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右少卿進了門,看見直挺挺站在床前,滿臉激動的沈平福,就說:“沈先生,好久沒見了,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沈平福木偶一般地點著頭,“好,好,都好。(.好看的小說)”


    右少卿如盯著賊一般地盯著他,咬著牙說:“這麽說,你想見我?”


    沈平福就囁嚅著說:“是,每天每夜……每時每刻……”


    右少卿聽到這句不著調的話,幾乎要笑起來。她克製著說:“好了,不要多說了,你脫吧。”看見沈平福還傻乎乎地站著,又補充一句,“你脫衣服吧,還等什麽呢!”


    這回,沈平福終於聽明白了。他慌手慌腳地開始脫衣服,一直到把自己脫得光光的。他一身的白肉,如在冰窖裏一般瑟瑟地抖著。隆起的肚子,上下起伏著。再往下,一件並不雄壯的東西,可笑地挺立著。


    右少卿克製著臉上的笑容,指了指他身後的床,“你到床上去吧,快一點!”


    沈平福如聽話的孩子一般,立刻蹶起屁股爬到床上,又轉身平躺下來,隻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夢中的美人。而這個夢中美人,正不慌不忙地向他走過來。他更加激動了,仿佛全身都著了火。


    右少卿站在床前,慢慢彎下腰,直盯著沈平福的眼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沈先生,你好無恥!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今天就叫你快活快活!”


    她的話音剛落,就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沈先生那個並不雄壯的東西。


    右少卿的手,若是擰住姐姐大姐根上的軟肉,那就是一把鉗子。要是抓住沈先生這個並不雄壯的東西,可就是一隻強健有力的鷹爪了。她抓緊了就向下一頂。


    這時,沈平福立刻感覺到,下麵東西,仿佛被人剝了皮擬的痛感,直衝他的大腦。他頓時張大了嘴,就要發出慘叫聲。


    右少卿此時怒火中燒,豈容他叫出聲來,另一隻手立刻就捂到他的臉上。她的手又結實又有力,把沈平福的嘴和鼻子嚴嚴實實地一起捂住,不讓他透出一絲的氣。隻幾秒鍾,這位沈先生的臉已經漲成紫色,眼睛也鼓了出來。


    右少卿的這隻鷹爪,牢牢抓住他的那個東西,一下一下地頂著。


    同時,她又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姓沈的,老子還以為你是個好人,還他媽的是個心地善良的人!沒想到你一肚子男盜女娼,全是壞水!你不是想好事嗎?好!好!好!老子就成就了你的好事!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讓你永遠記住,什麽叫好事!什麽叫好事!讓你個王八蛋好好地痛快一回!”


    右少卿此時真的是怒火中燒。她絕沒有想到這個胖子竟會打她的鬼主意!竟然做夢想和她親近一回!她的一隻手,鷹爪一般抓著他的那個東西,就如給自行車打氣一樣用著力。另一隻手,則緊緊地捂住他的鼻子和嘴,不叫他透一絲氣。


    這個時候,善良忠厚的沈先生,三魂六魄全都出了竅,忽忽悠悠地向房頂上飄去,又穿過房頂一直向天上飄去。他的三魂六魄飄呀飄,一直飄到了天上。


    這個時候,善良忠厚的沈先生,已經沒有痛感,也沒有苦惱,甚至沒有了欲念。他躺在棉花一樣的雲彩裏,真正是飄飄欲仙。


    他現在沒有別的感覺,隻有身體的下麵,似乎還傳來一種酸嘰嘰、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覺,其他什麽感覺也沒有了。他努力睜大眼睛。他隻能隱約看見那個美麗女人的臉,正模模糊糊地在他眼前晃動著,似乎還在催促他,讓他再用點力,再用點力!忠厚善良的沈先生這個時候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已經非常用力了。他的夢中美人正在催促他,他怎麽能不用力?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神經也繃緊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他肚子下麵那一點上!都在用力!都在用力!


    突然間,天崩地裂,紅光耀眼。千尺瀑布,如出閘口。大江大河一般,奔泄而出,奔泄而出!長槍大炮,都噴出火光!射擊!射擊!


    右少卿也意外感覺到沈平福全身緊繃的悸動。突然間,她驚訝地看到,一股液體,正從她緊抓著的那個東西時射出來,竟射出有一尺多高。媽的!還射了又射!


