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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我下盤不穩,腕力也弱,出手太慢我都承認。可你怎麽知道我心不夠狠?”


    正文 心底最恨的人


    “那麽,在你的暗器出手時,你是否將它想象成你的死敵,必需一擊而中,致之死地而後快?”他漫不經心地俯身,自地上拾起一枚銅錢,捏在手中把玩。當“快”字脫口而出時,他突然出手。


    “哧”地一聲,銅錢似閃電一般向我疾奔而來,擦過我的發鬢,沒入身後的門框。*


    我呆了一下,拍手喝采:“好功夫!”


    “你為什麽不躲?”笑容從他臉上隱沒,他冷冷地望著我,聲音嚴厲而冷肅。


    “嘎?”我茫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剛剛我看著你時,眼裏已有殺氣,你居然毫無所覺?飛鏢襲來,竟全然不知閃避,真是愚不可及!”他厲聲喝叱。


    “你剛剛眼裏有殺氣嗎?我沒看出來誒。”我吐了吐舌頭:“你發的鏢,我幹嘛要躲?我以為你氣我沒好好練習,嚇嚇我嘛。再說了,速度那麽快,我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開啊。”


    “至少也該有躲避的意識啊!”他無奈地長歎:“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鏢,我若是直取你的咽喉,你此刻早已命喪黃泉?”


    “哎,不會的啦,你是我結義大哥,又是我師傅,無緣無故怎麽會取我性命?”我兩隻腳吊在階前亂晃,笑嘻嘻地看著他,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


    “我是想要你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懂不懂?”*


    “嘿嘿,我知道啊。”我張口就答:“最親近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人;最無害的人,也許就是隱藏在你身邊最危險的敵人;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卻是最危險的地方……”


    “你背得還真熟。”他望著我,張大了嘴巴,聽著我發表著一連串的“高見”,嘲諷地笑了。


    那可不?這些可都是小說裏的經典台詞嘛!


    我近年來雖然懶散了,但是基本功還是不會忘的嘛。


    “背得那麽熟,不防來試驗一下吧。”他拋了幾枚銅錢過來,唇角掛著揶揄的微笑:“把我想象成你最大的死敵,用你全身的力量向我發鏢吧。”


    “射你?”我愕然地望著他:“萬一打中了怎麽辦?”


    “哈!”他冷笑一聲,藏在麵具下的黑眸忽然精光四射:“你放心往我身上招呼就是了,若我不幸真讓你給打死了,算我倒黴。”


    “嘿嘿,說不定沒打死,卻給我弄個終身殘疾出來,要我養你一輩子,我不是虧大了?”我自知失言,索性嘻皮笑臉地跟他胡扯。


    “少廢話,開始吧。”他肅容低叱。


    “好吧。”我胡亂地應了一聲,抓了一把銅錢,瞄準了他的咽喉,哧哧之聲不絕於耳,轉瞬已丟了十數枚出去。


    “停!”他大喝一聲,冷然望著我:“你以為開玩笑嗎?若是再這樣胡鬧下去,你也不必學了。”


    “呃,大哥。”我驀地紅了臉,尷尬地垂下頭去:“說實話,至今為止,還沒有誰是我欲致之死地而後快的人,我,找不到那種感覺。”


    “那麽,閉上眼睛,想象你心裏最恨的那個人的樣子。”他靜靜地看了我半天,語氣忽然放柔和了下來:“你總不會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你連憎恨的人都沒有吧?”


    憎恨?我凝眉想了一會,腦子裏忽然閃過秀荷嬌美白皙的麵容,想著懷彥與她共度的十年美好時光,心中一悸,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


    “就是現在,動手吧!”


    心中妒恨交加,他話音剛落,我手一揚,飛鏢已電射而出。


    “好!”他興奮地低叫,招手接住那柄銅錢鏢,臉上漾起滿意地笑容:“果然孺子可教也,怎麽樣,要射中其實很容易吧?”


    當他為我剛才那一刻的成功而喝彩時,我心中鼓蕩的卻是滿滿的羞愧與後悔,還有止不住的驚心與動魄——那一刻,我的眼裏不但出現了秀荷,還有懷彥。


    難道,在我的潛意識裏,始終不曾原諒他,竟是連他都恨上了?


