看看那李淵了!”墨滄黎提醒道。


    “嗯!”


    荒山,到底是幻獸山脈的部分,裏麵全是那些亙古遺留的參天古木,遮天蔽日的樹葉讓陽光很難穿透進來,以至於整個氣氛都非常的灰暗和冰冷,就像是身邊時時刻刻都漂浮著沒有溫度的屍體。


    而且由於古木密集,再加上天色昏暗,以及氣氛陰沉,荒草飛長,有時候即便相隔很近,也很難發現彼此。


    荒山中。


    李淵並沒有在意什麽風鷹留下的蛛絲馬跡,竟是向散步似的緩步而行,目光時不時地掃視著周圍。


    呼!


    突然,迎麵吹來一陣莫名怪風,落葉飛卷撲麵而來。


    李淵停下腳步,注視著怪風吹來的方向,眉頭微皺,淡淡地說道:“不祥之風。會是團長翟羽嗎?”


    片刻後,紀烽邁步而來,在李淵的麵前停下。


    見來人並非翟羽,而且是個陌生人,李淵不禁皺眉問道:“閣下,是哪個傭兵團的人?為何要攔我去路?”


    “為什麽不是你攔我去路呢?”紀烽的反問,讓李淵心頭一震,臉色也微微變化。


    隨後。李淵乖乖巧巧地挪移身體,為紀烽讓出道路,笑著說道:“請吧!”


    “如何請?”


    紀烽又出現在李淵的麵前。


    見來者是非常明顯地故意糾纏,李淵的臉色也瞬間變差。語氣也愈發地變冷。說道:“閣下到底何事?”


    “走路!”紀烽不急不慢地說道。


    “請吧!”


    李淵似乎不願意起衝突,再度壓製住心頭的怒火。挪移身體,為紀烽讓出一條道,甚至於擺出個邀請的姿勢。


    “請到何處?”紀烽再次出現在李淵的麵前,麵色平靜地問道。


    “奈何橋!”


    一聲冰冷的語氣。李淵的怒火再也壓製不住,漆黑如墨的光芒瞬間彌漫在李淵的雙掌間,“翻雲掌!”


    黑光迸濺,縱橫捭闔,宛若烏雲壓空,更似驚雷遍地,李淵雙掌似遊龍般在烏雲間不斷地湧動。中期靈使的修為絕對不是吹噓的。隻見他雙掌翻動間,甚至於出現了條條驚雷,伴隨著濃濃的殺意,直逼紀烽的命門。


    “火舞!”


    原靈浮現。火紅色的光芒之下,那精純的黑光在湧動,紀烽並未迎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等待著李淵逼近。


    嘭!


    雙掌相遇,紀烽憑借著自身肉體的強勢,即便是前期靈使,也將李淵逼退數步,而他也隻是身體搖晃幾下而已。


    “有備而來啊!”


    李淵二話不說,直接抽出腰間的寶劍,黑光迅速依附在劍刃上,眼神冷厲地看著紀烽,似要隨時動手。


    “你太莽撞了!”紀烽並未在意李淵的動作,而是平靜地批評起李淵。


    “何意?”


    “身為暗藏在人群中的怪物,你應該要有更多的忍耐力。不管麵對的是誰,衝動隻會讓人發現你的身份。”紀烽直截了當地道出李淵的身份,驚得李淵目瞪口呆。


    “怪物?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也想從我口中得到風鷹的下落吧?哼,告訴你,休想。”李淵極力否定。


    “你畏懼了!”紀烽直勾勾地盯著李淵的雙眼,平靜地說道。


    “胡說!”


    “你認識這個嗎?”紀烽擼起衣袖,露出手臂處的樹枝狀的綠色脈絡,此刻的脈絡綠的恨不得要滴出來。


    看到那屬於碎島人特有的標誌,李淵驚愕地問道:“你也是碎島的人?可我為何沒看過你?”


    “我不是碎島的人!”紀烽說道。


    不是碎島的人,怎麽會有碎島人的標誌?李淵有些疑惑,雙眉緊皺,隨即雙眼瞪得老大,死死地看著紀烽,“你是祭司?”


    “如假包換!”紀烽麵帶微笑地說道。


    呼呼!


    寶劍揮舞灑下漫天黑光,磅礴殺氣伴隨著寒風吹蕩而起,李淵雙眼犀利地盯著紀烽,冷冷說道:“那你就得死!”


    在紀烽與李淵彼此氣氛瞬間緊張地時候,嚴剛正帶著守衛悄悄地向著荒山地圖上自己標注的黃點走去。


    荒山地圖上,嚴剛如紀烽似的,將風鷹出現的地點全部標注,也畫出了三角形的區域。


    而那黃點就在區域的中間。


    有目的的追尋,速度自然非常的迅速,隻過去兩小時,嚴剛等人便出現在了黃點處,那裏竟是一處懸崖,而在懸崖上便有一個窩,窩邊還殘留著風鷹的羽毛。


    非常明顯,此處便是風鷹的老窩。


    見狀,嚴剛樂嗬嗬地說道:“聰明如我,又豈是他們這些個笨蛋能夠比得上的?哈哈,估計等我得到綠幻珠了,那些個笨蛋還在尋找蛛絲馬跡呢?”


    “嚴家子孫果然是聰明絕頂!”


    說話間,翟羽率領著血手傭兵團出現在嚴剛等人的背後,隨後其他傭兵團也陸陸續續地出現在此。


    氣氛,瞬間凝固;衝突,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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