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掉到水裏之後,努力往上遊泳,可是不管她怎麽遊,身體還是往下沉,水底似乎有股力量把她往下拉,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斷努力往上遊,一直遊,憋著一口氣遊到岸上,此時已經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好險,差點就窒息而亡了。


    “呼……”木若昕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竟是一個陰黑的世界,如同死亡之城,毫無生機,遠處還飄然黑煙,如同戰火剛結束。


    她明明在一個仙境裏,怎麽轉眼就到地獄了?


    怪哉。


    木若昕吃力爬站起來,先將身上濕噠噠的衣服整理一下,擰一擰,簡單處理完就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深怕踩到什麽不該踩的東西,觸動機關。


    對了,仰玉明呢?


    木若昕這才想起仰玉明,把四周看了個遍,別說仰玉明了,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有點擔心,於是出聲叫喚,“仰玉明,你在哪裏啊?仰玉明……聽得到我的聲音嗎?仰玉明……”


    無論叫多少聲,叫多大聲,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周圍依然是一片死寂,無任何生命的氣息。


    喊了許久,木若昕喊累了,也走累了,隨意坐在一塊石頭上休息,給自己揉揉腿,心裏頭很是鬱悶,嘴裏不停抱怨,“這個陸熠蕭一定是閑得太無聊,所以才有時間和心思整出那麽多無聊的事,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難道他不知道這些無聊的事會給人帶來很多麻煩嗎?死都死了,還不安分一點,真是的。”


    “也不知道仰玉明現在怎麽樣了?該不會是也掉進水裏了吧?”


    “就算掉進水裏,以那個家夥的能耐來看也不會出什麽事?還是想想自己該怎麽辦吧?”


    木若昕自言自語完,忽然感覺頭頂黑壓壓的,好像有什麽人站在她後麵,回頭一看,無比驚喜,立刻站起來,投入到他的懷中,“阿橫……我終於找到你了,太好了。”


    “阿橫,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


    木若昕過於高興,高興得沒注意仔細看閻曆橫臉上的表情,一直窩在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可以非常肯定,眼前的阿橫是虛幻的,而是真實的,虛幻的人不會有這種味道。


    閻曆橫一張臉都緊繃著,滿臉的不悅,可是雙眼中又暗含著歡喜和興奮,還有焦急和擔憂,複雜的心緒許久才能稍微平靜,冷肅問道:“若昕,仰玉明是誰?”


    他一開始就聽到她的喊聲了,本想回應,可是卻聽到她在喊其他男人的名字,而不是喊他,心裏很不好受,憤怒的同時又著急,生怕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會被別人取代。


    在這種時候,她應該喊他的名字才對,而不是別人。


    木若昕聽閻曆橫這樣一問,抬頭看他,看到他眉頭緊蹙,還有臉上臭臭的表情,渾身的醋味,一看就知道是打翻醋壇子了,沒辦法,隻好先把事情解釋清楚,把他的心哄定,“傻阿橫,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飛醋啊?我的心意如何,難道你還會懷疑?那個仰玉明在這裏遇到的一個人,我們一起闖過了幾關,剛才還在一起呢,這會走散了,所以才會叫一叫他,對他沒別的意思。以後你要是再胡亂懷疑我,我就不理你了。”


    對於木若昕的解釋,閻曆橫全然相信,還因為自己的多疑而感到抱歉,現在反過來到他哄人了,“若昕,對不起,我並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


    “你隻是在害怕,害怕失去我。傻阿橫,我們那麽多年的夫妻了,你還怕什麽呀?”


    “我……”


    “這些年我真是白疼你了,你竟然還不相信我,哎……”


    “若昕,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不信你了。”


    “好,一言為定哦。”


    “恩,一言為定。”


    “嘻嘻,我家阿橫還是那麽的可愛,尤其是打翻醋壇子的時候,好酸呀!哈哈……”為了讓氣氛更歡悅一些,木若昕故意逗著閻曆橫,希望能看到他難得的笑容。


    隻要見到木若昕開心的容易,閻曆橫也會跟著笑,滿足又幸福的笑開顏,忘卻之前更多不悅和苦難。


    在木若昕看來,閻曆橫笑了就好,然後言歸正傳,問道:“阿橫,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一直都被困在這裏嗎?我從那個仰玉明的口中得知,陸熠蕭生前弄了兩個幻境,一個是天境之門,一個是死亡之淵。我剛在天境之門破了琴、棋、書、畫四關,還得了一幅畫呢!”


