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木貞的大肆破壞和幹擾,起初沒人理會,之所以不理會,不是因為害怕她,而是因為她還沒有造成實際性的影響,還有就是她跟木長流的關係有點複雜,如何處置她交由木長流來決定是最好的選擇。<strong>txt電子書下載</strong>


    木貞在旁邊搞破壞,把周圍的東西打得稀巴爛,見沒人阻攔,膽子大了些,突然對有結界保護的木若昕進行攻擊,可是她的攻擊一點作用也沒有,都被那個強大的結界化為烏有。


    閻曆橫不可能讓木貞繼續攻擊結界,即使知道她破不了這個結界,他也不允許,於是隨手一揮,一道金光掃向木貞,將她擊飛,然後再打出一個金球,將她困在其中,留她一條命,並沒有殺死她。


    “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木貞拚命捶打金球,試過各種辦法,終究還是沒用,一直被困在金球當中,眼睜睜地看著木若昕給木長流解毒。


    差一點點她就能成功了,就差那麽一點點,誰知道這個時候突然冒出個木若昕,偏偏還是木長流的親生女兒。


    她不甘心啊!


    “木長流,我要你死,要你死……放我出去……”


    南傾城實在無法忍受木貞了,想過去把她給殺了。東方青不讓,將她拉住,用眼神提醒她,這個人她不能動。


    木貞和閣主的關係特殊,就算要殺她也得有閣主發話才行,更何況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在那裏叫喊,何必再跟她計較。


    但事實上,南傾城現在也殺不了木貞,因為木貞外麵的金球相當於是個強大的結界,除非閻曆橫親自撤去,不然誰都動不了木貞。


    南傾城知道這一點,開始對閻曆橫有意見了,不能動木貞就去質問閻曆橫,“你為什麽要保護這個女人?如果你夫人真是我們閣主的女兒,那我們閣主就是你的嶽父,你這樣護著一個要殺你嶽父的人,到底是什麽居心?”


    閻曆橫朝南傾城投去冷厲的目光,不回答她任何問題,而是反過來質問她,“對於一個擄走本座兒子的人,你說本座是不是該將她碎屍萬段?”


    “我……”南傾城被閻曆橫可怕的表情給嚇到了,顫抖後退了一小步,哪裏還敢吭聲。


    一個能連破閣主兩個幻術的人,那得有多可怕才行?


    “哼。”閻曆橫對南傾城冷哼一聲,暫時不動她,但也沒有原諒她,一切等木長流醒來之後再說。要不是看在嶽父大人的麵上,剛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他就廢掉她了,不會還讓她安安穩穩地站在這裏說話。


    現場的人大多心思都在木長流身上,期盼著木若昕能順利解毒,至於其他事,他們根本無心理會,尤其是北刑天和西落雁,無論南傾城怎麽鬧,他們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焦急等待結果。


    木若昕是木長流的女兒,血脈相連,解毒並不是難事,隻要一滴血就可以了,然後再簡單運功解毒,再給他注入一些清純之力就完事了。


    然而解毒完畢之後,木長流還沒有醒來,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這讓木若昕百思不解,再給他把把脈。


    內傷不輕,難怪沒醒來。


    所有人都看到木若昕停止了治療,但木長流並未醒來,開始質疑她的醫術,並質疑她的身份了。


    如果木若昕真是閣主的女兒,為什麽她的血沒能解毒?


    但很多人隻是質疑,並沒有說出口,隻有一個人例外。


    南傾城因為著急和擔心,加之對木若昕有點點意見,混亂之下有些口不遮攔,心裏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帶著責備之意,質問木若昕,“你不是說自己是閣主的女兒嗎?為什麽閣主的毒還沒有解?木若昕,你該不會是騙我們吧?”


    木若昕對南傾城更有意見,但這個時候沒功夫跟她爭辯,仔細給木長流診斷,然後給他喂藥。


    一見木若昕給木長流喂藥,南傾城就急,厲聲質問:“你要幹什麽?你該不會要給閣主下毒吧?”


    “他是我父親,我怎麽可能下毒害他?你別吵……”


    “你是不是閣主的女兒還未得到證實,憑什麽要我相信你?”


