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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閥內部,並不團結”杜預道。


    “我聽到了你給秀寧和柴紹之言”李靖不屑道:“實話說,李建成和李元吉,加在一起,也打不過李世民一條胳膊。李世民在武林、人民中的底蘊深厚,名聲之好,眾望所歸,你還未見識到哩。”


    杜預深吸一口氣。


    即使李靖不解釋李閥迫在眉睫的威脅,杜預也已經決定要聽從李靖的建議了。


    因為,他的任務時間,隻有三年!


    曆史上,即使以真正李世民的雄才大略,眾望所歸,掃平天下,也用了十幾年!


    此時,自己三年之內,就要占據長安、洛陽和江都,控製大運河全線,其實等同於要打下大半天下。


    時間緊迫。


    這就注定不能穩穩發展,必須兵行險招。


    洛陽乃天下之中,控製運河南北航運,更有天下糧倉洛口倉。


    洛口倉的倉城周圍二十餘裏,共有三千窖,每窖藏糧八千擔,約可容納糧食2400萬擔,是當時全國最大的糧倉,足以供給整個隋朝人民,整整吃兩年!


    若能得到隋煬帝的信任,取代敗亡的張須陀,負責經略洛陽河南道,雖然困難重重,但卻可得到洛陽城、洛口倉和隋朝大軍。


    那時,自己要兵有兵,要地盤有地盤,要軍糧有軍糧,還怕“李世民”和寇仲?


    杜預狠狠喝光了杯子中酒,也放在了地圖上的洛陽位置,狠狠點頭道:“我得了李大哥,如得天下!”


    李靖大笑道:“你還未打贏我的血戰十式,還未可說得到我呢。”


    兩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李靖對杜預的才識見識。欽佩不已。


    到了第二天,杜預在甲板上,與傷勢盡複的李靖過招。


    血戰十式,果然不凡,每次出招,都有殺伐血腥之氣。鋪麵而來。[]


    這是李靖在戰場上,浸淫武道數十年的成果。


    但與杜預這等武林高手過招,單打獨鬥,這血戰十式,就顯得不足了。


    兩人戰了不過十回合,杜預便一招降龍十八掌,將李靖打得吐血而退。


    其實,李靖肯將自己所知,和盤托出。與杜預徹夜長談,已經心向杜預,所謂比武,不過是找個台階下。


    但杜預依舊下了狠手。


    因為這是禦下之道。


    李靖這種良將,隻會佩服比自己強的強者。


    隻有讓他看到杜預的強大,才會徹底臣服。


    所以杜預沒有絲毫留手,幹淨利落,將李靖斬落。


    李靖心服口服。當眾單膝跪地,向杜預表示臣服。


    杜預自然笑眯眯扶起。


    那句惡俗話。當明君良將一碰,曆史車輪就滾滾向前


    就在杜預春風得意之時,一雙幽怨的美眸,狠狠瞪向杜預。


    杜預轉頭看去,卻是二層樓船窗口,被幽禁起來的沈落雁。


    沈落雁和單婉晶被捉來後。分別被幽禁在兩個廂房之中,杜預倒是撥了兩個小婢去服侍二女。


    這次比武,被沈落雁看在眼中。


    既然杜預決定,要攻略河南,那麽消滅李密的瓦崗寨。自然是重中之重,要說對瓦崗寨的了解,還有誰比得上這位俏軍師?


    杜預心頭一熱,任命李靖為自己艦隊的行軍總管(相當於總參謀長,主管打仗軍事),隨即款步走向沈落雁的房間。


    這美人軍師,幾日幽禁,清減了很多,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看到杜預到來,沈落雁美眸中閃動嗔怒光芒,真恨不得咬杜預兩口。


    杜預笑嘻嘻問道:“誰惹我的俏軍師生氣了?”


    沈落雁寒聲道:“賊子!你讓人喬裝改扮,變成我的模樣,想要離間密公和我的感情?別做夢了!若是我的父母家人遇害,也會算到你的頭上。”


    杜預聳聳肩道:“殺他們的是密公,怎麽跟我相幹?”


    沈落雁狠狠瞪著杜預:“若我的阿爹阿娘,因此被殺,我會恨你一輩子。”


    杜預第一次從這算計精細,唯利是圖的俏軍師身上,感到一股人情味。


    至少,她還在乎她的爹娘。雖然這威脅,可能是沈落雁為了脫身的苦肉計,裝可憐。


    杜預心中產生一絲惻隱。


    若沈落雁長期不回,李密殺光她的家人,並非沒有可能。畢竟他要給後麵的將軍,一個血的教訓,防止一被俘就投降。


    看了一眼沈落雁那紅腫如桃的美眸,杜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既然如此,我就以退為進好了。


    杜預溫言對沈落雁道:“你如此足智多謀,大約也知道,我已經放走了李秀寧和柴紹。”


    沈落雁目光中透出複雜神色:“以這兩個人,換來李靖的真心歸附,你做了一筆太合算的買賣。”


    杜預哈哈大笑:“不愧是沈軍師,好眼力。不過我對你也有類似的打算。”


    沈落雁嬌軀一顫,美眸難以置信。


    “你肯放我走?”