    “畫,什麽畫?”閻曆橫這才注意到放在石頭上的畫,不等木若昕回答,他已經拿了起來,打開欣賞,當看到畫中的奇景時,隻是略微吃驚,並不驚歎出口,將畫卷回,還給木若昕,淡然說道:“此畫大有來頭,如今既在你手中,或許與你有緣,你且收好。”


    “我當然知道這幅畫大有來頭,畫中的河流還能吸走外麵的水,還可以到畫中去休息,跟意境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比意境還要好哦。先不說這個,你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呢?”


    “死亡之淵。”


    “啊……死亡之淵,我竟然從天境之門跑到死亡之淵來了,難不成是陸熠蕭聽到了我的祈求,把我送過來的?”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若昕,為何你眉心上的百草刻印會出現?”閻曆橫對其他事的關心程度不高,隻想知道木若昕此時的狀況,心疼她濕透的全身,擔心她會因此生病。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個百草刻印吸了一顆六角菱形的石頭之後就一直這樣。仰玉明說是那顆六角菱形的石頭可能就是陸熠蕭藏在天境之門裏那一半的力量。言外之意,我得到了陸熠蕭一半的力量,所以才會這樣。”


    “那你可有哪裏不適?”


    “沒有,感覺很好,比以前都要好呢!眉心裏一直傳來暖暖的氣息,渾身都好舒服,即使衣服都濕透了,我也沒覺得冷。”


    “沒事便好。”閻曆橫終於露出了放心的笑顏,用手溫柔輕觸著木若昕眉心上的百草刻印,能感覺到裏麵蘊含著強大的力量,隻是這股力量還沒有被她完全吸收。


    不管如何,隻要若昕沒事就好。


    “阿橫,那你呢?在死亡之淵裏有遇到什麽危險嗎?按理說你應該沒遇到什麽危險吧,最多遇到煩惱的事。”


    “目前為止暫未遇到驚險之事,但眼下的情況就不好說了。”閻曆橫看向四周,對這個如同死城的地方感到不安,直覺告訴他,危險就在前方。


    木若昕也感覺到了危急正在靠近,提高警惕,和閻曆橫背對背地站著,一人守一麵,“阿橫,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咚……咚……


    閻曆橫點點頭,早就已經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像是有凶猛之物在靠近,一方麵要提防前方危機,另一方麵要保護好身邊的人,鎮靜等那個凶猛之物過來。


    咚……咚……響聲越來越大,靠近之後還伴隨有震動之力,可見此物定是個龐然大體。


    木若昕見過這裏的怪物,提醒道:“阿橫,你要當心些,這裏有一些怪物的,剛才我就遇到一個。”


    那個怪物被仰玉明一招擊斃,不知道阿橫能不能……她這是在想什麽呢?竟然拿阿橫和仰玉明比,太過分了。


    “隻是怪物而已嗎?”閻曆橫冷屑道,顯然沒把這裏的怪物放在眼裏,靠著耳力確定怪物所在的方向,轉身看去,站在原地不動,等待敵方主動過來。


    “應該是吧。這裏是幻境,不知道怪物是不是也是虛幻的。”木若昕順著閻曆橫所看的方向望去,其實也聽得出怪物就在這個方向,要不是靈力無法使用,她早就將各種神獸、靈獸召喚出來了,不會赤手空拳去戰鬥。


    沒一會,震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而所來的怪物也逐漸映入眼目,那是一隻巨大的蠍子,身體如銅鐵,剛硬嚇人。


    “哇……好大的蠍子呀!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阿橫,千萬不要被它的尾巴和爪子傷到,上麵有劇毒。”


    “若昕,你站到我身後來。”閻曆橫將木若昕擋住,把她護於身後,自己去應對那隻大蠍子。


    木若昕不願意,非要和閻曆橫並肩作戰,從他的身後站出來,“阿橫,我百毒不侵,不懼怕蠍子毒,這裏由我來應付比較好。”


    “你在說什麽玩笑?”


