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當空,但那皎潔的月光卻被巨大的船塢徹底遮擋,站在船塢的門前,完全無法沐浴在月光之下,少了一分自然的悠然樂趣。【本書由】


    身穿白色紗裙的白起靜靜的站立在船塢的麵前,一襲烏黑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身後。月華投落,沒有沾染在她的身上,隻是靜靜的落在她的身後。安靜佇立的她,就如深夜裏的一抹幽魂。


    “小聖。”白起在傭兵團頻道中說話,順便上前摸了摸船塢大門的機關。


    “什麽事?”聖魂淩天回答。


    “你師父家的機關門怎麽開啊?”


    “我師父?風陽啊?那扇門的打開方法我現在語音也不好解釋,不如你直接敲門吧,我師父他沒有造船的時候都是醉死在船塢裏麵的。”


    醉死……


    白起回想起上次看見風陽時,他那醉醺醺的模樣……如果說他醉死在船塢裏麵那確實是有可能的事情。


    “篤篤篤”


    船塢的門所用的材料與其他城市中的普通木板門不同,是一種似鐵非鐵的材料,就連敲門聲也帶著一種古怪的感覺。


    一種輕微的摩擦聲隨之響起,船塢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然而,出現在白起麵前的並非是醉醺醺的風陽,卻是一個一身幹淨整潔的白色衣衫的男子。他的輪廓依舊俊美,曾經總是髒汙的臉上終於幹幹淨淨,那種成熟的美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風月。”白起喚道。她的聲音中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她來到這個船塢本來就是為他而來。他在這裏才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他不在,那麽她還需要等待風月來找自己。


    “嗯。”風月微微頷首,側身讓開了路。隻是,他的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冰冰冷冷如同凍僵了一般。


    白起走進船塢,船塢臨海的巨門沒有打開。淡淡的柔和的光暈從頭頂灑下,拉出了白起的影子。她緩緩抬眸。追尋光源而去……


    隻見船塢高高的房梁上,掛落好幾顆圓潤而美麗的――夜!明!珠!


    “……”他們還真是隱藏版的土豪。之前白起來風陽的船塢的時候是白天,根本沒有去注意船塢頂上居然還掛著那麽大那麽圓的夜明珠……


    風月從腳步停下的白起身邊走過,往深處而去。看見他的背影。白起才恍然回神,連忙跟上了他的腳步,“風月,你的武器我從執願那裏拿來了。”


    “嗯。”聞言,風月回眸看了她一眼,隻是他的腳步沒有停,隻說了兩個字,“過來。”就腳步不停的朝前走去。


    風月都這樣說了,白起有什麽辦法?她也隻能跟在風月的後麵,直到他們到達了一個淩亂的物品架的麵前。物品架上麵雜七雜八的放著各種東西。若是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上麵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也不知道風陽那酒鬼有沒有打掃船塢的習慣。


    這時,風月蹲了下來,雙手不知在物品架的下方扭動了什麽東西,發出輕微的“哢哢”聲。緊接著,他們麵前的物品架就緩緩移向一旁,露出了一個隻容一人通過的密道。


    “好隱蔽啊……連密道都有……”白起不禁感歎。


    在進入密道之後,風月終於開口主動詢問白起了,“執願有沒有說什麽?”


    “嗯……”白起稍微回憶了一下,“執願讓你自己小心一點。他還說武器有附帶技能什麽的,他希望你可以慎重使用。如果沒有到你的極限的話。請你盡量不要用。似乎會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傷害……”


    聽見白起轉述的話,風月沒有再說話。他隻是靜靜的帶著白起沿著密道轉了一個彎,進入了一個房間之中。一踏入房間的範圍,一陣酒香就飄然而來。白起立刻明白,風陽在這裏麵。


    “喲~~~~~~”風陽半眯著眼眸,一隻手提著自己酒葫蘆上的掛飾。(.)他斜坐在木椅上蹺著二郎腿。穿著一雙木屐的雙腳輕輕搖晃,沒有絲毫正經的模樣,“這個丫頭好眼熟呀……嗝……月哥……這是誰啊?”


    “……”瞬間,黑線掛了白起一臉。風陽這不僅是嗜酒,他這是喝酒喝出失憶症了吧?


    “啪!”


    一聲脆響。


    剛才還在白起麵前的風月瞬間出現在風陽的麵前。一巴掌拍落了風陽手中巨大的酒葫蘆。酒葫蘆“骨碌碌”的從地麵上滾過,停在了牆角。霎那間,房間中陷入了詭異了寂靜。隻要是人,都可以看出現在的風月心情極其極其糟糕。


    白起非常識時務的閉緊嘴巴,安安靜靜的站在角落裏,望著滾到另一個角落裏麵的酒葫蘆。


    風陽揚起了臉,疑惑地看向站立在自己麵前的風月,“月哥?”


