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陽帶著三人回到廣場之上懸空而立,隻見一片數十丈大小的冰花綻放開來,周邊不少兵士被凍結起來,連神態也被完美的定格其中,且將後麵兵士前進的道路阻攔,而薛木等人站在冰花中間位置,驚歎的看著周圍。


    孔陽帶著擔任落地,讓周圍眾人又驚又喜,但內心深處則是深深的恐懼,九州之地自然不乏玄士的傳說,但真正能夠傳說見到玄士,除了帝王凡人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在場的眾人都是成精的人物,自然明白這是一個天大的契機,玄士若是有意支持某個凡人,這個人就算是潦倒窮困,必然也能飛黃騰達,不然許多修玄家族也不會那麽快崛起。


    但同樣伴君如伴虎,更何況是高高子在上的玄士,一個不好,親近不成反遭厭惡,恐怕會引來滅門慘禍,畫虎不成反類犬的事情並不少見。


    倒是薛木沒這麽多忌諱,眼前的強大玄士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上前抱拳道:“多謝前輩再次救命之恩。”


    孔陽點頭微笑,並未多言,而是看向周圍忐忑不安的帝國兵士,這些兵士尚未散去,隻是恐懼使然動彈不得,周圍的帝國兵士也亂作一團,強大玄士對於凡人的震懾實在巨大,就算身經百戰的兵士一樣無法坦然處之。


    就在此時,忽然遠處傳來喊殺之聲,眾人皆驚,孔陽心中一動,來人倒是熟悉,正是與餘北一同收入門下的弟子關槐。


    孔陽神識一動,可以察覺到關槐身先士卒。帶領著眾多義軍。士氣高昂。勢如破竹,帝**不斷敗退,丟盔棄甲之下,士氣愈發低迷。


    周圍眾人有些惶恐,今日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雖然身邊有強大玄士在側,但是否會保證他們性命尚且難說,錢老忍不住歎息道:“真是剛出狼窩。再入虎口,如之奈何。”眼神不由看向孔陽,雖然很想請求孔陽保護眾人,但實在不敢逾越。


    孔陽淡然一笑並未多言,孔陽自然要保下眾人,當然對於孔陽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隨著境界的提升,孔陽心態變得愈發淡然,也許是力量使人超然。


    身披戰甲的關槐手提長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隨手將周邊數個帝國兵士砍翻在地,一路朝著帝國皇帝宮殿衝擊而來。原來在孔陽將一眾戰場之上的玄士斬殺之後,餘北得知這個消息,立刻發出命令,令大將軍關槐帶領一直躲藏在深山之中,為了躲避帝國玄士而隱蔽起來的精銳義軍立刻向皇城攻殺。


    孔陽在皇城之中耽誤了一夜,關槐領軍順勢殺入,一時間勢如破竹,無人可擋,當關懷看到巨大的晶瑩冰花不為位置一愣,孔陽將臉頰蒙住,忽然身形一閃朝著關槐攻殺而去。


    關槐大驚,不過常年作戰的關槐也反應迅速,立刻橫刀向前,朝著攻殺而來的供養劈砍而去,勢大力沉虎虎生風,孔陽伸手一拳,以手掌對刀刃,一陣脆響傳來,關槐手中以精鐵打造的鋒利鋼刀居然化為碎片。


    關槐望著手中僅剩的刀把默然說不出話來,孔陽可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化掌為拳,朝著關槐麵門打去,關槐本能多向後躲閃,而在錯開的一瞬,同樣化掌為拳朝著孔陽麵門打來,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發。


    孔陽嘴角微動,不偏不倚,速度好像快了幾分,關槐一愣,但立刻眼神之中滿含興奮之色,同樣不偏不倚朝著孔陽打去。


    一聲慘叫傳來,關槐被擊飛出去,撞擊在牆壁之上,完全深陷其中,麵門滿是傷痕滴落著鮮血,而其手臂耷拉著,在剛才全力擊中孔陽麵門的一瞬,關槐隻覺撞擊在鐵板之上,但力量早已無法卸去,一擊之下反而骨折。


    而孔陽隻是淡淡的看著,沒有絲毫動作,在冰花之中的眾人嘩然,沒想到一上手便是將對方主將擊潰,果真厲害,這也是眾人沒見過孔陽手段,否則如此這般欺負人的打架,就算是啟程五境的玄士都不屑為之。


    而此時帝**死的死,降的降,眾多義軍朝著這邊圍了過來,見自己的大將軍被揍得如此淒慘都是啞然失色,在其對麵麵色淡然的年輕人到底強到什麽地步,不少性格急躁的兵士哪裏能忍受主將受辱,皆拔刀朝著孔陽衝來。