    “我沒有在說玩笑,我說的是事實。前麵那麽多關我都闖過了,這一關我也一定可以過得了。”


    “不……若昕……”閻曆橫還想多勸兩句,但已經沒有時間,那隻大蠍子走到他們麵前了,大蠍子的一隻腳就足以將他們踩死。


    當大蠍子來到眼前時,木若昕才知道它的巨大有多可怕,比她之前看到的那隻還要大。


    “我的天啊!這世上有這麽大的蠍子嗎?變異的吧。”


    “不管是什麽,若敢傷你我分毫,我定將它碎屍萬段。”閻曆橫上前一步,還是將木若昕當在身後,保護好他,站在大蠍子前,麵不改色,氣勢不減。


    但奇怪的是,大蠍子並沒有攻擊人,隻是站著不動,像是看不起眼前過小的獵物,又像是在想什麽別的事。


    又過了一小會,大蠍子還是無所動,都快變成蠍子雕像了。


    木若昕能感覺到大蠍子那目中無人的勁,並不畏懼於它,又站出來,很不客氣地對那隻大蠍子說:“喂,你到底想幹什麽?要打就動手,不打就讓路,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個龐大的身軀把整條路都給堵死了。這種行為是很不道德的,知不知道?”


    大蠍子聽了木若昕那些話,晃了晃尾巴,低頭看著她,還是愣著不動,就這樣盯著人看。


    “阿橫,怎麽辦?它不攻擊人,可是又不讓路,難不成我們主動攻擊?”


    “它的目的是將我們堵在外頭,不讓我們進去,並不是來殺我們。”閻曆橫看出了端倪,仔細研究眼前的大蠍子,想從它身上找出謎題的答案。


    大蠍子為什麽不讓他們過去?確切的說是陸熠蕭為什麽不讓他們過去?


    不管為什麽,他一定要過去,否則會被困在這裏,直到老死。


    “這個陸熠蕭又在玩什麽把戲?沒事弄出個大蠍子來幹什麽?此等種種加起來隻說明了一件事:此人無聊。”不是一般的無聊,是非常無聊。


    木若昕口不遮攔,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一點都不在乎得罪誰,而且這裏除了她之外就隻有阿橫,就算她說得再難聽也不會得罪人,殊不知……


    大蠍子聽了木若昕說的話之後,生氣了,使勁搖晃尾巴,還用力跺腳,表示警告。


    咚……那跺腳的威力很大,把地麵都給跺得震動了。


    木若昕有點站不穩,趕緊抓住閻曆橫的手臂,穩住身體,待震動過了之後繼續抱怨,“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那四關設得一點水準都沒有,現在又弄來一個大蠍子堵路,你把我們的路堵住了,難道是想把我們一直困在這裏?”


    “死都死了,還搞那麽多事,小心遺臭萬年。”


    咚……大蠍子又跺了一次腳,這一次比剛才那次還要厲害,震得地麵都開裂了。


    見情況不對,木若昕不敢再亂抱怨,乖乖閉嘴,換成在心裏抱怨:什麽嘛!敢做不敢讓人說,真沒度量。


    閻曆橫不在意木若昕說了什麽,也沒有把大蠍子的跺腳放在眼裏,而是在一旁仔細觀察,原本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可是大蠍子跺了幾次腳之後他就看出了破綻,彎下腰,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頭,拿在手中,然後對木若昕說:“若昕,你繼續激怒它。”|


    “為什麽?”木若昕不明白,看了看閻曆橫手中的小石頭,更是費解,不過她並沒有再多問,而是照做,之前是真的在抱怨,這一次是故意激怒大蠍子,“喂……你的主人叫陸熠蕭,對吧?那家夥的本事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如果厲害的話,怎麽會設出那麽簡單的關卡呢?我一下就破了四關,每一關都很簡單。”


    事實上並不簡單,要不是她運氣好一點,再加上仰玉明的幫助,她不可能破得了四關。


    不過無所謂,反正她已經破了四關。


    大蠍子又因為木若昕所說的話生氣,憤怒跺腳。


    咚……咚……


    在大蠍子跺腳的一瞬間,閻曆橫將手中的小石頭打出,打到蠍子的腳關節上,讓石頭夾在裏頭。


    大蠍子的身體很大,腳也很大,腳動的時候裏麵的關節會有變化,可是一旦卡這石頭,腳就收不回去了,也無法再動。


    “這……這是怎麽回事呀?”木若昕還不大明白,不過覺得大蠍子所有的腳都卡著石頭時掙紮的模樣還挺好笑的。


    閻曆橫暫時不解釋,走上前,來到大蠍子跟前,握住它一條腿,然後用力扯出來。


    木若昕怕閻曆橫中了蠍子毒,慌忙叫住他,“阿橫,別亂碰。”可惜來不及了,閻曆橫已經伸手去碰大蠍子的腿,還扯了出來。


    奇怪,大蠍子並沒有流血,腳也不是真腳,而是木頭所製。


    閻曆橫扯出一條腿之後,看了一眼就丟到地上,接著又去扯另外一條腿,然後再繼續,沒一會就把大蠍子‘大卸八塊’。


    看著地上大大小小的木頭,木若昕傻眼了,還沒反應過來,“這……這隻大蠍子是木頭做的?怎麽可能?”