    她一下子鬆了手,非常驚訝地看著這個肥胖而且顫動著的身體。


    這個幾乎去了陰間的沈先生,此時正大大地張開嘴,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一聲未了,他長吸了一口氣後,又發出一聲長長的嚎叫。接著,他就如“詐屍”一般嘎嘎地狂笑起來。他的臉色從紫紅轉為雪白,又從雪白變成紫紅。他一陣一陣地笑著,咯咯地笑著,沒完沒了,笑得全身亂顫。


    一直等在門外的沈平金也聽到了這兩聲嚎叫。他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刻推開門進來。


    他驚訝地看到,蘇太太衣裳整齊地穿在身上,不像是剛剛做過那個事。可他的哥哥,卻光著身體地躺在床上,正發出一陣陣怪異的笑聲。他驚鄂地注意到,哥哥下麵的那個東西,已經軟了下來,似乎是已經泄過了的樣子。


    他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了。


    右少卿卻一把揪住沈平金的胸口,冷著臉盯著他,低聲說:“沈先生,你也看見了,你哥哥已經快活過了。你讓我跟他親近,我也跟他親近過了!你說你言而有信!現在你該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


    沈平金驚訝地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裏銳光如刺,直盯著他。這個時候,他才多少看出來,這個女人,絕不是一個尋常的人,她甚至可能更狠!


    他囁嚅地說:“蘇太太,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已經派人去取了,去取了,可能還要等一會兒。隻要一取回來,我立刻還給你,全都還給你。我說到做到。”


    右少卿狠狠地瞪著他,“好,我就在你這裏等著。你要是還不回來,我再跟你算賬!你最好言而有信!”


    右少卿說完,就去了客廳,在桌邊坐了下來,如債主一般地等待著。


    沈平金卻抱住哥哥,問他:“哥,你怎麽樣?你這是……怎麽弄的呀?”


    沈平福仍然怪異地笑著,喃喃地說:“兄弟,我好快樂,我好快樂呀!”


    在這方麵有豐富經驗的沈平金也糊塗了。這個蘇太太是怎麽親近的,竟讓哥哥這麽快樂。似乎用什麽辦法也做不到這種境地呀!


    這一天之後的第五天,也就是警察找上門來的前一天,他哥哥沈平福死了。哥哥的死,讓沈平金意外而詭異。


    在這幾天裏,他哥哥一直就住在他這裏。哥哥有一種異樣的興奮,總是帶著微笑自語著,“真來勁!真來勁呀!”沈平金看著他的哥哥,心裏更加疑惑。


    那一天早上,沒有任何預兆,哥哥隻是沒有出來吃早飯。沈平金進他的房間去叫他的時候,看見哥哥極其怪異地躺在床上,已經一點氣息也沒有了。


    哥哥身上沒有穿衣服。他就那樣光光地躺在床上,斜靠在床頭上。高高的床頭上係著一根繩子,這根繩子緊緊地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的一隻手,還抓著自己早已綿軟的東西,那個東西下麵,是一片長長的濕跡。他的另一隻手停留在脖子上,似乎要去抓脖子上的繩子。但那繩子已經陷進肉裏,因此沒有抓著。


    沈平金呆呆地看著他的哥哥。他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後來,他被判了刑,關在牢房裏的時候,一個老頭告訴他,這叫“鬼吸精”。


    他仍然不明白,怎麽會這樣。說實話,在下也不明白。


    這些都是後來的事。但眼下,沈平金心裏想的則隻有一件事,如果孫八和阿玉姑娘拿不回來那個提包的話,他可能有點麻煩呀!坐在外麵客廳裏的女人,一定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


    看官們想都不用想,孫八和阿玉姑娘要想拿回提包和裏麵的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塗和祥和崔世三是什麽人,看官們早就看清楚了。


    這一天,塗和祥和崔世三到這條街上來,仍然是想摸清右少卿的活動規律,為他們的下一步行動做準備。“水葫蘆”在紙條裏的指示很清楚,這個右少卿和另外一個叫左少卿的女人,是孿生姐妹。看見這個右少卿,也就知道左少卿長什麽樣了。


    紙條裏說:“一旦發現左少卿,立刻除掉,無論任何時間和地點!任何手段!”


    但是,今天又在右少卿的家門外麵轉了一上午,他們仍然沒有看見右少卿。


    他們有些懊惱。他們在街邊的小餐館裏吃過了午飯,又巡視一遍,還是沒有結果。他們決定回去。因為下午,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但是,他們剛剛回到旅館房間裏,就發現有人找上門來了。


    這個時候,崔世三已經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他說,他要睡一覺,休息一下,準備執行下午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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