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實在太過突然,因為路燈剛才閃了閃,周圍的人還沒看見過程就見到那剛才被掀開的婦人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掐住了肖山他爸,肖山他爸咋樣了不知道,總之就衝著那婦人手臂上鼓起的青筋就知道夠嗆。


    這下可慌了周圍圍觀的人。雖然平日裏肖山他爸為人不咋地,但好歹是街坊不是?立刻就有兩三個人上去拉扯了開。隻是那婦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任憑這兩三個壯年怎麽拉卻是拉扯不開,反倒是越掐越厲害。眼瞅著肖山他爸被掐得滿臉漲得通紅,青筋直冒,那一雙腳都被掐的墊了起來……


    不對,那腳不是被掐的墊了起來,是活生生的被那婦人給擰了起來啊!肖山他爸可是是大胖子,卻被這算不得強壯的婦人給擰了起來,肯定有問題。毛利瞅準了這個細節,雙手一點雙眼眼瞼,用恢複的一點精神力開了陰陽眼。果然,那婦人身後一個麵目猙獰的粗獷大汗正虎視眈眈的瞪著肖山他爸,手裏做的掐人的造型。


    難怪那婦人能有這麽大的力氣,感情是被鬼附身了。隻怕剛才那一陣陰風,和突然閃爍的路燈就是那鬼魂出現時帶來的動靜。之前就說過,這鬼和妖不同,鬼是純能量體,是人因為死前一刹那的執念釋放出強烈的腦電波跟磁場或者其他的自然能量結合而形成。


    這種能量體是一種類似於光波或者磁場的形式存在,除非是開了陰陽眼,或者在眼部塗抹上類似於黃牛眼淚這種能夠顯現光波或者磁場的東西才能看見,否則就算是毛利身上所佩戴的煉妖鏈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應。反倒是電燈,甚至電器類的東西會受到影響,方才那路燈突然閃爍就是很好的證明。


    既然是鬼附身,那問題就嚴重了,人的大腦在鬼的影響下,不僅能影響腦部所接受的信息,更能激發大腦的潛力,讓被附身的人達到一種超人的存在。要知道早有研究表明,常人的大腦僅僅隻被使用了百分之二十,如果拓展使用,能達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在受到某種刺激的時候,人會單手托起汽車等等。最好的例子就是毛利自己,他就是通過長期特殊的訓練,拓展了大腦,所以產生了強大的精神力,能夠使用茅山的各種道術。


    現下的這種情況,要是放任那被鬼附身的婦人下去,隻怕肖山他爸非得被那婦人生生的掐斷脖子不可。隻是毛利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剩下的精神力就能維持維持陰陽眼,而隨身的挎包裏也隻剩下了一張鎮妖符,這種針對生命體的符籙對於能量體來說基本沒有效果。


    “這可怎麽辦?”毛利暗自焦急到,要說驅鬼,和捉妖比起來那完全是小兒科的事情。因為道士自身強大的精神力就是這種腦電波引發的能量的克星。但這會兒恰巧是自己沒有精神力,那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反倒是妖的話,毛利還能抽刀子上去砍,這鬼你咋辦,虛無的沒有實體,隻能是幹瞪眼。不過毛利還是衝著網吧門口疾跑而去,畢竟這是他死黨的爸,衝上去權當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要說從街口毛利站的這個位置到肖山家的網吧門口,憑毛利的體力,也就分分鍾的事情。但就這分分鍾的事情卻讓肖山他爸嘴裏都開始冒白泡了,眼睛鼓得跟紅燈籠似的,恨不得蹦出來一樣。


    周遭的街坊也是嚇得夠嗆,又上來了四五個大汗,可怎麽也掰不開那婦人的手腕,就跟鐵鉗似的牢牢的掐住了肖山他爸的脖子。這下可亂了套,現場是混亂不堪,有的人急忙衝鄉派出所跑去報警,有的給鄉裏認識的領導打電話,有的去叫肖山的家人,更多的是被這一幕嚇得蒙著眼睛隻敢透著指縫看。


    眼瞅著肖山他爸手腳拚了命的抽搐,毛利知道,隻怕這人要不行了。情急之下,索性收了維持陰陽眼的精神力,咬著牙衝著那虛無之中的鬼魂衝擊過去,不求驅散那鬼魂,但求拖延一點時間或者轉移轉移注意力也好。


    然而就在毛利這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時候,耳邊突然一聲貫徹心靈的嬌喝:“三曼陀,阿他阿耨,婆羅尼!”跟著隻覺得一陣突如其來的光芒閃過,街邊的路燈驟然爆亮,跟著砰的一聲炸了開去,頓時街道陷入一片昏暗。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是嚇得周遭的街坊四散而逃,哪兒還管的上不知死活的肖山他爸,要是還留在這裏,不知死活就是自己了,畢竟這事兒也太詭異了。毛利也覺得詭異啊!隻是他這會兒是撤了陰陽眼的,眼中也陷入一片黑暗,虧得平日裏電腦玩的少,眼睛還不錯,到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已經跑到跟前的他還是模模糊糊的看見了那瘋狂的婦人鬆開了手,和半死不活的肖山他爸一塊兒癱倒在地。


    這是個什麽情況?毛利是鬱悶不已,心說今兒是萬聖節麽,怎麽怪事兒一出一出的。不過想歸想,還是將剛釋放出去的精神力給收了回來,再度開啟了陰陽眼。而就在陰陽眼那夜視儀般的特殊成像剛剛打開的時候,毛利隻覺得頭頂一陣響動,跟著一身著白色古裝長裙,手持利劍的長發女子從毛利頭頂一飛而過,直接落在了肖山他爸和那婦人之間。


    不是吧!難道又是一妖?今兒是什麽日子啊!又是一妖的話今兒自己可就交代這裏了。畢竟毛利不相信再來一個妖又是狐人女子那樣,長得漂亮不說,還要當自己老婆。呸,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吧!是沒有這麽多不傷人的妖。


    想到這裏,毛利心中一緊,習慣性的衝著胸前的煉妖鏈看去,卻是沒有半點反應。這就更鬱悶了,難道這不是妖?可不是妖她怎麽會飛?


