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傾沐浴完穿好衣服時,安然已經進宮靜坐了一個時辰了。她得意洋洋的由浩浩蕩蕩的宮婢隊伍擁著從內殿出來,還故意拉低了領口,露出那羞人的痕跡來,仰著頭,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像是在炫耀她如今的榮*和地位,又像是在炫耀禦驚瀾對她的愛!


    可是,等她看見安然時,她卻在心中生出一肚子的火來。美目燃起點點憤怒,在眼中燒出兩團跳躍的火苗,瞪著安然,交疊握在一起的雙手死死的掐在了一起!


    “大膽,見到貴妃娘娘為何不跪不行禮?”陸雪傾身邊的宮婢見她已經滿臉飽含怒氣,為了拍馬屁,立即抬手指著安然怒喝道!


    安然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品茶,絲毫沒把陸雪傾放在眼裏,她輕輕的閉眼享受淡淡的茶香,清新撲鼻,香味純正,這是今年的新茶,仰頭輕輕的嘬了一口道:“宮中的東西果然是極品,難怪人人都想進宮呢,好茶好茶!”


    “大膽,你雖為安家世襲的神醫,但是無官無爵無品,見到娘娘還不下跪行禮!”


    宮婢見安然悠閑自得的樣子,還是頭一次被人藐視了皇權,不僅僅是為陸雪傾而怒,也為她自己而怒。這個小丫頭片子,好大的膽子!


    安然不甚為意,輕放下茶杯道:“一個小小的宮婢就能如此猖狂,在自己主子麵前分不清尊卑,不知曉的,還以為貴妃娘娘養的瘋狗,見人就咬呢。你說是吧,貴妃娘娘?”


    她能給陸雪傾麵子進宮已經算不錯了,下跪行禮?真是笑話!別以為給了她點顏色就能開染坊,這天下的染坊多了,不過招牌都不姓陸,那是姓騰的!


    “大膽......”


    “混賬!”


    陸雪傾不等宮婢說完,揚起一巴掌就甩在了宮婢的臉上。這一巴掌勁兒大,輕鬆的就把宮婢給掀翻在地,可見陸雪傾心中蘊含的怒氣是有多大。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宮婢立即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她真不知道她哪裏做錯了,這安然行為乖張,目中無人,難道還不足以她怒喝幾句?喚作平常,貴妃娘娘不是喜歡這般嗎?


    宮婢不知道,平常是平常,唬唬那些宮裏的嬪妃夫人小姐是很好用,可是這種等級尊卑在安然眼裏,那就是狗屁。她連禦驚瀾都敢不跪,她豈會給他的一個妃下跪行禮?宮婢一遍一遍的怒喝安然,隻會讓陸雪傾倍加難堪,一個無官無爵無品的人都敢在貴妃娘娘麵前放肆,陸雪傾這個貴妃是不是也太窩囊了一些?


    “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


    陸雪傾嬌媚冷冽的聲音落下,殿外立即進來了兩個侍衛,四道目光在陸雪傾身上油走了一圈,應了一聲,便立即拖著人下去了。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宮婢沒想到就這樣招來了殺生之禍,其餘的宮婢全都戰戰兢兢的站在陸雪傾身後,一個個內心恐懼,眼神想看又不敢看那早就嚇得癱軟過去的宮婢。


    陸雪傾雙眼緊盯著安然,而安然臉上卻一直掛著雲淡風輕的笑,仿佛她就是一個局外人,眼前的這一幕跟她毫無關係。芊芊細手再次抬起茶杯,飲了一口,淡笑的眸子才看向陸雪傾,帶著戲劇性的聲音問道:“娘娘的家事兒可是完了?不知讓安然進宮有何吩咐?”


    陸雪傾氣的渾身發抖,剛剛這宮婢難道不是因她而死,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竟然把這事歸結在她的家事上麵,這是哪門子家事?這些賤婢也配?


    但為了保持住她貴妃娘娘端莊高貴、賢良淑德的形象,她的指甲把手心都給掐破了,她也沒爆發出心裏的憤怒,反而斂去了眼裏的怒意,笑的一片溫和,溫聲道:“你好歹也是陸家人,你回了安府,我這個曾經的陸家大小姐,怎麽也得好好招呼你一下?不是嗎?”


