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炮旁邊的童百金看到鐵娃如此囂張,鼻子氣得冒煙:“大人,我去斬了這小子的狗頭!”


    石山炮沉聲喝道:“不可出戰!”


    “大人!”


    “聽命,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徐徐撤退。(.好看的小說)童百金,你來斷後,敵軍一見咱們撤退,必然追來,你可趁勢回殺。”


    鐵娃看到石山炮撤退,生怕走了石山炮,立即帶軍殺了過去。


    司徒災星一見石山炮撤退之時,隊伍絲毫不亂,暗想此人倒是治軍人才,急忙下令鳴金,召回鐵娃。


    但是已經不及,童百金忽然回軍殺來,鐵娃陣腳大亂,倉皇奔逃,九死一生,撿回一條性命。


    石山炮回到營帳,苦思破敵之策,又見劉虹造訪,起身迎接,說道:“長公主殿下,司徒災星擁有一麵寶鏡,前番在檀州的時候,燒了六萬皮室軍,實在不易對付。”


    劉虹點頭:“不錯,此鏡實在邪乎得很,聽元帥說,乃是鬼穀的法寶。”


    “可有辦法破了此鏡?”


    “我想不出辦法。”劉虹搖了搖頭。


    “我觀司徒災星的寶鏡,不過借著日光反射,耀人眼睛,隻須等到日落,日頭到了西方,咱們再到東門叫陣,他的寶鏡便發揮不了作用了。”


    “不如等著元帥到來,再做打算。”


    “不必再等元帥,日落下官再去叫陣。”


    劉虹知道石山炮報仇心切,一刻也等不下去,隻有依他之言。


    ……


    兀顏朵兒親自端了酒菜來到殷其雷營帳,說道:“親親好老公,吃飯了!”


    殷其雷支撐身體,坐了起來,兀顏朵兒將飯菜放在食案之上,端到床上,又問:“親親好老公,你好一些了沒有?”


    “好了一些,過一兩天,我又可以上陣殺敵了!”


    “你還是先別想著殺敵,聽說敵軍會使妖術,今天石山炮手下大將鄭尪就死在妖術下。(.好看的小說)”


    殷其雷奇道:“什麽妖術?”


    “就是司徒災星的那一麵鏡子,一照之下,人的眼睛都睜不開,隻有白白任人宰割。”


    “又是幻天鑒。”殷其雷心忖,要是此鏡不破,隻怕以後還會有大麻煩。


    卻見沙漠王、李紅蓼過來,探望殷其雷傷勢,殷其雷留了二人吃飯,又說起司徒災星的幻天鑒。


    沙漠王筷子一摔:“司徒小兒隻會使什麽旁門左道,我非要去會會他!”


    李紅蓼笑道:“大哥勿惱,司徒災星就像一隻縮頭烏龜,隻會躲在城頭做手腳,他哪敢下來與你會麵?”


    沙漠王兀自忍著怒氣,到了飯後,卻又領著本部人馬,來到新州城下叫陣。


    劉虹聽說,急忙帶兵趕到陣前,但是此刻日頭已經偏西,不在城東,司徒災星高掛免戰牌,拒不出戰。


    石山炮也帶人馬趕來罵陣,直到罵得口幹舌燥,司徒災星依舊不為所動。過了片刻,司徒災星竟然命人拿來一把古琴,悠然坐在城頭撫琴。


    沙漠王大怒,拍馬上前,一箭射去,司徒災星掀起古琴一擋,笑道:“我見諸位罵得太累,故此好心彈奏一曲,為諸位解解悶,沙漠王又何必動怒呢!”


    “司徒小兒,你要有種,就下來與我比劃比劃,老是躲在城上,像個閨女似的,害不害臊?”


    司徒災星笑道:“沙漠王,你是有所不知,打架鬥毆,匹夫之勇耳,非我所長。你以己之強,攻我之弱,這叫倚強淩弱,算什麽英雄好漢?你要有種,咱們就比試別的。”


    “比什麽?”


    “比彈琴,你敢嗎?”


    沙漠王怒道:“老子隻會殺人,不會彈琴!”


    “那你會下棋嗎?”


    “也不會!”


    “吟詩作對呢?”


    “那些窮酸文人的東西,老子怎麽可能會?”


    司徒災星哈哈大笑:“蠢材,你什麽都不會,你來我陣前叫囂什麽?”


    沙漠王差點沒被氣昏過去,明明是在打戰,這小子竟然跟他說什麽彈琴下棋、吟詩作對,這是在消遣他嗎?


    又聽司徒災星大喝一聲:“匹夫,你可識得我寫在城門之上的字嗎?”


    沙漠王望向城門,因為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上麵寫了什麽。憤怒可以降低人的智商,此刻他被氣得糊塗,拍馬縱前想要看個究竟。


    劉虹大驚:“叔父,回來!”急忙吩咐左右衝上前去。


    沙漠王隔著護城河,一見城門,一個字跡也無,心知中計。拍馬要回,城頭箭如雨下,忙將狼牙槊狂舞起來。尚幸劉虹派出的將士及時趕到,護著他退了下來。


    沙漠王拔下左臂的羽箭,隻拔下箭杆,箭鏇尚在肉裏,含恨望著城頭:“司徒小兒,你留著狗頭,等我來取!”


    司徒災星朗聲說道:“沙漠王放心,晚輩的狗頭,恭候大駕!”


