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嚴心事重重的回了安府,方婉兒半夜起來發現安嚴不在,在院子裏尋了一圈,剛準備出院子時,便碰見安嚴回來了。一身黑衣,還蒙著臉,她嚇得差點叫出聲來。


    “別叫,是我!”


    方婉兒睜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點了點頭,安嚴才把捂在她嘴上的大手放了開來,然後沉著臉徑直的回了書房!


    方婉兒驚魂未定,不知道安嚴怎麽會一身黑衣,竟然深更半夜的去而複返。看著這個高大的背影,她的心裏劃過一股落寞。她雖然和安嚴結為夫妻,可是,安嚴除了盡夠了夫妻間的責任和對孩子的責任之外,她發現,她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還站在外麵做什麽?夜裏天涼,小心染了傷寒!”安嚴的聲音從閣樓上的書房傳出,方婉兒心裏一陣暖心和感動,隨即擦了擦眼淚,連忙應了聲,回了臥室。


    安嚴斜靠在榻上,輾轉反複,心亂如麻。君莫離的話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他心裏卻有種篤定,君莫離沒有在開玩笑。


    老百姓的生死他不是不顧,也不是嗜血殘忍的人,天下黎民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才是領導者最大的功績。而他現在,為了助禦驚瀾一臂之力,好像做的事情已經有些偏離原來的軌道了!


    “咚咚――”


    “大少爺!”


    方婉兒敲了敲書房的門,聲音溫柔的又喚了一聲。


    “何事?”


    安嚴有些心煩的打開了書房的門,滿臉都是陰雲密布,聲音自然就陰沉了幾分。但不等方婉兒回答,他瞥見她手裏的一碗湯,心裏微微一動,聲音隨即放輕了三分,“回去睡吧,別陪著我熬夜了!”


    方婉兒眼神有些期盼的望著安嚴,把手裏的湯舉到他眼前,聲音如蚊子一般道:“大少爺,你喝一碗吧,剛熬好的!”


    她今夜為了熬製這秘製的湯,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現在安嚴回來的剛剛好,功夫也沒白費。


    安嚴心裏一暖,一臉愁眉漸漸舒展開來,點了點頭,抬起湯碗,一勺一勺的細細喝起來。二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把那碗湯喝了個幹淨!


    “大少爺,你也早些歇息!”方婉兒接過空碗,臉上有些倦意,眼底卻帶著幾分憂傷。


    “走吧,正好我也累了!”


    安嚴伸手把方婉兒攬進懷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光纖有些昏暗的樓梯。方婉兒抬著碗,受*若驚,簡直不敢相信此時此刻是真的!


    方婉兒困意襲來,躺在安嚴的臂彎裏,很快就睡熟了。而安嚴卻睜著眼,望著帳頂,絲毫沒有睡意。


    他手臂裏的佳人氣息很淺很輕,若是聽覺不夠靈敏,還不容易發現她的存在。可她卻真真實實的就躺在他的臂彎裏,還有搖籃裏的兒子,他有一個幸福的家。


    安嚴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君莫離的話,戰爭一起,有多少人要妻離子散,陰陽相隔,又有多少人要成為戰爭的犧牲品,又有多少人會凍死在這個冬季,又有多少人會在明年餓死。火流星的威力他曾親眼看見過,那殺傷力比刀劍要厲害不知道多少倍,這樣的傷亡,會比直接的兵戎之戰嚴重數十倍!


    他的眸光在方婉兒恬靜的睡顏上掠過,輕輕的緊了緊臂彎,將她抱的更緊,感受著這一刻的溫馨和美好!


    或許,他的心已經告訴他,下一步該怎麽做了!


    他心裏想通過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到天明。


    秦若陽和湛倫跟著暗衛進了沈家小姐閨房的密道之後,對地下一連串的事情感到震驚萬分,尤其是看到那些棺材之後,膛目結舌,簡直不能找到任何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寒冰是有過一次經驗的人,早早的已經命人在西山頭挖了一個大坑做準備,然後趁著眾人熟睡之際,抓了和人赤果果才*的身價大小姐,殺了密室裏的怪物,命令暗衛們將一個個的屍嬰往西山頭扛去,準備再放一把火將這些中了巫術的孩子化為灰燼。


    同前幾天一樣,太陽西下之時,西山頭的暗衛們完成了所有的事,秦若陽和湛倫有些驚魂未定的跟著眾人下了山。暗衛藏匿了身影,秦若陽兩人有些精神匱乏的和寒殤等人回安府。現在二人完完全全的明白,君莫離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若是早知道這個熱鬧會讓他們感到如此心驚,就算之前威脅他們不給八十年的花釀喝,他們也是不會答應君莫離去湊熱鬧的。但是同樣也覺得心驚納悶兒,這苗疆人怎麽會知曉的那麽準確,竟然在沈家地下挖了那麽大一個密道,而在幾十年甚至百年前就知道沈家的女兒會是一個至陰之人?


