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喲,不賴嘛,看樣子,咱們後麵的四分之一決賽可要換人了!啊嗯?”麵對眼前不動峰網球隊如同砍瓜切菜般的得分,跡部不由得也跟著對其重視起來,這一點從他大爺極少數在都大賽中便流‘露’出挑眉的華麗動作就很容易能驗證的出來。


    “不必了,”手塚輕推反光的眼鏡,繼續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前方,仿佛絲毫沒有將某大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當回事(杯子:部長,你是習慣了懶得搭理了吧喂!部長冷氣:繞場50圈)。


    “哦?”雖然手塚此時的表情仍然是一如既往的麵癱,但與其朝夕相處的跡部還是可以很輕易的就猜的出老婆必然會有下文,甚至可以敏銳的察覺到其後所述的內容是什麽。


    “這是個好機會!”一次比賽的輸贏又不能說明什麽,原著中不也正好‘陰’差陽錯的治好了冰帝正選們盲目自大的‘毛’病嗎?反正進不了四強又不是什麽世界末日。自己對於這種仍然還在承擔能力之內的學費,還是能夠勉強接受的!


    “你是說……”跡部沒有將後半句接上去,隻是對著懷中的人寵溺的一笑(雖然摟著的這個愛人比他大爺還要高),哎,瞧他大爺娶得這個老婆,管家,啊不是,是管理能力多強啊。不動峰雖然表麵上是一支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球隊,但細細觀其實力卻當之無愧的可以稱得上是冰帝在四分之一決賽中的強勁對手。對此,假如要用正常的出場陣容——以全體正選來迎戰,取勝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這樣對於冰帝來說,也不過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贏球晉級而已,與一般的比賽絕對不會存在任何本質上的區別!可若是反過頭來,他大爺和手塚在對待如此強敵的時候,表麵上卻裝作對一切均不為所知,完全將他們作為一個稀鬆平常的都大賽八強來對待,那到了最後,這結果可就會大不一樣了。


    因為至少可以借此機會讓那些整天趾高氣昂目空一切的隊員‘門’看清楚自己的真實分量,從而徹底從根上去掉多年來養成的輕敵的那個壞‘毛’病,雖然冰帝很有可能因此而付出無法直接晉級關東大賽的巨額代價,但是憑借所有正選的整體實力不怕不會在第五名的複活賽中出線(←難道你們這就不是輕敵嗎喂!)。相信手塚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如此堅定的要做此安排,這樣的教訓對於冰帝來說,尤其是對於冰帝的正選來說,無疑是一個快速成長的好機會!而想要成長,當然就要繳納適當的學費嘍,反正無論如何又不會‘交’超了。[]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計較的呢?


    果然,後來事態的發展的確是如同雙部在事前所預料的那樣,也是像原著中xf呈現給我們的那樣,冰帝學園先後以4:6,1:6和0:6連落三局,慘敗給了不動峰!由此也爆出了本屆都大賽中最大的一個冷‘門’!或許對於冰帝,哦不,是對於全體在場觀戰的人來說,冰帝前麵兩場雙打的準正選敗陣並不能算什麽特大新聞,可是作為正選球員的‘穴’戶亮竟然也如此不堪一擊,不得不讓人覺得此事大跌眼鏡。


    賽後雙方球員列隊之時,手塚很認真的側身看著站在‘穴’戶身前的橘吉平:“恭喜你們,你們贏了,橘!”


    “不,”隻見橘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上手塚伸過來的手,很有禮貌的回答道,“更準確的說是你們倆贏了,對吧跡部?”畢竟誰也不笨,從都大賽第一場以來,手塚便一直追著自己的球隊觀察,怎麽會不清楚不動峰的整體實力,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用準正選和這種二流正選對付,憑他跟跡部的智商來看絕對不可能是托大,即便冰帝大名鼎鼎的兩位當家台柱——雙部長再怎麽狂妄也絕不至於會做出如此之二的舉動來!因此,也就隻剩下一種解釋了,他們倆是有意在拿不動峰當試驗品,給他們的部員們練兵!也好借此機會給他們隊中那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球員們敲一下警鍾,提醒他們今後無論對手是誰,最忌輕敵!


