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想讓秦錚帶來的傷害減少,為此不惜犧牲自己。也許可能,秦錚真的會變成一個她希望的人,也許不可能。隻是現在能控製住秦錚的人隻有她一個。


    紅拂陪著周語瀾回了雨霖院,從走進侯府的大門開始周語瀾就一直沒有說話,紅拂一路上不時的偷看周語瀾,她一直就跟在周語瀾的身邊,從找到秦錚開始,到今天為止,她對周語瀾和秦錚之間的事情知道的極為清楚,周語瀾真的喜歡秦錚?那為什麽又要找人故意打斷秦錚的腿?如果周語瀾的心上人真的是秦錚,太子怎麽辦!


    有時候人心就是那麽難以猜透,周語瀾隻有和楚慎在一起的時候,紅拂才能看到她臉上流露出真誠的笑容。


    一路上周語瀾都沒有說話,更加沒有笑容,她們走進雨霖院,推開房門。周語瀾就坐在了榻上,雙眼出神的看著外麵,院子中隻有黑暗,就和她在侯府外麵和秦錚告別時候一樣。天已經漆黑。


    “小姐。喝杯茶吧!”紅拂端著茶水送到周語瀾跟前,她看著周語瀾像是有話要說。紅拂的眼中充滿了好奇,她很不明白周語瀾為什麽要和秦錚訂下那種約定,明明她就不喜歡秦錚。


    周語瀾回頭。並沒有喝茶,她看到了紅拂臉上的表情,歎氣道:“紅拂,你我情同姐妹,你若想說就說吧!在我麵前不用遮掩!”


    “小姐,你為什要答應秦錚?我看的出來,小姐並不喜歡那秦錚!”紅拂想想道。


    “說不上喜歡喝不喜歡,紅拂,我來問你,你說我們女子,有多少人能掌握自己的命運的,少時在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從我們出生道我們死了,這一輩子每一個女子幾乎都是同樣的命運,如外祖母那樣的又有幾人能做到!女中豪傑,雖然好聽,可是也受盡嘲諷和謾罵!”


    “和老夫人那樣不是很好嗎?”紅拂道,她從來沒有思考過這種事情


    。


    周語瀾苦笑道:“你可知道外祖母少時的事情?”


    紅拂搖頭,周語瀾接著道:“外祖母少時連先帝見了都頭疼,被人稱為,胭脂虎。雖然是虎可是這哪裏是什麽好名聲。女子家的名聲從來都是賢良淑德,可有人喜歡被叫胭脂虎的,虧得外祖母是郡主身份,可是你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又會怎麽樣?”


    紅拂真的想了一會,有點懂道:“要是普通人家的話,這.......”


    周語瀾道,“後果難堪!鄰裏嘲笑不說,便是家中也恐怕難以容身,這便是我們女子的命運!”


    “紅拂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隻是在府中日後自然有府裏安排!”紅拂道,“隻要跟著小姐我也不怕!”


    周語瀾難得的笑起來,這還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可這笑容中卻藏著好多的苦。命運實在難以捉摸,更加控製不住。她就是重生了一次,知道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可是越是這樣,越看到秦錚本性流露,越是害怕重蹈命運。而現在更是如此。


    紅拂不懂她的秘密,也無法給她建議,隻能看著周語瀾靜靜的坐在榻上,不知道想著什麽,回頭就看到綠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紅拂拿著披風蓋在綠袖身上,聽到周語瀾突然問道:“紅拂,你可向自己的娘親?”


    紅拂愣了一下,眼神也變得呆滯起來,好一會才搖頭道:“紅拂也不知道!”


    如果沒有人說起來,紅拂也想不起自己的身世,她對於以往一點記憶都沒有,“恐怕他們早就死了!”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周語瀾道。她看著紅拂,對於紅拂的身世,周語瀾倒是知道一點,還是聽楊舒雅說過,明安候府中的婢女大多數都是買回來,有牙行和官府的契約在,這些事情原本隻需下人去辦,事後稟告一聲就可以了,唯獨紅拂一個人是周清特意交代楊舒雅,親自去官府做了契約。倒是沒有牙行的證明,因為紅拂是周清帶回來。


    紅拂被帶回來的時候,楊舒雅還懷疑是不是周清的私生女,見他給紅拂上了契約,這才放心下來,不過這件事卻讓楊舒雅記了下來,就連紅拂去雨霖院和周語瀾一起生活也是周清交待的


    。


    周語瀾的前世也隻是知道紅拂是周清帶回來,更多的事情卻不知道了,唯有這醫生聽過楊舒雅說到過紅拂,她也曾經問過楊舒雅,紅拂的事情,但是楊舒雅隻是搖頭,說不出來。


    紅拂沒有說話,好一會看著周語瀾道:“紅拂既然來了侯府,便算是府中的人,有沒有父母又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是人,如果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又有誰不想知道?周語瀾道:“我曾聽母親說到過你的事情,你可知道你並不是買進府中,是爹爹在出征回來時候帶你到府中的。”


    紅拂緊張的看著周語瀾,她怎麽可能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紅拂呼吸變得急促,“然後呢?”