    “回來了!”


    君莫離坐在桌前,朝著安然莞爾一笑,聲音帶著點點的笑意。


    “看他們兩位這樣子,怕是受驚過度啊!”


    安然不忘落井下石,在繼君莫離之後,再次再二人身上補了一刀,並且讓二人成功了中了刀。


    秦若陽和湛倫精神不振的落座,一臉的倦意,又累又餓,身上還帶著一股濃烈的臭味兒。也不知道這兩人去哪兒沾上的,吃飯的二人瞬間被熏得沒了胃口。他們沒了胃口,自然有人胃口大好。


    見了一千來口棺材,一千多個屍嬰之後,又在西山頭呆了一天,兩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哪裏像平時一樣講究?丫鬟遞上碗筷,兩人便狼吞虎咽的開始吃飯,大口大口的扒飯,像是從牢裏放出來的一樣。不僅如此,今晚連湛倫那個酒鬼都沒向安然嚷著要酒喝,奇跡啊奇跡!


    “嗝――”


    湛倫在吞了三大碗米飯下肚後,癱倒在椅背上打了飽嗝,然後整個人才恢複了精神,看著君莫離一臉的憤恨,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


    “湛兄,可是覺得菜色不滿意?”


    君莫離心知湛倫的意思,故意扭曲了他要表達的意思問道,是以,若論狡猾,實屬君莫離是也!


    “你......”


    湛倫欲言又止,被君莫離一句話噎在那裏說出來也不是,不說出來也不是。冷哼了一聲,幹脆不理君莫離了,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秦若陽隨後放下碗筷,感慨萬分的道:“幸好發現的及時,若是任由那些屍嬰成長,若幹年後,真的會天下大亂,雞犬不寧!”


    他從寒冰那兒了解到,那些屍嬰的來曆、作用,每一個回答都讓他震驚萬分。君莫離和安然之前一直行蹤詭異,現在才體會到他們到底有多辛苦了。不僅是辛苦,光是發現秘密,接受秘密,也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


    “苗疆人能在百年前在沈家和柳家地下修建密室,絕對不是一個偶然。而是在苗疆人裏麵一定有知過去和未來的人。”


    “真有?”


    “嗯,據苗疆人的資料記載,苗疆這一代的族長曾曾祖父隻活了二十四歲,他生前曾來過一次夜城,在這裏卻住了一年之久才返回苗疆城。隻是,回去之後,便暴斃了!而且,在一本雜記上白紙黑字的寫著,這位苗疆族長天賦異常,有知曉天命的能力!”


    君莫離話落,其餘三人全明白了。(.好看的小說)現在這麽一說,就能準確的解釋為何苗疆人會早早把密室建在這兩個地方了!


    不用君莫離再細說,那早死的苗疆族長定是為了完成苗疆人的宏圖偉願,甘願泄漏天機,損了性命。在夜城呆了一年,指揮修建密室。在工程竣工之後,返回夜城,將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兒子或是族內的長老,然後就暴斃而亡了!


    之後,苗疆人就開始慢慢的培養這種屍嬰,準備為禍蒼生。但安然大膽猜測,之前的實驗一定是失敗了。要不然一百多年,棺材裏的屍嬰怎麽才那麽大點兒?


    “辛苦二位了,回去泡泡澡,早些休息吧!”


    “告辭!”


    君莫離的話正中秦若陽二人的下懷,他們早就撐不住了,困意襲來,渾身都覺得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兩人被那氣味兒攪了胃口,讓丫鬟收拾了桌子,泡了澡,也早早的爬進了被窩裏。兩人相擁而眠,這一刻的寧靜,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過了!


    夜裏除了窗外的蟲鳴聲,屋內一片寂靜,在平靜無波的空氣中,甚至能夠聽清主人淡淡的呼吸聲。當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之時,夜城皇宮內的朝堂上已經跪了一眾的大臣了!


    “混賬,讓你們查查查,這西山頭又無緣無故的冒青煙,攪得百姓人心惶惶,終日惴惴不安,除了棺材鋪和賣元寶蠟燭香的店鋪還開著門,你們看看還有哪家做生意的人開門迎客了?”