    風月冷冷的目光掃了籠罩了他,說話的聲音毫無波瀾,卻讓人不寒而栗,“風陽。”


    這簡單的兩個字,也是風陽聽見過最多的兩個字,在此時卻如同一桶冰水從頭上淋下來,讓醉意朦朧的他瞬間清醒。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放落蹺著二郎腿的腳,挺直了腰,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臉上還揚起賣萌討好的笑。


    白起挑眉,風陽可以如此迅速的改變自己的狀態,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根本沒有醉。就像上一次見麵時他表現出來的一樣,他的酒醉,他的迷蒙都是假象,全都是迷惑敵人的假象。要讓他認真起來的時候,他比任何人的態度都要端正。


    “東西呢?”


    風月收拾了風陽之後,立刻轉身看向將自己隱藏化的白起。


    “這裏。”白起立刻將那個扁平的盒子奉上,指尖觸摸木盒上雕刻著的枝葉蔓藤的花紋。


    風月緩緩上前幾步,小心翼翼的將木盒從她的手中接過來,“幸苦執願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終於放緩,沒有了剛才的冰冷。


    忽然,他側臉看向還在椅子上保持坐姿的風陽,眉頭一擰,聲音又冷了幾分,“你這一身還打算穿到什麽時候?!”


    “哎!”風陽從椅子上蹦起來,跑向一旁的衣櫃,他一邊將衣櫃打開,一邊說,“我去換我去換,我馬上就去換……”


    終於,風陽換了一身幹淨的藍色的長衫,隻是他那亂糟糟的頭亂以及有些髒的臉龐仍然讓風月皺眉不滿。在他將風陽趕去進行再一次梳洗的時候,他看向了白起,“若葉那邊……事情告訴她了吧?”


    白起點頭,“我前段時間就已經告訴師父了。”


    這個時候,她之所以稱呼若葉為“師父”,而不是直呼其名,隻是為了在風月的麵前體現一下自己與他意中人之間的師徒關係。讓他不至於對她發火什麽的,至少態度緩和一些總是好的。


    “東西交給她了吧?”在提及若葉的時候,風月的聲音終於有了溫度。


    “給了嗯……”白起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風月,她去找若葉的時候花斟正在跟若葉一起品茶……風月這樣的性子,即使不會明著表現出來,但是心情多半會瞬間陰沉。還是算了吧,她可不想看見風月老是冰著一張臉。


    風月得到答案之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在白起疑惑看他的同時,他走到一個木桌前將手中裝著武器的木盒放下。接著,從抽屜中拿出了兩個小小的圓筒。


    “這兩個是信號彈。”風月將東西拿到白起的麵前,讓她看清,“你在黑暗大漠與光明領域之中各放一個。”


    “喔……”白起點點頭,將信號彈放在手中仔細端詳,“在兩個大陸的任何地方放信號彈都可以嗎?”


    “嗯,都可以。”


    在他們的對話之間,風陽已經重新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梳洗之後,風陽與風月幾分相似的臉龐都與完全展露在白起的眼前。衣衫不再髒亂的他,讓人眼前一亮。一雙劍眉,兩眼亮而有神,鼻梁高挺,飽滿的嘴唇微微勾起揚起一個笑容。


    幹淨的他,便是一個陽光少年。他不笑時,還可以看出一種淡淡的成熟,隻是他一笑就像一個純粹懵懂的美少年。


    至於風陽本來愛不釋手的酒葫蘆,此時正孤獨的躺在牆角。無奈它的主人在心情不爽的風月麵前,根本連目光都不敢投向它。


    “嗯……”風月看了他一眼,聲音中終於染上了一絲滿意。


    下一刻,他右手一揮,在牆角躺屍的酒葫蘆就忽然飛起,飛向風陽。風陽挑眉,開開心心的將自己的酒葫蘆接住。酒葫蘆剛剛入手,他就聽見了風月的聲音:“拿好你的武器,我們是時候準備準備了。”


    立時,風陽唇角的笑開始收斂,目光微沉,“是啊……是時候了……”


    武器?


    白起眨眼,目光落在風陽的酒葫蘆上。這個東西是他的武器?這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她雖然覺得這個酒葫蘆的體型大得有一點異常,但是也從來沒有將其與武器聯想在一起過。


    之後,風陽送白起離開船塢。一路上,他抱著他的酒葫蘆,目光垂落,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沉思一些什麽。隻是那深沉的目光,已經將他的形象與一個酒鬼完全剝離。直到白起離開了船塢的大門,風陽才抬起看看了她一眼。


    忽然,他勾唇一笑,眼眸中的神彩在眨眼間已經染上了醉意,“小丫頭~~一路走好……”說罷,他抱著酒葫蘆,搖搖晃晃的轉身,回到了船塢,關閉了大門。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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