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這一刻,劉飛揚深深體會到段延慶內心最真實的一麵。他的確有股衝動,便要說出事實真相。然而又想到了段譽,想到了刀白鳳那不安的眼神,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暗歎一聲,這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他隻得硬起心腸,冷哼道:“我不是說過了麽,你既然敢動情義拳的人,我定要讓你後悔莫及,難道我是白說的麽?”


    段延慶仍不死心,道:“老夫並未傷情義拳一人,也未為難楚姑娘,要知道若非老夫阻止,楚姑娘的清白又怎能得保!”


    誰知,他這句話倒勾起了劉飛揚的記憶,若不是他擄走了楚依依,後來小菊又怎麽會慘遭厄運,被人蹂躪。自從他和楚依依在一起後,他已是極力不去想小菊的遭遇,在他心裏始終認為這是楚依依欠小菊的,也同樣是他欠小菊的一份永遠彌補不了的恩情。被段延慶舊事重提,劉飛揚不由怒火中燒,喝道:“你還要我感謝你不成!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我絕不會告訴你的!”


    段延慶聞聞言身軀一陣輕抖,眼光也是不住變幻,由期待哀求,到失望心傷,接著閃過凶殘陰毒的目光,道:“你當真不說!”劉飛揚冷哼一聲。段延慶喝道:“好!”猛地欺進,鐵仗連連向他點去。


    劉飛揚早有提防,展開太極柔勁一一卸去他的攻勢。激戰中,段延慶撇見楚依依在劉飛揚身後,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胸中頓起了歹意,暗道:小子你讓老夫不好過,老夫也要讓你痛不欲生!手中鐵仗更是有若毒蛇出洞,刁鑽詭異。隻是劉飛揚攔在他麵前,雖在他這十幾招急風驟雨的攻勢下,仍是寸步不讓,更隱隱夾含反擊。


    段延慶怒極,小腹不住翻騰,發出野狼般的厲吼聲。右手鐵仗橫掃,被劉飛揚拍掌擋回,身子飄身斜移兩步,鐵仗也在地上拖過,火星迸射,在地上劃出一道深約數分的痕跡。卻突然借此機會,在地上挖了個小指頭大的石子,猛的向楚依依挑射過去。


    劉飛揚萬料不到他還有這招,轉身欲救已是不及。百忙間,右拳夢擊而出,迫推段延慶,左臂向後回掃拍出,小無相功的“白虹曲勁”使至極境,內力噴吐而出,有如長虹貫日,在楚依依身前三尺外掃過,堪堪擊飛段延慶射出的石子,而楚依依卻是嚇得花容失se。


    段延慶已知再留無益,鐵仗撐地,幾步踏出已去的遠了,隻有一句聲音遠遠傳來:“劉飛揚,你給老夫記住,看你能保她幾時!”


    劉飛揚也不理他,隻是縱身來到楚依依麵前,伸手扶起了她,關切地道:“小依嚇著你了,你可有受傷?”楚依依道:“小依沒事,讓劉大哥當心了!”劉飛揚道:“剛才可真嚇了我一跳。段延慶凶殘狠毒,我真是太疏忽了。”


    楚依依見他一臉情真意切,芳心暗喜,指了指栓在遠處的兩匹馬說道:“快追段延慶,莫讓他跑遠了,那就功虧一簣了。”原來,那相思粉就是用劉飛揚的坐騎的血液混合成的。隻是劉飛揚之前用厚厚的牛皮紙包著,不讓氣味飄出來。剛才他和段延慶動手前已撕破牛皮指,在動手時已暗中沾到段延慶身上。大多動物的嗅覺遠比人類靈敏,此時遠處的那匹駿馬,已聞到氣味,正朝著劉飛揚不住嘶鳴,急欲掙脫韁繩衝過來。


    劉飛揚道:“小依稍等,我換了身衣服就來。”幾個跳躍,來到楚依依的那匹坐騎邊上,取下包裹,在他那匹馬撲過來前,迅速躍開了。先取出逍遙派的特有炮仗,用火石點了,往空中放去,直飛入數十丈的高空中爆開,這是事先和大理諸人約好的信號,表示段延慶已經現身。此次,保定帝已暗中派了大批侍衛高手,喬裝成各種模樣分散在大理城外,便是一直在等這個信號,好在第一時間回報消息。


