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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招呼。


    “恩。”懷彥淡淡地點了點頭。


    “我來看看晚月,不知道她今天來了沒有?”


    “那丫頭今天沒來,好象為了嫁人的事跟家裏鬧別扭呢!”曉筠笑著跟我報告最新的八卦消息。


    晚月和曉筠都不在,我去學校幹什麽?


    “這麽急,要去哪裏?”


    “俱樂部啊,”曉筠看了懷彥一眼,顯得有些遲疑:“晚晴姐來了……小雪姐姐一起去不?”


    “真的,晚晴來了?”我心中一緊:“不會又出什麽事了吧?”


    晚晴的命真苦,連生三胎都是女孩子,好容易在第四胎上懷了一個男孩子,卻因為難產虛了身體。結果他相公以此為借口在她生病期間,一口氣連娶了三房妻妾。


    公婆不但不幫她,還埋怨她善妒,說是做為一個賢惠的妻子,應該鼓勵相公多納妾室,以幫夫家開枝散葉。還說什麽多子才能多福,晚年也才有依靠。


    真是笑死人——那麽多人爭一個老公,哪可能有福氣?


    “我也擔心著呢,一起去看看?”曉筠再次邀我。


    “可是……”我有點左右為難——懷彥難得有空陪我,怎麽偏偏晚晴就來了呢?


    “你們去吧,我上衙門去。”懷彥放開我的手。


    “對不起,懷彥,我晚上再跟你說。”懷彥反正天天看得到,晚晴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在這裏停一下,”車子駛到湧金路的回春堂,曉筠叫停,拉了我下車:“這鬼天氣,我娘的風濕又犯了,我去替她買點藥。”


    “恩,我在外麵等你。”因為不喜歡中藥味,我搖頭拒絕跟進,站在回春堂前,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


    迎麵一駕雙轅車疾馳而過,趕車的車夫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行人紛紛走避。


    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躲避不及,眼看要喪身馬蹄之下,趕車的大漢挽緊韁繩,奔馬狂嘶著豎起前蹄停了下來,車廂卻被慣性帶著橫擺在街心,隨著人群的驚嚷,她纖細的身影被撞飛。


    “天哪!”曉筠驚呼一聲,拉了我,直往人群裏鑽。


    我擠到裏麵,低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秀荷?”


    她了無生氣地躺在地上,瘦弱的身形更是不盈一握,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得幾乎沒有了血色,雙眸緊閉,輕若蝶翼般的睫毛覆住了那雙秋水明眸。


    “秀荷,你沒事吧?”我蹲下去,抱起她的頭,再匆匆檢視了一遍她的身體——還好,沒有摔斷骨頭。


    “喂!大街上這麽橫衝直撞,你會不會趕車?”曉筠見是我認識的人,立刻上前找車夫理論。


    PS:今天更新有點晚,抱歉。


    正文 我要尋找答案


    “對不起!在下因為接到信,說家母病危,心急之下才……”從車裏下來的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他打拱作揖,不停的道歉。


    “秀荷?你還好吧?”我輕拍她的雙頰,焦急地低喚。


    她全無反應,我仰頭叫道:“曉筠,別吵了,來幫我把她抬到車上去。”*


    路邊又來幾個熱心的大娘,大家一起合力把秀荷抬到了車上。


    我默默地凝視著她——那麽蒼白,那麽嬌小,那麽柔弱。在這樣一個仿佛風一吹就會消失的身子裏竟然蘊藏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


    我從來就不相信命運,更不相信巧合——無巧不成書,其實是說書的先生騙人的技倆。


    短短三天,這個以前與我完全沒有交集的女人,竟然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


    我與她,究竟有什麽緣份?她費盡心機的接近我,甚至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做賭注,究竟想暗示我什麽?


