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江山盡在手中,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頂點說,..”寶座之上,李信麵帶笑容,望著下麵的一切,登基大典之後,李信大宴群臣,坐在旁邊的是長孫無垢,兩人一起接受群臣的朝賀。也隻有坐在寶座之上,李信發現,這和以前的丞相絕對是不一樣的,丞相也可以號令天下,但是卻沒有號令天下的心情和氣勢。


    “三郎,你看那裏。”長孫無垢朝遠處的韋園成指了一下。


    李信望了過去,隻見韋園成麵色陰沉,他略加思索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他隻能是微微歎了口氣,他也知道韋園成的心思,隻是他隻能感到抱歉,韋園成也是倒黴,這一次可是吃了大虧,不僅僅是官位受到了影響,就是爵位也被迫降了一級。


    不過,他還是看到了高興的人,比如遠處的竇義,臉上就露出歡喜之色,他封了侯,叫做錢塘侯,屬於一個縣侯,雖然爵位不高,可是也是侯爵。


    “去,將這個西湖醋魚和鬆鼠鱖魚分別賞給韋園成和竇義。”李信指著麵前的兩道菜對身邊的宋和道。宋和趕緊了頭,命人將李信麵前的兩道菜都端了下去,賞賜給韋園成和竇義兩人。


    “謝陛下。”韋園成看見麵前的西湖醋魚,沮喪的心情頓時高興了許多,朝李信擺了擺手,他很得意的看了蕭瑀一眼。


    至於竇義卻早已跪倒在地,他本身就是一個商人,雖然賺取了大量的金錢,為朝廷做了貢獻,但是到底是一個商人,李信能封自己為侯,這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現在更是當廷賞賜。這是多大的賞賜,看看前麵,那麽多的國公都沒有這樣的待遇,自己這個錢塘侯有這樣的福分,


    “哼。”蕭瑀看的分明,沒有將韋園成趕出朝堂,蕭瑀本身就很不爽,現在封了他做了郡公,蕭瑀心中就有氣了,今日夜宴。李信居然賞了對方一盤西湖醋魚,蕭瑀本身是很不屑的,不成想,除掉韋園成之外,沒想到除掉韋園成之外,還有一個竇義。


    竇義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商賈而已,自古以來,從來就沒有商賈封侯的。更是沒有商賈還能列於朝堂之上的,蕭瑀頓時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


    實際上,許多人都看見李信賞賜的菜肴,對於韋園成眾人並沒有什麽。隻剩下一絲羨慕而已,畢竟人家是世家大族,但是竇義,眾人心中就不一樣了。竇義名聲不顯,隻是一個商人,現在卻能位居朝堂之上。而且是封了侯爵,前麵也加上了開國兩個字,心裏不平衡的人許多,李信今天是封了許多爵位,加起來有數百位之多,但是這些爵位,或是名家,或是大將,但卻沒有一個商人的。


    隻是這些家夥都很狡詐,一見李信賞賜了竇義,明竇義很得李信欣賞,就算是蕭瑀心中雖然不滿,也不想現在出來,現在是什麽時候,是李信的登基大典,這個時候出來,不是觸李信的眉頭嗎?就算是不想讓竇義占便宜,也得等一等。


    不過,他不,並不代表著別人不,大殿之後,一聲大吼傳了過來,頓時使得大殿之中,樂聲陡然靜了下來。


    “皇上,您以一個商賈之流與臣等並列,將臣等放在何地?”


    大殿之中瞬間寂靜下來,眾人紛紛望了過去,隻見角落處走出一個官員來,麵色黝黑,雙目如電,蕭瑀認得對方正是自己的手下權萬紀,頓時皺了皺沒頭,雖然這個家夥講出來的東西,是自己也想講出來的,隻是在這個時候話,無疑是不妥當的。


    李信登基,舉國同慶,誰敢在這個時候話,權萬紀這是發了什麽瘋,想要直諫也得尋找機會吧!這個時候不管是有罪沒罪,在李信心中肯定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權卿有何高見?”李信心中也是暗怒,他並沒有看權萬紀,而是望著蕭瑀,在他看來,這並不是權萬紀的意思,一個的侍禦史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出來話,指責自己不應該將竇義封侯?這是重農或者重商之間的鬥爭。難道韋園成離開武德殿還不夠的嗎?