    安然把陸雪傾的所有情緒收於眼底,不得不說,她變得更加成熟了。能夠在受了這麽大的屈辱後還能巧言歡笑,這實在是難得。隻是,陸家的小姐?哈哈......


    “陸家人?貴妃娘娘莫不是糊塗了,安然姓安,可是安家的現任家主,怎麽會是陸家人?貴妃娘娘抬愛,可恕安然不能接受!”


    安然睜著眼睛說瞎話,無辜的樣子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無彈窗廣告)雙眸認真的盯著陸雪傾,好像她在說一個什麽天大的秘密一樣!


    陸雪傾緊咬著嘴唇,心裏恨得癢癢。這安然無論怎麽都不上鉤,怎麽辦呢?


    “貴妃娘娘,安然孤獨一人,曾在月城蒙受你的照顧,實在是感恩不盡。也不知道安然送貴府的那些禮你是否還喜歡,若是不喜歡,安然定當全力搜尋別的禮物送給娘娘!”


    陸雪傾剛好落座,又被安然的話猛地驚了起來。這個該死的踐人,若不是她出現在月城,她豈會家破人亡,從陸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掉入泥淖成為千人騎萬人枕的yin娃dang婦?安然,這一切,都是拜你這個踐人所賜!


    “怎麽,貴妃娘娘難道是坐著不方便,該不會是......”


    安然有意無意的看了陸雪傾的脖子,好像在提醒她,這太過受*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這萬千恩愛集於一身,隻怕是美人難消隆恩啊!


    “你們都下去,本宮與安神醫敘敘舊!”


    “是,貴妃娘娘!”


    宮婢們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這裏麵對這兩人了,這安然實在是太大膽,太猖狂放肆了,若是再激的貴妃娘娘發怒,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這貴妃娘娘也是個心善的,誰都能騎在她頭上拉屎撒尿!


    等著大殿的宮門開啟、再重新闔上,偌大的宮殿內就隻剩下安然和陸雪傾兩人。陸雪傾坐回榻上,立刻暴露出猙獰恐怖的嘴臉來!


    “安然,你個踐人!”


    安然隻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她看著陸雪傾這副模樣,還真替她感到悲哀。堂堂陸家大小姐,最後活成這樣,還真是......造孽!


    “貴妃娘娘,你的臉再扭曲那麽一點點,妝粉可就掉了。待會兒皇上來看你,若是天顏麵前失了分寸,那以後......”


    冒犯了天顏,以後,以後你再想在人前秀一身的*愛,那是隻有去另尋他人了。剛剛那兩個侍衛還不錯,膽大到還敢窺視貴妃娘娘!


    “安然,不必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本宮今日來是有事和你相商!”陸雪傾不在和安然繞圈子,直接了當的道明了目的。她想了想,夜月的人都不可靠,除了安然,別的人她也信不過!


    “有事?我不記得我和貴妃娘娘之間有何交情,更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商量!”安然滿臉不屑,眼神裏更是滿眼的厭惡,能讓她幫陸家人的隻有一個忙可以幫,那就是送他們全部下地獄!


    安然冷哼了一身,起身就走,卻又被陸雪傾給喚住了!


    “安然,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隻要你幫本宮完成心願,你開出的任何條件本宮都答應!”


    陸雪傾心裏有些著急,慌張的從榻上站起來,聲音又怒又急,這踐人油鹽不進,要怎麽樣她才能幫她?


    她也是今日才想到的,與其這麽沒有安全感的去抓住禦驚瀾的心,並去觸碰那母儀天下的位置。孤身一人的位置怎能長久,若是能夠母憑子貴,為禦驚瀾生下第一個龍子,那她的位置,便可無堅不摧。這天下,以後也隻會是他們母子的!


    安然背對著陸雪傾,微微勾了勾嘴角,任何條件嗎?陸雪傾,到時候條件可不是你能夠給的起的!


    “不知道貴妃娘娘想與安然談何事?”


    安然的性子算得上是軟硬不吃,但在某些有利的條件麵前,她最終還是會選擇交易。未雨綢繆,為將來鋪路,這也算得上是一步好棋!


