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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徑庭,但輪廓上卻大致有些相似。怪不得我覺得他眼熟。


    “小姐言重了,在下離京半年,小姐已經貴為王妃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丁富微笑著朝我拱手一揖。


    千想萬想,想不到來的居然是雲家人?


    難道,雲書桐要我拒絕的人,會是雲征鴻?那不等於是拆他爹的台?


    他們父子,玩的是什麽把戲?


    “丁大叔今日苦苦等候,想必不是專程來給我道賀的吧?”我滿腹疑惑,實在不耐煩同他兜圈子。


    “小的是替老爺傳話的。”


    “說吧,我聽著呢。”我淡淡地點了點頭——為了一句話,他不惜等了我一上午,想必是很重要的?


    這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今日申時,老爺在品雨軒的沁芳閣特備香茗一盞,恭候小姐大駕。”丁富輕輕看了我一眼,欠了欠身子,加了一句:“事關重大,請小姐勿必拔冗相見。”


    “爹有什麽事情在家裏不能跟我說?還非得到外麵見麵?”我微微皺眉,故做訝然地道:“咦,剛才大哥明明見到我,何以不說此事?”


    “許是忘了?”丁富微微一笑,不肯透露更多:“話已帶到,請恕小的先行告退了。”


    切,這人的確比丁貴老道,口風極緊,竟是不上當,難怪活得比丁貴久。


    正文 一山不容二虎


    “好,請轉告爹爹,書雁必準時赴約。”輕輕點頭,毅然作答——麻煩既然找上了門,躲是躲不過的,怕也是沒有用的,瞎猜更是浪費時間。唯有迎上去,一個一個地解決。


    好容易挨到未時末,我捏了一個借口,匆匆地離開了學校,趕到品雨軒,卻正好是申時。*


    這裏的茶是整個京城最著名的。我曾經跟著惜瑤和懷彥來過一次。那次正巧也是在沁芳閣,所以算是識途的老馬了。


    謝絕了小二的引領,獨自往沁芳閣走去——心想著自己肯定是先到的那個,暗悔不該沉不住氣,應該多拖一陣時間才來。


    “小姐,你來了?老爺正等著呢。”丁富立在門邊,恭恭敬敬地行禮如儀,伸手替我推開了門,悄然退了出去,輕輕掩上了房門。


    “雲大人,好久不見。”我靜靜地立在門邊,淡淡地問候。


    “恩,方姑娘果然守時,證明我沒有看錯人。”雲征鴻微微點了點頭,伸手將我引到內間,方正的國字臉上滿是嚴肅:“請坐,看看這雪峰雲露可還合你的心意?”


    “雲大人今日召見,恐怕不僅僅是為了一杯茶吧?”我輕輕揭開杯蓋,低首嗅著茶香,狀似隨意地發問。


    “方姑娘果然快人快語,好,林某也不跟你繞圈子。”雲征鴻朗笑一聲,放下杯中清茶,正色瞧著我:“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請方姑娘勿必答應。”*


    “請雲大人先示下。”我微微皺眉,不置可否,淡淡回答——看來,他還真的就是那個雲書桐讓我不要管的閑事。不知他要我做的到底是件什麽事情?以至於讓他們父子產生了分岐?


    “方姑娘不先答應老夫麽?”雲征鴻挑眉,神情頗有不滿。


    “雲大人,何必心急?我總得知道是件什麽事情,才好答複吧?否則,若我冒然答應,結果卻力所不及,豈不是失信於大人,反為不美?”


    “放心,一定是你做得到的。也,隻有你才做得到。”雲征鴻皺了濃眉,傲然地睨著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找上你。”


    嗬,瞧他那傲慢的神態,竟是與雲書雁如出一轍。我總算明白雲書雁的性子象誰了。他明明是有求於我,態度竟還這麽的囂張,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請雲大人先說說看。”我淡笑,不肯胡亂表態——就算我做得到,也得看本姑娘心情爽不爽,肯不肯吧?


