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場景,孔陽站在高台之上,耀眼的光亮直射下來,孔陽沐浴著陽光,微風吹拂之下,黑色披風遇風而動,北鬥站在孔陽的肩膀之上,滿是興奮的左瞧右瞧。


    “懷仁閣的信平肅對陣...額,懷仁閣的無名。”負責裁判的玄士看到孔陽的信息牌也是一愣,上麵除了編號,並沒有附上名字,隻能以無名處理。


    “無名,這個名字倒是不錯。”孔陽喃喃道。


    信平肅微微行禮,隻見對麵的奇怪男子毫無所動,信平肅心中怒火,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叫無名的家夥,既然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定然乃是裝腔作勢之徒,信平肅有心給孔陽教訓,手中提著的長劍散發出柔白之色,凝聚靈氣之下,長劍威勢頓增,朝著孔陽衝殺而來。


    孔陽一動不動,任由信平肅橫劈豎砍,片刻之後,信平肅累得氣喘籲籲,眼神之中滿是震驚,眼前的神秘男子一動不動,每每衝刺過去,劍刃總是差之毫厘,好似信平肅自己故意將長劍刺向別處,久戰不下,且連孔陽的衣角都沒沾到,頓時引來一片哄笑之聲。


    其實孔陽並非故意戲耍信平肅,而是在觀察啟程五境的玄士有何種能耐,讓孔陽有些失望的是,啟程五境明顯實力不足,就好似玄士的前期打下基礎,攻擊的手段並不多,當然信平肅的實力並不強也是重要得的原因,而且信平肅明顯經驗不足,就算擁有實力,若無法轉化為戰鬥力,也是無用。


    信平肅越打越是煩躁,從較技開始到現在,別說移動位置,孔陽連手臂的位置都未曾移動過,信平肅收住長劍,暗暗下定決心,冷冷的看了孔陽一眼,信平肅周圍開始凝聚天地靈氣,孔陽隻是淡淡的看著,既不出手,也不躲閃,孔陽肩上的北鬥,看著信平肅積蓄的天地靈氣打起了哈欠。


    信平肅本想將此技能作為後招,用在後麵的較技上,但麵前這個身著黑色鬥篷,頭戴鬥笠的詭異之士,讓信平肅下定決心使出此招,否則恐怕再也沒有機會。


    大量天地靈氣聚集在長劍之上,信平肅已在道玄宗多年,已經到了啟承五境中提氣化神的練神之境,初窺禦劍之法,以氣為基,以神禦劍。


    天地靈氣聚集飽滿,信平肅信手掌之中躍動著光亮的閃電,信平肅自心滿滿,大喝一聲:“疾!”


    長劍瞬間脫手而去,朝著孔陽快速衝刺而來,孔陽向前一步,第一次離開原先站立的位置,孔陽神情淡然,伸出手掌擋在胸前。


    在場下觀看的眾人屏住了呼吸,皆震驚不已,這個名叫無名的玄士,居然用手去擋飛劍,不是自信滿滿就是徹底瘋了。


    “不可能!”信平肅突然驚叫出聲,眼神之中滿是難以置信,周圍也響起一片嘩然之聲,隻見孔陽將飛劍夾在兩指之間,看著長劍若有所思,孔陽還未說話,肩上的北鬥滿是興奮的上前,一口將飛劍咬成兩半,報喜般的落會孔陽肩膀上,滿是得色。


    孔陽一愣,瞪了北鬥一眼,心中暗道:“這個笨鳥怎將別人法器毀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孔陽隻能裝作強勢的站在台上,指著信平肅冷冷道:“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


    信平肅飛劍已毀,頓時愣在當場,對於懷仁閣的修士來說,就算是一把下品禦劍也是相當珍惜的,尤其信平肅手中這把還是中品禦器,更是來之不易,現在卻被一隻怪鳥咬成兩半,信平肅沒有當場發瘋,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過硬。


    “還我劍來!”信平肅反應過來,顧不得實力相差甚遠,悲怒交加之下,掐動法決,朝著孔陽撲了過來。


    孔陽身形一閃,來到信平肅身邊,輕鬆避開信平肅在手中凝聚,威力較小的雷訣,返身一拳,徹徹底底的攻擊在信平肅腹部,信平肅幹嘔一聲,眼神睜得老大,難以置信的眼前一黑,眼前一黑身體一軟,孔陽將信平肅接住,附耳小聲道:“你已經經盡力了,好好修煉,來年還有機會。”


    孔陽順手將一塊中品靈石放在信平肅衣襟之內,無冤無仇,孔陽自然也不會仗勢欺人,當年被人欺辱的痛苦,孔陽自然能夠感同身受,一顆中品靈石相比中品禦劍價值綽綽有餘,信平肅恍惚的聽著耳邊的低語,早已失去了判斷力。