    我想起她的故事;想起她的心上人;再想起豢養她的那座金絲籠——君府;想起家裏滿世界的荷花;再想起懷彥那晚突然如其來的失蹤;想起昨天與他的戲言;想起他今天反常地派無塵和無香跟著我……


    我冷汗涔涔,不敢再想下去。


    胸口似堵著一塊巨大的石頭,頓覺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那次圍場遇險,掉入冰冷的天雪河裏,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孤立無援地在洶湧的波濤上載沉載浮,即將遭遇滅頂之災。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曉筠,今天好象不能去看晚晴了,我帶她回府。”望著昏迷不醒的秀荷,按捺住心底的萬丈波瀾,我果斷地下了決定。


    我,討厭曖*昧不明,討厭是非不分,討厭無端的猜忌。


    事情沒有完全明朗,我沒有任何證據,我不能先自己嚇自己,亂了陣腳。


    我,要尋找答案。


    希望,事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希望,我多心了,多疑了,多慮了……


    “可是,回春堂就在眼前……”曉筠一頭霧水。


    “回王府,無名是最好的大夫。”我不理她的驚訝,不容反駁地下了命令。


    “好吧。”曉筠點頭,吩咐車夫掉頭,向王府疾馳而去……


    車子很快地駛入了王府。


    無名得到消息,匆匆地迎了出來,站在門邊等候。


    我掀開簾子下車,身子卻一個趔趄,腳下一滑,差點拌了一跤。


    “小雪姐姐,你怎麽了?臉色好差。”曉筠驚呼一聲,搶上前來挽住了我的手,她望著我,驚訝地低嚷。


    “沒事,剛剛可能受了點驚嚇,”我強自鎮定心神,淡淡地打發她回家:“你先回去吧,伯母不是還等著你的藥?”


    “那好吧,我改天再來看你。”曉筠上了車,一臉憂心地走了。


    “無名大叔,你的消息好靈通,幫我看看,她有沒有大礙?”我定了定神,瞟了尷尬地杵在旁邊的無塵一眼,淡淡地吩咐無名。


    “王妃,你沒事吧?老夫還是先替你把把脈吧?”無名沒有看秀荷,憂心衝衝地望著我。


    “不用了,事出突然,我隻是嚇了一跳而已。”我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她被車子撞了,不知道有沒有事?”


    “沒有什麽大礙的,隻是輕微擦傷,有點淤血。”無名俯身,粗粗檢視了她一遍,低聲回話。


    “恩,那就好。”我回過頭吩咐聞訊趕來的喜兒:“把客房收拾一下,這幾天就讓她住在府裏。”


    “什麽?你要把她留在王府?”無塵失聲驚呼。


    “怎麽,有什麽不對嗎?”我抬眸,緊緊地逼視著他。


    “呃,這,這不太好吧?”無塵與無名對視一眼,摸了摸鼻子,垂下眼簾避開我的視線,一臉的為難:“她來曆不明,無緣無故把她收留下來,王爺怕是會怪罪的。”


    “什麽來曆不明?她是我的朋友,我昨天也到她家去過了。”我靜靜地看著無塵的側臉,微微一笑:“她現在受了傷,我沒看見就算了,既然正好遇上,怎麽可以放任不管?放心吧,懷彥那裏我會去說服他。”


    “可是,你沒有通知她的家人,冒冒然把她留在府裏,會不會不太好?”無香悄然走了進來,也加入了反對的行列。


    “她孤身一人,家裏好象沒什麽親戚。”我平靜地反駁。


    “可是……”無香還想再說。


    “哎~”秀荷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我拋下無香,走過去,俯下*身子,握住她細膩而白皙的小手,低低地問:“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我在哪裏?”秀荷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一片迷惘,看上去象一隻迷失了方向的小鹿般純潔。


    她嬌小柔弱的身子,白皙秀氣的臉寵,低柔婉轉的聲音,無辜而迷惘的表情,任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心生憐惜。


    我的手微微的顫抖,不敢想象,如果懷彥真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長達十年的話,該怎麽放下對她的牽掛?


