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陽離開雲遊宮之後,修玄界發生各類一件大事,雲遊宮聲稱道玄宗弟子孔陽在雲遊宮中殺人之後逃離,發布高額懸賞,捉拿孔陽,雲遊宮此舉惹怒了作為道門領袖的道玄宗。


    兩派反目成仇,割袍斷義,不再作為攻守同盟,作為第一大宗與第二大派的反目,自然被眾多道門玄士所關注。


    而與此同時,雲遊宮出現大量非本門派的高手,一時間雲遊宮聲勢大作,一副超越道玄宗,成為道門領袖的架勢,甚至不少身份不明的高手欲上道玄宗問罪,卻在中途被神秘人攔下,兩派的交鋒從明麵轉向暗處,到處爭鋒相對。


    不少宗門不得不選擇站隊,否則便會被兩大勢力排除在外,一時間,原本平靜的修玄界變得烏煙瘴氣,玄士出門在外,隨時會遇到對方陣營的偷襲,殺害,拔劍弩張的氣氛,讓無數玄士苦不堪言。


    一襲黑色鬥篷,頭戴鬥笠,站在山巔之上的孔陽極目遠眺,再行數十裏便是幽州地界。


    “也不知宗門會對我如何處置...”孔陽呐呐自語.


    孔陽一時衝動之下,將胡延殺死,引來修玄界的懸賞通緝,不過孔陽並不後悔,就算被淩瑤仙子利用,孔陽也算開始對天宮真正複仇的第一步。


    鹿死誰手,誰擒拿誰,尚未可知,孔陽不再猶豫,落在山腳,等待來往的商隊,孔陽早已考慮過,雲遊宮為了自身發展與天宮的支持,自然不會為其保守前往幽州的秘密,想必天空之人也會前往幽州。


    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宮知道孔陽前往幽州,同樣孔陽也知道天宮之人會前往幽州抓捕孔陽,孔陽正好可以潛伏幽州,伺機對天宮之人施以顏色。


    尤其躲避被接連追殺,不如主動出擊,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對孔陽比較有利的便是,道玄宗定然不會泄露其身份,否則會讓眾多弟子寒心,道玄宗為了凝聚人心,不會出賣孔陽的同時,還會高調宣布,支持自己弟子的行為,反對通緝。


    所以現在孔陽在暗,天宮之人在明,對於孔陽來說生存的機會自然大了很多,孔陽決定在幽州潛伏下來,直到結成金丹,雖然得成金丹大道遙遙無期,但潛伏於幽州,是孔陽目前最好的選擇。


    而孔陽喬裝之後,早已決定盡量少戰線玄士的身份,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被天宮追殺的高手識破,恐難逃脫,幽州並非道玄宗的勢力,就算道玄宗欲保孔陽也是有心無力。


    孔陽前來此處之前,已經觀察過數批過往的商隊,而今曰將要路過此地的商隊,比較符合孔陽所期待,越是擁有強大的護衛的商隊,才會在路邊救人,何況孔陽也親眼目睹這支商隊,曾經救助過路邊的行人。


    孔陽見遠處商隊朝著這邊緩緩而來,飄然落在路邊,四下觀察,看準一處依靠在山壁之上的岩石,手掌一動,一股強大的靈氣衝突而出,遇到山壁之上的巨大岩石,頓時發生巨大的爆炸,巨大的石塊從山坡之上滾落而下。


    孔陽站在巨石之下,待巨石接近之時手掌一撐,巨石化為碎塊,孔陽選取其中一塊壓在自己腿上。


    孔陽駕馭在周身盤旋的青鴻劍,猛然刺向自己大腿之上,鋒利的兵刃,瞬間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鮮血不斷流淌而出,孔陽暗暗控製靈氣,防止傷口恢複,假裝受到重傷,神識鎖定商隊之後,孔陽裝模作樣的痛苦**起來。


    遠遠看去,一隊身著銀色鎖子甲,手持利刃的精銳護衛,氣勢恢宏,好似軍隊一般,騎著戰馬排頭而立,身後是綿延數裏的商隊,可見規模之大,見前路被阻,為首的護衛隊長暗叫倒黴,對身邊之人道:“上去將前麵的山石搬開。”


    “是。”


    十餘個強壯的護衛翻身下馬,朝著山石走去,當看到被山石壓在下麵的孔陽,前來的護衛心中一愣,但並未馬山敢上前,曾經在附近劫掠的盜賊,就扮作平民混入商隊之中,與裏應外合偷襲商隊。


    這些護衛走南闖北,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曰子,自然頗有經驗,立刻有護衛返回向護衛長稟報,其餘幾人四下探查,看是否有潛伏著山賊的可能,小心無大錯,若是毫無防備的落入陷阱,才悔之晚矣。


    確定安全之後,幾個護衛上前來到孔陽身邊,見孔陽麵容清秀,看上去年齡並不大,麵色那蒼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一邊的護衛不斷說著鼓勵的言語,給孔陽大氣,眾多護衛小心的挪動壓在孔陽腿上的巨石,眾人齊心協力,巨石逐漸移動。


