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晴看過弘文道:“沒事,沒事,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這樣叫我,若有旁人,再叫師叔便可。”


    弘文想了想,不自在地點了點頭。他臉色微紅,道:“既然如此,小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星晴一笑,對他們三人道:“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們都吹到了一起?”


    “切,我可是星晴師姐的小粉絲,今天是師姐拜師大典的日子,羽靈當然要來。”羽靈嘰嘰喳喳的率先出口。


    星晴把目光看向弘文,弘文便道:“小生也是來給師妹慶祝的,正好在路上遇上了羽靈道友和錢天宇道友,至此便同行。”


    星晴頷首,大概的情節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一定是羽靈在路上看到了錢天宇,便纏著他一同前行,然後恰巧又碰上了弘文,被錢天宇強行邀請,緩解尬尷。嗯,嗯,一定是這樣......


    目光掃過錢天宇片刻就轉了過來,星晴幾乎無視了他。錢天宇剛要開口說話,看到星晴這樣卻是閉了口,隻是嘴角微微上揚。


    “師姐,你為何會成為素蔭道君的真傳弟子。”羽靈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就是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會成為素蔭道君的真傳弟子,可能是因為運氣好吧。”


    羽靈露出羨慕的神情,對星晴道:“師姐,你知不知道你今日好威風,拜師大典的樣子好帥氣,堪為我們女修的典範。”


    星晴輕笑,揚了揚眉,道:“真的很帥嗎?”


    “嗯,嗯,帥呆了。”


    星晴看向弘文。問道:“師兄也覺得這樣嗎?”


    弘文聽言臉色更紅了,對視星晴的視線後,又低下頭來道:“小生也覺得,覺得很帥。”


    星晴聽到弘文也這樣說,臉上的笑意更濃,她象征性的看了一眼錢天宇,之後就又與弘文、羽靈兩人閑聊起來。完全無視了錢天宇。


    這個錢天宇隻從林臻走後,有事沒事就往自己的住處好,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如今定要好好冷落他一番。星晴壞壞一笑,接著與羽靈、弘文兩人繼續閑聊。


    “真是臭美。”閑聊中。似熟非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星晴第一反應說話的人便是錢天宇。她轉過頭去,蹙著眉頭看著錢天宇,卻看到他聳了聳肩。露出無辜的表情。


    正當星晴想著是誰的時候,錢天宇的扇子向身後指了指,星晴順著扇子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襲雪白的道袍,和墨玉一般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敷的長發。


    竟然又是他!星晴在心裏驚呼。這個三師兄還真是奇怪,明明與自己素不相識,卻屢次“笨蛋、臭美”的數落自己。話說為何他僅僅築基中期的修為就是三師兄,而結丹期的雨煙,卻是四師姐?


    “師妹和他的關係好像不錯。”思索間。一直未開口的錢天宇終於開了口。


    “還行吧,也就那樣。”星晴疲憊的應付著。


    “此人可不簡單,師妹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錢天宇的眼睛閃過一絲陰冷。隻是片刻就不被人察覺地快速收起。


    星晴剛想開口問怎樣不簡單,這時就有道童跑來,在她耳邊說“還有別的桌的修士相邀”。


    這些修士還真是麻煩,“我先離開一下,有機會下次再聊。”星晴微笑行了個道禮。說完就跟著道童離開......


    招呼完,星晴特意回來。與他們再續。奈何桌前空無一人,他們已經離開。星晴見此,便跟道童告了別,回到了小草屋。


    回到小草屋,星晴就趴在了木床上,頭部暈乎乎的,昏昏沉沉。


    這招待修士還真是累啊,特別是招待那些修為比自己高的,更是要謹小慎微,小心謹慎。


    平日星晴是不用睡的,但是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趴在木床上,一會的工夫就呼呼大睡。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天。


    剛一醒來,星晴就得到傳訊,要她搬進幻月峰的新洞府。星晴揉了揉腦袋,之後就開始收起起小草屋。


    四處張望,小草屋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熟悉。這間小草屋雖然簡陋,但卻跟隨自己近十五年了,一路以來一起飽經風雨,星晴與之有著深厚的感情。如今突然要搬走,還真有幾分舍不得。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星晴在心裏這樣提醒著自己。她隻是收起了一些重要的物件,自己做的靈床、靈桌、飾品,卻是沒有一同帶走。


    並不是星晴不想帶,而是舍不得帶,她怕一看到這些就會想起小草屋。把它們流在這裏也好,至少它還是完整的小草屋啊,自己有空還是可以回來坐坐......