    至於類似這種不被尊重的行為,橘本人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說實話,如果是換做是自己,也很難保證不會采取跟雙部同樣的做法,甚至有可能做的比他們更過!別的先不多說,最起碼的利弊是擺在那裏的,作為一隊之長,球隊的利益永遠都是重中之重!當然,橘也明白,這些話最多也就隻能像這樣輕描淡寫的過一下,要是讓自己的隊員們知道了,絕不是什麽好事!自己現在別的不求,隻求能盡可能的給與他們更多的保護,讓他們可以有充足的空間去茁壯成長!


    “啊恩~”跡部聽後華麗的一挑眉‘毛’,“其實本大爺也很期待什麽時候能跟你打一場!”


    “啊,我也是!”橘將手收回來(←某大爺一直用充滿憤怒的眼睛看著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手,有誰會看不出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相信機會很快就來了,咱們關東大賽再見!”


    在一片空曠的曠野上,夕陽的餘暉好像一個淘氣的孩子一樣,任‘性’斜灑在一群少年身上,讓原本就心情極度低落的一行人更添一層落寞。(.)這次冰帝沒有再像往常一樣乘坐他們的專屬大巴車華麗的返校,而是選擇了慢慢步行回去!尤其是在跡部向榊太郎監督匯報完結果之後,眾人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


    鏡頭拉近到一個長發馬尾辮少年,隻見他一言不發的慢慢低頭前行,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剛剛跡部跟教練在電話裏說的什麽他大概一句也沒聽進去,雖然是個人就能猜得到接下來是要取消他‘穴’戶亮在隊中的正選位置。好吧,也許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去猜了,他這會兒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剛剛獲得了任何一個冰帝選手都沒有獲得過的“殊榮”,以0:6的戰績完敗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球隊的隊長。這到底是為什麽?輕敵嗎?據說那家夥可是全國級的絕頂級高手,還是什麽九州雙雄之一。嗬,果然是活該啊,現在想想,賽前對著人家的口出狂言現如今完全變成了一句笑話,“不管是誰,都能在20分鍾之內結束!”結果呢,確實是結束了,還不到15分鍾就被人家結束了,這是多麽大的諷刺啊!到目前為止,有哪個冰帝球員受到過如此奇恥大辱?但是歸根究底,這又能怪誰?還不都是自己一直以來目空一切的‘毛’病在作祟嗎?


    手塚麵無表情的帶著隊,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依舊還在泛著困的芥川慈郎,剛剛按照榊監督的意思,將這個睡神換回正選。哎,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到了危急時刻,最需要的永遠都是他們。尤其是這隻綿羊寶寶,原本自己曾經天真的以為,也就是跡部會像在原著裏那樣對他寵愛有加,沒想到會被卡哇伊俘獲的居然還有自己這座千年大冰山。這個學期伊始,自己和跡部就因為拗不過慈郎的撒嬌耍賴,特地為了他能跟丸井文太的來一場對決找來立海大打練習賽。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本早已注定,又像同官方所敘述的那樣,這位冰帝的頭號活寶居然在比賽中睡著了!哎,丟人,真是丟人啊!‘弄’的自己本來打算好的要跟真田‘交’手的計劃也給泡湯了,沒辦法啊,真田那個暴君,一看那個結果丟下一句“真是太鬆懈了”便帶隊打道回府,連挽留的機會都沒留給自己(←這個不是真田不留給你,而是跡部攔著你,現在就開始護短了嗎喂!)!好死不死,這事兒還鬧得特別大,居然連教練都給驚動了,那最後的結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小綿羊原本的正選被毅然決然的取消!但是教練既然此次借著這個機會又吩咐跡部將他換回來,便不難想象,之前的“撤職”也隻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可惜,監督還是太不了解這位部員了,如果芥川慈郎會因為這種教訓就放棄睡覺的話,那太陽就該從西邊出來了!