    “聽說方姑娘與昭王如膠似漆,每日形影不離?”雲征鴻忽然微微一笑,轉了話題,似讚實諷:“方姑娘手段高強,居然能夠抓住昭王的心,真是可喜可賀啊。”


    “這難道不是雲大人費盡心機,不惜殺傷幾條人命,把我送入昭王府的目的?”我輕笑,不以為意地淡淡反諷了回去:“我隻是幸不辱命罷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雲征鴻被我搶白,麵子掛不住,老臉一紅,冷著嗓子:“傳聞昭王勤於公務,夜夜埋首書房。不知方姑娘陪伴在側,可曾見過一副地圖?”


    “地圖?”我微微一怔——他書房裏書到是挺多,畫也有幾副,地圖卻好象沒有看到過。


    “沒有?”雲征鴻瞧我的神色不似作偽,不由拈須沉吟,頻頻冷笑:“哼,姓君的小子果然是心細如塵。看來,我還小看了這廝。他對你還未見得完全放心,竟是秘而不宣。”


    “什麽樣的地圖?”我不禁心生疑惑——他掌管刑部,若隻是平常的一副地圖,哪裏不可得到,又何需如此大費周折?


    “既然找上了你,我也不想再瞞你。不錯,他的手上有一副大涼山的地形圖,上麵不但標有詳細的關卡,要衝,河流,絕穀……等地形,尚有臨國在邊境的兵力分布概況。”


    “君懷彥在大涼山呆了近二十年,對那邊的地形人情敵情,可說是了若指掌。若能得到此圖,我軍此番進軍大秦,可說是穩操勝券,猶如添了十萬兵甲。”雲征鴻臉上神情複雜。


    看得出來,盡管不跟君懷彥站同一條戰線,他對於君懷彥還是發自內心的讚賞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讓他領兵出征,何必那麽麻煩,把希望寄托在一張地圖之上?”我哂然冷笑,對於他的自私很是不能諒解。


    又想利用他的才能,又不想放他壯大自己的實力。於是想出這盜人成果的歪主意——還真是想占盡上風啊!


    “方姑娘是真傻還是裝傻呢?”雲征鴻冷笑著盯著我:“君懷彥擺明了不懷好心,我身為輔政大臣,身負先皇的重托,理當竭盡全力輔佐聖上,鞠躬盡粹,死而後已。豈會放任君懷彥壯大勢力,給他可乘之機?”


    “你,又怎知他一定有野心?”我蒼白了臉,手裏捏了一把冷汗,冷笑著反問。


    這麽敏感的一個話題,本應該是放在他心裏的一個秘密,就算是事實也不應該對人吐露。


    何況,這一切都隻是在推測之中!


    我與他並不親厚,他卻毫無顧忌地對我袒露,這說明了什麽?


    他憑什麽有持無恐,認為我不會泄露半個字?難道,他就打算象對付春紅他們一樣,把我滅口?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方姑娘不會不明白吧?君懷彥如果資質平庸,甘於平凡與寂寞,或許還不會招人猜忌。”雲征鴻麵沉如水,話鋒如刀:“你不會那麽天真的認為,君懷彥可以真的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安心做一個王爺吧?如果真是那樣,他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逆天幫,為什麽既不交給朝庭,也不解散?任它們在邊境漫延滋生,不斷壯大,繼而成為朝庭的心腹大患?”


    正文 神機營


    我冷笑,咬著唇,默默地看著他,不肯再說。


    哼!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有這群食古不化又自認是忠心為國的老臣在朝,君懷彥若真的交出逆天幫,大周國怕是早已沒有他的立身之地了吧?


    隻是,我也不禁心生好奇——逆天幫再強,到底也隻是一群馬賊。*


    到底那幫馬賊有多強悍,才能令堂堂的一國之君也心生懼意?而這幫護主心切之人,更是切齒痛恨,極欲除之而後快?


    “……所以,方姑娘勿必要在最短的時間裏找出這副圖,把它交到老夫的手裏,明白了?”雲征鴻忽然提高了聲音,把我從沉思中驚醒。


    “我?雲大人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冷笑:“莫說我從未見過那副地圖,就算真見到了,也不見得能偷出來啊。更何況,采用偷竅的手段,雲大人不覺得有失水準嗎?”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隻是教方姑娘便宜行事,並未要你偷盜。”雲征鴻被我刺得麵色鐵青,努力壓製怒氣:“況且,隻要對社稷有利,對百姓有益,又何必計較手段?”