    我怔怔地望著他,眼中一酸,忽然流下淚來——哪裏容易?


    如果一定要倍嚐了辛酸與痛楚才能學成絕藝,我但願自己一生都不去沾染那些東西。


    “咦?哭了?”他怔了一下,撣了撣衣角向我走來:“這麽點小事就高興得哭?”


    我慌亂地垂下頭,舉袖拭去淚痕,卻不料那眼淚卻越擦越多,似乎是一發不可收拾。


    自從秀荷突然闖進我的生活之後,眼看著懷彥那麽痛苦與頹廢,我既不忍苛責懷彥,也不願對外人傾吐我的失敗。


    而身邊的每一個人好象都是站在懷彥那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秀荷淡出我的生活,這份痛苦也就沉甸在我的腦海裏,無處宣瀉,慢慢地發酵。


    今天被慕臨風無意間把藏在我心裏的秘密挖掘出來。


    我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那份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轉淡,反而化成了更強烈的情緒默默地埋藏在了我心底,不知何時會暴發?


    “真的哭了?”慕臨風在我身前站定,驚訝地俯視著我,伸指托起我的下巴:“剛剛你想起誰了?為什麽這麽傷心?殺死了仇人不是應該很痛快嗎?怎麽你的反應會這麽奇怪?”


    “你不用理我,讓我哭一會就好了啦!”我抽抽答答地回了一句,也顧不上髒,索性伏到階前放聲痛哭了起來。


    “我怎麽可能不理你?”他悠然長歎一聲,忽地伸臂把我摟到懷裏,輕拍我的背,無奈地低語:“哭吧,哭吧,我的胸膛借你靠。”


    “嗚,我才不要靠男人,男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正文 一時失控


    我邊哭邊恨恨地罵,還不忘伸手去推他,他不動如山。


    “好,不是好東西。我不是,你也不是。”他倏然而笑。


    “你還敢笑?”我伸指用力戳他,淚水滾落腮邊:“覺得我很好笑嗎?嘎?嘎?”


    “你一點也不好笑,而是……”他默默地望著我,忽地住口不語。*


    反正推不開他,我慢慢放棄掙紮,他的懷抱很奇怪地給我一種熟悉而安心地感覺。我漸漸止住哭聲,含著淚地問:“是什麽?怎麽不說了?”


    “是,可愛。”他低低地呢喃,驀地俯首吻住了我的唇。


    “嗚嗚……”我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張嘴就罵,卻被他靈巧如蛇的舌乘機鑽進了口腔。他緊緊地扣住我的頭,滾燙而濃濁的呼吸噴吐到我的臉上,狂熱地追逐著我的唇舌,溫柔地愛撫著每一寸柔軟……


    我傻了,呆了,愣了,竟忘了要掙紮,甚至忘了要呼吸。


    “傻瓜,你不怕憋死?”他忽然放開了我,溫柔地看著我笑。


    我愣愣地望著他,我知道,我應該痛罵他一頓,我應該給他一巴掌。


    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卻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我是男人……”


    “噗!”他失笑,長指輕柔而曖*昧地撫上我的唇,愛憐地留連忘返:“到了現在,還敢說你是男人?”*


    我愣住,倏地抬頭望他,顫著手指著他,一臉的驚駭:“你,你剛,剛才說什麽?”


    “行了,別裝了。”他捉住我的手,微笑著俯瞰著我:“大哥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以為穿上男裝就是男人嗎?你的肌膚那麽滑,你的手那麽小,你的身上那麽香,你的眼波那麽明媚……哪一點象個男人?”


    “你,你早知道?”我驚駭之極,眼淚凝在眼眶裏,早忘了傷心,忘了屈辱,也忘了他還抱著我:“為什麽不拆穿我?居然真的跟我結拜?你,你……莫名其妙!”


