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們的事。”鳴子微微回神,看向鹿丸,少年的臉上還布著劃痕,脖頸、肩膀纏著繃帶,墨綠色忍者製服被劃得破破爛爛,看得出剛經曆過一場激烈戰鬥。


    鳴子想這大概就是忍校老師所說的‘要有隨時被殺死’的覺悟,老師作為木葉的上忍,為保護後輩、在任務中戰死,這是他所堅持的忍道與選擇的道路,作為他的弟子應該為他驕傲,而不是像個離不開長輩的孩子那般遷怒於他人……


    井野已經泣不成聲,原本清秀的小臉滿是灰塵,丁次胖胖的身材也因為使用忍術過度而變得消瘦,沉默地站於一旁。


    “該死……”跟隨綱手出村修行三年,櫻一原本暴躁的脾氣也得到磨練,能夠很快冷靜下來,小聲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手下動作卻不含糊,結印發動醫療忍術繼續給重傷的鹿丸治療。


    這時,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也聞訊趕來,丁次將方才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本來鹿丸已升為中忍,應該脫離阿斯瑪班獨立帶隊執行任務,但此次任務發布者重點強調任務難度為a級,也就需要除卻隊長之外,隊員有中忍級別以上參與。本應由上忍阿斯瑪帶隊,但本來是守護忍十二士的他,前段時間被大名召喚說是曾經的隊友出沒似乎在搞什麽大陰謀,三代目火影思忖再三還是將他派了出去,此次任務的帶隊隊長便落在卡卡西身上。


    原本卡卡西應該與阿斯瑪班的三人一同出發,但由於日向寧次帶領的小隊與鹿丸三人同路,卡卡西便先行一步同鳴子、佐井二人提前幾天來到風之國勘察地形與環境,畢竟風之國的環境嚴苛,不同於火之國的溫暖濕潤,木葉忍者即使身體素質優良,也忍受不了高溫的嚴苛環境。


    然而,偷襲就發生在卡卡西與鹿丸三人回合的第二天。


    “任務卷軸在鹿丸身上,偷襲發生時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丁次這樣形容,“敵人是釋放了燃/燒/彈,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卡卡西老師已經和他們戰鬥了起來。”


    “盡管我們被稱為豬鹿蝶最佳組合,起初靠著相互配合還占得優勢,但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他們身上開始爬著黑色紋理,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我們就被壓製住,卡卡西老師疲於戰鬥,還要分神保護我們。”丁次說著,皺眉露出愧疚表情。“卡卡西老師為了保護任務卷軸讓我們先走,撤退路上鹿丸被劫走,卡卡西老師便追了上去,等我和井野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和你們一樣。”


    “任務卷軸呢?被敵人拿走了嗎?”鳴子通靈出忍犬,帕克露出悲傷表情,卻還是嗅了嗅鈴鐺,皺著鼻子企圖分辨出主人的氣味兒。


    從丁次的形容中,鳴子好像抓住了什麽,卻又因為老師的犧牲而無法靜下心思考。


    “在……我這裏。”失血過多的鹿丸臉色泛著不健康的白,在忍具袋裏摸索了很久才將一個帶血的卷軸拿出來,解釋道。“為了防止出現這種情況,我提前準備了一枚一模一樣的卷軸,蒙混過關……”


    鳴子接過卷軸,結印注入查克拉強行解封,卷軸攤開後竟然是空空如也。


    “怎麽會……這樣!”井野率先出聲,聲音因為哭過帶著顫音,櫻一也在同時喊出來。“空的!”


    “……我、我竟然中計了!”鹿丸懊惱不已,丁次安慰他。“你也盡力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處於嚴重昏迷的狀態,應該是敵人趁你昏迷時奪走了任務卷軸。”


    “事情發生在風之國,那麽我便有責任。”我愛羅掃了眼鳴子,皺眉思忖了一會兒,對手鞠和勘九郎說了些什麽,勘九郎結印通靈出忍鷹,在空白卷軸上飛快地寫下什麽後,係於忍鷹腳上。


    “我已通知暗部,很快就會前來調查。”


    盡管心中很難過,鳴子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手中的兩個鈴鐺宛如千斤重。


    她的麵前,我愛羅、手鞠、勘九郎、櫻一、佐井、鹿丸、井野和丁次在說著什麽,她卻彷如什麽也聽不到,隻能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嘴巴一張一合。


    就在這時,帕克突然開口。“鳴子!這邊!”