    哎,寵愛,保護!這讓手塚忍不住想起剛剛列隊之後自己和跡部單獨與橘的‘交’談:


    “你的全國之旅準備的很充分了吧,橘?”跡部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平頭少年,去年見他的時候還是一頭飄逸的金發,現在居然剪短,連他一直以來的拿手絕活金發模式也沒有開啟過,不說別的,就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也許還不如過去十分之一的實力強勁,可見好友千歲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了!別說,若不是手塚提醒,就光憑他現在這一頭短短的黑發,他大爺還真有可能認不出來眼前這位大神了!


    “什麽充分啊,有我在,不動峰注定走不遠!”這是實話,橘可一點也沒有謙虛或是示弱的成分在裏麵,而是對一種長久以來極度壓抑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在頃刻間宣泄出來。這些話他平時是絕不敢輕易提起的,部員們都信賴自己,依靠自己,所以自己隻能在學弟們麵前表現的極為剛強,因為橘很清楚,現在不動峰的支柱就是自己,如果自己倒下,後果將會十分巨大!但是說實話,這個樣子,自己真的很累!現在麵對眼前的這兩個人,自己終於可以放下所有的偽裝,徹底的放鬆一下啦!他們倆可是在場之人裏麵最能理解自己的了!


    當初與部員們一起許諾全國大賽,那裏麵有著自己對他們的‘激’勵,更有著自己幾乎已經被熄滅的夢想之火,但是自己終究已經不是過去的自己了,現在的自己每次上場之前,腦子裏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去年將千歲打傷的情景,還怎麽可能完全放得開?天曉得,將來到了對抗‘性’強的比賽,自己會不會拖大家的後‘腿’。這一點不必自己多說,相信跡部他們也已經看出來了。而自己去年的那個不可原諒的失誤,不用問也知道他們會派人去調查,畢竟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過去九州排名前兩名的選手會無緣無故的從堂堂全國四強的獅子樂中學轉到一所不知名的公立學校中去!這其中一定隱含著什麽重大的隱情。


    “終於發泄出來了?”手塚看著眼前明顯有些疲憊的橘,雙眸中竟然少有的流‘露’出了些許心疼,真的是太難為他了,無論如何,這樣的懲罰,這樣的擔子對於這樣一位15歲的少年來說,都太沉重了!


    “是啊,反正隊員們也不在,終於可以對著朋友說出來了。”橘雖然跟雙部接觸不多,但還是忍不住要將他們當做是朋友,並且絲毫沒有避諱的將其說了出來。


    “可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話……”朋友?!很對,手塚很中意這個稱呼,記得從上一世起,自己便超級佩服這個帶有悲*彩的少年,無論哪一方麵都是那麽值得讓人特別去關注。所以對著他也就不自覺地會多說一些話。


    “過分的保護其實是一種傷害,對嗎?”橘無奈一笑,“如果你知道他們是怎麽過來的,或許就不會這麽說了!”


    自己當然知道,這群有夢想的陽光少年在不斷的被前輩和教練虐待之後走到一起,為了彼此共同的夢想共同拚搏,共同努力!確實,如果自己使他們的隊長,也回覺得似乎無論怎樣嗬護他們都無法彌補他們所受到的創傷!但是……這一切都是靠橘撐起來的,萬一等到橘畢業了,那後麵又會是怎樣,雖然在一二年級隊伍的整體之中,全國最強的就是四天寶寺和不動峰了!


    “本大爺也覺得你還是適量的放一下手比較好。”上一場比賽觀戰一結束,他大爺便派出了冰帝最有名的情報收集員,將橘的前前後後徹底調查了一下,說實在的,到目前為止能讓他大爺覺得如此震驚的球隊,不動峰還真是第一個!


    “謝謝你們,我會注意的!”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句話,但是橘似乎輕鬆了很多,頓時覺得整個人都顯得清爽非常,人就是這樣,壓抑到及至,都是需要放鬆一下的,哪怕隻是一下下!


    手塚將思慮拉回到現實,帶著隊伍繼續前行,不管怎樣,明年的不動峰前途無量,而冰帝也必然會在日吉的帶領下再創輝煌,而今年,就要看看自己能否跟命運打贏這一場賭,與隊友並肩作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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