    “信不信隨你的便。[.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你……”南傾城和木若昕發生了口角,一生氣就想出手打人,明知道自己不敵,但她還是要動手,可是這一次不僅被東方青給攔著,還有另外一個人出言阻止。


    “給我住手。”莫尚河突然出現,一來就對南傾城發令,對南傾城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走到她麵前,訓她幾句,“那麽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行事魯莽衝動,你什麽時候才能長進一點?”


    “少主,我……”南傾城在莫尚河麵前不敢再放肆,可是又不太甘心,低著頭在心裏抱怨:她隻不過是擔心閣主而已,這有什麽錯?他們對木若昕一點都不了解,怎麽可以放心把閣主交給她?


    莫尚河隻是訓了南傾城幾句就不理她了,轉身麵向閻曆橫,對他拱手抱拳,簡單行禮,然後謙謙說道:“我們又見麵了。”


    “想不到貪狼門的右使竟然是萬木閣的少主,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閻曆橫的回應略帶懷疑和譏諷,對莫尚河更不信任了。


    他本來就不會信任陌生人,這並不奇怪。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莫尚河不想解釋太多,看了一眼木長流,因為有結界隔著,他進不去,隻能在外麵看,看了一下就回頭去問東方青和北刑天,“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這個女人對閣主下的毒,說是要血脈相連之人的血方能解毒。可是血脈相連的人我們已經找到,卻不見有效,不知其中有何原因?”北刑天簡單回答,而他的答案中間接透露著對木若昕的懷疑。


    他們跟了閣主幾百年,隻知道閣主心裏愛著一個人,但這個人他們從未見過,而且閣主也沒有什麽親人,突然冒出一個‘女兒’來,誰人都會懷疑。


    東方青對木若昕有同樣的懷疑,但他並不說這件事,而是指著被困在金球裏的木貞,火冒三丈開罵,“就是這個女人對閣主下的毒,不知道她在萬木閣裏隱藏了多久。”


    “即便如此,以閣主的實力怎麽會被人偷襲?”莫尚河還是不相信,以他對閣主的了解,就算近在咫尺的敵人也難以傷到他,除非閣主之前就受傷了。


    經莫尚河的提醒,其他人才感覺到事有蹊蹺,北刑天更是大膽猜測,“有人以強橫之力破了閣主兩層幻術……”


    以強橫之力破除幻術,施術者必定會受到反噬,反噬的嚴重程度根據破除幻術者的實力強度而定,破除幻術者越強,施術者所受到的反噬則越強。


    聽到這裏,閻曆橫大致明白了,是他傷了嶽父,但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麽?


    木若昕心思縝密,隨時都注意著閻曆橫的心理動態,知道他正在自責,安慰他,“阿橫,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你別想太多了,當時的情況那麽複雜,很難判定誰對誰錯。我倒是覺得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要怪就怪那個把小易擄走的女人,要不是她把小易抓走了,我們就不會著急,不著急就不會用強招。”


    責任推來推去,又推到了南傾城身上。


    南傾城火大無比,顧不得那麽多,跟木若昕爭吵起來,“木若昕,你少在這裏含血噴人,是你們先私闖萬木閣在先,我前去阻止有什麽不對?”


    “你前來阻止沒有什麽不對,但你不該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你……”


    “夠了,別再吵了。”莫尚河怒聲嗬斥,沒了往日的溫文儒雅,有的是嚴厲和氣憤,但他氣憤的不是木若昕,而是南傾城,於是對她施以責罰,“你馬上去回去麵壁思過,沒有允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少主,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麽要受罰?他們私闖萬木閣,我奉命前去阻止,雖然我把他們的孩子抓了,但我並沒有傷害他,這也有錯?”南傾城不服,跟莫尚河頂了起來。對於這個少主,她並沒有太多的尊重,事實上他跟他們一樣,都是閣主養大的孩子,隻是閣主對莫尚河不太一樣,從懂事開始就讓他做萬木閣的少主,而事實上,他們每一個人都可以是萬木閣的少主。


    “你……”


    “少主,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請少主收回命令。”


    莫尚河有點無言以對,平日裏也知道南傾城對他不服,畢竟他少主的身份隻是空有虛名,想了想,索性不跟她爭,把目光轉移到木若昕身上,語氣放得很是緩和,溫柔又小心地問:“閻夫人,我義父的傷能否治得好?”


