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離反手又給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心裏暗罵自己就是個*,畜生,要不是他**蟲上腦,對一個孕婦下手,還沒有節製,他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流產?


    腦海裏飄過一個胖乎乎、肉肉的孩子的身影,然後有突然之間消失不見,那種想擁有卻抓不住的感覺,形成心裏的極大落差,前一瞬間還在興奮當爹,後一刻已經剝奪了他當爹的夢想,這都是他造的孽!


    “然兒,是我錯了,我*不如,不怪你,怎麽能夠怪你呢?要不是我色性不改,讓你過渡勞累,怎麽會失去我們的孩子?然兒,都是我的錯!”


    君莫離俊逸的臉雙頰緋紅,一邊一個巴掌印很對稱,眼神裏是苦苦的哀求之色。(.無彈窗廣告)他曾說過生生世世對他的小然兒好的,可是這麽快就讓她受了傷害,他簡直不是人!


    若是寒殤此時能知道他的心裏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為他鼓掌喝彩,主子,你說的太對了,你簡直就不是人!


    安然被君莫離的行為給震得遲遲沒有回過神來,這算什麽?是她自己大意害了肚子裏的孩子,關君莫離什麽事?他打自己做什麽?


    “君莫離,是我不好,是我自己大意,哪能怪你?若不是我自己逞強,怎麽會無辜連累到我們的孩兒,我......”


    “不,然兒,這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執意要趁著你大著肚子的時候和你親熱,還沒節製,你怎麽可能保不住我們的孩子,讓他流產?我他媽就是畜生!”


    君莫離是真心的悔過了,安然小產,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可是小產傷身體,要是他下半身的私欲讓他的小然兒身體留下了後遺症,那可如何是好?都是他的錯,都怪他!


    等等......安然突然抓住了他語無倫次的話裏最重要的信息,流產?什麽流產?她肚子現在好好的,哪裏看出來流產了?


    “然兒,我......”


    “君莫離,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寶寶還在我的肚子裏,他並未流產啊?你看!”


    安然用手攆平皮膚,腹部映出一個微微隆起的山丘。


    “啊?不是流產?”


    兩人都是一驚,四目相對,滿是不可置信。他們兩人說了半天,安全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兩條平行線,根本沒有相交點!


    “君莫離,我想說的是,跟大長老那一戰,他在我身體裏下了蠱毒。因為我懷有孩子,所以我運功逼出蠱蟲時,蠱蟲進入了胎盤中,很可能將來孩子出生的時候,潛進還是的身體內......”


    “然兒,你的意思是......”


    君莫離滿麵震驚,眨眼間,又是滿麵的憤怒,一聲淩厲之氣瞬間肆意的散發開來。大長老,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敢傷他君莫離的兒子,那就要用“生不如死”來償還!


    安然含淚的點點頭,他們的孩子很可能已經中了蠱毒,再等幾個月出生之時,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死胎。所以,安然心裏糾結,要不要把這個孩子流掉。與其親眼看著一個死胎出生,讓她痛的肝腸寸斷,不如現在一碗藥水下肚,將血水流盡。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


    君莫離抱著試探性的口吻問道,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泛著點點晶瑩的光芒,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他不想就這麽讓他夭折在安然的肚子裏。


    “有倒是有,隻是......”安然應了一聲,君莫離的悲泣的臉瞬間容光煥發,滿麵激動。


    “然兒,隻要能讓我們的孩兒活下來,哪怕是讓我減少十年的壽命,我也願意!”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更是他和安然愛情的見證,甭說十年壽命,就算是二十年壽命,他也願意。


    “就算用你的命也救不了他。”安然毫不猶豫的在君莫離頭上潑了一盆冷水,低聲道:“在臨盆之前一個月,找齊冰山之蓮、地獄之花、極地之冰、最後以蘭花之血輔助熬成一碗水服下,便能驅除胎盤裏的蠱蟲;亦或是,直接賭一把,若是孩子出生後還活著,我就有辦法將蠱蟲從他體內逼出!”


    雖是兩個選擇,可是相當於沒有!