    周語瀾笑道:“你還說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紅拂道:“我本是不在意的,不過小姐既然說起來了,我便聽聽也無妨!”


    周語瀾道:“狡猾的丫頭,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知道!”


    “好吧!便是我自己也想知道!那小姐你總可以說了吧!’紅拂道。


    周語瀾卻搖頭,“爹爹說你是一個戰友的遺骨,其他我也不知道了!”


    紅拂很失望的看著周語瀾,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遺孤,想來她的父母早已經不在了。紅拂沉默著,她對於孩童時候的記憶早就想不起來了,聽到周語瀾的話,雖然想不起來自己父母的相貌,可是多少還有有點傷心。


    “原來如此,恐怕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紅拂道。


    “這個倒是不知道,也許還有其他親人也說不定!”周語瀾道,她站起拉著紅拂的手,“隻需去官府查看一下當初契約,或許有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紅拂難免的歎息了一聲,想了一會,突然看著周語瀾,“小姐為什麽說起這些事情來?”


    “什麽?”周語瀾道。


    “小姐,可是在為紅拂打算?”紅拂死死的看著周語瀾,不等周語瀾解釋,她就接著說道:“小姐剛才說起了秦錚,接著說到了我的身世,小姐是不是想幫我找到親人,後然就趕我走


    !”紅拂眼睛通紅的看著周語瀾,哭道:“小姐我死也不離開你!”


    周語瀾苦笑了一聲,還是被紅拂看出來了,她便是那麽考慮的。周語瀾柔聲道:“你可記得我剛才說的關於女子的命運,我們一生都早已經被安排好了,便是皇家的公主也沒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我是為了你好”


    “我不用小姐為了我好,我早已經沒有了親人,小姐就是我最親的人,你讓我離開侯府,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周語瀾道:“紅拂!你冷靜一點,你可知道,你留在我身邊會是什麽下場?”


    周語瀾心如刀割,她沒有自信能控製的住秦錚,她和秦錚的三年之約就是賭博,賭的就是秦錚心中的那一點良知,可是人心難測,前世的秦錚一開始不也是好人模樣?明安侯府敗於秦錚和周婷婉的聯手之下,她身邊的人最後都是一個淒慘下場,她被毀了容,她身邊的人又怎麽會有好結果,何況紅拂得罪周婷婉不在她之下。


    周語瀾在提前做準備,雖然她還有三年的時間,可是誰也想不到,這三年中會發生什麽事情,秦錚比前世還要早就當上了禦林都統,距離禦林大將隻有一步之遙,這已經出乎了周語瀾的意料。


    “紅拂,你聽我說,身為女子雖然無奈,可是如果有機會能改變命運,那就不應該放過。日後我如果出嫁,你怎麽辦!”紅拂是周語瀾的貼身丫鬟,日後周語瀾真的出嫁了,紅拂肯地是陪嫁中的一員,最好的結果便是從了同房小妾,可是有杜若月這種例子在,周語瀾怎麽會放心紅拂。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憑什麽就要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紅拂的眼睛哭的紅腫,周語瀾卻接著說道:“你從小不知道父母便進了侯府就已經夠可憐了,我怎麽忍心讓你為了我再毀了你後半生的幸福。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幸福才對。我不能夠那麽自私!”


    “小姐.......”紅拂跪道,“我.......不想離開你!”


    周語瀾道:“這件事情便這樣定下來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那秦錚心性難測,我是不會讓你跟著我過去的。”


    “可是小姐,你既然知道秦錚心性難測,你自己怎麽又願意嫁過去?”紅拂道


    。


    周語瀾心道,這是前世的冤孽,秦錚心有猛虎,她不以身伺虎又能怎樣了,隻是為形勢所迫而已。


    今夜在明月山莊的時候,楚淩已經言明,要和楚慎爭奪帝位,而且言語中充滿了強烈的自信,似乎皇帝的位置唾手可得。更加讓周語瀾擔心的是,楚淩這麽說竟然是認為她想做皇後。


    不管周語瀾怎麽解釋,楚淩並不相信,反而更加瘋狂。從明月山莊出來之後,周語瀾對誰都沒有說起在明月山莊發生的事情。


    楚淩已經有點瘋了,竟然因為她而卻爭奪帝位,周語瀾很自責,因為她的原因,她已經放出了一頭猛虎。秦錚這頭更加凶殘的猛虎卻不能再被放出來。這才有了她答應秦錚的事情。


    周語瀾在提前做準備,她一直都希望身邊的人能不受傷害,前世已經對不起這些人,今生怎麽還能辜負他們呢?