    陸雪傾在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在是解決懷孕的大事,收拾安然可以先暫緩。既然禦驚瀾已經給了她這個權利,她緩些日子在行使也不遲!


    “隻要你能讓本宮在半個月內懷上龍種,你想要什麽,本宮都答應你!”


    龍種?


    安然覺得有些意外,還以為陸雪傾會談什麽條件,原來是為了懷上禦驚瀾的龍種。說起懷孕,安然也有些奇怪了。雖然陸雪傾之前小產了一次,可是看她身上斑駁的痕跡,不像是沒有夜夜守空閨,但為何就是沒有懷上呢?


    “任何條件?”


    “是,任何條件!”


    “好,成交。不過安然這條件暫時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向娘娘兌現承諾如何?”


    “一言為定!”


    陸雪傾一張絕美的容顏下掩藏著得意之色,安然最好是越晚兌現諾言越好,那時候,她都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娘娘,把衣服脫了,安然得為你好好檢查一番!”安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道,看在陸雪傾眼裏毛骨悚然,有些脊背發涼!


    “檢查身體,為何要脫衣服?”


    陸雪傾也不是傻子,檢查個身體就脫衣服,那還得了?萬一被人闖進來的侍衛太監看見,她還怎麽見人?


    “娘娘,你和那麽多男人有過關係,卻一直沒懷上,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安然的嘴永遠不會為敵人保守秘密,陸雪傾私下的那點兒事兒,就被她這麽戳破了。陸雪傾驚訝的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雙目瞪著安然,心裏早就被震懵了。她怎麽全都知道,她怎麽全都知道?


    “娘娘,既然你不脫,那我可就走了,不必再浪費彼此的時間!”安然將從懷裏掏出的卷鎮又給塞了回去,轉身欲走!


    “等等,本宮脫就是了!”


    陸雪傾再次咬緊了嘴唇,眼裏泛出些晶瑩的淚花來,一副受盡了屈辱的模樣。安然臉上立即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轉身看見她這副模樣,差點笑出聲來,當了**子還想立楨潔牌坊,陸雪傾,虧你想的出來!


    “娘娘,脫吧,安然也歡喜你能為瀾哥哥懷上龍種呢!”


    陸雪傾,就你這種卑賤的身份也想替禦驚瀾誕下龍種,真是笑話!但願,這個龍子不會成為你的催命符!


    “嚴兒,嚴兒!”


    “娘!”


    安夫人白了安嚴一眼,這孩子不僅木訥,怎麽連走路都出神了?但一想到蔣家的那女人,她心裏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都二更天了,你這是往哪裏去?”


    “沒事,看了一會兒書,想出來走走!”安嚴看了安夫人一眼,又迅速的把頭低下回道。


    “天涼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別凍著了!”


    “是,娘也是!”


    安嚴有些心虛的看了安夫人一眼,然後腳下生風的跑了。


    “夫人,大少爺去偏院做什麽?”安夫人身旁的嬤嬤看著安嚴逃一般離去的方向,心裏有些納悶兒的問道!


    安夫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心裏也是一愣,不過頃刻的功夫便釋懷了,“然然帶回了兩個可愛的臭小子,嚴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其實還是很渴望的。蔣家給他的屈辱,或許這一輩子都抹不開去,讓他去看看孩子也好,至少他還願意向孩子敞開心扉!”


    “夫人說的是,大少爺難麽好一個人,蔣家小姐竟然......唉!”


    “算了,走吧!”


    嬤嬤把手上照明的燈籠放到前麵,一手扶著安夫人,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小心走!”


    安嚴站在偏院的門外,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才漸漸的放鬆下來!抬手扇了扇涼風,不經意的抬頭,心裏有些納悶兒,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毅兒真乖,毅兒是奶娘見過最聽話的小孩子了......”


    “嗬嗬嗬......毅兒洗了澡就可以睡覺了哦......”


    門的那一頭,隱隱約約有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那嬌俏的聲音傳進安嚴的耳朵裏,他像是中了魔一般,雙手情不自禁的推開了那扇門,兩條腿不聽使喚的邁了進去。屋裏的聲音笑聲也越來越清晰!