    她看上去那麽脆弱,那麽需要人的保護——世上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她?


    她的音色是那麽優美,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當她婉轉嬌吟時,該是多麽的媚*惑人心,該有多麽的勾魂攝魄,足已令任何男人血脈賁*張。


    “你被車子撞了,剛好我在街上看到,就把你帶到我家裏來了。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地凝視著她。


    這個嬌小的女人真的隱藏在懷彥背後十年?


    正文 她燃起了希望


    “王妃言重了,秀荷感激都來不及,怎麽敢怪罪呢?”秀荷白皙秀氣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卻始終垂著頭,不敢看我,也不敢看房中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可是,秀荷現在已經沒事了,還是回家去方便。”*


    “你,真的要回去?”她不是苦心積慮想要進這個王府?現在我如她所願,她為什麽要退縮?


    還是,她想以進為退?或者因為看到一屋子不友善的目光,這才打起了退堂鼓?


    不管是什麽原因,既然她本人不願,我都不能強人所難。


    “王妃好意,秀荷心領,實在是習慣了獨居的自在,不敢打擾。”她婉轉地輕聲解釋。


    真的是我多心了?世上的事真有如此的巧合?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我沉吟了片刻,終於下了決定。


    聽到我這麽一說,房裏的眾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大家臉上的表情都輕鬆了起來。


    無塵匆匆往外走:“我去套車。”


    一翻折騰,我和秀荷重又相對而坐。她生性膽小,個性又內斂,這一生可能也習慣了看人臉色。我不說話,她也不敢吭聲,連頭也不敢抬,蜷著身子躲在角落,兩個人陷入尷尬的沉默當中。


    或許正因為她事事隱忍,委曲求全,才會讓人在最初的心生憐惜後,很快就心生厭倦,最後落得了一個被人遺忘的下場?*


    我真的想不明白,以她這麽膽小懦弱的性格,要怎麽破壞別人的家庭?好象說話大聲一點都會讓她受到驚嚇,如果她真的是懷彥的地下情人,她已經存在得那麽卑微了,我要怎麽跟她理論?


    “到了,王妃,可否入內讓秀荷奉茶招待?”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怯怯地開口相邀。


    “好啊,反正沒事,就打擾了。”我一口答應,隨手推開了那扇神秘的朱漆大門。


    “嘎?”顯然她的話隻是客套,我真的要進去了,她反而愣在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怎麽,不歡迎?”我淡淡地笑了笑,轉頭對上無塵:“你回去吧,別再跟著我。否則,我翻臉了。”


    “怎麽會?秀荷求之不得呢!”秀荷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她搶上前幾步,到我身前引路,聲音也高亢了許多:“王妃,請。”


    房子極寬敝,從正門一條青石板的步道,曲曲折折的通往主屋。兩旁花木扶疏,池塘水榭,亭台樓閣無一不全。雖然不能與昭王府的大氣莊重相比,但是小巧溫馨,卻別有一番味道。路邊那鬱鬱蔥蔥的樹蔭,顯示著屋子的年代久遠。


    房子裏布置得極為雅致,四處都擺放著盆景花卉,看得出主人花了許多心思在上麵。這處處透著小女兒情懷的庭院中,卻有一樣與昭王府驚人的相似——幾乎有水的地方,就能看到荷花的蹤影。


    雖然時值初春,池塘中隻飄浮著稀疏的幾片圓荷,但不難想象,假以時日,到了盛夏時節,那滿塘的荷葉田田,荷香飄渺,該是怎樣美麗的一副景致?


    我越走,心情越沉重。這是一個凝結了主人無數的心血,細細蘊釀,慢慢整理,經過了悠悠的歲月才會如此溫馨小巧的宅院。


    它的風格與昭王府截然不同。如果把昭王府比做一棵迎霜傲雪的蒼柏,那麽這個君府,就是一個暗含著江南水鄉的盆栽。


    我不用問,就可以肯定,秀荷從來也沒踏進過昭王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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