    “對不起,我隻是個女子,並不懂什麽社稷,也不關心朝政。所以,我隻想過我的安穩日子,並不想卷進你們的黨派之爭。”我微微一笑,淡淡地拒絕。


    “可惜,這件事卻由不得你做主。”雲征鴻輕輕啜了一口茶,神情竟忽然變得悠閑了起來:“這是命令,你身為神機營的一分子,應該知道抗命不遵的下場吧?”*


    “神機營?那是個什麽鬼東西?我什麽時候成了它的一員,我怎麽不知道?”乍一聽這勁爆的消息,一時太過驚訝,竟是忘了憤怒。


    “桐兒沒跟你說?”雲征鴻微微一怔,隨即變得坦然:“不要緊,我來告訴你好了。神機營是專門搜集各種機密消息,監控朝庭要員的動向,直接受命於皇上的一個機構。它是由桐兒負責一手創建起來的,職責就是清除對皇上,對朝庭有二心的不軌之徒。”


    明白了,說明了就是一個間諜機構——其功能類似於明朝的東廠西廠。


    我隻是沒想到,一貫文質彬彬的雲書桐,居然是他們的頭頭?


    如此看來,雲書桐此次隨軍,隻怕也並非偶然了?


    看來,那個君懷玉既要防著君懷彥又要懷疑逍遙王,還真有點顧此失彼,焦頭爛額啊!


    難道,做一個君王,竟如此無奈嗎?


    不管是兄弟,還是嶽父,哪一個的實力大了都是一種隱患?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足為奇——中國幾千年出了幾百個皇帝,哪一個不是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中過來的?


    君懷玉又憑什麽比別人特別?


    奇怪的是——我,是什麽時候加入的?


    “當你代替雁兒嫁入昭王府的那一天,你就自動成為了神機營的一份子了。否則,那次在雪嶺圍場,桐兒也不會舍命護你,讓你博得君懷彥的憐惜,從而取得君懷彥的信任了。”雲征鴻老奸巨滑,竟似洞悉了我心中的疑惑,笑得從容而得意。


    我腦中嗡嗡作響,臉色慘白——不,我不信!


    雲書桐絕不是有預謀地欺騙我,那天的情況到底有多危急,我親眼目睹,他不會傻到以他的性命來相博!


    而且,什麽都可以懷疑,什麽都可以不相信——但我怎麽可以質疑雲書桐對我的一片真心?


    也許他為了雲書雁,某些做法讓我生氣,令我失望。


    可是,我卻不能抹殺他對我的感情。


    “放心,這件事,桐兒事前並不知情。”雲征鴻望著我,微微一笑:“那傻小子,若果讓他知情,他是絕不會同意拿你的性命相博的。”


    我不語,冷冷地瞧著他。心中百味雜呈,腦子亂成了一團麻——已分不出他的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實性?


    “你隻要記住,這件事是皇上默許了的。”雲征鴻放緩了語氣,靜靜地看著我,慢慢地道:“況且,隻是一副圖,你拿出來對君懷彥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會傷害到他半分。於國於百姓卻有百利無一害。你何樂而不為?”


    “皇上那裏,我也事先說明,你替書雁代嫁,隻是為了方便獲取消息。這欺君之罪雖然可以揭過不提,但是你身世成迷,來曆不明,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雖然不想為難你,但紙包不住火,事情做得再機密總有泄露的一天。到時,隻需一紙公文便可將你拿下。若是安一個圖謀不軌之罪,誰也保不了你。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隨便錯過。”


    好一個狐狸,幾句話便把他們雲家的欺君之罪輕輕揭過不提,卻強調我的來曆不明,緊緊揪住我的小辮子不放。又以雲書桐救了我的性命一事,挾恩望報。軟硬兼施,恩威並舉,讓我想拒絕都難。


    跨出品雨軒的大門,我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走在了街頭。


    天邊斜掛著一輪慘淡的紅日,冷冷地照射在我的身上,映著斑駁的樹影。給風一吹,不但沒給人溫暖的感覺,反倒有一股寒意撲麵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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