    孔陽心中苦笑,雖然不能傷了這些兵士,但留點教訓還是可以的,戰場之上雖然悍勇可讚,但冷靜是活命的基礎,孔陽手掌之中緩緩溢出透明的冰寒之氣。


    “都退下!這場決鬥誰也不許插手。”關槐從牆壁之中走了出來,隨手將遮住眼簾的血跡擦去,冷笑著看著孔陽。


    軍令如山,眾兵士隻能姍姍退下,怒視著孔陽,若是大將軍再次受傷,必然上前攻殺孔陽。


    孔陽看著關槐,輕蔑的勾了勾手指。


    關槐大吼一聲,捏緊雙拳朝著孔陽全力攻殺而來,拳風勢大力沉,虎虎生風之間滿是巨大的殺傷力,若是普通人,恐怕挨上一拳便能傷及內府,孔陽站在原地任由關槐拳腳相交,孔陽隻是輕輕避開,給人好似從未動過一般。


    孔陽發現當年教給關槐的拳法,關槐這些年在戰場之上廝殺,已有了自己的風格,雖然將之改的麵目全非,但威力有了極大加強,更適合戰場之上搏殺,看來關槐這些年並未放下當年孔陽教授的拳術。


    忽然孔陽一把將關槐按住,微笑道:“不錯,這些年有長進。”


    “你…難道是?不可能…”關槐連退數步,長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孔陽。


    關槐忽然想起,餘北曾在命令上寫到‘殺入帝國皇宮有驚喜。’關槐還以為是餘北玩笑,關槐不由邪惡的想,餘北是不是暗示自己想要將帝國皇帝的嬪妃全部收入後宮,沒想到居然遇到十多年未出現的師父。


    若非孔陽,恐怕此時的關槐依然在巷間呼朋喚友,養鳥逗獸,定然是個碌碌庸碌之輩,孔陽的出現如同再造,最初連修身都尚未到達的關槐,現在已經平天下,可謂造化弄人,機緣難測。


    孔陽將遮擋麵容的布條拿下,微笑著看著孔陽,關槐又驚又喜,十餘年過去,孔陽還如當年一般年輕,而關槐久經沙場,麵容粗獷,倒顯得年紀大了很多,若是不知道外人看來,關槐是師父還差不多。


    在眾兵士驚愕的眼神下,關槐跪地向孔陽行大禮跪拜,孔陽上前將關槐扶起,將一粒丹藥化成粉末,從其中拿出一些遞給關槐微笑道:“剛剛隻想試試你的身手,沒想到你這麽不禁打。”


    關槐接過丹藥十分無奈,苦笑道:“多謝師父手下留情。”


    在冰花之中的眾人看得真切,若有所思的看著孔陽,而與之交好的關槐必然可以結好,最好能夠結成親家,孔陽愛屋及烏之下,必然會關注他們,若是能出一個玄士,立刻能高人一等,地位顯赫,幾個老者紛紛急切的查看家眷之中有沒有成年尚未出閣的女子。


    孔陽的丹藥效果極佳,關槐身上的收口快速愈合,連同骨折的手臂也康複如初,而且變得愈發強韌,下次孔陽要折斷也是不易。


    孔陽指著不遠處站立的三人介紹道:“此三人以後會聽命於你,善加利用,他們都是玄士。”


    “駕馭玄士?”關槐雖然為人狂傲,但若是以凡人之體駕馭玄士,實在有些艱難,這些玄士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個個都跟大爺一樣,別說駕馭,不被玄士駕馭就已經燒高香了。


    孔陽附耳低語幾聲,關槐總算舒展眉宇,孔陽說完將一顆冰珠遞給關槐,關槐隨手一捏,原本站立的三個玄士隻覺五雷轟頂,頭暈眼花,驚恐的喘息著,三人也不傻,立刻猜到這必然是孔陽手段,三人不敢多言,自然毫無反叛之心。


    孔陽向關槐介紹道:“此三人乃是得道玄士,往後會祝你一臂之力,你要以長輩之禮敬之。”


    為首男子抱拳道:“在下馮廣。”


    “廉文康”。


    “雪黎。”


    三人依次自我介紹,關槐也急忙上前行禮,見三人對孔陽十分驚懼,關槐也總算放下心來,能夠輕鬆震懾駕馭三人的師父到底有多強,關槐自己也不清楚,雖然已經聽說孔陽在前線戰場之上大發神威,但傳聞不如親見,關槐也是頗為無奈,總不能讓師父表演一番吧。


    義軍順利攻下皇宮,苦找帝國皇帝半天無果,最終才得知被丟在油鍋之中被油炸而死,也算是報應不爽,隨著義軍的進駐,宣布帝國正式覆沒,新的國家會誕生,新的國君,新的政體會如何百姓尚未可知。


    “一會你派遣兵士護送這些大師返回。”


    “是,師父。”


    眼前政權的更替,百姓的疾苦並不是孔陽該考慮的,心聲覆滅皆蘊含天地法則,強求不得,解決了帝國,孔陽也該去修習鍛造之術,這是孔陽迫切要做的事,孔陽來到薛大師麵前抱拳一禮道:“薛大師你等可以回去了,若有機會我會上貴府拜訪。”


    “上仙若來,在下必然百裏相迎。”


    “多謝,我會讓義軍將士護送各位返回故裏,請。”


    “多謝上仙大恩。”眾人跪地拜謝,在兵士的護送下,朝著外麵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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