    他好像真的在哪裏聽過這道聲音,他又在哪裏見那個如花柔美的女人,他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呢?熟悉的容顏,熟悉的聲音,可是腦海裏除了模糊的片段,什麽也想不起來!


    “毅兒真乖,要是奶娘的孩子也在奶娘身邊,那就好了......”


    “嗚嗚......”


    “毅兒不哭,毅兒不哭,奶娘不應該對著毅兒說這些話的,我們睡覺了,睡覺了......”奶娘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裏的淚花,笑著拍著毅兒的輕輕的哄著,轉身進了裏屋!


    安嚴站在門口,那心揪著一般的疼,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痛的他難以呼吸,像是被人用刀在刮一般。


    方奶娘從臥室內出來時,看見安嚴坐在椅子上,驚嚇的魂都飛了,雙手捂著嘴,驚恐的眸子看著安嚴,秀美的臉蛋已經麵白如紙,結結巴巴的道:“大......大......少爺!”


    安嚴緩緩的抬起頭,麵無表情,但那雙平靜的眼眸卻早已波濤洶湧。他就那麽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像是再回憶,也像是再欣賞!


    “大少爺,這深更半夜的你來偏院教人看見了不太好,流言碎語傷了大少爺就不好了,大少爺,請回吧!”


    方奶娘心肝砰砰砰的跳,隨時都有可能從喉嚨裏蹦出來。這大少爺莫非是鬼變的不成,竟然走路沒有聲響不說,現在連一個字都舍不得說,倒是金口玉言,惜字如金!


    “大少爺,奴婢要伺候小少爺睡覺了,你請回吧!”


    她是怕的要死,要是讓人看見大少爺從她房裏出去,那還得了?這祖宗趕緊走吧,別在這裏逗留了!她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了,感覺要把她看穿似的,這是不是中邪了啊?


    安嚴愣愣的盯了她半響,一個字也沒說,默默的起身出了門,疾步而去。方奶娘看著他的寂寞清冷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這大少爺還真是一個怪人!


    她跟著安嚴的腳步出去,迅速的插好了院子裏的門,然後抬著毅兒換下來的尿褲子去井邊洗衣服。半個時辰後,等她把衣服晾好進屋時,她再一次被嚇蒙了!


    “啊――”


    她驚叫著出聲,手裏端著的空盆子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兩半!


    “噓――”


    安嚴很自然的起身,長臂一勾將她摟進懷裏,單手堵住了她的嘴。他高大的身軀把奶娘嬌小玲瓏的身子護在懷裏,她柔軟的身子像在提醒他,腦海中竟然劃過一幕幕兩人赤果果教纏的影子!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


    “嘶――”


    方奶娘又氣又怒,這安家的大少爺是缺了大腦還是好美色啊?竟然跑到偏院來打她一個奶娘的主意。她情急之下一口咬在安嚴的手指上,安嚴吃疼的推開她,連連退後了幾步,食指被咬破了皮,兩個牙印清晰可見!


    “大少爺,請自重!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可要喊人了!”方奶娘小臉上掛著兩行屈辱的淚痕,聲音卻透著一股堅定!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安嚴顧不得手上的小傷,在幹淨的外袍上隨意的拭去,靠近兩步,雙手抓住方奶娘的雙臂,呼吸急促的問道!


    方奶娘定定的看了他半響,輕輕的搖了搖頭,聲音帶著些哭腔的道:“大少爺,你認錯人了,奴婢真的沒見過你,也不認識你!”


    “不,你怎麽會不記得我呢?那晚......方府內......”


    “大少爺,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奶娘啪的一聲打掉他的手臂,掙脫掉他的鉗製,憤怒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不......不可能的,這怎麽可能呢!


    “你沒有忘記對不對?”


    安嚴見她情緒波動的如此厲害,神色突然柔和了,她還記得,她還記得!


    “大少爺,我不認識你,說一千次一萬次,奴婢還是不認識你,請回吧!”


    方奶娘憤恨的看著他,除了憤怒還是憤怒,是他毀了她的一輩子,讓她從方家的大小姐淪為了街邊的乞丐。父親說,隻要她說出那男人是誰,他便遮掩下這事,讓她在方府內終老。可是,她怎麽會記得那男人是誰?