    杜預點頭:“我對你勢在必得,橫豎我再囚禁你,你也隻會更恨我,而不會歸附我。索性將你放回去好了。”


    沈落雁的美眸,閃過一絲驚疑,沉聲道:“你個賊子,又有什麽陰謀?”


    杜預聞言苦笑:“我不放你,你罵我,我放你走,你還罵我,到底要我怎樣?”


    沈落雁突然嫣然一笑:“既然宇文將軍肯放走人家,人家感激不盡呢。未來,小女子必有所報,嘻嘻。”


    杜預沒好氣道:“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你所謂的必有所報,是打定主意,要將我擒拿回去嗎?”


    沈落雁笑而不語。


    那意思很明顯,回到瓦崗軍後,必然再接再厲,回頭再來對付杜預。


    杜預突然將兩手按在沈落雁的香肩上。在後者失聲尖叫中,一口吻了上去。


    他的舌頭霸道得突破了沈落雁的貝齒,兩人的舌頭癡纏在一起。


    沈落雁的櫻口,甜軟如糯,爽口宜人,丁香小舌。更是毫無激吻經驗,被杜預霸道侵入口中,一通胡搞亂搞。


    縱然是冷靜如沈落雁,也不禁芳心大亂。


    沈落雁美眸大驚失色,隨即痛恨交織,一口咬向杜預的舌頭。今日就是死,也要拚個魚死網破。


    誰知,杜預陡然放開她,仿佛什麽都未發生過。


    沈落雁氣苦。拔出奪命簪,猛然刺向自己的雪頸。


    杜預一把抓住她的纖手,柔聲道:“恭喜落雁小姐,你自由了。”


    沈落雁眼神複雜,站起身來,就要飄然而去。


    杜預頭也不回,輕聲道:“我隻有一句話,若落雁小姐這次回到李密身邊。若不得誌,可隨時來找我杜預。”


    沈落雁嬌軀巨顫。幾乎站立不穩,但扶住門,回眸神色複雜瞪了杜預一眼,飛掠而去。


    單婉晶出現在杜預身後,顫聲道:“你放走了李秀寧,放走了沈落雁。為何不能放走我?”


    杜預笑道:“公主是唯一例外。但公主放心,我不會久拖不決。”


    單婉晶憤然離去。


    李靖看到沈落雁離去,找到杜預皺眉道:“我們與李密遲早有一場大戰,就算不收沈落雁,也要繼續囚禁她。為何此時將沈落雁放走?”


    杜預笑眯眯道:“李密此人。看似胸懷天下,為人大度,但實則是一個反噬其主的奸佞小人。試想,我與李密有伏殺大仇,被俘的沈落雁卻毫發無傷,回到他身邊,你猜李密會如何去做?”


    李靖虎軀一震:“這放走沈落雁之計,便成為一招厲害毒辣的離間計呢。沈落雁這次回去,見到阿爹阿母被李密抓,險些被殺頭,豈能沒有感觸?就算她肯用心輔佐,以李密多疑的為人,又豈肯像以往般言聽計從?說不定更要懷疑沈落雁就是我們派過去的反間。”


    杜預冷笑:“沈落雁說的,也許李密要反其道行之,那我們就大賺特賺。就算李密真的不疑心,信任沈落雁,我也可隨時拿捏。”


    杜預並未對李靖說完,因為他早就在沈落雁的飲食中,加入了李莫愁配置的毒藥,真到了萬一時刻,沈落雁的小命,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三弟!”宇文無敵興奮闖進來:“我們馬上就要到洛陽了,聖旨來了。”


    宇文無敵低聲道:“這次是真晦氣,居然是虞世基那死鬼前來宣旨。此人乃是昏君身邊,最有名的奸佞小人,隻懂得一味溜須拍馬,獲得隋煬帝的歡心。此時身居內史侍郎要職,另一個奸佞是禦史大夫斐蘊,兩人狼狽為奸。”


    杜預出去接旨。


    一名衣著鮮亮、尖嘴猴腮的瘦子,趾高氣揚地拿著明黃色聖旨,細長的柳目,傲然掃過一眾隋將,扯著公鴨嗓子叫道:“內史侍郎虞世基在此。誰是宇文預?”


    杜預排眾而出:“我就是宇文預。”


    那虞世基這才收起嘴臉,露出一絲自矜微笑:“原來是宇文預小將軍,世基倒是失敬了。皇上命您速速前往覲見,並將長生訣和那女刺客的命牌獻上。”


    杜預欣然道:“可現在還未到洛陽呢。”


    虞世基苦笑道:“自從我皇繼位登基,一直在外遊曆天下,行宮處處,幾曾呆在過都城呢?”


    他低聲附耳道:“也許宇文小將軍還不知,昨日,河南十三路招討使、滎陽通守張須陀那沒用的東西,在滎陽大海寺一戰,被翟讓、李密那群瓦崗賊子,殺得大敗。十萬隋軍全軍覆沒,死的死,降的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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