    昨日戌時,恰逢禦驚瀾出宮微服私訪,卻發現了西山頭又莫名其妙的冒青煙,心中一陣惱火。那些老百姓一個個嚇得跟中了邪是的,在大街上亂叫。大街小巷從頭到尾,家家門麵緊閉,全都謝客。


    夜城經濟倒退,百姓惶恐難安,再這麽下去幾天,夜月的京都亂了套,打亂了生活的秩序,很快就會被別的城鎮所取代。而且,這些消息肯定已經傳到弦月的耳朵裏了,他也收到弦月派兵駐紮在邊城,隨時都可能發兵攻打夜月的邊境,從而兩國的戰爭爆發!


    朝堂上的眾位大臣一個個俯首低頭不敢言語半分,他們也搞不懂是為何啊,讓他們怎麽勸服百姓?不僅是貧民百姓,就連他們自家人也偷偷的購置了棺材,哪裏還有臉站出來指責老百姓?


    “現在給朕想辦法解決此事,否則,你們一個個也別想買了棺材就能全屍下葬了!”


    “皇上息怒!”


    禦驚瀾話落,眾大臣連連齊聲附和,聲音帶著濃濃的哀傷。買了棺材沒全屍,那他們有什麽意思?


    西山頭莫名其妙的冒了兩次青煙,這景象實在是詭異,怎麽偏偏就是西山頭本就荒涼詭異的地方呢?若是其他山頭還可能是山裏的獵戶在燃燒東西,至於西山頭,那是常年不見一個人進去的!


    有去無回,誰會傻的去送死?


    “啟奏皇上,微臣以為,是不是派人去西山頭看看,看看是不是人為的。是否有人故意製造這種假象,在迷惑我朝百姓,動搖民心之根本。微臣願意請命前去!”


    禦驚瀾的視線挪到那大臣身上,眼裏閃過一絲讚賞的眼光,能在此時想到這一點兒,更願意以身作則的人,實在是少見了。那他的朝服,不過是一個從三品的官員,而且,還隻是一個無實權的閑差!


    “你就不怕死?”


    “怕!臣同所有人一樣,都怕死!”禦驚瀾話落,那官員隨即出聲道,沉默了片刻,卻又接著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微臣隻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他很謙虛,沒有出風頭似的招惹眾大臣的仇恨,也沒有說的自己大義凜然,他的理由很簡單,在做一個匹夫都應盡的責任!


    朝堂上的官員一頭霧水,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請命帶人去西山頭搜查。就算山頭上有秘密,他也願意去,那些官兵願意陪他一起去嗎?說不定半路把他給殺了,然後胡謅一個理由向禦驚瀾交差!


    “朕很欣賞你!”禦驚瀾臉上閃過一絲光亮,深邃的眸光裏帶著笑意,高聲道:“官升正二品,俸祿加倍,換烏衣巷裏魏王曾居住過的宅子!”


    “微臣謝皇上隆恩!”


    “立即領五百士兵隨你前往西山,一定要找到新的消息回來,安撫百姓!”


    “臣,遵旨!”


    這一刻鍾的功夫,一個從三品的閑職小官兒,隨即升為正二品大員,這連升四級,這樣的人可不多見啊。跪在地上的人又怨又恨,可是又能怎樣,人家是拿著命去拚的,他們誰願意?他們其實誰也不願意!


    禦驚瀾看著跪在下麵的人一陣頭痛,揮手讓人退朝。與其在這裏看著這些廢物的臉,他不如回去躺在禦書房內歇息,安心的等著消息從西山傳回來!


    “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


    禦驚瀾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殿內,跪在地上的大臣才揉著發痛的膝蓋從地上顫巍巍的爬起來,足足跪了一個時辰,雙腿都麻木了。一群身子七搖八晃的大臣扭曲的走在白玉鋪就的大路上,從後麵看,像是在集體打醉拳似的。


    禦驚瀾回了禦書房,剛推門進去,就發現了屋內一股強烈的氣息。雙手負背進了門,隨手一抬,拂袖一陣罡風而過,大門已經關上了!


    “出來吧,”禦驚瀾坐回龍椅上,看著屋內突然多出的一個人問道,“你今日怎麽來了?”


    安嚴一身白衣,出塵若雪,淡漠的神色之下,是一雙堅定的眼睛。墨黑的眸子裏劃過一抹複雜,身材挺拔的站在原地,良久沒有說話!


    “到底何事?”


    禦驚瀾心情不好,也沒閑情逸致和他心平氣和的說話,聲音隨即冷厲了幾分。


    安嚴抬眸看向他,兩道視線緊緊的盯著禦驚瀾,輕啟了唇瓣道:“真的變了嗎?”