    接著他才在江邊脫去上衣,用江水仔細擦洗了番,並把含著相思粉的衣服全丟入江中,見那匹馬不再朝這邊躁動了,這才換上新衣服。


    劉飛揚又在石上刻好箭標,表明段延慶所去的方位,喚來楚依依,這才雙雙上馬。剛解下韁繩,劉飛揚坐下駿馬已是如箭奔出,楚依依緊緊跟在身後,劉飛揚恐馬兒太急著奔跑,若趕上了段延慶那就不妙了,是以拉著韁繩,控製著速度,不緊不慢往前追去,自也不忘一路做上記號。那馬沿著段延慶逃逸的方向,穿過一片林子,所行的皆是高低不平的山地,好在兩人的坐騎都是千中挑一的良駒,倒也無妨。又行了數裏,到了條大江邊上。沿著江邊,沒多久便見一座鐵索橋,橋邊石上刻著“善人渡”三個字。


    劉飛揚坐下駿馬不待劉飛揚指使,便要衝過橋去。楚依依正待跟隨,劉飛揚急喝道:“且慢,這橋抖晃得厲害,兩馬同行恐不安全。小依,待我先過去了,你再過來。”原來,這鐵索橋用四條大鐵索相連兩岸,兩根在下,鋪著木板,供人行走,兩根在旁用做扶手。那馬剛踏上木板,幾條鐵索便即晃動起來。兩馬同行的確不太牢靠。


    楚依依聞言,點點頭,拉住了韁繩停在橋邊。劉飛揚這才策馬向前向前行去,好在這馬甚是穩健,行在木板上,搖晃得竟不是很厲害,隻是往橋下看去,江水激蕩,洶湧澎湃地向前湧去,看得倒讓人觸目驚心。到了對岸橋頭,劉飛揚又把馬栓在橋邊,施展輕功又渡了回來,對楚依依說道:“橋下奔流激越,看得好不怕人。小依,便先下馬,讓馬兒過去。我再帶你過去。”


    楚依依看著橋下江流滾滾,如萬馬奔騰,激起無數白花泡沫,心中也有些害怕,見劉飛揚如此體貼自己,心下大喜,聞言下了馬來。劉飛揚一拍馬臀,先讓馬兒過了橋後。這才摟著楚依依的細腰,說道:“小依,我們過去了!”腳下輕點,有若禦風而行般,瞬間便過了橋去。


    兩人重又上了馬,不到一刻鍾,來到一座森林前,奇怪的是卻有好大一排樹木被人踞倒砍翻在旁,好似便為了造出一條通道般。那馬兒也沿著這條路直奔了進去,楚依依說道:“之前段延慶所行都是偏僻之地,怎這兒卻好似特意開了條路,反倒更易讓人行走了!”


    劉飛揚也是不解,說道:“這我也想不明白,隻是看這些被砍的樹木,像是有些時候了,絕不是新近弄的!”忽的,劉飛揚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知道這是哪了!”


    楚依依聞言驚奇的望著他,劉飛揚說道:“這是通往萬劫穀的去處!”剛才經過善人渡時,他就覺得“善人渡”三字極為熟悉,隻是一時沒想起來那是去萬劫穀必經之路,這時望著那些隻剩孤零零的樹樁,他才想起來。《天龍》原著中,大理諸人為了救被困在萬劫穀的段譽,又為了立威,保定帝命人將攔路的樹木一一鋸去。按時間算,已過了好幾個月,隻是這些被砍的樹木卻是再也長不起來了。


    劉飛揚拉住韁繩,讓馬止步下來,說道:“我想段延慶等人十有**便在前麵的穀中!”接著把萬劫穀和段家的恩怨,及段譽曾經身陷這裏的事大致向楚依依說了一遍。


    楚依依道:“這段延慶好大的膽,竟然還敢來這兒。但那鍾萬仇也竟然敢一而再的幫那段延慶,當真不把大理皇家放在眼裏麽?”


