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解決了,按理說本應高興,可星晴卻怎樣也高興不起來。


    自從回門之後麻煩事不斷,首先是錢天宇和他曾爺爺的逼婚,緊接著是掌門的召見,再接下來又碰上了雨煙。其實就連回門之前也是頗為不順,被人暗算,殺人奪寶......就是眼看就要回來了,還碰到有結丹修士要殺林臻。


    眉頭緊蹙搖了搖頭,星晴不自覺間加快了飛天扇的速度。


    一路上瑩水曾多次找機會想和星晴說話,但都被星晴轉過頭去假裝沒有看見。正如她所說她不怪瑩水,可是也無法原諒瑩水,這兩者聽起來似乎很矛盾,其實卻一點也不矛盾。回到洞府,星晴沒理會瑩水,直直向寢房而去。


    重重趴在了床榻上,脫去道袍就開始休息起來。不管怎樣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先好好休息休息......這樣想著,星晴便進入了夢鄉。


    星晴現在睡得美美的,可有的人卻是徹夜難眠,玄正門修真商會不遠處的錢家中就有人如此。


    “來人,快來人。”錢天宇緊握扇子一邊敲打著門一邊吼道。


    守門的人聽到裏麵有了動靜,行禮之後道:“少爺,有什麽吩咐?”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守門的人麵露難色,說道:“少爺這恐怕不行,當家的有命,不能放您出去。”


    錢天宇聽言發起怒來,怒吼道:“你們這幫廢物,連本少爺的話都不聽,信不信我出去第一個殺了你們!”


    守門的人彼此看了一眼,說了句“少爺息怒”,之後便繼續守門,任憑錢天宇叫喊。


    運行大量的靈氣打在房門之上。可靈氣經過房門卻完全被其吸收,無論錢天宇怎樣努力也是徒勞。


    這也不怪錢天宇,這門已經被錢天宇的曾爺爺一拐道君設下了禁製,而錢天宇僅僅築基期修為,憑他的力量自然突之不破。


    “曾爺爺,曾爺爺,我要見你,放我出去。”如此大叫了一陣之後,果然有人回應。


    “你又在發什麽瘋?”蒼老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曾爺爺,是曾爺爺嗎。我要出去,放我出去。”錢天宇激動道。


    “放你出去又如何?還不是去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修?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放我出去,我要向她解釋。告訴她這一切並非我的本意!”


    錢天宇的曾爺爺一拐道君聽言重重一哼,道:“我看你終日牽掛那個小女修,本是好意向撮合你倆,你倒好,反而怪罪起我這老骨頭來了!”


    錢天宇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他說道:“我起初就反對你這樣做,是你說什麽勝券在握,她一定會嫁給我,我才相信你。沒想到你說的全都是假話,還不讓我去向她解釋!”


    一拐道君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道:“宇兒。你是被她迷了心智啊。我錢家一脈單傳,我已年邁,以後全家上上下下都要靠你支撐。可你近年來疏於修煉,我的人傳話說你時常往她的洞府跑,我的傻宇兒,你該醒醒了!”


    錢天宇反駁道:“我沒有耽誤修煉,也會擔起大任。曾爺爺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宇兒你別急。現在好好修煉,十年後她自會嫁你為妻。”


    “什麽?”錢天宇大聲問了出來,接著又道:“你又做了什麽,又逼她做了什麽?”


    “這個女娃還真是不知好歹,我請掌門出麵,竟都被她拒絕了,不過宇兒你放心,她許下承諾十年後會參加萬人競技榜,隻要沒獲得前三名就會與你結為雙修道侶。”


    剛剛一拐道君在說請了掌門出麵還是被星晴拒絕了的時候,錢天宇的心有一絲落寞。不過一拐道人在場,他很快就調整情緒,說道:“曾爺爺不要逼她,求求你不要逼她,請您不要再管我們的事了。”


    一拐道君聽到平日裏趾高氣揚,瀟灑自大的曾孫三番五次求著自己,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他柔聲道:“隻要你答應我徹底忘記她,不再想她,我就放了你,也不再逼她。”


    “我......”那兩個字―“答應”,就在嘴邊,可卻怎樣也說不出口。


    等了良久也沒有等到錢天宇的回答,一拐道人說道:“那就在裏麵好好修煉,十年後的萬人競技榜過後,她自然就是你的妻子,屆時你再出來不遲。”


    一拐道君說完就要走,錢天宇卻是拚命敲打著房門,大吼道:“不要,曾爺爺不要,放我出去,我要去見她。”


    一拐道君回頭看著錢天宇的身影再次搖了搖頭,漸漸遠去,隻留下錢天宇一人孤零零的在房門中。


    拚命敲打房門,大聲吼了良久,直到喉嚨幹了,他才停下。他蜷著雙腿,坐在地上,低著頭,孤單而落寞,與他平常威風凜凜又異常自信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久後他站了起來,握緊了扇子,來到了窗前。看著天空中的繁星點點,想到:星兒你還好嗎?現在又在做什麽呢?曾爺爺沒有在逼你吧?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你現在是否還在怪我呢......


    夜像一塊洗淨了的藍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這塊粗布上閃光的碎金。夜色如水,清冷而幽靜,一如不變的表情,看慣了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幾隻蜻蜓親吻湖麵,掀起圈圈漣漪,夜是寂寥清冷的,正如某人的心情。


    此時的星晴還在寢房中沉睡,近日來煩心事頗多,她隻想這樣甜美地睡著,一掃近日以來的煩悶。


    時間就像流水一般在不經意間悄悄過去,素蔭道君不在,星晴也不去聽道,每天除了在洞府內練習法術,就是打坐修煉,日子一天一天的重複;而錢天宇也還是日複一日被關在房門中,隔三差五地瘋狂敲到房門,大叫著“放我出去”,一拐道君最開始還會來上幾次,到後來索性不理了。


    沙丘秘境的日子就這樣悄然到來了。


    ps:


    雅月清賞情意綿,嫦娥奔月訴求仙。慢慢仙途雖寂寥,與地同在壽為天。小吟一首,獻給一直支持我,訂閱仙逑的讀者。今天先這樣了,熟話說牙疼不要命,疼起來真要命,天痕算是見識到了,明天會雙更補齊今天欠的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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