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晅音決定繼續追查下去,或許那件真的就是丹霞衣也說不一定。“我再觀察幾日,如果真是丹霞衣咱們可不能錯過。”白浠的事雲漓已經告訴了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他不能讓白浠因為他的不盡力而消失。


    江依美從得知自己的兩個女兒都死於非命的時候,精神就一直恍惚不定,知道警方通知她拿回那件旗袍時,她才打起精神去了趟警局。


    看著兩個女兒的照片,江依美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憤恨的瞪著掛在一邊的那件旗袍,都是它,都是它!要不然她的女兒們也不會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猛的起身抓起旗袍,嘴裏邊一直說著一句話:“不祥之物,我不該還留下你,不祥之物啊!”


    說著突然像是了瘋一般,雙手使勁的撕扯著衣服。窗外的晅音看的皺起了眉,若是弄壞了糜音可不會認賬的。剛準備進去阻止,那人將旗袍狠狠地扔到了牆角。


    江依美掩麵哭了起來,她不甘心啊,她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就這麽沒了。謝藺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妻子狀似瘋癲的往牆上衝,嚇得他急忙上前將人緊緊的抱住。“依美,不要衝動,雖然我們的女兒沒了,可你還有我呢,不能想不開做傻事啊!”


    謝藺的話讓江依美詩經的掙紮著,誰要撞牆了,她是要去毀了那件不詳的衣服。“你放手,我不尋死,放手!”謝藺半信半疑的放了手,江依美才哭哭啼啼的解釋了剛才的事。謝藺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想不開就好,已經失去兩個女兒了,他不想再失去妻子。


    “你是說女兒的死都是因為這件旗袍?”江依美點點頭,“這件衣服以前不是這樣的,上麵的牡丹也不是這個顏色,它還有個很美的名字,叫丹霞衣。”窗外的晅音聽到這句話就是精神一震,原來真的是丹霞衣。說到這,江依美不知道為什麽住了嘴。


    晅音看她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轉身從窗外的樹枝上一躍消失在了半空中。回到彼岸晅音就找了雲漓說剛才得來的消息。“那件衣服確實叫丹霞衣,牡丹原本也不是那個顏色,隻是江依美似乎有什麽顧忌,沒有往下說。”


    雲漓思索著晅音的話,一般來說能讓女人顧忌的東西肯定是和身邊的人有關,可那人又是誰呢?吐出一口悶氣,雲漓在院子來來回回的轉悠著,直到白浠喊停,她才停了下來。


    “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不要太過勞累了。”雲漓的上次的昏迷還是讓白浠耿耿於懷,他害怕雲漓再來一次。雲漓認同的點點頭,回頭就跟白浠說道:“你試試去直接跟那個人把丹霞衣買來,多少錢都不成問題。”白浠還以為她決定休息下了,誰知道扭頭就丟出這麽一句話來。


    無奈的點頭應是,拉著一邊的晅音詢問起了那家人的大致況。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大半天,到了天黑還沒有出來。雲渺伸長了脖子想知道倆人說了什麽,可聲音太小,她壓根聽不清楚。


    “雲渺,想聽就進來聽,躲在門口能聽清楚麽?”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晅音,白浠那麽溫文爾雅,才不會像他那樣。“哦,進來了。”提著裙子往兩人邊上一座,準備好好聽聽這件讓大家絞盡腦汁的衣服究竟是怎樣的。


    可她想錯了,進了門坐下,晅音和白浠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髒啊。“你們看什麽?”白浠輕聲咳了咳才開口道:“明日需要你幫個忙。”


    第二天一早,謝家的大門外就來了兩個穿著不一般的人。保姆打開大門的時候,顯然是被兩人的衣著打扮給震懾到了。唯唯諾諾的問兩人的來意,得知是來找夫人的時候,連忙就把兩人引到了大廳奉茶坐著。


    江依美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坐在大廳裏的一對夫婦,男的給人一種溫文爾雅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感覺,女的讓江依美不自覺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那是一種朦朧水霧般的女子,嫻靜優雅。江依美自認為,就算自己年輕時也無法和她相比。


    “不知二位登門造訪所為何事啊?”走到沙前坐下,江依美確定自己絕對不認識二人,可他們卻登門直接找了她。白浠很紳士的略一點頭才說道:“我們想跟您買樣東西,不知道江女士可願意割愛?”


    江依美不甚明白,她家有什麽樣的東西是能吸引人前來收買的,不由疑惑的問道:“敢問先生是要買什麽東西?”白浠笑了笑,將身邊的雲渺拉進懷裏,寵溺的說道:“我夫人看中了您一件衣服,死活非要,我這也是沒辦法才上門叨擾的。”


    雲渺也很配合的嬌嗔道:“這不是喜歡嘛,買就買,不買就算了。”說完把臉別向了一邊。江依美看著眼前恩愛的二位,心中也想起了她的丈夫,當初那麽完美的一個人,可嫁了他之後才現並不是那麽回事。


    “讓江女士見笑了,我夫人看中的是一件旗袍,黑底紅牡丹的。”白浠說完也不著急往下繼續,他等著江依美的反應。先是一驚,可不愧是交際名人,很快就鎮定的問兩人,“還不知兩位尊姓大名,是何身份?”


    了然的一笑,看來她是有意出售了。“我姓白名浠,我夫人姓雲叫雲渺。我們倆不過是仗著祖上的基業開了個小小的古董店而已,不值一提。”


    江依美可是個人精,一聽是開古董店的,那眼睛就亮了起來,這年頭有能力開古董店的都是大腕。當即就微笑著說道:“白先生過謙了,祖上想必也是名門望族,怎能算不值一提呢。”頓了頓又說道:“隻是,這件旗袍我現在還真的不能賣給您。”


    白浠也不惱怒,甚是關切的問道:“可是有什麽難之隱?”歎了口氣,江依美的神露出了悲傷。“這件衣服是我兩個剛過世的女兒留給我的念想,她們的案子還沒有查明白我就將衣服售於他人,我怕她倆會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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