    “很莫明其妙吧?我自己也是這麽認為。”他認真地望著我,藏在麵具下的黑眸裏迸出熱烈的火花,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從我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的人生就變得一塌糊塗,一切莫明其妙的事情,隻要是因為你,就變得理所當然。我從不收徒,卻為你破了例;我從不……”


    “好了,別再說了。”我漲紅了臉,用盡全身的力推開他,霍地站了起來:“別再跟我說,你為了我做了多少偉大的轉變,做了多少犧牲,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今天的事,是我自取其辱,我沒有資格責怪你,我也……不會再追究。再見!不,是永遠不見!”


    我低著頭,筆直地衝向籬笆,衝向樹林,衝向一切可以逃離他的地方。


    我是那麽地惶恐,那麽地慌亂,那麽地憤怒,那麽地傷心,才跑出去不到十米遠,已一腳踩住一顆石頭——那顆我找來預備聯絡慕臨風用的石頭,無情地絆倒了我,似咧著唇冷冷地嘲笑。


    “方萌……”他及時地攬住了我。


    哈,原來他連我的真名都打聽得一清二楚,我卻一直以為演得天衣無縫,在那裏沾沾自喜!


    也對,姓方又跟逆天幫的季雲濤關係如此親密熟撚的女人,全大周就隻有一個方萌,況且我還笨得用懷彥的綽號做了我的名字,隻有豬才想不到我是誰。


    “放手!”我冷冷地望著他扶在我腰間的大手。


    “好,我不碰你。”他舉起手,無奈地苦笑。


    我不看他,昂著頭,腰杆挺得筆直地往外走:“別跟著我。”


    “你去哪裏?”他飄身攔住我。


    “你管不著!”我不看他,惡狠狠地低嚷。


    “回王府去?”他搖了搖頭:“你太不會掩藏心事,你真的確定要這個樣子回去,不怕啟人疑竇?”


    “什麽樣子?”這句話一問出口,我就後悔了,飛紅了雙頰,恨恨地瞪著他,腳步下意識地停頓了下來——見到懷彥,我該怎麽解釋?


    在事情發生以後,在我最痛苦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過用出軌來報複他。


    可是,當真正麵臨一段突如其來的婚外的感情時,為什麽我如此慌亂,如此緊張,心裏滿滿地充塞著罪惡與愧疚的感覺,絲毫也沒有報複的快樂?


    懷彥在麵對秀荷時,也是這樣的心情嗎?


    如果他真心愛我,一定是這樣的吧?


    想到懷彥那責備加傷心的眼神,我的腳象是灌進了千萬斤水泥,重得挪不開半步,就那麽默默地停在院子裏,進退兩難。


    慕臨風見我站住,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一時失控。可是,我絕對沒有要輕薄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情難自禁……”


    “閉嘴!閉嘴!”我惱羞成怒,厲聲狂叫:“你這個魔鬼,滾開,滾得遠遠的!我不要再看到你。”


    他麵色一變,驀地冷笑了起來:“我聽說方萌是個敢愛敢恨,胸懷坦蕩的女中豪傑,沒想到原來也不過是個慣於扭扭捏捏,惺惺作態之人。算我看錯了你。”


    明明是他侵犯了我,還有臉指責我惺惺作態?他居然,敢說我扭扭捏捏?


    “你,你說什麽?”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得手抖了起來。


    “不是嗎?”他忽然大踏步走過來,大手一伸,牢牢地捏住了我的下額,強迫我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那雙黝黑發亮的眼睛邪獰地望著我微笑:“你敢說剛才你對我完全沒有感覺?你的心,不曾有片刻為了我而劇烈的跳動?你的腦子裏不曾留下我半絲身影?”


    正文 他太危險了


    “沒有,沒有,我沒有!你胡說!”我雙頰倏地漲得通紅,拚命地搖著腦袋,搖落了一眶眼淚,卻掙不脫他殘忍地控製,逃不掉他冷漠地指控,


    “是我胡說嗎?”他直直地盯著我,抓住我的手,輕輕沾了我的淚,緩緩地送入唇裏曖*昧地吮吸,嗓音慵懶而邪魅:“你瞧,你的臉又紅了,你的心跳得象擂鼓,你的眼裏有渴望……”*


    我似中了盅一般呆呆地望著他,身體僵得象一塊化石,一動也不能動,瞧著他的身子越靠越近,俊魅的臉寵越俯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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