    劉飛揚沉吟道:“我想那鍾萬仇還沒那麽大的膽子,況且段延慶也怕鍾萬仇的老婆甘寶寶私下救了段王爺,估計他連鍾萬仇一家也拿下了。嘿嘿,段延慶這招也是妙極,大理諸人怎麽也想不到段延慶竟二次來到萬劫穀,這兒離大理城也不遠,也方便段延慶出去觀察大理皇室的反應。”


    楚依依問道:“我們即已得知段王爺等人被囚在這兒,是否先退出去,等會合了其他人再一並進去?”


    劉飛揚細想了一翻,也覺孤身一人難以救出諸人,更何況還有個楚依依在身旁,說道:“也好,我們便先退出林去,大理諸人接到我的信號,理應也快趕來了,到時再從長計議,先不要打草驚蛇了。”強拉著韁繩,讓坐下馬兒轉頭,和楚依依一起出了林去。


    兩人回到路頭,係住了馬兒,便在那裏等著眾人前來。約過了一個時辰,從北邊來了數人,直奔劉飛揚和楚依依麵前,齊齊躬身行禮道:“拜見劉公子楚姑娘!”


    劉飛揚擺擺手說道:“不必多禮,你們怎麽稱呼?”打頭一個三十餘歲的漢子道:“我等是鎮南王府侍衛,在下鄭秋,忝為一等侍衛。皇上吩咐,讓我等一切聽從劉公子差遣,請公子下令。”劉飛揚見他們個個精神抖擻,步伐穩健,而這鄭秋太陽穴高聳,也算難得的好手,說道:“鄭侍衛客氣了。不知你家小王爺已得到消息了沒有?”


    鄭秋道:“另一隊的兄弟已飛鴿傳回消息,相信小王爺已得到消息了。”劉飛揚點點頭,說道:“那便好辦。”轉而對楚依依道:“小依,你在這等會,我先潛進穀中,探聽下虛實,好為呆會營救做準備。”


    楚依依雖是不舍,但也知他勢在必行,隻得說道:“劉大哥小心。”劉飛揚向她微微一笑,又對鄭秋等人說道:“你們替我照顧下楚小姐,我進去查探一翻。”


    鄭秋道:“怎可讓劉公子涉險,此乃小人等份內事。”劉飛揚道:“我們還未探聽到穀內的虛實,也根本未查到段王爺等人被關押的具體位置,太多人貿然進去,更容易打草驚蛇,反而對段王爺不利。隻我一人進去就容易多了。”


    鄭秋等人還欲說話,劉飛揚又說道:“你們看!”一拳打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那石頭突然嘩啦啦碎成多塊,接著衣袖揮了過去,那些石塊竟似飛灰般隨風慢慢消散,最後隻剩幾個小石子。劉飛揚說道:“我很快就出來,隻要你們照看好楚小姐便是了。


    眾人隻看得目瞪口呆,這才知道劉飛揚身負絕世武功,對他更是崇敬,也不再堅持,齊齊應是。劉飛揚又交代了幾句,也不騎馬,便轉身躍入林中,幾個起落已消失不見。


    劉飛揚施展輕功,沒多久便到了那路的盡頭,隻見一個高約兩丈的大門依著兩旁岩石聳立著,房門緊閉。他記得原來萬劫穀中是沒有這扇門的,應該是原來穀外的那入口大樹被保定帝等人砍倒後,鍾萬仇新建的,想移來一棵入口這麽大的大樹,那可不容易!