    紅拂隻道周語瀾心意已決,再說什麽也無用就不再說這件事情,可是她心中卻也有自己打算。“紅拂謝謝小姐!”


    周語瀾道:“你我姐妹,何須說謝!”她拉著紅拂起來。


    紅拂道:“隻是如此卻苦了小姐了!”


    “人生何來歡樂,悲苦原是應有的!”周語瀾看著紅拂,心頭的悲傷稍微減少,“或許我也可能預算錯了,但願如此。”


    等到第二日,周語瀾便要紅拂一起去衙門查看身世記錄,紅拂卻道,:“此刻正忙恐怕走不開,夫人剛剛過世,老夫人的壽誕卻耽誤下來了。楊嬤嬤剛才說,老夫人想單獨補過一次,也不用太隆重,就是在華春院過就行了!”


    周語瀾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起來這老夫人也夠鬱悶的,原本整個侯府都在準備她的壽誕,沒想到楊舒雅過世了,紅事馬上變成了白事,等到楊舒雅的後事做完了,她的壽誕已經過去了,誰也想不起來了。


    之所以想起來補辦生日,這便是周婷婉和楊嬤嬤一樣給老夫人出的主意,這周婷婉被周語瀾很打了一頓之後,現在雖然還有點行動不便卻在桃杏的幫忙下也能走動了,每日拖著身體卻給老夫人請安。


    自從宋老夫人強勢的住進了侯府,、老夫人的日子就越發的不好過了


    。從那次兩個人見過秦錚之後,在周語瀾的婚事上兩個老夫人達成了一致,雖然這老夫人被宋老夫人氣的不輕,可是為了能早一點讓宋老夫人離開侯府,也隻好忍氣吞聲。第二日聽了楊嬤嬤的主意,既然已經在宋老夫人那裏吃虧了,索性就委曲求全,讓宋老夫人發泄夠了也好早點回家。


    楊嬤嬤是這樣對老夫人說的,“那宋老夫人是什麽樣的人,老夫人您也知道,如果總是鬥嘴,隻怕她就真的不肯走,索性在她麵前裝個小,讓她放肆,老夫人隻管裝作看不見,隻當她是一個瘋子便是了,她要是罵人,咱們就笑,她要是故意麻煩。,咱們也是笑,盡量讓他滿意!”


    老夫人真的很生氣,我也是老夫人了,她也是老夫人,憑什麽宋老夫人就可以王八蛋一樣亂來,聽楊嬤嬤的意思,這不是讓自己裝孫子麽?“你這主意,豈不是要氣死我!”


    楊嬤嬤就道:“宋老夫人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如果老夫人如此,想來她也不會做的太過,;老夫人隻需要容熱一兩次,不管她說什麽咱們也不反擊,她一個人沒有了對手,又怎麽還會有興趣留在侯府。隻怕寂寞的就想要走了。”楊嬤嬤真是真心為了老夫人好,你年紀比不了宋老夫人,身份也不夠看。隻能做小的,反正你就是一路做小的做到了今天這個身份,那邊繼續做小的做下去就是了,隻要能讓宋老夫人走,便是好計策。


    老夫人雖然不願意,可是這是事實,她這一輩子就是這麽委屈過來,忍耐過來。忍道原配大房夫人死了,她就忍到了今天的位置。


    老夫人想想楊嬤嬤說的也沒錯就答應了下來,“那就忍著,隻願這胭脂虎早點走才是!”


    見老夫人同意了,楊嬤嬤就給出主意,邀請宋老夫人去華春院居住,硬說是老夫人想要和宋老夫人多親近一下,宋老夫人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豪爽的答應了下來,帶著自己的紅妝衛隊,幾十號人一起去了華春院。


    宋老夫人既然被人稱作胭脂虎,別的本事沒有,這鵲占鳩巢的本事與生俱來,去了華春院的第一天就占了老夫人原來的大房子,讓老夫人去住偏房。老夫人為了讓宋老夫人趕緊滾蛋這也就忍受了。


    每每一道飯點,宋老夫人也不在自己的房間用膳,一定要去找老夫人,等到飯菜上來了,宋老夫人也不滿上吃,他不懂筷子,也不許老夫人動筷子,誰讓她身份高,隻要老夫人有點怨言宋老夫人就冷言冷語說老夫人這是沒家教,小門小戶的人就是怎麽樣怎樣?這也就算了,老夫人早知道宋老夫人是來找麻煩的,隻要她感覺得逞了趕緊走,也就算了


