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梅花什麽?”乾隆覺得自己好像從哪裏聽到過, 但是卻不敢確認, 想說聽過但如果景嫻繼續問的話自己可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如果說沒有聽過······看著景嫻的眼神,乾隆覺得自己被盯得有些發毛。


    “皇上,難道您真的忘了乾隆十年臣妾給您說的故事了嗎?”景嫻繼續淚眼婆娑的說道, 那感覺真的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但是為什麽那眼神卻帶著一絲自己琢磨不透的光芒。


    “皇上, 難道您真的忘了嗎?”這時景嫻已經撲到了乾隆的懷裏,並用食指在乾隆的心口處不斷地畫著圈圈。聲音已經柔得能滴出水來。


    “景嫻, 朕想聽你在說一遍。”乾隆決定使用自己的“美男計”。


    “嗯···你真壞, 人家很累的。”景嫻說著臉都紅了。而乾隆也被景嫻那嬌媚的樣子給打動了,想著兩個人再和諧一次,正要把景嫻撲倒, 就感覺腰部一陣疼。


    “我就知道, 你就是沒當回事,當時惡心什麽的都是假的!在你的心中我就是沒地位的, 嗚嗚嗚···我討厭你, 我討厭你。”景嫻先是擰了乾隆一把然後又開始裝哭。最後竟然掙脫了乾隆自己用被子築起了一道“大堤”。


    “景嫻,你這是做什麽?趕緊把這個撤了。”乾隆覺得景嫻的做法有點兒過分,連忙訓斥道。


    “本來就是你自己不對,你什麽時候想起來我就什麽時候原諒你。”景嫻說著自顧自地蓋好了薄被,但是景嫻並沒有全部蓋住, 隻是遮住了三圍。薄被纏在身上,就想一件晚禮服一樣,把景嫻的身材襯托的越發完美了。


    “朕就不信了。”乾隆本來想自己動手把被子撤了的, 但被景嫻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不許拆,不許過,拆牆過界是禽獸!!!”景嫻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開門的鑰匙似的,竟然讓乾隆想起了當年景嫻和自己說的那個讓自己吐了一晚上的故事。


    乾隆回想了一下,不禁笑眯了眼睛,想起來了,那是當初蘭馨剛進宮的時候景嫻講的,現在想來,和那個故事還真的相似。


    “景嫻,朕想起來了。”乾隆試著推了推景嫻,但是沒想到景嫻還是不搭理他。


    “景嫻,景嫻,朕知道你沒睡,朕給你講一遍還不成嗎?你聽聽朕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乾隆繼續推到,這件事也是自己不對,但是景嫻也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可是自己卻忘了。


    隻是沒想到景嫻還是沒有動靜,頭發遮住了大半邊臉,要不是乾隆能感受到景嫻的體溫,現在說不定都要叫禦醫了。


    “你要是再不起來,朕可就······”乾隆說著,便要使出殺手鐧,他也沒給景嫻思索的時間,直接上手向景嫻的腰窩處抓去。


    “啊···哈哈哈···討厭,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啊哈哈哈。”永琿身上的癢癢肉就是遺傳了景嫻的,而乾隆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知道了,所以說,癢癢肉什麽的最有愛了。


    “還敢不敢拿朕找樂兒?膽子大了,敢戲弄朕的,你知道朕多擔心嗎?差點兒就喊禦醫了,今兒個非得懲罰懲罰你!!!”乾隆說著又加大了力度。


    “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會兒景嫻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討饒也沒用,朕問你,過界是禽獸,那不過呢?”乾隆也不是傻子,以前隻是沒有細想,現在想想自己差點兒掉進了景嫻的語言陷阱裏。


    “不說,打死也不說!!!”景嫻知道自己今兒個要是承認了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以後還不得被欺壓到老啊。


    “說不說,說不說。不說朕繼續抓。”乾隆說著手繼續忙碌著。


    “過界···哈哈··是禽··哈哈··獸,不過··哈哈··不過界···哈哈···”景嫻已經笑得說不出整句話了。


    “不過界就是什麽?說!”乾隆放慢了速度問道。


    “禽···獸···不如!!!哈哈,饒了我吧我錯了,哈哈···”景嫻現在還沒有緩過來,有心做“烈士”打死也不說,但是還是沒有那錚錚傲骨啊。


    “你這個女人。”乾隆鬆了手,但還沒等景嫻反應過來就壓了上去。“說,你想朕怎麽懲罰你。”乾隆說道。


    “我已經認錯了啊。”景嫻嘟囔道。還能怎麽樣?難道要打我???嗚嗚嗚,在床上,這個樣子被打很難看的。而且他不會像打孩子一樣打我的······景嫻想著,便想用手護住自己的尾椎骨往下部位。不想卻被乾隆抓住了手。