    隻是,再回想起那個夜晚,她依舊記憶如新。


    “小姐,你要的清暑蓮子湯涼好了,喝了吧!”秀兒端著一碗蓮子湯進來,秀美的臉蛋上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可愛的很。


    “嗯,你也去歇著吧,記得把窗戶關了!”


    “小姐喝完也早些歇著!”


    她那晚隻是如常的喝了一碗湯而已,可是夜裏便覺得身上發熱發汗,肌膚都開始滾燙!


    “秀兒,秀兒!”


    她連喚了兩聲,卻沒有聽見丫頭秀兒的聲音。無奈之下,鬆了鬆衣領,起身去倒茶。兩倍涼茶下咽,身上的燥熱之感並沒有涼快一些,反而越加的熱起來。


    她以為天氣悶熱要下雨了,便去推開窗戶站在裏麵納涼,誰知,竟然一個黑衣的男人就闖了進來,黑麵紗捂著臉,便把她擁進了懷裏!


    “唔唔......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等她再喊時,喉嚨像是啞了一般,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男人雙眼盯著她,然後把頭埋進了她雪白的脖項裏。桌子上的殘燭,也在第一時間熄滅,連那兩扇打開的窗子也詭異的關上了!


    夜,就這樣慢慢流逝,她的腦海裏早就記不得後來的事了,隻知道第二天早上一早,秀兒死在了外室,被人一把匕首捅穿了胸口。而窗戶下,躺著一個街上人見人恨的地痞*,屍體也早就死透了!


    一個月後,她便發現月事推遲,胃裏翻江倒海的想吐。最終,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紙再也包不住火,東窗事發。


    她永遠都記得繼母和弟弟妹妹的得意的嘴臉,她永遠都忘不了外麵的人對她的唾罵,也永遠忘不了那一段日子所有的苦......都是那個男人,都是拜他所賜!


    然而,當她愛上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天天盼著他出生,而他一出生,便成了別人家的孩子。她從那一晚遇到那個男人開始,她便失去了所有,她不得*的身份、她的名聲、她的自尊......甚至包括她的兒子!


    “對不起,那晚......我不是故意的!”他把她緊緊的擁在懷裏,在她耳邊磨著鬢發輕聲的呢喃。


    他不是一個愛說情話的男人,那些甜言蜜語要從他嘴裏說出來,比登天還難。那晚,他被人追殺之時被人下了藥,為的就是逼他進*抓他一個現行。可是他一路忍著,最後跳進了一所小院,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小人在一閨閣前爬行,在那小姐打開窗戶之時,便想趁機鑽進屋裏犯事!


    他心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在自己被追殺時還有些幫人解決問題,運起輕功一掌拍死了那人,而他卻情不自禁的將人給擁進了懷裏。而這一抱,卻像著了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再到後來,他發現,不僅是他著了道,連這位小姐也著了道,她也被人陷害的下了藥。最後......


    隻是,那天他離開的時候,他記得他看了一眼府上的匾額,為什麽到最後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若不是看見她的這張臉,他或許永遠也想不起來!


    方家大小姐方婉兒不守婦道、未婚先孕的留言早就傳遍了夜城,但是這位方小姐從來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兒,即使經過這事“名聲大噪”,但事實上也沒幾個人認得她。是以,他聽著這則傳聞時,一點兒也沒在意,卻沒想到竟然是她......


    “婉兒,對不起!”


    “大少爺,你認錯人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撞見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為了大少爺多年的清譽,大少爺還是趕緊離開吧!”


    方婉兒掙脫開安嚴,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悲憤的吼出聲來,她現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賺夠銀子贖回自己的兒子,其他的人或事,都過去了!


    “婉兒,我......”安嚴話還沒說完,忽然耳朵一動,雙眸一冷,冷喝道:“誰在外麵?”


    ---------題外話


    這二人,果然有......咳咳咳......美妞們現在明白了吧,方婉兒不是安嚴跳崖的老婆,兩人是意外之下,結了果,若不是安嚴,方婉兒就被*給糟蹋了!兔子的新文怎麽沒人收藏呢,哭瞎......你們收了,兔子今天就豁出去二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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