    “陛下,治國或以德,或以禮,或者是以法,不管怎麽樣,都沒有以商,商人重利逐利,他們好逸惡勞,盤剝百姓,前不久京師作坊之事就是明證,陛下治理天下,依靠的是讀書人,是各位打仗的將軍們,而是卑賤的商賈,陛下冊封群臣,居然冊封一個商賈為錢塘侯,位列群臣之上,為朝廷勳貴,臣認為不妥,還請陛下明察。”權萬紀卻好像是沒有感受到眼前的局勢一樣,站在朝堂之上大聲道。


    “權大人,今日是陛下登基大典,舉國同慶,這件事情還是等明日再吧!”杜如晦站起身來,冷哼哼的道。


    “陛下,權萬紀此刻出言,幹擾朝廷大殿,攻訐朝廷勳貴,有失體統,臣以為當重罰。”韋園成豈會放棄這樣的機會,這個權萬紀和以前的王淼一樣,都是蕭瑀的手下,這個時候不出手,以前的虧豈不是白吃了。杜如晦雖然有大事化的意思,可是韋園成卻不想。


    李信麵色陰沉,好好的一個登基大典就這樣被人破壞了,自己剛剛登基,還沒有嚐過皇上的甜頭,一場宴會也有人前來鬧事。


    “都是臣的罪過,臣不過是一個卑賤之人,得皇上信賴,已經是要得天之幸,豈敢窺視爵位,還請陛下收回成命。”竇義一見上麵的李信麵色陰沉,心中極為難受,認為今天的一切都好像是自己弄出來的。趕緊上前請罪。


    “竇大人有何罪?”韋園成站起身來,正容道:“皇上,竇大人雖然是商賈之身,但是這些年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戶部年年富餘,金錢無數,糧食、木棉、精鐵等等,這些軍需都與竇大人有很大關聯,若沒有竇大人的賺錢手段,我們大唐也不會有今日。權大人,你剛剛從地方調到京師來,做侍禦史,想必不知道竇大人的本事,有些話,不能聽了別人什麽就什麽?有些話,不是隨便就能的出來的。蕭大人,你以為呢?”


    “韋園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蕭瑀忍不住怒視韋園成,冷哼了一聲,道:“莫非韋大人認為,權大人這話是老夫教的不成?”


    “這可是蕭老大人自己的,下官可沒。”韋園成笑嗬嗬的道,絲毫沒有將蕭瑀的威脅放在眼中。


    “夠了,你們當這裏是大街上嗎?個個身著朱紫,卻像是一個潑婦一樣,成何體統。”寶座之上,傳來一聲怒吼,大殿之上一片寂靜,眾多大臣紛紛站起身來,那些膽的人更是臉色蒼白,身形顫抖,站在那裏,惴惴不安,不敢話。


    “看看你們,嘖嘖,你們不害臊,朕都替你們臊得慌。”李信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牽著長孫無垢的玉手,就轉到了後殿。


    大殿之上,一陣寂靜之後,裴世矩首先直起了腰身,掃了韋園成等人一眼,深深的歎了口氣,這些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在這個時候發難,想對韋園成等人痛打落水狗也不是在現在啊!這下好了,弄不好連蕭瑀這次也會給帶進去。


    杜如晦也歎了口氣,隻是他深深的望著權萬紀一眼,他相信蕭瑀不會有那麽傻的,就算看著竇義不滿,也不會這個時候話的,倒是這個權萬紀,剛剛進京做了侍禦史,卻是在李信的登基大典上開口話,一出手就直中要害,正中前不久硝煙還沒有散落的農商之爭,這個人是沒有腦子,或者是另有圖謀,讓杜如晦不得不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蕭瑀不是傻子,一見前麵兩位輔政大臣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了,他嘴巴張了張,卻是不知道什麽好。最後看了一眼岑文本,卻見岑文本也是搖搖頭,頓時一聲長歎,這一次,黃泥巴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竇侯爺,放心,你對大唐做的貢獻,我們看在眼裏,皇上也是看在眼裏的,什麽卑賤不卑賤,你們賺的都是良心錢,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賺來的,是幹淨的,為朝廷貢獻了那麽多的稅收,誰敢你?”韋園成走到竇義麵前,拍著他的肩膀道。實際上,韋園成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也沒有將竇義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也沒有將他當做一個侯爺。


    “謝大人幫襯。”竇義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雖然已經是侯爺,可是對韋園成這樣的大官,還是感覺到低三下四的。


    “哼!一個商賈也想當侯爺,不怕天下人笑話的嗎?天下的有識之士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蕭瑀麵色陰沉的走了過來,既然已經撕破了臉,就不在乎其他了。


    “這個好像還不是蕭大人能決定的吧!這裏是大唐,不是前朝蕭氏,蕭大人不會將這裏當做前朝了吧!”韋園成陰森森的望著蕭瑀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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