    鳴子猛地站起來,就要跟著帕克離開時,櫻一拉住了她。


    “你要去做什麽?卡卡西老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一個人去也會殺死……”


    “櫻一!我不是要去給老師報仇,任務卷軸落在了敵人手中,我得去把它奪回來!”不等櫻一把話說完,鳴子打斷了他。


    “你奪得回來嗎?你……”櫻一對上鳴子泛著流光的眼,在裏麵看到的是堅定與決絕。


    鳴子現在有些失去理智,和她說什麽都不會聽。


    櫻一皺緊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我愛羅出了聲。“鹿丸三人受傷,櫻一留下照顧他們,暗部很快就會趕過來,我、手鞠和勘九郎同鳴子一起追擊敵人。”


    “可是……”櫻一眸光一怔,佐井微笑著走過來,用僅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放心,盡管你不承認我是同伴,但我認為我是鳴子的同伴,所以我不會讓她死了的。”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重傷的鹿丸突然開口,井野與丁次也站了起來。


    “我們的傷勢沒有關係,櫻一已經為我們治療。”井野走過來,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


    “敵人很強大,我們也知道敵人的情報,讓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吧。”丁次說。


    鳴子是不同意鹿丸三人跟他們一起追擊敵人的,但我愛羅卻在她開口前回答。“好,多個人多個照應。”


    無奈之下,隻好答應。鳴子看向帕克,“帕克拜托了,幫我們找到敵人。”


    —


    不同於火之國位於大陸板塊的正中央,地形多以平原丘陵為主,植被種類繁多而茂盛,全國五分之四以上都被植被覆蓋,氣候溫暖濕潤、四季分明,風之國則位於大陸板塊的西部內陸,全國五分之四以上地區被沙漠覆蓋,氣候炎熱幹燥,晝夜溫差大,整個沙漠也隻有幾棵仙人掌聳立。


    放眼望去,黃沙滾滾,滿目愴然,落日熔金,天地一色,莫名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佐助以比急行軍還要快點的速度飛奔在沙漠上,隱於兜帽後麵的黑眸沉著深邃的淡漠,凝著冰天雪地的冷。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研究所呆了太長時間,令他有些不能夠適應風之國豔陽高照的幹渴,□□在外的皮膚被風沙掃得生疼,就連凝著查克拉的腳底,也漸漸顯出疲憊與笨重。


    但,越是這種艱苦的外界條件越能夠鍛煉體力,如果連這種小事都無法忍受的話還怎麽殺死那個男人。


    想到這裏,垂於袖口的十指攢緊,指尖深陷掌心,再次回想起男人的所作所為令他的黑眸染上恨意。大概是心生雜念,步調不穩,查克拉控製能力減弱,速度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慢了下來。


    他初步估算了時間,六天來回綽綽有餘,他可不是豢養在溫室的寵物,要比鳴子和櫻一強得多……


    鳴子、櫻一……


    腦海閃過被倒扣在桌麵上的第七班合影,上麵金發女孩甜美的笑臉與粉發男孩傲嬌的表情,攢緊的十指緊了緊,又緩緩鬆開。


    回想起大蛇丸說的話,他們也在風之國執行任務,不知道能否遇上。


    算了,還是不要遇上了。


    他還沒有殺死那個男人,還不可能回木葉,即使遇上也沒有意義,隻會給自己徒增煩惱而已。


    忘了有多久,沒有再想起那段過家家般的忍者過往了。


    五米高的仙人掌,鋒利的針芒在陽光下尤為刺眼,頎長寬厚的影子在沙漠上拉長了身影。


    為了盡可能減少體力流失,佐助減少腳下查克拉輸出,忍者靴在沙漠表層上留下一串清淺的腳印,下一秒便被昏天暗地的狂風吹散,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右腳踩進仙人掌陰影處,眯緊的深邃黑眸微動,出於多年訓練對危險的警覺,抬起的左腳戛然而止,右腳蹬地借力後仰,輕而易舉地躲過迎麵而來的忍具雨,腿彎微彎後躍五米,草雉劍出鞘,一陣刀光劍影的鏗鏘交錯,火遁、土遁、風遁忍術撞擊發出巨大的轟隆聲響。


    兜帽在打鬥中被吹掉,偷襲者亦漸漸顯出身影。


    被被圍困在圓心,佐助冷冽的視線掃過,四目相對時,揮劍的動作一頓,偷襲者亦在同時默契地停止進攻。


    “佐助!”


    竟然真的在這裏碰上了你們。


    佐助細長的眉輕蹙,又很快舒展開,黑眸微動睨了眼率先出聲的井野,反攢草雉劍回鞘,視線一一掃過舊友。


    大家都沒有明顯的變化,除了長高之外。


    但,很令人懷念。


    “沒有搞錯吧!怎麽可能是佐助,佐助怎麽可能會殺了卡卡西老師!”櫻一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一行人跟著帕克追擊敵人,最終追擊到的敵人卻是自己的同伴。


    “你們要找的任務卷軸就在他的身上,並且他的忍具上有卡卡西的味道。”帕克瞪著白多黑少的眼睛,嚴肅認真地開口,而後躍上鳴子肩膀,揮了揮爪。“我不是戰鬥型的通靈獸,我要回去了。”


    作為從小被卡卡西養大的忍犬帕克,比鳴子等人同他的羈絆都要深,作為通靈獸能夠與主人在某些方麵產生聯係,而現在它已經完全感知不到主人的存在。


    “謝謝你,帕克。”鳴子攢著刀柄的十指收緊,骨節泛白青筋迸出,蔚藍色的眸子再也隱藏不住悲傷與憤怒,結印召回忍犬,目光宛如刀子射向逆光而立的少年。“你殺了卡卡西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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