    “你自己點的火,自己滅。”折騰了半天,景嫻身上的薄被早就散開,而笑過之後臉色愈加紅潤,讓乾隆看到眼裏覺得身上一陣陣的冒火。再也不想忍住便直接把景嫻正法了。


    戰況慘烈直至清晨的分割線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景嫻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手不是手,腳不是腳了。身上像被車碾過一樣,疼得要命,而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被種上了‘草莓’。”


    “來人啊,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景嫻覺得自己說一句話都是費勁的,但沒辦法,今兒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一會兒嬪妃就要來請安了,自己可不能這麽躺著了,要不傳出去又有人說閑話了。


    “是。”大宮女錦溪回道。


    熱水解乏,這話真的不假,景嫻泡在熱水裏麵真的都不想出來了,隻有這樣,自己全身才能徹底放鬆下來,要不也沒這麽酸疼了。這難道就是男女之間的懸殊嗎?那貨竟然一點兒事情都沒有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趴在床上,嗚嗚嗚,老天爺欺負人啊。


    “皇後娘娘,您該起身了,各宮娘娘已經到了。”就在景嫻還在神遊天外之際,就聽到了錦溪的聲音。


    “嗯,來人。”一聲令下,便有宮女進來伺候著景嫻。


    要說最近宮裏還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平常那些宮務,但最近瞧著,這請安的嬪妃一個個的這精神可都不錯,說話也都很有分寸,有的話說得聽得那叫一個舒服。隻是景嫻心裏清楚,無利不起早,誰也不會白白奉承你,現在一個個的都上趕著巴結自己,還不都是想著晉位的事情。


    晉位的事,景嫻已經和乾隆說了,其實就像太後說得,這些年大家都有功勞,為皇家開了不少的枝散了不少的葉。雖然有孩子都安分多了,可是這也是暫時的。


    晉位這事情可是關係到各個嬪妃的前途,雖然做皇後可能指不上了,但做妃子的誰不想再往上爬一步?寵愛是必須的,但位分也是必要的。


    但是,這晉位是有很多學問的,昨天景嫻光顧著應付乾隆的妖精打架,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多少(其實乾隆也沒有說多少,再說了那個時候誰還有精力說話啊。能發出聲音就不錯了。)


    處理完宮務以後,景嫻找來一張紙,在上麵把每個人的名字以及功勞寫了一下,要想下命令,那一定要先熟悉各方麵的局勢是不是都對自己有利。


    純貴妃蘇氏,已經升到頭了,以後就是升皇貴妃,那也是快進棺材了,皇貴妃,那就是副皇後,隻要自己沒有大錯,這個皇貴妃的位子是不會再有活人坐了。


    貴妃本有兩位,但自從自己被冊封為皇後以後,貴妃位上一直空著,這些年後宮裏麵也出現了不少不滿的聲音。貴妃和妃,可是有很大區別的。而現在妃位置上的兩個人,景嫻看了看舒妃和愉妃的名字,一時難下決定。


    要是以前,升舒妃上來就是了,但是現在舒妃膝下已經有了一個十阿哥,而當年鄂常在還沒有資格撫養九阿哥的時候舒妃還給她帶過一段時間的孩子,說來也奇怪,這舒妃剛剛抱九阿哥沒幾天,就被查出了喜脈,喜得舒妃到現在都認為九阿哥是自己命裏的福星。對九阿哥更是視如己出。而舒妃和謹嬪的關係也是一日千裏。


    愉妃珂裏葉特氏,雖然一直都以透明人的角色出現在後宮,但也不是吃素的,能在後宮一直坐壁上觀,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現在隻是不爭,如果有一天起了爭位的心,那又將是一場浩劫,九龍之事雖然不遠,但在這至高無上的權力麵前,什麽都是白扯。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貴妃的位置繼續空著。