    ********


    安然起了一個大早,用過早膳看了兩個兒子之後,又鑽進了藥室內。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呆多久,短短一個時辰就從藥室出來了。令人準備了沐浴的水,新換了一套裙子,然後讓下人備了馬車,出了門!


    安然手裏握著陸雪傾給的出宮令牌,坐在車廂內,手指細細的在令牌上摩挲。她此時的心情很平靜,遠不如她之前在月城看到陸家人時的那種憤怒和激動了。陸雪傾也算得上是個踐人中的極品,沒想到竟然能在丞相府覆滅之後,還能如此頑強的活著。


    不過,她的好日子應該到頭了!


    她在月城的眼線匯報,陸雪香落入煙花之地。一年時間,原本算不得俊俏的臉蛋現在已經出落的水靈了,成為了已經*裏的當紅人物。在出台的第一晚上,就被人花了大價錢買下了。隻可惜顛龍倒鳳的男人,卻是一個足以當她爺爺的老頭!


    陸雪香還不夠慘,陸俊凡雙腿廢了,平日裏一點本事都沒有,淪為了一個人見人唾棄的乞丐。月城的人誰不認識陸家二少爺?早就聲名遠播的陸俊凡,硬是在百姓的唾沫中被活活餓死了,最後淒慘的死在一條離丞相府不遠的巷子裏,被人善心大發,將他丟進了亂葬崗!


    安然回想著令人開懷大笑的消息,不知不覺,馬車已經行到皇宮門口了!


    “大小姐,皇宮到了!”


    “嗯!”


    安然應了聲,然後將令牌攥進手裏,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吩咐了車夫回去,她便邁著略微沉重的步子,朝著皇宮走去!


    “安神醫,這時候進宮,可是皇上傳召?”


    守衛皇宮的禁衛軍都是有一雙慧眼的,這禦驚瀾對安家如何,怕是一個瞎子都能看得到。即使安然最終沒成為禦驚瀾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但是自始至終,禦驚瀾都沒有做過真正傷害她的事,也沒有對安家下過手!


    “不是,”安然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笑,將手裏的令牌向禁衛軍展示道,“貴妃娘娘讓我不定時進宮為她請平安脈的!”


    “貴妃娘娘?”


    禁衛軍心思明了,有這權利並且能夠請得動安神醫的,除了一直是個奇跡的雪貴妃外,怕是沒有誰有這個本事了。他在心裏迅速的揣測了一番,剛毅的臉上硬是擠出了幾分笑容,道,“安神醫,請!”


    “多謝大人!”


    安然客氣了兩句,收回了令牌,朝著皇宮內走去!


    安然一進宮,禦驚瀾埋伏在皇宮門口的探子已經飛速的去通知禦驚瀾了。這神醫突然進宮造訪,應該不是什麽好事。禦驚瀾知曉安然進了宮,直接奔著去了陸雪傾的宮殿,心裏五味雜陳。她連看他一眼也不願意了嗎?


    安然走到陸雪傾宮殿門口時,四個侍衛站的筆直,門口還有兩個小太監一同候著。看到安然走近,先是一愣,然後隨即朝著安然鞠了躬,尖聲細氣的道:“奴才見過神醫,敢問神醫有事?”


    “我要見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身子不適,她傳令......”


    “安神醫,貴妃娘娘請您裏麵一敘!”


    小太監拒訪的話還未說完,殿內的嬤嬤已經出來了,朝著安然微微做了一個揖道!


    安然抬了抬眼皮兒看了一眼那嬤嬤,無聲的點了點頭,走上台階,站在嬤嬤麵前,才道:“有勞嬤嬤帶路了!”


    “神醫,請!”


    安然進入大殿,陸雪傾正躺在貴妃榻上,身上蓋著一張血紅色的錦緞被子,絕美的容顏依舊,隻是臉色的血色不足以至於有些泛白,雙眼緊閉,眉心微微皺著,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看來,是真病了!


    而且,病的還不輕!


    安然細細的將她表麵的神色觀察了一番,然後才直直的走近她,輕聲道:“貴妃娘娘!”


    陸雪傾聽見安然的聲音,微微蹙了蹙眼,才緩緩的睜開惺忪的眼皮,看到安然時,眼底先是一股恨意,隨即又掩了下去,滿臉的倦色!


    安然越發的奇怪,陸雪傾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真的有了?也不對啊,若是真的有了,她豈會看不出來?再說了,她已經損了根本,就算她當時為她紮了針,要懷上的幾率也很小!


    “安然,你終於來了,”忽然,陸雪傾從榻上爬起來,翻身跪在地上,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磕著頭道:“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題外話


    一更送上,今天會有二更,總數一萬字~本來想一起發的,但是,今早上卡文,字數沒碼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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