    收拾完畢,星晴又來到了草屋前的田地。十多年的時間,藥草、靈植已經長得頗為茂盛,星晴看著它們雖然不舍,但還是沒有把它們采下帶走。她隻是帶走了之前“探病”的知心種。


    這知心種也頗為奇怪,按它當日所說,早就應該生長成熟了。可這知心種卻是抽風似的,一年才清醒幾天,其餘的時間都大多數在沉睡。星晴也曾問過一次,但它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


    帶上知心種,來到幻月峰。剛一到素蔭道君洞府,守門的道童就對星晴道:“是星晴師叔吧,道祖有命,令我再次等候,帶師叔去新洞府。”


    星晴點點頭,道:“有勞了。”,之後便跟隨道童,向新洞府走去。


    雙方都沒有運行靈氣,而是步行,走了不到一刻鍾,道童停下了腳步。


    她恭敬行禮,指著前方道:“師叔就是那裏,此處離素蔭道君的洞府不遠,靈氣充沛、安靜清幽,最適合修煉。”


    星晴放眼望去,便看到一座宏偉高大的洞府。她對道童點了點頭,接著就向洞府走去。


    “你是何人?”剛一靠近洞府,守門的一男一女兩道童中的小男孩率先開了口。


    神識掃過,發現他們隻有練氣五層的修為。星晴挑眉一笑,道:“你們又是何人?”


    小女孩展開神識,發現探測不到星晴的修為,立刻拽了拽男孩的衣袖,恭敬行禮道:“我們是奉素蔭道君的命令,前來守門的。”


    “哦。”星晴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有人為自己守門,這可是千金小姐的待遇啊。沒想到在凡間沒能享受的待遇,到了修真界卻是享受到了。


    “你們可知這洞府的主人是何人?”星晴帶著玩味的笑容,問道。


    “關你什麽......”小男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女孩掐了一把,強行打斷。


    “我們不知,隻是聽說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能侍奉她,是我們的榮幸。”


    星晴對此來了興趣。她打量著兩道童,他們大約十來歲的年紀,男孩看起來很囂張,女孩卻很乖巧。


    “哦,怎樣了不起?”星晴問道。


    “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隻是聽說她二十二歲築基,築基之時還出現了示兆。”


    星晴苦澀一笑,沒想到自己的事竟連兩名小孩都知道了,要知道這槍打出頭鳥,太過出名可不是什麽好事。


    “你是何人,為何來此洞府?”思索間小男孩再次出口。


    星晴本想告訴他們自己就是這洞府的主人,但看著小男孩趾高氣揚的樣子,就頗為來氣,她決定逗逗這小男孩。於是問道:“我是何人與你何幹?我來此洞府你又能耐我何?”


    “你......”小男孩暴跳如雷,剛想發飆卻被小女孩攔下。其實星晴也覺得很有意思,這小男孩隻有練氣五層的修為,卻膽子如此的大,竟敢和築基修士叫板


    ,這在等級分明的修真界可不常見。


    “我們二人奉道祖之名在此等候主人,前輩自然可以在這裏,就是進去一住也是無妨,隻是不知道主人,和素蔭道祖怎麽想。”小女孩對著星晴條理清晰的開口道。


    星晴在心裏點了點頭,這小女孩不但有膽量而且有智慧,想來自己向她這樣大的時候,都不如她。


    她不想在繼續鬧了,於是開口道:“不用等了,我就是這洞府的主人。”


    “什麽,你就是這洞府的主人,好笑,真是好笑,太好笑了......”小男孩捧著肚子大聲歡笑,仿佛這是他平生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星晴雙手環抱,也不惱,樂嗬嗬地看著小男孩,道:“笑夠了沒有,有那麽好笑嗎?為何我不能是這洞府的主人?”


    “這洞府的主人可非比尋常,乃是素蔭道君的關門弟子,就你......”小男孩上下打量星晴的寒酸道袍,擺出一副打死也不信的表情。


    星晴上下看了看自己,由於之前喝多了,換下來拜師大典所穿的道袍。築基期的道袍還沒去執事堂領取,所以隻有穿上了練氣期穿過的道袍,這道袍雖然有些舊,但也不至於讓他瞧不起吧。


    “就我怎麽樣?”星晴看著小男孩,偷偷地將木之靈氣聚集在手掌,決定給他一點教訓。


    “太寒酸,素蔭道君的真傳弟子,怎會穿得如此破舊。”


    小男孩話音未落,一把由青藤變化的青木劍就從小男孩的臉龐穿了過去,刺到地上便形成了大大的洞。星晴從儲物袋中拿出令牌,對男孩道:“我就是洞府的主人。”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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