    散掉了陰陽眼,毛利謹慎的將精神力蓄積了起來,一隻手暗暗的深入了挎包抓住了僅剩的那張鎮妖符,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白色的身影卻是沒回答,而是蹲在肖山他爹身旁搗鼓著什麽?因為背對著毛利,毛利也看不見到底在做什麽?隻是看見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那白影身前不停的閃爍,頗為奇怪。


    毛利見狀,小心翼翼的繞到了一側,仔細的看了看,嗯,這白影果然是一個女子,一身潔白飄逸的白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單就這側麵的臉蛋來說,料定也是女人中的極品,隻可惜這女子蹲在地上,身材不大容易看出來,不然……啊!不對,毛利恨不得敲自己一榆木腦袋,這都什麽時候,咋還隻顧著看這些!難道說自己還真是茅青海那個堪比淫穢作品審查員的兒子,咋一天腦子裏全是這些東西。


    甩了甩腦袋,毛利總算是甩丟了腦子裏那些見不得人的內容,這才看清眼前這白衣女子的正一隻手按壓在肖山他爹胸口,另一隻手作蓮花拳,食指豎起,上節微微彎曲如鉤形,口中還在喃喃的默念著什麽什麽‘曩謨三滿哆,母馱喃,阿缽囉底,賀多舍。’這樣的好像佛教用語。而且每念一下,那蓮花拳的豎起的食指指尖就微微發出光芒,緊接著按壓在肖山他爹胸口上的玉手也微微發出光芒,跟著原本麵色已經發紫的肖山他爹臉色也好上幾分。


    對,應該是佛教用語沒錯。雖然毛利自己是個道士,和念經的和尚尼姑沒什麽關係,一個信奉太上老君一個供奉釋迦穆尼,但話說回來,大家差不多也都是同行,所以多少還了解點。當然了,毛利也就看得出這麵容冷酷秀麗的女子所結的手印,至於念的那東西,真是聽不懂。正打算上前問上一問,耳邊卻是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說道:“小子,別發愣了,這小妞念的是十小咒裏的消災吉祥神咒,治病的,跟咱上清大洞真經裏的華佗仙師咒差不多。剛才那小妞驅鬼用的也是十小咒,叫大吉祥天女咒,專門兒驅鬼,厲害的緊啦……”


    毛利聞言一驚,不過立刻就知道這是老茅子給自己傳音呢?當即回了句:“煩不煩,我又不當和尚,知道這麽多幹什麽。倒是你怎麽來了。”


    “喲嗬,你小子真是翅膀越來越硬了,老子我說一句你頂上一句啊。我知道你不想當和尚,就衝著你那老瞅人胸脯的目光就知道你六根不淨,想當都當不了。老子這是為你好,看這小妞方才驅鬼治病這一手玩的挺漂亮的,人也長的漂亮,知道你小子心裏起了意思,這才好心教教你,省得待會兒泡妞的時候掉鏈子。”


    “靠,什麽叫起了意思,難道你還會讀心術不成,我這幾個意思都沒有。再說這女的長得再漂亮又咋地?佛門女子,說好聽點是尼姑,說難聽點是滅絕師太,想找也不能找這樣的吧。倒是你,是不是你心裏又癢癢了,要不你自己上,我不介意你給找個後媽。哦,對咯,老茅子一般除了驅鬼捉妖是不下山的,除非是約網友,老實說,這尼姑不會就是你那網友吧。”


    “呸,瞎說什麽呢!我是那種約網友的人麽!要不是剛才中午那會兒感受到了青嵐山有妖氣,鬼tm才下山呢!耽誤老子打排位賽。對咯,你今兒不是一直在青嵐山麽,發現什麽動靜沒?”


    老茅子這話一出,毛利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妖豔的身影,特別是那俯身一握,小臉一紅,連小弟弟都又生了感覺,逐漸撐了起來。嚇得毛利趕緊是蹲了下來,虧得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不然毛利這臉可沒地方擱了。不過對於白天這有妖氣的事情,毛利這個當事人自然清楚,但這事兒關乎自己的聲譽,哪兒能隨便外傳呢!這要是傳出去說堂堂茅山正一宗第一百零九代傳人被一狐人女妖相中了當小白臉,那就真是沒臉見人了。


    所以毛利稍事鎮定了一番,想好了說辭,這才回到:“當然感覺到了,煉妖鏈都發光了,隻是當時鎮上趕集的人多,沒敢大張旗鼓的找,等人少的時候再看,已經找不到妖氣了。”


    茅青海對於這個解釋也沒多想,淡然的回了句:“哦,既然這樣就算了,反正這會兒妖氣也沒了,等出現了再說吧。那我就不妨礙你泡妞了,這會兒正和小山子在農家樂k歌呢!這小子喝多了,還得我照顧,你待會兒要有時間就順道把他領回去吧。”說完就斷了傳音。


    毛利見狀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順道在心裏暗罵了茅青海一頓,隻怕又是詐肖山出去吃喝玩樂了,難怪肖山不在網吧呢!想到這兒,毛利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卻是心中一凜,嚇得一個屁股癱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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