    。


    可沒想到,宋老夫人竟然還有一個習慣,每次吃飯的時候必須點評一下菜肴,每樣菜都嚐一點,然後說上一大通話,什麽是自己愛吃,什麽做的不夠水平,連廚子帶老夫人一起嘲諷。等到終於可以吃了,可是菜已經涼了。宋老夫人早嚐過了,這會倒是不動筷子了,“今天就到這裏,明日我再妹妹這裏點評一下!”留著這句話,宋老夫人就回自己的房間享用熱菜熱飯了。


    隻是如此,老夫人在楊嬤嬤再三勸告下還算是能忍的住,可是有一件事情然老夫人人不可忍,宋老夫人的紅妝衛隊,每日在華春院中演練,用的都是真刀真槍,天不亮就開始叮鐺想個不停,弄的老夫人跟著失眠,從早到位有氣無力。


    老夫人開始後悔就不應該聽楊嬤嬤的話,這下好不光是請了一座菩薩進來,連帶著菩薩的羅漢都請進來了,楊嬤嬤也覺得自己想錯了,宋老夫人真不是尋常人,這才有了要補辦壽誕的事情,老夫人如果成了壽星,宋老夫人總不能再和往日一樣,老夫人也好壓一次宋老夫人。


    補辦壽誕這個主意楊嬤嬤還想不出來,這卻是周婷婉的主意,她見了宋老夫人也害怕,不敢明著說,楊嬤嬤求著她幫忙想主意便出了這個主意,讓楊嬤嬤去說。


    周語瀾聽著紅拂說完這前因後果,冷冷笑了一下,“也就是她有著腦子,我也想那楊嬤嬤怎麽會有這種主意呢?真是沒想到!才消停了幾天便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紅拂道:“那小姐打算怎麽辦?”


    如今這侯府的權利都在周語瀾手中,辦還是不辦,隻在她一句話。周語瀾想了一會,照著大楚的禮製來說,侯府主母新喪,辦這壽誕不合適,可是如果不辦,外人說起來隻是她不孝,掌權之後盡然連給祖母辦個壽誕都不肯!外人怎麽會知道這裏麵的難處?


    這恐怕是周婷婉故意拿老夫人的壽誕做文章,周語瀾冷笑道:‘既然是老夫人的意思,自然要辦!不過卻不是現在,你去告訴祖母,便說外祖母的誕辰也快到了,不如到時候一起辦!還讓祖母稍等些時候!”


    周婷婉想借著辦壽為難自己,老夫人想借著辦壽氣氣外祖母,我讓你們都不能如願


    。


    紅拂去了又回,看著周語瀾便笑:“小姐,老夫人同意了!”


    “真的?”周語瀾有點不相信,看著紅拂的熊然便知道其中大有文章!女撲土劃。


    紅拂道:“這多虧了宋老夫人。老夫人原本是不願意,直說小姐故意的,不聽話。宋老夫人就瞪著老夫人,說她一個堂堂的大楚郡主和老夫人一起過壽誕,這是給老夫人麵子,如果不是小姐說的,她都不願意和老夫人坐一起。”


    紅拂道:“宋老夫人還說,讓老夫人把今天的事情拿出去問問,誰敢說小姐你不孝順,娘親剛喪就想著給老夫人補辦壽誕,就是皇帝知道了也隻會說小姐有孝心!”


    原本是周婷婉的主意,宋老夫人這話一出,那就變成了正宗的周語瀾的孝心了,和周婷婉一點關係都沒有,想著給老夫人補辦壽誕的是周語瀾,不是周婷婉。


    周語瀾心中冷笑,但是今天卻也不能陪著紅拂去衙門查看身世了,便讓紅拂先去準備又差人去定國將軍府通報自己卻回了雨霖院。


    周語瀾知道之後,又是大發一通脾氣,她想討好老夫人又沒有得逞,自從宋老夫人來了府上明安候府這時候已經沒有她說話的份啦。便是杜若月每次去華春院請安都顫顫兢兢的不敢和宋老夫人對視。


    杜若月以為周婷婉這是被周語瀾打了之後心氣不順,她每天都會來看周婷婉,今天見她如此,便安慰道:“你身體不好,又何必如此,、你要是生氣也等你身體恢複了再說。這周語瀾原本就是侯府大小姐,咱們本就不應該這樣!”


    周婷婉氣不過道:“嫡小姐又怎麽樣?我偏是不爽,你難道就不想做夫人,你如果真不想,楊舒雅是怎麽死的!”


    杜若月臉色慘白,一對眸子發亮,“你什麽意思?你雖然是我的女兒,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以為是我害死夫人的!”


    “難道不是!”周婷婉道,“我讓桃杏去找藥給你,你敢說沒用!”


    杜若月驚恐的回頭,看看房間,又走出房門看了一遍這才走回來,“住嘴,夫人的事情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桃杏給我的藥我就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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