    木頭怎麽可能做出如此逼真的蠍子?


    太不可思議了。


    “它本來就是木頭。”閻曆橫冷笑到,把手中最後一塊木頭丟到地上,拍拍手,把灰塵拍掉。


    “阿橫,你是怎麽看出來它是木頭的?”


    “它生氣跺腳的時候,腳上的膝關節就會露出破綻。”


    “哦,原來如此。這個陸熠蕭所設的關卡好像都一個樣,雷聲大雨點小,中看不中用。”


    對於這樣的說法,閻曆橫並不認同,嚴肅說道:“若昕,這個你可就錯了。這裏所有的關卡都非常精密,虛幻之物與真實無兩樣,難以分辨。一旦分辨不出,你就會被永遠困在這裏。我剛才遇到一個叫紫嫣的女人,從她口中得知,陸熠蕭給了時限,如果我們在時限之內未能得到他的力量,就會被封印在這裏,直至拿到這個力量的人才得以解困。”


    “叫紫嫣的女人,她漂不漂亮?”木若昕一聽到女人就會聯想到外麵那些打閻曆橫主意的女人。


    阿橫那麽優秀,這裏不同於人界,不會懼怕阿橫額頭上的魔紋,所以阿橫在這裏可是萬人迷呢!


    “你在想什麽呢?難道也不相信我?”閻曆橫用相同的話來反駁木若昕,不過這樣的玩笑並不開太久,說完就立刻解釋清楚,“她是很美,但在我心中不及你。”


    “嘿嘿!這話我愛聽。那她人呢?”


    “過於煩人,我不願與她同行,所以分開了。”


    “哦,我明白了,她是不是看上你了,要跟著你,甚至想嫁給你,所以你才覺得她煩呀!”木若昕還是在開玩笑,可是見到閻曆橫那死板的表情,猜得出事實被她說中了,很是不爽,“不會吧,你在這裏也能有桃花運?佩服佩服……”


    真是可惡,到哪裏都有人跟她搶男人,可惡可惡……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當然不是。”


    “那你還在生什麽氣?”


    “我……我就是有點不太爽。你走到哪裏都會有被女人看上,真擔心以後出現一個比我還好的女人,到時候你……”


    “竟然如此不信我,該打……”閻曆橫用手輕輕敲了一下木若昕的鬧大,以示懲戒。


    “啊……”木若昕捂著被打的腦袋,楚楚可憐看著閻曆橫,那樣子就像是一隻需要保護和疼愛的小綿羊。


    閻曆橫兩手搭放在木若昕的肩膀上,將她拉到自己麵前,麵帶微笑看著她,然後在她的額頭上溫柔一吻,真誠向她承諾,“若昕,我向你保證,此生除你之外,不再有別的女人。”


    “一言為定哦。”


    “恩,一言為定。”


    “嘻嘻!傻阿橫,其實我是非常相信你的,隻不過想聽點好聽的。我家夫君是什麽樣的人,我難道還不清楚?就算再美再好的女人在你麵前,你也不會有所動,因為你被我承.包啦!”木若昕兩手捧住閻曆橫的臉,雙腳踮起,往他唇上親了一下。


    可是剛親完地麵就開始震動,將他們震得搖搖欲墜。


    “怎麽回事?”


    “小心。”閻曆橫一手攬住木若昕的腰,將她抱緊,固定在他的懷裏,不讓她受到傷害。


    過了一小會,震動停止了,恢複了剛才的平靜。


    對於這樣的震動,木若昕總結出結果來了,離開閻曆橫的懷抱,譏諷說道:“陸熠蕭……前輩,你是羨慕還是嫉妒呀?看到人家夫妻恩愛,你眼紅了嗎?老是生氣,一生氣就會亂震,震又震不出個啥來,鬧小孩子家家嗎?”


    咚……地麵又震動了,震得很厲害。


    木若昕站不穩,往閻曆橫身上倒,差那麽一點點就摔得淒慘無比。


    閻曆橫倒是能站得很穩,所以才能穩住木若昕,不讓她摔倒,並不阻止她繼續激怒藏在暗處的陸熠蕭,甚至還想用這個辦法把此人逼出來。


    如果能早點見到陸熠蕭,說不定就可以快點出去了。


    木若昕和閻曆橫的想法一致,對他精明一笑,繼續用言辭陸熠蕭,“陸熠蕭,你別玩這種小孩子把戲了,行不行?出來跟我們做點大人該做的事。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你提出你的要求,我做我們想做的事,如果沒有衝突,我覺得我們可以相互幫助。”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出來,一直就在裏頭躲著,而我們會繼續破你設下的關卡,大不了多花點時間而已。”


    “不過說句實在話,我覺得根本沒必要繼續這樣下去。以我的猜測,後麵的關卡都是大同小異,還不如出來和我們談談呢!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如果你真的死了,有什麽心願我們幫你完成。”


    “陸熠蕭前輩,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聽到的話就震動一下地麵,怎麽樣?”