    前麵的幾種東西,君莫離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見過或者擁有了。不僅是他,安然也隻是在關於蠱毒的古籍中見過這個藥方。還有那蘭花之血是什麽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想要在短短四個月內找齊,根本不太可能!


    孩子一成型,那蠱蟲就已經開始侵入他的身體,破壞他的身體機能,甭說等他出生會不會活著,他能不能在安然肚子裏長大,都是一個疑問,這孩子,注定與他們夫妻無緣!


    “君莫離,這孩子注定不能在我們膝下長大,流掉這個孩子吧!”


    半響之後,安然才咬著牙做出了一個最為艱難的決定。流掉這個孩子,她的心比任何人都還要痛。這幾個月,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每一天都在盼著他降臨這個世上......


    “然兒,你就想這樣拿掉他嗎?你摸摸他的心跳,他是有感覺的。(.無彈窗廣告)我們自私的選擇流掉他,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我們不給他成長的機會,他會恨我們的!”


    君莫離紅著眼眶,溫潤的聲音變得沙啞哽噎。他撫著安然的肚子,感受著他的孩子,一想到要流掉他,他的心就像淩遲一般痛苦。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救不了他,救不了他.......”


    “然兒,我們再想想辦法好不好?不要流掉他,不要流掉他,那是我們的孩子啊!”


    君莫離聲音越發的哽咽沙啞,心痛的無法呼吸。他即使再愛辰兒,把他視為珍寶,可是他的身上,流的不是他的血,那隻是一個靈魂而已。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安然大聲的哭訴出聲,滿臉都是淚痕,她比誰都不願意流掉這個孩子,那是她的心頭血啊!她的腦袋瞬間天旋地轉,脹的發疼,腦海裏一片白色,什麽也沒有。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然兒!”


    君莫離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打橫將她抱起,折身進了屋裏,將她平放在chuang上,拉過一條薄錦蓋在她身上!


    君莫離撫著安然的小臉,眼裏滿滿都是心疼和愧疚。輕輕的捋著她的鬢發,像是捧著一件他最心愛的寶貝,愛不釋手。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他心尖上的肉,他怎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君莫離轉身出了臥室,站在院子裏,從懷裏掏出一支玉笛,悠揚的笛聲穿透山林,漂亮山林深處。


    “小主子,你學屬下這般動動手、動動腳,就沒有蚊子咬你了!”無影依舊是把辰兒放在了青石頭上,在辰兒麵前手舞足蹈的比劃,像個滑稽的小醜。


    辰兒看的愣了神,眨巴著大眼睛學著他抬手、動腳,然後咧開嘴傻乎乎的笑。無影心裏頗為滿意,他至少比營主能幹,小主子好歹是笑了!


    “小主子,來......”無影剛把辰兒抱起,便聽見笛聲傳來,麵色一凝,抱起辰兒就往回跑。


    這是暗星閣的專屬笛聲,而且,還是在遇到緊急之事才會響起的笛聲。這笛聲用內力發聲,穿透力極強,隻要夠安靜,百裏之外都能聽到。君莫離竟然在這個時候吹響了玉笛,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不僅是無影聽到了聲音,就連三隊忙的人仰馬翻的暗衛也聽到了這聲音。三位隊長權衡了利弊之後,將雜草樹枝堆在了他們挖掘的地洞上麵,全部撤隊往回趕。


    半個時辰後,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茅草屋的院子前,各個神情凝重,氛圍很是詭異。主子召了他們回來,肯定是有重大的任務要分配交代!


    可是,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這都傻站了一個時辰了,君莫離也沒有半點兒要出聲的意思。大夥兒麵麵相覷,都是輕微的搖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主子,你急著召我們回來,可是有要事?”


    寒殤頂不住幾十雙眼睛的慫恿,被迫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被蚊子折磨了一晚上,寒殤有點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後遺症。


    君莫離背對著所有人,沉默不語,隻是他內斂的氣息時刻在提醒著身後的人,他很生氣。強大的氣場凝聚周身,墨發隨風擺動,衣袂飄飄,負手而站,傾長的背影透著幾分落寞和悲涼!