    他知道魔王的理會,連受魔王兩招強橫的攻擊,任誰都難以招架,更何況閣主的身體這些年來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好,大病小病纏身不斷。


    “你放心吧,我曆盡千險萬苦才找到父親,無論如何都會把他治好。她的內傷不輕,一時半刻醒不過來,你們先把他扶回房間休息,我去給他煎藥。”


    閻曆橫聽了木若昕的話,將結界撤去,其他的什麽都不做,隻是冷漠站在一旁,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自責,畢竟是他傷了嶽父。


    結界撤去,莫尚河親自上前扶住木長流,走之前還要問一下,“閣主真的是你的父親?”


    他已經有八成的肯定木若昕就是木長流的女兒,但還是要問一問,確定答案。


    “不是你讓我們到萬木閣走一遭嗎?怎麽還問我這樣的問題?其實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讓我來一趟萬木閣,是不是?”


    “我也不能太過確定,所以才沒有帶你們來,而是讓你們自己走一遭。那首《無憂夢》是義父所創,天底下除了義父之外就隻有義母知道,而我隻是無意中聽到義父奏過一次,自那一次之後義父再也不會在別人麵前奏這首曲子。”


    “為什麽?”


    “他不希望這首曲子流傳出去,以免有心之人作祟。剛開始的時候,木族就利用這一點混到義父身邊,想借機殺死他。”


    “木族的太過分了,已經拆散我恩愛的雙親,還想要他們的命,可惡可惡……總有一天,我會替爸爸討回這比賬。”


    “此事不急,木族現在也已不成什麽氣候,萬木閣若想動他們,他們隨時都要滅族之禍。我先安排你們住下,等義父醒來再確定一些事。”莫尚河交代得已經很清楚,對一旁的手下交代好,讓他們好生款待這幾個人。


    隻要義父還沒承認木若昕這個女兒,他們就不會輕易承認,就算在心裏已經肯定這個事實,也要等閣主親口承認才行。


    木若昕沒有意見,閻曆橫更沒有意見,跟著萬木閣的人來到他們暫時的住處,然後她就開始煎藥,為此不惜拿火靈芝煉出的丹藥做為藥引。


    閻曆橫和閻易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其他事他都沒有任何感覺,唯獨傷了木長流這件事讓他耿耿於懷。


    都說父子連心,閻易隻要稍稍看一下父子的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老成的樣子安慰道:“爸爸爹爹,你別難過,媽媽娘親不是說了嗎,這件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把我擄走的女人。”


    “小易,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事情既然是做了就要勇於承認,一味找借口推卸責任不是男子漢所為,明白嗎?”


    “明白是明白,但這件事真的不能怪爹爹呀!”


    “放心吧,爹爹沒事,相信你娘親一定能把你外公治好,或許會比以前更好。”


    “恩恩,媽媽娘親的醫術可好了。可是爹爹,萬木閣的閣主既然是娘親的爹爹,你的嶽父,我的外公,為什麽我覺得我們好像被這裏的人囚禁了,外麵還有人看守著?”閻易看向門外,對這種被人監視著的待遇很不喜歡。


    他才剛不就從一個房間裏逃出來,現在又被關到另外一個房間裏,真的很不高興。


    “你就當他們不存在便可。”閻曆橫完全不把外麵的看守放在眼裏,很是不屑。他想要離開這個房間隨時都可以離開,誰都阻攔不了。


    “我剛開始也能當他們不存在,可是久了覺得很礙眼。”


    “那就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媽媽娘親好久呀,什麽時候才出來?”


    木若昕到意境裏去煎藥了,對外麵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專心煎藥,不敢有半點馬虎。


    這是她活了那麽大第一次為父親煎藥,感覺還挺不錯的。


    然而藥還沒煎好,南傾城就取藥了,無比盛氣淩人。


    “不是說你們給閣主煎藥嗎?藥呢?”