    四妃,如果舒妃和愉妃不動的話,那妃位上就隻能晉兩位了,而這實在是太難抉擇了。


    穎嬪巴林氏,現有一子,但因為有蒙古血統,不足為俱。


    婉嬪陳氏,正月剛剛產下一女,和十一阿哥隻差八天,但是大家愣是都忘得幹幹淨淨的,太後和皇上當時也隻是按例賞,其餘的話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而婉嬪也真是個沉得住氣了,愣是一句怨言都沒有,搞得乾隆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可是這位可是嬪妃壽命排行榜的季軍啊,少有的活到了九十歲的人。


    謹嬪,當時雖然隻是一個常在,但架不住人家姓氏大,西林覺羅氏,如果不是乾隆當時希望自己多幾個滿族血統的孩子,恐怕這謹嬪一輩子都不能出頭吧,不過這肚子也挺爭氣的,一胎就生了一個兒子。即使現在已經是嬪了,也沒有想過搬出啟祥宮,和舒妃那叫一個姐妹情深啊。


    這三位都是有子嗣的,而剩下的三位,景嫻也沒看出有多省事。慶嬪陸氏,乾隆十五年進宮的,平時也不攙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但是景嫻可記得,這位可是後來撫養了十五阿哥的,隻是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這個福氣了。


    怡嬪黃氏,沒有建樹,但是架不住人家資曆老,可是要是和婉嬪比起來還是差點兒的。最後還有一個就是延禧宮的令嬪魏氏。


    景嫻看著紙上大大的“魏”字,恨不得盯出火來把它燒幹淨,希望那個女人也隨著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才好,但是現在還不行,這個女人現在還有用。而且乾隆也和自己說了,這個女人,將會接替嘉妃,成為另外一個靶子。但是這一次可不像以前這麽省心了,當時的嘉妃雖說寵,但乾隆還沒有太過分,現在阿哥們漸漸長大了,朝堂上雖然還是風平浪靜,但景嫻已經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還是那句老話,前朝連著後宮,日後包子蘿莉都會長大,而現在,景嫻也猜不出以後會是個什麽結果,這就是百花齊放的後果,孩子多了,就算自己現在還在,但奪嫡的事情還是不能避免。


    像舒妃謹嬪,現在兒子還小,但以後要是真的為孩子打算了,那自己還真的不好對付。舒妃代表的是葉赫那拉氏,謹嬪代表的是西林覺羅氏。聯手的話對自己不利,如果要是讓他們兩大家族鬥自己在旁邊看,景嫻又不忍心。


    而乾隆的意思是,現在開始給後宮嬪妃一個假想敵,在自己身邊豎起一個靶子,用另外一個女人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一個沒有權勢沒有後台但很受寵的女人。一直隻有寵愛的女人,而魏氏就再適合不過了。


    “魏氏,我們的戰爭就要開始了。”景嫻盯著紙上的“魏”字喃喃地說道。並不是她害怕,開玩笑,自己現在手上兩個嫡子,一個先皇後嫡女,一個忠臣遺孤皇家養女。外邊明著有烏喇那拉家,暗處有富察家的支持。魏氏,景嫻還真的不放在眼裏。


    可是,也許是因為自己最後敗在她的手裏吧。總是不能釋懷。


    罷了,既然走到這一步,那就接著走下去吧,以後的事情,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景呢?而且自己手裏的勢力也不少,即使最後還是敗給了她,那還有···景嫻想著,不禁摸了摸胸口處的玉玲瓏。


    鳳凰涅??,浴火重生。愛新覺羅·弘曆,你可千萬要清醒,假如我烏喇那拉·景嫻真的走到了這一步,那你可就真的失敗了!!!


    還有就是嘉妃的孩子記到誰的名下,四阿哥,六格格,七格格,九格格。高的不行,低了也不行,最主要的是四阿哥,現在已經十三了,眼瞅著就要指婚了,嘉妃一去世不要緊,這孩子算是滿耽誤了。不過在景嫻看來也是好事,十三歲的孩子,放到現代也就剛上六年級,現在就結婚,那這是過日子呢還是過家家呢。


    乾隆因為被景嫻擰了一把,現在腰上還有印子,所以也就沒翻別人的牌子,照舊來到了永壽宮,和孩子們互動了一會兒後,便和景嫻開始商量正事兒,其實他還想繼續和諧的,但是今兒家景嫻一臉嚴肅的樣子也就忍住了,而且想想昨天晚上,景嫻真的該好好歇歇了。