    終於,他從一個遠處的一個點收回飄渺的視線,緩緩的轉過身來,寡薄的唇微微向上彎,清俊的臉旁透著陰寒之色,輕啟皓齒道:“既然那老不死的想吞並天下,一統兩國一疆,那本閣主便碎了他的白日夢。傳令下去,把清和園打理出來,供夫人居住!”


    “是!”


    “主子,我們是要返回邊城?還準備長住些日子?”


    清和園是君莫離曾經在變成置辦的宅子,一直有人在打理,但是從來沒有人居住過。聽君莫離的口氣,怕不是住三五兩天的時間。如若不然,回邊城找烈火他們便是了!


    “誓不覆滅苗疆,不離邊城半步!”


    君莫離的擲地有聲的話落,驚得眾暗衛頻頻瞪大了眼珠子,掉了下巴。怎麽突然間對苗疆的恨意到達了如此地步?


    “傳本閣主的命令,讓‘七彩霞’立即趕往苗疆,想盡一切辦法混進城內,取君子傲首級。另,苗疆大長老罪大惡極,能活捉便生擒,若不能,格殺勿論,帶他屍首來見我!”


    主子竟然出動“七彩霞”,他真的是震怒了。但到底是為何原因,包括寒殤在內的五十人,誰也猜不到。心下雖是狐疑,但是卻立即應聲。


    “是,屬下立即傳消息回暗星閣!”


    君莫離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點的代價怎麽能夠消除他的奪子之恨?大長老心狠手辣,卑鄙陰險,那他便比他心狠手辣十倍,卑鄙陰險百倍,讓苗疆的男女老少,全都為他的孩兒陪葬!


    “聚集西邊的軍隊,隨時待命。隻要‘七彩霞’完成任務,立即出兵攻打苗疆城門!”隻要有足夠的新年,銅牆鐵壁他也照破不誤!


    “主子,朝廷怎麽辦?”寒殤為君莫離突然間的衝動隱隱有些擔憂,“若是調動西邊的部隊到邊城,會有風吹草動傳回去的,到時候新皇那邊......”


    “派人去警告君一泓,就說暗星閣有大事要做,借他邊城用幾天。讓駐守這裏的將士放心的守住邊城,說不定,本閣主一高興,把苗疆一塊兒送他!”


    “是!”


    寒殤終於明白君莫離當年的用心了,原來,他早就為自己的將來鋪好了路,即使不當皇帝,他暗星閣閣主的身份,照樣能活的風生水起。故意拉了君一泓入暗星閣,又半利誘、半威脅,竟然為的是這一天!


    高!高!實在是高!


    “無影,加大力度追蹤聖女的蹤跡,把這人給本閣主找出來,一月為限,若是再沒有進展,提頭來見!”


    “是!”


    無影嚇得臉都白了,一個月,這期限是不是太短了?


    “通知夜城的人,禦驚瀾為了初五的大婚,暫且不會有兩國開戰的心思,全麵監視禦驚瀾的一舉一動,隨時匯報!”


    “是!”


    “剩下的人,跟隨我一起下山回邊城,從正麵攻擊苗疆城!”


    “是!”


    十五日之後,君莫離、安然、辰兒通過暗衛們開辟的山林大道,回到了邊城。三人佯裝成從夜月返回弦月探親的路人,在關城門的前一刻鍾進了城。而寒殤和無影,則扮演著隨從的角色。


    “晚霞他們給我們留了記號,應該在前麵不遠的客棧......”


    “然兒,我們暫且不與烈火他們匯合,你我要用新的身份在邊城活動了!”


    “新的身份?”安然一驚,表情有些狐疑,隨口問道:“那是什麽身份?”


    “暗星閣閣主和他的夫人,”君莫離又看了辰兒一眼,繼續道:“以及他們的兒子!”


    ----------題外


    誓不覆滅苗疆,不離邊城半步,好霸氣的離哥哥啊~~~~兔子有罪,兔子想賺點親們的眼淚,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憐的娃娃啊,你爹爹震怒了,苗疆人因你要倒血黴了.......推薦好友幕青落文文《嫡女有毒,將軍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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