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肖哥。嫂子家到底是幹什麽的?這麽大的排場。”郭曉天問著肖山道。


    肖山拿著牙簽剃了剃牙齒,緩緩的說道:“嗨,這算什麽排場,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這也叫家常便飯?乖乖,難不成嫂子家是億萬富豪不成?”


    褚豪傑在一旁看著郭曉天雙眼冒著金光的模樣,滿頭黑線,說道:“喂,我說郭曉天,你別這麽丟臉好不好。好歹你也是華夏修煉界的人啊,怎麽什麽都衝錢看!”


    聽了這話,郭曉天卻是鄙視了褚豪傑一眼,說道:“我就問問怎麽了?再說,這修煉界的人就不是人啊,就不花錢啊!”


    被這麽一說,褚豪傑倒是一愣,被嗆的說不出話來,哼了一聲轉過頭衝肖山說道:“肖哥,毛哥他們大概要多久?我想出去轉轉,行不?”


    肖山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行啊!我也剛好吃多了,走吧,咱們去轉轉,就當參觀吧。在苗寨,憑我的麵子還是可以逛逛的。”


    就在肖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從三人後麵傳來,輕哼了一聲,說道:“哼,你的麵子?不就是仗著和毛利有些關係麽!還真當自己是苗寨的貴客了。”


    肖山聞言往後一看,臉上卻是露出鄙夷的表情,說道:“嗬,我當時是誰呢!感情是苗寨保安隊的南俊大隊長啊!我說,南俊隊長,你不去尋道看門,在這兒偷聽什麽呢!”


    “操,你特麽說誰是保安呢!”南俊怒道。


    “誰說話誰是保安!”


    “你!”南俊狠狠的瞪著肖山一會兒,卻終究忍了下來,笑了笑,說道:“哼,算了,也不用和你做口舌之爭。咱們走著瞧吧,看你這麵子還能管多少天!”


    說完也不理會肖山,轉身走了出去。


    肖山看著南俊說這句話時那奇怪的表情,皺著眉頭思忖了片刻,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似的,衝著郭曉天和褚豪傑說道:“你們在外麵等著,我有點急事做了來找你們。”


    說完也不等這兩人回答,就衝著苗寨深處跑去。


    郭曉天莫名其妙的看著肖山那肥胖的身影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褚豪傑,鬱悶的問道:“這究竟是怎麽了?”


    褚豪傑卻是聳了聳肩,做了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氣得郭曉天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


    “毛、毛哥!事情談完了?”肖山氣喘籲籲的跑了一半,看見毛利和苗淼一通走了過來,停下腳步問道。


    毛利點了點頭,奇怪道:“怎麽了,跑的氣喘籲籲的,有什麽急事?對了,曉天和小傑呢?“


    “先別管他們了,我讓他們留在外麵的,應該沒事兒。”


    “那是什麽事?”


    “剛,剛才,我遇見南俊了。”肖山說道。


    “哦,那又怎麽了?”毛利繼續問道。


    “南俊他……”肖山喘完了氣,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毛利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倒是沒想到這事兒還來的挺快的,看來大苗王他們已經開始有動作了。”


    苗淼見狀,點了點頭,挽住毛利的手臂也緊了一些,說道:“毛哥,真是對不起,你剛回來,就平白攤上這樣的麻煩事兒。”


    毛利轉頭看著苗淼說道:“笨蛋,怎麽能說是平白呢!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咱倆。”


    苗淼看著毛利的眼睛,立刻就明白了毛利說這話的意思,剛才在房間裏的一幕幕再度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毛利啊,隻要你幫助南疆渡過這一次危機,蚩尤令就真的給你。”大祭司微笑著看著毛利,平淡的說道。


    毛利鄙夷的說道:“蚩尤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在老茅子手中吧,而且也應該早就給我了。”


    大祭司聞言卻是笑了笑,那枯瘦如柴的手從身前的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說道:“嗬嗬,那還真是不好意思。貌似這東西現在又回到我手上了。”


    “死老頭子,你!”毛利見狀一怒,站起來就準備臭罵大祭司一頓,卻是被苗淼拉住了。


    毛利看著苗淼的眼神,歎了口氣,說道:“哎……算了,這事兒我答應了。”


    苗淼看著毛利,眼神中露出感激的神情,說道:“謝謝毛哥。”


    “嗨,咱倆說什麽謝不謝的。”毛利搖著頭笑了笑,轉頭對大祭司說道:“隻要老頭子這次不要再反悔了就成。”


    大祭司眯著眼睛看著毛利,也玩味的笑了笑,說道:“反悔?肯定不會反悔。要是能夠幫助南疆渡過這一次危機,別說把蚩尤令給你,我把大祭司的位置傳給你都行!隻是,你確定能夠幫助南疆度過這一次危機嗎?”


    “嘿嘿!老頭子……”毛利看著大祭司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你認為就區區幾個什麽苗王,就能難倒我嗎?我可是茅山道正一宗第一百零九代傳人呢!”


    “……”大祭司怔了怔,片刻過後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行啊,有魄力,既然如此,這東西就提前給你,算是為你這份魄力鼓勁吧!”


    說完,大祭司那枯瘦如柴的手突然往前一拋,一道黑色中泛銀的光芒從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衝著毛利奔來。


    毛利見狀立刻抬手一接,隻覺得是塊頗為沉重且冰涼的鐵塊,拿到眼前一看,卻是整個人都驚訝了,道:“這,這是蚩尤令?”


    坐在蚩尤頭顱位置的大祭司此時站了起來,緩緩的說道:“嗯,不錯,這就是蚩尤令,南疆最高權力的象征,拿著它就等於可以掌控南疆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還願意就這樣給我?”毛利說道:“大苗王他們可是對這東西虎視眈眈呢!”


    “哈哈哈。”大祭司轉過了聲,說道:“權力,向來都不乏有人爭奪。但是,權力背後的責任,又有多少人願意承擔呢!”


    “這倒是,現在大部分人都隻知道追求權力,卻是忘記了權力越大就必須擔負越重的責任。”毛利有感觸的說道。


    大祭司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毛利。之所以將這蚩尤令給你,就是希望讓你明白蚩尤令為什麽會製成這沉重而又冰冷的鐵塊的原因。”


    “沉重,冰冷嗎?”毛利思忖了片刻,看著大祭司那略顯孤單而又瘦弱的身影,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麽一樣,說道:“嗯,我明白了……”


    “嗯,明白了就好。”大祭司頗為欣慰的轉過了頭,看向了毛利,心想著總算有年輕人明白這蚩尤令的含義了。


    但是等他轉過頭看清楚的時候,卻是突然覺得一口悶氣湧上心頭,昏了過去。


    因為,毛利此時正拿著那蚩尤令在小臉通紅的苗淼手臂上比劃來比劃去,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沉重,冰冷,難道就是解除這聖女蠱的關鍵嗎?隻是,怎麽不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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