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作戰帳篷一個挨著一個密密麻麻的幾乎遍布了整塊山坡,山坡上寸草不生,風稍微一大,就會刮起一層層的黃沙。


    四處靜悄悄的,偶爾會響起一兩聲夢中囈語。


    花神逸在密集的帳篷縫隙裏輕手輕腳的穿梭著,不一會兒,便來到角落處一個較小的帳篷處。


    說也奇怪,明明山坡上的空間已經夠擠了,可是,偏偏挪出這麽一塊空地來,說是給上級領導的私密空間,可是帳篷又不夠輝煌霸氣,倒是更像特意隔離出來的一般。


    花神逸手腳靈活的來帶這帳篷前,也沒急著進去,而是從身上取了個什麽東西往空氣中一照,“嗖”的一聲,空氣裏似乎什麽透明的裝備被開啟了。


    天,竟然真的是隔離!


    花神逸賊頭賊腦的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被什麽特殊的東西跟蹤之後才提步往小帳篷裏麵走去。


    就在他進去之後,躲在陰影處的一條人影閃了出來,他也沒走上前看,而是站在角落的陰影裏定定的望著角落裏的那個小帳篷,夜晚的風很涼,“呼呼……”無聲無息的刮著,連呼吸的聲音都被很巧妙的掩蓋在風的韻律裏。


    看了大概有半刻鍾之後,那條人影從密集的帳篷縫隙之間靈巧熟練穿牆走比,身形竟然絲毫不比花神逸差。


    他躲過巡邏兵之後在一處普通的帳篷前停下,伸出手腕處的智腦往帳篷的門上一按,“滴滴……”門開了。


    剛好這時,一陣“嗚嗚……”的風刮過,把這輕微的聲音給遮掩了下去。


    ……分割線……


    花神逸還沒進來的餓時候,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充氣沙發上打坐的大個子就睜開可眼睛,神情謹慎,直到聞到熟悉的藥香味兒他才放鬆了警惕。


    當然,放在刀柄上的手倒是沒有移開。意外隨時會出現,他喜歡掌握主動權。


    花神逸進來就直接往花小小所在的位置走去,隨手揮了揮,算是更大個子打招呼了。


    躺在床上的花小小臉色依舊很紅。不是健康的那種紅潤,而是不正常的潮紅,而且,身上的靈氣異常的紊亂,但詭異的是,卻不是走火入魔,反而像是吃錯了東西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活人的氣息還是因為什麽,原本安定的躺在床上的花小小突然渾身抖動了起來。


    眼皮子掙了掙就像醒來,但還沒等她睜開眼睛,花神逸就手腳靈活的在她的身上揮了揮。花小小便又安定了下來,湊在一起的眉毛緩緩的舒展開了,臉色倒是比剛才的還要舒緩了些。


    在花神逸動手動時候,大個子便走了過來,眼睛有意無意的看著花小小的身子(想歪的自動麵壁)。眼睛一頓,便瞧見了點東西。


    花小小的頭頂上此時多了幾根閃閃亮亮的東西。


    是銀針。


    大個子心下一頓,暗暗想到:果然不枉人稱一聲花神醫,竟然得了古人的傳承!


    花神逸似乎沒有注意到大個子的動作,依然鎮定自若的在花小小的身上揮來揮去。


    修長的手速度很快,絲毫沒有停頓,每寸都精準無比。雖然花神逸此時的臉上懶洋洋的,一副要睡沒睡醒的樣子。


    不一會兒,花小小的身上就被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花神逸拍了拍手,從衣兜裏掏了掏,也沒見他掏出個什麽東西,隻見他的手輕輕的往花小小的身上撒去。那瞬間,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那些原本密密麻麻的紮在花小小身上的銀針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


    那些融化的銀針慢慢額被花小小的身體吸收。


    大個子眨了眨眼睛,往花小小的臉上看去。


    此時,原本潮紅的臉已經變得正常了,隻不過。臉上的顏色略顯蒼白,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般。


    大個子疑惑的看著花神逸。


    花神逸倒是鎮定得很,拍了拍手,又從衣兜裏掏出一塊正方形透明啫喱般的塊狀物擦了擦手。


    慢吞吞的擦完了手之後,似乎才發現大個子在盯著他。


    臉上的表情極其的誇張:“請問,有什麽見教?”


    大個子頓了頓,很正經的問:“她好了?”


    花神逸愣了愣,似乎覺得大個子的問題很奇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問:“你看不出來?”


    沒等大個子回答就又補了一句:“當然沒好,沒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無血嗎?還真以為我是神醫啊?”