    劉飛揚近身貼門往裏聽去,卻聽不到半點聲響,知道門後無人。但也不敢開門進去,就怕驚動了段延慶等人,抓著旁邊石壁爬到大門的高度,探出一個頭來往裏看去,隻見數丈外一間大石屋,屋前還放著個兵器架子,仍是不見一個人影。正欲跳下,卻在收回目光時,驀的看見門內三丈的地方綁著細細的紅線,有如蜘蛛網般,直通大門內側,連門上都橫著條線,隻是門頂漆成紅se,沒認真看一時還真發現不了,再仔細看去,兩邊壁上爬山虎遮掩下連著無數的小鈴鐺。不禁忖道:看來段正淳等人真的在此了,要不然段延慶也不會如此小心謹慎,設此預警。


    劉飛揚即已發現了這個,自然可避過這些鈴鐺。隻是他也自忖如不在門頂借力,也難以躍過那三丈的距離,稍一沉思便有主意。他返身摘了兩片大樹葉,重新爬上岩壁,手一揚飛出那兩片葉子,一遠一近,同時身子一縱先在第一片葉子上一點,借力躍向遠處另一片葉子,再一彈已到了那石屋前。而那兩片葉子還是輕飄飄的,還未著地,就是飄落在地,想也不會發出什麽聲響來。


    劉飛揚也知那石屋門戶是進去的唯一通道,隻是那木門依然緊閉,又不知裏麵看還有什麽機關,正在思索對策。忽聽裏麵傳出一個粗蠻的聲音道:“他***,我們兄弟為段延慶賣命,而他在外受了氣卻找我們出氣,這是什麽鳥事!”


    另一人趕緊小聲說道:“三弟,你不要命了!這段延慶心狠手辣,被他聽見我們三人都完蛋拉!”隻是口齒不清,說話卻有些漏風。


    又有個尖細的聲音小聲歎道:“大哥,三弟說得不錯。這幾日我思來想去,段延慶這買賣做得太過凶險,絕難有成功之望。他就那麽幾個人,又怎鬥得過高手如雲的大理段家,你看剛才段延慶的模樣,定是在外麵吃了鱉負氣而回,可見敵人厲害,我們也要預先留個後路。”


    接著裏麵三人一陣沉默,劉飛揚不禁想道:看來段延慶還是找了些幫手,隻是他為人凶殘,就是手下也不給好臉se,定是剛才含恨而回,遷怒於這幾人身上了。隻不知這三人是何來路,若能把他們收回己用,對事情倒有些助力。又聽漏風那人歎道:“我又何嚐不知此事凶險,隻是我們兄弟三人被他救下,又答應入夥,這…”


    那粗蠻聲音道:“大哥,你怎麽如此膽小了,那段延慶何嚐把我們當兄弟了,便連那葉二娘和嶽老三也時常對你我呼來喝去的。適才你不過好心問了句段延慶,就被他打了一巴掌,我們太行三傑如何受過如此鳥氣了,早知這樣我們另願和陸鬆林那老家夥拚命!”聽到這裏,劉飛揚已猜到這說話漏風的人定是被段延慶打飛了幾顆牙齒,這才口齒不清。


    漏風那人又道:“哎,事已至此還有何好說?”那尖細聲音道:“不,我們如放了段正淳等人…”那漏風那人又急又怒道:“二弟,你瘋了…”尖細那人道:“不是,大哥聽我說,那段正淳怎麽說也是大理鎮南王,我們若放了他一夥人,他怎麽也得感謝我們,便是在他手下混個差事也是不難,段延慶也難以找我們麻煩!”


    粗蠻聲音道:“不錯,二哥說得有理。段延慶癡心妄想要做大理皇帝,可他也不想他是什麽料…”那漏風之人又道:“我知兩位兄弟的心情,可你們可有想過我們如何能救出那些人,不說段延慶,便是嶽老三一人,我們兄弟便吃不消。還有你們也該知道你我兄弟在江湖上的聲名,便是救了段正淳等人,大理段家可會收留我們?”三人又是一陣沉默。


    聽到這裏,劉飛揚已知他們對段延慶已生反意,隻是逼於段延慶的淫威之下,大可收服過來。在門外輕聲說道:“我可助你們保住性命,你們可願意相信?”