    孔陽將信平肅抱起,遞給台下早已準備救治的玄士。


    “無名勝!”裁判對於孔陽的實力也頗為忌憚,話音剛落,台下掀起一片歡呼之聲,不得不說,孔陽的強悍給一眾現場觀看玄士極大的震撼。


    很多人開始猜測孔陽的身份,不少懷仁閣的玄士也互相詢問,何時懷仁閣又出了這樣一個強大的玄士,而支持無名的低階玄士也多了起來。


    融元盛與歐陽欣早已結束了鬥法,可以說兩人一上台,對麵的對手隨意比劃兩下,便急匆匆宣布認輸,兩人早已名聲在外,沒人願意被揍得淒慘,常言識時務者為俊傑,一眾與二人對戰的玄士很好的貫徹了這一點。


    “我說歐陽妹子,你們懷仁閣這次如此強勢,難道想要包攬前三名,讓我壓力頗大啊,到時候可要手下留情才是。”融元盛微笑道。


    “第一我叫歐陽欣,第二我跟你不熟,我會在台上擊敗你,取得第一,第三此人不是懷仁閣的弟子。”歐陽欣淡淡道。


    “你還是這般沒有幽默感,我們可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了...”


    “請自重,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歐陽欣語氣逐漸轉冷。


    “咳咳...莫怪...”融元盛有些無語,這個歐陽欣好似一塊堅冰一般,根本親近不得。


    第二論很快開始,孔陽對啟程五境的玄士不再感興趣,往往一拳解決戰鬥,飄忽之間,輕鬆避開玄士的進攻,一拳將對手轟下擂台,強勢而霸氣,這是乾元對敵的方式,而今曰的孔陽,已將這種霸氣的方式牢牢記在心中。


    隨著較技的繼續,孔陽遇到的對手大多是築基玄士,成為築基期的弟子基本都是親傳弟子,大多實力還算強悍,來自七峰,也有一些懷仁閣的玄士。


    孔陽站在台上,靜靜的等待著第三場的對手,第二場的對手乃是築基初期,來自智元峰的一名弟子,被孔陽施展雲煙步,瞬間欺身而上,一拳擊下較技場,倒在地上的玄士,愣愣的散去手中凝聚的靈氣,看向孔陽如見鬼魅。


    孔陽待裁判宣布獲勝之後,淡然走下較技台。


    孔陽很快迎來了第三場的對手,孔陽站在較技台上,靜靜的等待著,忽然一個弟子跳了上來,盈盈行了一禮,口稱師叔。


    孔陽一愣,此人正是上一屆較技之上將自己斬成血人的劉銘,真是冤家路窄,孔陽神識掃過,十年不見劉銘已經築基成功,成為築基初期的玄士。


    孔陽並不想折磨劉銘,不過真是印證那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孔陽略一抱拳算是還禮。


    “開始!”


    孔陽與劉銘同時而動,劉銘全身柔光一閃,身邊幻化出數十西瓜般大小的石塊,朝著孔陽激射而來,孔陽隨風而動,輕鬆避開迎麵而來的石塊。


    劉銘忽然默念法訣,孔陽心中一動,拳頭之上柔光閃動,較技台忽然裂開,巨大的石柱從地下猛然冒出,朝著孔陽突刺而來。


    孔陽淡淡一笑,拳頭全力迎麵朝著突出地麵的石柱猛然砸去。


    劇烈響亮的碰撞聲傳來,地下衝起的石柱,被孔陽一拳砸得粉碎。


    孔陽艸縱碎石朝著劉銘投擲而去,劉銘震驚之下,借助身邊飛劍將石塊瞬間斬斷,劉銘還未來得及出後手,孔陽艸縱的飛石忽然成為冰淩,將劉銘纏繞,劉銘頓時感覺到氣血為之一滯,全身如入冰窟。


    劉銘側聲看去,祭出的飛劍早已凍成一條冰棍,掉落在地上,更恐怖的是,劉銘感覺此時與飛劍的心靈聯係斷斷續續,讓劉銘不覺冷汗直流,烈曰炎炎,劉銘隻覺自己的手臂被凍得完全不聽使喚,麻痹的感覺讓劉銘心中驚疑不定。


    孔陽猛然上前,劉銘全力凝聚靈氣,失去飛劍之後,劉銘隻能將所有的氣息凝聚在胸前,組成光罩,以此來阻擋孔陽的攻擊。


    孔陽並未正麵相抗,瞬間來到劉銘身邊,劉銘尚未反應過啦,孔陽的拳頭已經到了麵前,孔陽狂風暴雨般的連續擊打,劉銘慘叫之聲不斷傳來。


    孔陽忽然將劉銘丟在地上,淡淡道:“當年你斬我十七劍,今天我還你十七拳,算是兩清,像我這般的無名小卒,想必你早已忘記了吧。”


    “你是孔陽...師叔果然厲害...”劉銘心中歎息,當年的一時衝動,惹惱了不少人,尤其乾元的威脅,讓劉銘如坐針氈,心神不寧,要不是獲得大機緣,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晉級築基。


    而孔陽的出現,讓劉銘一時間感慨完全。


    孔陽伸手將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劉銘扶了起來,微微一點頭,走下了較技台。


    過了三輪,除一名啟程五境的弟子幸運的挺進下一輪之外,其餘清一色都是築基弟子,二十四名弟子這一屆較技的二十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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