    孔陽心中一動,禦氣助幾人一臂之力,巨石終於被推開,此時孔陽的腿上骨骼嚴重變形,鮮血不斷溢出,一個年齡稍長的護衛,低聲歎氣道:“這條腿算是廢了,如此山石滑坡,能保住姓命,已經是老天眷顧你,來,我來背你。”


    年齡已至花甲的護衛將孔陽的傷口做簡單的處理,周圍的護衛見孔陽雖然疼的冷汗直流,但沒有發出絲毫哭喊之聲,大家不禁對孔陽刮目相看。


    其實護衛並不知道孔陽裝得有多辛苦,的確痛苦非常,護衛長不顧孔陽滿是鮮血的傷口,在其他護衛的幫助下,小心的將孔陽背起,朝著商隊走去。


    孔陽心中感激,雖然此人乃是凡人,孔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名年長護衛的俠義之氣。


    眾多護衛見孔陽被平安救出後,開始動工清除地麵至上阻擋去路的石塊,不斷將山石砸碎推到兩邊,一時間熱火朝天,很快道路便被清之一空。


    “我說彭老哥,你怎麽又救人回來了?難道忘記上次的教訓。”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身著鐵鎖亮銀甲,手持長槍,有些不悅的問道,礙於整個護衛隊中,彭宇資曆最老,且實力不俗,就算是家主也對彭宇禮讓三分,何況作為護衛長的候長衛。


    彭宇淡淡道:“見死不救,有違俠義之風,若是皆隻顧各掃門前雪,若是有一天倒在路邊的是我等,誰又會來救我們,我們俠義之士,不正是講究匡扶正義,鋤強扶弱的理念嗎?”


    “這...彭老哥,你要知道我等護衛,要以保證商旅安全為最要,我們經過的路途並不安全,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才是。”候長衛話語軟了下來,當年初來苗府,常常受到彭宇教導,隻能從旁勸說。


    候長衛也知彭宇言語占了大義,也不好辯駁,隻是此次護衛隊護衛的乃是本家大小姐,身為護衛隊長,自然神經高度緊張,生怕出現絲毫差錯。


    “我會照顧他的,不會給商隊添麻煩,何況我覺得救一個半大孩子,就會威脅商隊安全,恐怕說出去會遭人恥笑。”


    “罷了罷了,彭老哥自便吧,隻要不威脅商隊安全,晚輩絕不幹涉。”候長衛也是頗為無奈,彭宇平時極為隨和,人緣極好,但一旦認了死理,那是八頭大馬都拉不回來。


    “侯前輩,彭前輩不知何事爭吵,可否告訴小女。”一個二八年華少女,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從馬車之上走了出來,見二人又一次拔劍怒張,忍不住微笑著問道。


    孔陽抬頭看去,少女冰肌玉骨,風姿卓絕,溫婉的容顏,美得讓人心醉,不過少女似乎身體極為柔軟,似乎身染病疾,不過從其樂觀的笑容中,看不出絲毫憂鬱。


    候長衛大驚失色,急忙抱拳道:“些許小事,大小姐不必掛懷,還請大小姐保重身體,快快回到馬車之上,若是受了風寒,屬下百死難贖其罪。”


    彭宇也道:“慕青,快回車上去,身體要緊。”


    苗慕青微微撅嘴,本來花季的年齡最喜外出遊玩,奈何苗慕青自出生以來,身體一直十分虛弱,雖然被苗家家主當做掌上明珠,尋遍天下名醫,依然無法治好苗慕青的怪疾,但蹊蹺的是,苗慕青往往在滿月之時才能恢複健康之軀,做回健康的自己。


    失去才會愈發珍惜,苗慕青最大的理想便是學醫,為天下因疾病痛苦之人解除痛苦,所以在家裏,整個閨房之中,堆滿了醫術,就連此次出行的整個馬車之上,同樣堆積了大量的醫書,苗慕青常常手不釋書,從書中尋找快樂的源泉,苗家家主也是心疼苗慕青散布重金,尋找天下奇書藥典,光論醫書珍藏,恐怕苗府不比皇宮的少。


    見彭宇背上重傷而奄奄一息的孔陽,苗慕青對所發生之事已經了然,溫婉的對彭宇道:“彭前輩,既然此人受了重傷,不如將其放小女馬車之上。”


    “小女略通醫術,倒也可以照料此人,彭前輩身兼護衛重責,自然不便分心,小女也想為大家做點事。”苗慕青溫婉的說道。


    “不行,萬萬不可,此人身份不明,萬一對大小姐居心叵測,該如何是好,我不同意。”候長衛一聽,頓時出言反對,看孔陽的眼神也愈發不善。


    孔陽頗為無奈,候長衛眼神之中好像在說,趕緊拒絕,孔陽裝作短暫的昏迷,懶得理會候長衛。


    “那我就不回去了,跟著你們騎馬而行。”苗慕青見護衛長不允,撅著嘴,滿是委屈失落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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