    閻易對南傾城沒好印象,對她扮了鬼臉。


    在南傾城看來,這個鬼臉意味著不敬,她真的很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無禮的小男孩,但又不得這樣做,隻能把心裏的怒火忍住,繼續詢問藥的事,“木若昕呢?不是說她要跟閣主煎藥嗎,怎麽不見她的人?她該不會是想以煎藥為由,在萬木閣裏打探什麽吧?”


    “壞女人,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媽媽娘親才不是這種人呢!她是真的在給外公煎藥。”


    “別外公外公叫得那麽親熱,隻要閣主還沒承認你們,你們就是私闖萬木閣的人,到時候可是要受到嚴厲的懲罰的。”


    “就算這樣又怎麽樣?閣主什麽話都沒說,你憑什麽說一大堆?”


    “你……我不跟你一個小孩子計較。”


    “那是因為你計較不過我。”


    “臭小子,不要以為有你爹娘護著你,你就可以放肆,信不信……”南傾城想略微給閻易一點警告,可是卻被一道犀利又冷酷的目光給嚇得把話全部吞回去,不敢再亂言,想了想,換個好一點的態度說話。


    “我隻是來拿藥的,請問藥煎好了嗎?”


    她不怕木若昕,不怕這個小鬼頭,但她卻怕那個有魔王之稱的男人。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就足以將她殺死,她能不怕嗎?


    “藥煎好若昕自會送去,你回去。”閻曆橫終於開口說話了,話說得是那麽的冷漠、嚴肅,沒有一丁半點的感情,就如同千年寒冰窖中發出來的氣息,能將人凍成冰。


    麵對這個可怕的男人,南傾城選擇了硬著頭皮留下,非要拿到所謂的‘藥’不可,還以各種理由來說服他們把藥交給她。


    “一直以來閣主的膳食都是我負責,藥也是由我來煎,你們雖然可能是閣主的親戚,但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我們不會放心讓你們接觸閣主,萬一你們也是木族派來刺殺閣主的,這可怎麽辦?我的懷疑雖然讓你們很不高興,但並不是沒有道理,你們所用的也是木係之力,極有可能是木族的人。”


    南傾城所謂的‘木係之力’很明顯是指木若昕。


    說完之後,頓了頓,把整個屋子看了一遍,沒看到木若昕的蹤影,又發言質問:“請問尊夫人去哪裏了?”


    “她在給我外公煎藥。”閻易沒好氣地回答,對南傾城越發的討厭。


    “她進這個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請問她去哪裏煎藥了?”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反正媽媽娘親就是在煎藥。”


    “你……”南傾城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再次想發飆,可是每一次都沒閻曆橫犀利的目光給嚇得把話吞回去。


    這時,西落雁來了,一進來見到南傾城有點驚訝,但隻是看了她一眼,沒跟她說話,而是溫柔有禮、落落大方地對閻曆橫說:“閻城主,我家閣主請你們一家人過去。順帶問一句,閣主的藥煎好了嗎?”


    “這位姐姐,你的意思是說我外公醒了,是不是?”閻易很興奮地蹦到西落雁麵前,相比之下他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姐姐。


    “閣主確實醒了,一醒來就想見諸位,請跟我來吧。”


    “稍等片刻,若昕還沒把藥煎好。”閻曆橫對西落雁的態度稍加滿意一些,再加上她是給木長流來傳話的,他多少該給她一點尊重,至於另外一個女人,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尊夫人還在煎藥嗎?那她現在在何處?”


    “來了來了。”房間裏憑空出現木若昕的聲音,然後綠光一閃,她就出現在眾人麵前,手裏還端著剛煎好的藥,笑嗬嗬地對西落雁說:“藥剛煎好,這個時候喝效果最好,還請姑娘帶路吧。”


    “請。”


    “我……你……”南傾城真的很想把木若昕手裏的藥搶過來,可是懼怕閻曆橫的同時又害怕西落雁跟她算舊賬,無奈之下隻好把氣憋著,跟他們一起去。


    直覺告訴她,閣主醒來之後萬木閣的人員關係會發生很大的變化,到時候她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真希望木若昕不是閣主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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