    “前幾天我跟皇額娘說了,明年又該選秀了,而後宮的嬪妃也該升升位分了,還有嘉貴妃去世,膝下的孩子怎麽辦?該給孩子們找一個養母啊。”景嫻說道。


    “這個你有章程嗎?”乾隆看著景嫻說道。


    “章程倒是有,隻是最後還要你定奪啊。”景嫻笑著說道。


    “你先說說你的看法。”乾隆繼續說道,這也算是對景嫻的考驗吧,就算以前做過皇後,但這麽多年不做了,以前還有自己護著,但是自己也不能護她一輩子啊。


    “你自己看吧。”景嫻說著,拿出了一張紙,遞到乾隆麵前。


    “你的意思是貴妃位繼續空著?妃位上晉婉嬪和穎嬪?”乾隆看了看景嫻的安排,覺得不錯,各方麵都顧忌到了,雖然婉嬪隻生了一個女兒,但畢竟也是老人了,還有穎嬪,蒙古女子,應該多多安撫,謹嬪雖然生了一個阿哥,但入宮時間還是太短,從常在升到嬪,已經是恩典了。


    “怎麽樣?還有就是多貴人博爾濟吉特氏,我覺得這次也應該晉封了。”景嫻繼續說道。


    “這樣安排不錯,回頭和皇額娘商量商量就這麽定吧。至於嘉妃的孩子,老四記在愉妃的名下,六格格放到豫嬪也就是多貴人名下,多貴人晉豫嬪。七格格放到怡嬪名下,至於九格格,就放在婉嬪那裏吧。”乾隆說道。


    “那愉妃手上就兩個阿哥了,這麽做會不會把她的心養大了?”景嫻說道,這些話她從來不避著乾隆,開玩笑,要知道現在每個阿哥格格身邊都有自己的暗衛的,而這件事乾隆也都知道。


    “那就正好和舒妃抗衡了,這樣誰也動不了誰了。”乾隆一把抱過景嫻,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這是做什麽。”景嫻被乾隆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忙要掙紮站起來,但卻動彈不得。


    “別動,讓朕抱抱你。景嫻,接下來的日子,你會吃苦,但你要記住,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乾隆把自己埋在景嫻的胸口,悶悶地說道。


    “是魏氏的事情吧,我知道,咱們不是已經都說好了嗎?我是不會管的。真的,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孩子們的。”景嫻說道。


    沒過多久,晉封的旨意就下來了,奉天承運神馬話之類的巴拉巴拉就不說了,一切都按照景嫻和乾隆商量的結果走了,隻是後麵乾隆加了一條,令嬪魏氏溫柔賢淑,深得朕意,今特晉封為令妃。


    這道旨意一下,可是驚起了後宮的千層浪,舒妃自不必說,沒有做成貴妃也就罷了,現在皇上竟然又開始捧那個包衣奴才了。


    “給姐姐請安,姐姐這是怎麽了?”舒妃正想著,就見謹嬪抱著帶著九阿哥過來了。


    “永瑜,來讓舒母妃抱抱。”一看到九阿哥永瑜,舒妃便覺得自己心情好了。


    “妹妹瞧著您剛才心情不好,可是有什麽事情嗎?”謹嬪問道。


    “還不是延禧宮的那位,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麽想的。竟然會拿個奴才當個寶。這次竟然給她晉了妃,聽說最近那奴才可是受寵的緊啊!!!”舒妃一說到延禧宮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包衣奴才竟然和自己平起平坐了。這以後還不得爬到自己頭上去???


    “我當是什麽事情呢。姐姐,這事兒啊,咱們就看著吧,她有寵愛又如何,左右也沒有孩子。難道您忘了嗎?今兒個皇後娘娘在慈寧宮為了這事兒都被皇上訓斥了,連太後娘娘都被氣著了。這事兒是皇上定的,咱們可做不了主。咱們啊還是好好過自己的小日子吧。”謹嬪笑著說道。


    “其實皇後娘娘說的也是沒錯了,她延禧宮的無子無功,怎麽服眾?倒是皇後娘娘,聽說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舒妃說道。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仿佛看到了景嫻的淒慘遭遇,而此時永壽宮裏,景嫻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笑眯眯地摸著自己的腹部。


    永?,是你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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