    木若昕安靜了一小會,等著地麵震動,可惜地麵一直都不動。剛才她不希望地麵震動,現在她是非常希望地麵震動。


    果然是此一時彼一時。


    閻曆橫剛開始還相信陸熠蕭真的能聽見木若昕說的話,但現在有點不相信了,不再奢望一個死人能出來與他們相見,而是靠自己,“若昕,不用再浪費唇舌了,他聽不見的。一個死人如何能聽得見他人說的話?這裏隻是陸熠蕭生前設下的幻境,他不可能會料想得到有人與他言談。就算他能猜得到,又如何猜得出別人會與他說什麽?”


    “阿橫,你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可能是我太著急了,想著抄近路,所以才對一個死人抱有希望吧。”


    “若昕,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絕不會讓你長期被困在其中。”


    “這個我相信,我們夫妻齊心合力,還沒有做不成的事呢!與其把希望放在一個死人身上,還不如靠自己呢!”


    “說得沒錯。”


    “不管是人還是神,無論他生前有多厲害,死了之後還不是一個樣。就拿這個陸熠蕭來說,玄靈界的人都把他當神一樣看待,都想得到他強大的力量,可是得到這個力量又能怎麽樣?死了之後還不是變成塵土。這個陸熠蕭生前一點不受人愛戴,缺乏親情、友情、愛情。”


    “你如何得知這些?”閻曆橫可沒看出陸熠蕭缺乏什麽,對這個人可以說是一點都不了解。一個死人,叫他如何去了解?


    “從他設的幻境可以看得出啊!”木若昕撿起地上一根幹木枝,把心裏所有的猜測都說出來,“每個人都有邪惡的一麵,隻是大小不同而已,一個生命體是由正義和邪惡結合而成,當一個人的正義戰勝邪惡之士,這個人的正義感就會很強,反之邪惡就會變強。陸熠蕭把他的正義和邪惡分了出來,正義在天境之門,邪惡在死亡之淵,但不管是正義還是邪惡,都來至於他的內心,相互受到影響。所以即使我們身處死亡之淵,也未必見得有生命之危。陸熠蕭所設的幻境裏,都是枯燥無味的東西,沒有任何情感在其中,由此可以看得出,他一生缺乏親情、友情、愛情,多與死物為伍,什麽琴棋書畫,木製猛獸之類的東西。”


    聽完木若昕這一席話,閻曆橫頗有感觸,完全認同這樣的說法,頻頻點頭,“若昕,你說得沒錯。”


    他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都與親情、友情、愛情無關,都是一些身外之物,可是又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似乎有人刻意不傷害他。


    在這個幻境之中,什麽都是由陸熠蕭控製,除非陸熠蕭不想殺他們,否則他們難以全身而退。


    “就算是又怎麽樣?他缺乏的東西又不關我們的事。這個家夥是不是生前太缺愛了,所以死後才這麽無聊,還是腦子不正常了。”


    木若昕又開始說陸熠蕭的不好,而且說得越來越順口,完全沒有任何畏懼之意。


    可是說完之後,地麵又震動了,震得很是厲害,旁邊的東西全部都倒了下來。


    轟隆……不遠處的小山,炸開了。


    “哇……這是怎麽回事呀?”


    “若昕,不要再胡亂出言,這裏應該有人聽得到你說的話。”閻曆橫提醒道,因為不能確定危險什麽時候來,所以不希望木若昕魯莽行事。


    但木若昕卻非要這樣做,“要是有人聽得到最好,我還巴不得有個人聽到呢!”


    “若昕……”


    “阿橫,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的。”


    “這……”


    “我非把這個喜歡地動山搖的家夥給揪出來。”木若昕不害怕,繼續說:“喂,我不管你是誰,有膽子就出來,別藏頭露尾的,像個縮頭烏龜。出來啊,快點出來,我才不怕你……”


    砰……又是一陣巨響,緊跟著還要一陣狂笑之聲,“哈哈……”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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