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明裏,暗裏都說我木頭嗎?”貝裏沒覺得他有說錯什麽,木頭總比朽木好上很多盜墓異誌。


    曉沫打斷貝裏繼續問下去勢頭,提議道:“不如我們先捉個人來問去哪裏報名?”她也想問小宇該如何走,但不可能再這樣做了。


    四人齊齊望向她,暗示相當明顯。


    “我來問?”


    四人又再齊齊點頭,動作頻率完全一致。


    “不去行不行?”曉沫小聲說。


    泰勒從背後推搡她走了好幾步:“去問吧!我們等你。”


    她聽著不對味,扭頭細看他們的表情,怎麽有視死如歸的壯烈感。


    “你們怎麽不去?”曉沫猶豫地試探道。


    泰勒別扭了一會後說:“其實我們是怕問路會損毀形象啦。”


    “難道本小姐就不怕損毀形象了?”曉沫嗔了他一句。


    “你本來就沒有形象可言。”泰勒說出真相後,身後三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曉沫差點暴走,他們合起來欺負她的。


    不爽地哼了哼,轉身扯住一個路人的衣服,拖到他們麵前。她沒有形象,那就把他們也拖下水去,擠擠眼說:“四位男同學問你,報考的大樓怎樣走?”


    “直走轉左,第一個分岔處選擇右邊那條就能看到了。”捉過來的人明顯有點局促不安,而細膩的嗓音讓曉沫正眼看過去,她身上臃腫的衣服使曉沫分不清是男是女。仔細察看,她有一雙小鹿般無助的大眼,緊咬的唇瓣溢出嬌豔的桃色,分明是個女同學嘛。


    女同學偷偷觀察四個少年的神情,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她有點失望。


    “問到了就走,謝謝了。”泰勒一把扯住曉沫的肩膀,拽著她往前走。


    突如其來的拉扯,曉沫重心不穩,後腳蹭到前腳,身體往前撲去,鼻尖離地一尺的時候,身後的伯克及時抄起她的衣服,才避免毀容的後果。


    後怕的曉沫站起來,膝蓋傳來陣陣擦傷的刺痛。拍掉手中的灰石,謝過伯克後,叉著腰咬牙切齒地對泰勒道:“你這隻人猿泰山,我是女的,女的知道嗎!不祈求你溫柔點,至少得到我應聲才拉啊!”


    “行了,你在我心中就是好哥們。計較些什麽呢!”泰勒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大眼無辜地眨了眨,一副你不能說出傷我心的話。


    曉沫忍不住了,甩開他的手說:“屁,不要勾肩搭背,損毀形象。”泰勒一臉受挫的模樣逗樂了她,剛才的仇恨報了,解氣了,就原諒他的粗魯吧!


    解決完問路的事情,他們說說笑笑地往前走。


    “等等!”後麵傳來輕細軟和,甜膩到極點的聲音。


    曉沫雞皮疙瘩冒了幾個,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跟著四人的步伐賣力往前走。


    “等等啊!”


    這一下,她全身起雞皮疙瘩了。女同學,你能不能收起假裝出來嬌憨,膩歪人的聲音也不要說了,說的越多,你的夢中情人們或者是理想情人們走的越快。可憐她的小短腿,快跟不上節奏了,要小跑著了。


    衣服被人用力拉住,曉沫因為慣性的原因,再次往前撲。這次可沒有之前幸運,整個人與地麵來了一回親密接觸。堅硬的地麵輕擦過鼻頭,若不是她適時用手撐著,恐怕接下來的個把星期都要頂著花臉見人了。


    “你沒事吧末世超級保姆!”女同學望向她,帶著聖母的慈悲。除了那一刹那間的妒忌,轉即其餘的眼神飄向隨著她撲倒而停下來的四人。


    曉沫捂著發痛的鼻子,恨恨地想,今天拉著這位女同學來問路,是她作孽了:“請問同學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沒事請不要打擾,我很忙。”


    女同學抬起頭,用受驚的小兔子眼救助曉沫身邊的人:“我就是想問問要我帶路嗎?我怕你們會迷路而已。”她捉著身上衣服的一角,又微微低下頭,露出粉色的頸脖。


    “你剛才不是說清楚了?還帶什麽路,放心吧!認不到路,我們自然會打電話給老師。”她真的怒了,你喜歡他們就喜歡唄,竟然拿她當階梯。


    “好凶!”女生雙目含著淚水,躲到白宏祥背後去。


    身在孤兒院時沒人敢拿她開刀,到了未來後,那些裝柔弱的女人都叫囂上了。如果她的武力值高點,懂高明點的技巧,一定拿這個女同學來開刷,讓她試一試什麽是被人打了還申訴不了的痛苦。


    白宏祥微側身,挪開兩步。把暗笑中的女生暴露出來。


    曉沫瞪了他們一眼,“我的鼻子毀了,就拿你們當奴仆使。”


    “好了,別和不相幹的人置氣。”伯克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點在指頭,輕柔地擦在她通紅的鼻子上,打趣道:“被你爸爸知道,還以為我們欺負你,惹你哭鼻子。”


    聽到他的勸解後,曉沫也消了氣,轉頭不再看那位膩的嚇人的女同學,她怎麽就看不出這位女生的大膽勁兒和不知羞程度。


    垂眼看見伯克手中的白色瓷瓶,青色的牡丹繪文,很像中國的青花瓷,她問:“你隨身帶著瓶子?”


    “沒辦法,泰勒不是個能安分下來的人,經常與其他貴族子弟鬥毆,他爺爺也支持他。我隻好多帶點傷藥在身,保證他回家時,不是豬頭。”伯克無奈地說。


    “豬頭!”曉沫望著泰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以後有架打,記得通知我。”


    泰勒上下瞟了曉沫幾眼,輕輕拿起她的手臂,指著說:“小胳膊小腿的,你去能幹嘛!”


    “誰說我去打架的,我去看熱鬧不行嗎?況且,還能看看你的英姿也總行了吧。”曉沫心裏狂笑,泰勒小朋友,她去能幹嘛。去照相留念啊,一定要留下最精彩的鏡頭,豬頭泰勒,多美好的一刻!


    泰勒聽不出曉沫話中的別有深意,他神氣起來:“果然是好損友,以後有戲看都帶著你去。”


    他們一行人重新出發,無視委屈表情的女同學,任憑她如何‘呼喚’,都收不到回應。踏腳石是好踩的?曉沫真想踩這位女同學幾腳,她心裏還叫屈著呢!


    來到報考大樓前,大樓外牆上書寫著‘辦事大樓’字樣的行書,第一眼看上去,她還以為回到了以前的學校,隻不過上麵寫著的是行政樓之類的字眼。大樓已經有許多學生進進出出,除了匆匆的幾個學生外,大部分學生都閑著站在豎了幾條柱子的樓道裏。


    來到這裏,伯克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他帶著他們來到掛號機前,在上麵按上一個指模,掛號機上立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對照過後,確認資料沒有出現錯誤後,拿到了掛號碼。


    接著幾人跟著伯克的動作拿到掛號碼,曉沫瞧了瞧她的號碼,排到四百五十六號,大概要用多少時間?


    這時候廣博響起,“請三百零一號到三百五十號的同學到三樓報考處。再重複一遍,請三百號到……過時請重新牌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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