    大個子抽了抽嘴角,心裏突然就唾棄起自己來,他就不應該和這人搭話的。


    花神逸似乎沒有看到大個子臉上的表情似的,依然自顧自的收拾自己的東西,臨走前突然良心發現,補了一句:“我這是給她降溫,不至於因為溫度太高會燒壞她的腦子,還有啊,給她換一張鋪墊吧,都燒成炭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照顧病人的……。”


    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便聽不見了。


    大個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裏感歎,沒想到平時看起來那麽傲嬌的人竟然是個話嘮,真是長見識了。


    突然,大個子頓了頓,有點疑惑的扭頭往帳篷裏看了看,才發現,他好像……似乎……很久沒看到律子了?哦,似乎還有那一大群小不點們。


    隨即搖了搖頭,那群小家夥被困了幾千年,這會兒出來了自然是哪裏熱鬧往哪裏湊活。


    哎,在轉過臉來看到花小小蒼白的臉色,嘴角勾了勾,她也隻是在生病的時候才會這麽乖了。


    手剛碰到花小小,大個子就猛的縮了回來,臉上的表情是從來未有過的驚異。


    花小小的身上這會兒就像北極玄冰一般,他隻是微微的碰了碰,指頭就被凍僵了。


    天,先前雖然會把自己的腦子燒壞,但是,至少不會把別人凍成冰坨坨!


    大個子皺了皺眉頭,突然就開始懷疑起先前對花神逸的評價。


    這花神逸不會是被冒充的吧。可是,味道不可能模擬成一模一樣的啊!


    ……分割線……


    雖然因為花小小的原因,魔族北邊的戰場幾乎已經失守了,可是。不是還有三個戰場嗎?


    所以,魔王今天要舉辦晚會,暫停戰爭,邀請了四方戰場上的大咖們來開心開心。


    當晚會的請帖分別送到四方戰場餓大咖們的手上時候,那些大咖們的臉上扭曲出了不同的表情了。


    但是,無論這魔王要打什麽注意,他們是不可能自己送上前去的。


    所以,今天晚上的節目就輪到炮灰們上了。


    那天晚上自從被花神逸弄成了冰坨坨之後,第二天花小小的身體竟然開始自動融化,總算是趕在晚會之前恢複了活奔亂跳。


    不過。自從她清醒之後,食欲就變的特別的強悍,修為也由結丹中期直接飆到結丹大圓滿,差一步就能結嬰了。


    對於她這種詭異的情況,花神逸隻是抽了抽嘴角。然後奔出一句顛倒眾人正常觀的驚雷:“她把魔族士兵的精氣轉化成了自身的養料,然後經過各種程序各種化學反應……反正就是眾人聽不懂的一段專業學術論之後,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花小小能吸收魔族的精氣,但,同時卻也很挑食,她對正道修士的精氣沒有是好的餓感應。所以,以後遇到魔族的時候,隻能提醒人家小心點了。


    眾人絕倒……!


    竟然魔族人遇到花小小要小心,而且有好死不死的在晚會來臨之前醒了,所以,高層們便得了這麽一個結論。


    天意。這就是天意啊!


    最後,晚會由花小小帶隊去了。


    o(╯□╰)o


    當天的晚上,盛裝打扮的某人就在這樣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由幾隻偽精靈們簇擁著緩緩走進了魔族舉辦盛大舞會現場。


    某人小手萬種風情的搭在旁邊的一位高高大大極其粗壯的男士的手上。


    小蠻腰一扭一扭的,端是萬種風情。


    長長的銀發流水般直鋪而下。在閃亮的額燈光下顯得異常的顯眼。


    一件酒紅色的拖地長裙一擺一擺的,閃爍之間竟然閃現出不同的圖案來。


    明明表麵上看起來極其簡單,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隱藏在其中的小奧秘,所以,某人一出場,就緊緊的抓住了在場的所有雌性亦或者雄性的眼光。


    本就膚白勝雪的某人似乎還不太承受得住這萬眾矚目的目光,白嫩的玉臉上瞬間染上了胭脂,頭還微微的低了低,顯得異常的嬌羞,大個子大眼一掃,旁邊如狼似虎的魔族雄性們瞬間轉移了眼睛,不過,眼角卻還頻繁的往這邊掃來。


    頭低下了之後,微敞的領口瞬間往下劃了劃,露出一大片精致的鎖骨來,瞬間,周圍又出現了一下悉悉索索的吸氣聲。


    大個子抽了抽嘴角,很無奈的往美人那裏撇了撇,守不動聲色的抬了抬。


    某人迷茫的抬起眼睛往大個子的臉上看看,水汪汪的眼睛極其的無辜,似乎再問大個子有什麽問題。


    大個子頭上瞬間滑下一大片的黑線,眼見往周圍瞥了撇。


    某人眼睛眨了眨,似乎明白了。


    大個子剛想把心髒放下來,不料,某人又開始動作了。


    周圍的人隻見那穿酒紅色大禮服的美人眯長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繼而像是有意無意的往周圍那麽一撇,嘴角萬種風情一勾,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靈魂似乎都要被那一笑勾走了一般,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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