    三人突然聞言大為緊張,這聲音竟然就在門外,也不知來了多久了,而大門外的預警鈴鐺也絲毫沒有動靜,尖細聲音道:“閣下是何人?”卻也是壓著聲音說話。


    劉飛揚知道他們有些意動,說道:“這你們不用管了,隻要知道段延慶便是被我打回來的就是了!你們開門吧,我不想闖進去,為難你們。”


    過了一會,門向外打開來,出來了三個人,他們見劉飛揚如此年輕不禁一呆。劉飛揚忽地一晃,出手如電,頃刻間點了他們身上數處大穴,說道:“放心,我不會傷了你們。你們既然開門了,就表示你們是有心逃離段延慶的掌握,我說過了我可以幫你們。”說著在他們臉上望來望去。


    他們三人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剩眼睛在骨碌直轉,不明白劉飛揚望著他們的意圖,心下直打顫。他們正是聽了劉飛揚的話,覺得來人該是武功奇高的人,或許能與段延慶抗衡,這才冒險開門,隻是一開門見劉飛揚如此年輕,實在想不到他竟然能把段延慶打跑,這才沒回過神來。見了劉飛揚出手,那才相信劉飛揚身手不凡。劉飛揚突然在他們肩上一拍,內力度入,衝開他們被封的穴道,說道:“這下該相信我的實力了吧!你們怎麽稱呼?”他相信見了他的身手後,他們三人該不會再有所懷疑了。


    三人隻覺身體一熱,身上穴道豁然被解,忙點頭不已各自報出了名號。他們三人原是太行山匪盜,專幹些沒本錢的買賣,老大張高,老二錢青,老三趙豹。隻是數月前劫了一夥京官。不想路過一個少林派俗家弟子陸鬆林,見他們手段歹毒,不但越貨還要殺人,憤而出手。他們三人抵敵不過,落荒而逃。那陸鬆林是魯東名俠,一生嫉惡如仇,奮而追擊,竟一直追著三人到了江浙一帶,正當三人正要命喪陸鬆林手上時,正巧段延慶等押著段正淳等人路過,出手殺了陸鬆林,把他們救下。段延請也自覺死了雲中鶴後人手不足,便收留了三人以做幫手,一路回到大理。當然這一段那三人是不敢告訴劉飛揚的,隻說他們被段延慶救下,被逼入夥,並整天受三大惡人鳥氣雲雲。


    劉飛揚也不詳加查問他們的過去,又向他們詢問了穀中的情況。原來,段正淳等人全被點了穴,關在當日段譽被關的那個屋中,段延慶吩咐除他外別人都不可進去。平常都是他自己守在外麵,偶爾由嶽老三把守。他又知道鍾萬仇的老婆甘寶寶和段正淳也有一段情史,怕她救人,便擒了鍾靈威脅她。甘寶寶無奈下息了救人的念頭,整日關在房中。鍾萬仇本就對段正淳嫉恨萬分,更加愛女在段延慶手上,隻得乖乖聽命於他。而全穀中人,沒段延慶的命令,誰也不準出穀。


    劉飛揚聽完他們的訴說,暗暗想道:如此說來,穀中也不是很嚴密,隻要纏住了段延慶救人倒不是很難。說道:“那好,我便給你們個將功補罪的機會,事成之後,我保你們不死就是,你們可願意幹?”


    三人忙不住點頭,齊聲說道:“請大俠吩咐,我等誓死聽從。”劉飛揚當然也不會盡信他們的話,說道:“好,我要你們先當著沒事一般,呆會我帶人進來,你們在前帶路就是!”忽地又是連施幾下快手,在他們小腹胸口等位置連拍幾下,說道:“我已封住了你們數條經脈,若無我獨家手法解開,半日內你們經脈逆轉,必死無疑。”


    三人聞言麵se死灰,在劉飛揚內力拍入時,上身有如蟻咬,稍一用勁便疼痛萬分,慌忙跪了下來,說道:“求大俠開恩,我等絕無二心!”


    劉飛揚道:“放心,隻要你們不耍其他花樣,我呆會便替你們解開。這個除了壓製你們的武功,隻要你們不運功,那便無事。好了我先走了,記住你們說過的話!”腳下連縱兩步,用力一點,已躍過三丈多遠,兩丈多高的大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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