    ……


    殷其雷聽說沙漠王受傷,急忙過往探望,軍醫拿刀正取沙漠王落在左臂裏麵的箭鏇,血湧如注,那個軍醫滿頭大汗,顯然十分緊張,因為沙漠王並未打麻沸散。


    沙漠王右手端起海碗,灌了口酒,望向殷其雷:“三弟,你來得正好,陪哥哥喝酒,哥哥真是一肚子的悶氣!”


    殷其雷陪他喝了一碗,笑道:“大哥,你在這裏生氣,司徒小兒要是知道,隻怕更加得意了。要我說,放寬了心,何必讓他長了威風?”


    “你這話說得不錯,咱們在此生氣,對司徒小兒可是一點損傷都沒有。”


    “是呀,司徒小兒就想看著咱們生氣,亂了咱們的陣腳呢!”


    說著,李紅蓼入帳,一見他們飲酒,臉色就放了下來:“我說兩位哥哥,你們不知道受傷不能飲酒的嗎?”


    沙漠王奇道:“這是什麽說法,我怎麽沒聽過?——軍醫,受傷不能飲酒嗎?”


    軍醫剛將沙漠王的箭鏇取了出來,擦了額頭的汗水,看到沙漠王目光如電逼視自己,忙道:“將軍體魄要比常人健壯,小酌也是無傷大雅。”


    沙漠王望向李紅蓼:“四妹,你看,軍醫都說無傷大雅。”


    李紅蓼指著他手裏的海碗:“軍醫說的是小酌無傷大雅,大哥,你這是小酌嗎?”


    沙漠王又去問軍醫:“軍醫,我這是小酌嗎?”


    軍醫忙道:“算,將軍說小酌就是小酌。”


    李紅蓼簡直無語,沙漠王威嚴甚重,軍醫不敢得罪,隻能順著他的意思說話。


    李紅蓼二話不說,將沙漠王和殷其雷的酒壇、酒碗一並收走,說道:“不許再喝了!”


    沙漠王急道:“四妹,你……你太殘忍了!”


    殷其雷笑道:“四妹越來越像管家婆了!”


    李紅蓼笑道:“兀顏妹妹才是你的管家婆呢!”


    沙漠王撇了撇嘴:“要我說,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什麽事情都要管。”


    “你們男人要是沒有女人管著,也不知活成什麽樣子。”


    “嘿嘿!我就是沒有女人管著,不也是活得逍遙自在嗎?”


    李紅蓼奇道:“大哥,你尚未娶妻嗎?”


    “怎麽,你想找個女人來管你大哥嗎?”


    “哪個女人要是跟了你,非得被你氣死不可。”


    沙漠王嘿嘿一笑:“四妹有所不知,哥哥表麵看起來比較粗魯,但是內心還是挺溫柔的。”


    李紅蓼撲哧一笑:“大哥,你還真不要臉。”


    三人相互取笑一回,軍醫已將沙漠王的傷口包紮妥當,笑道:“沙漠王真英雄也,小人在你臂上動刀這麽久,你連眉頭也不皺一下。”


    沙漠王笑道:“你這軍醫很會說話,來,我要與你暢飲一番。”


    李紅蓼陰笑著逼視沙漠王:“大哥,你能別用這麽低級的手法來騙酒喝嗎?”


    沙漠王見伎倆被識破,嘿嘿一笑:“四妹真是冰雪聰明,以後哪個男人娶了你,嘿嘿!可真他娘的倒了血黴!”


    李紅蓼佯嗔:“大哥,有你這麽說自家妹子的嗎?”


    殷其雷笑道:“四妹女中豪傑,能配得上她的男人,隻怕沒有幾個。”


    “是了,四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女兒家的青春可耽誤不起。”沙漠王的意思很明確了:“可有中意的男人嗎?”


    李紅蓼中意楊袞,早已告知殷其雷,卻不曾告知沙漠王。因為沙漠王為人不拘小節,豪邁不羈,若將這麽私密的事告知,指不定哪一天喝多了就給捅了出來。說不定,還會直接去找楊袞去說,這樣隻會讓她尷尬。


    “大哥隻有好男人要介紹給我嗎?”李紅蓼沒有表露心跡。


    沙漠王想了一想:“我沙漠王的妹子,自然要配一個天下無雙的英雄好漢,我覺得咱們的薛大元帥就不錯。等他到了,我去說道說道!”


    李紅蓼生怕沙漠王較真,真的去找薛白衣,忙道:“大哥,薛元帥隻是一個書生,算不得英雄好漢。”


    “不然,薛元帥表麵看起來像個書生,但他內中文武韜略,勝過十萬雄兵,這樣的人不是英雄好漢又是什麽?”


    殷其雷深知李紅蓼的心意,笑道:“大哥,四妹的事情,還是由四妹自行解決得好,咱們外人就不要插手了!”


    “咱們怎麽能算外人呢?”沙漠王不樂意地嚷道:“咱們身為兄長,四妹的終身大事,是不是要幫她合計合計?四妹都二十四了,都成老姑娘了,再嫁不出去,那就是老太婆了!”


    李紅蓼撅嘴說道:“不是我嫁不出去,是我不想嫁!”


    “你號稱奚五部第一美人,這麽多年向你提親的人多如牛毛,你怎麽就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呢!——噢,難道……”沙漠王忽然冒出一個驚人的想法:“你喜歡女人?”


    李紅蓼差點暈倒,白了沙漠王一眼:“是啦!我喜歡女人,所以你就別為我的婚事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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