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要金堅持要求阿敏那代善手裏的東江軍來換女真婦女,哈爾根見自己的意見不被薛家軍采納,隻好表示回去向主人阿敏報告,接下來哈爾根向陸要金請求避退左右,陸要金愣了一下點頭同意,於是陸要金的親兵上前,把哈爾根按住從頭到腳再仔仔細細的收了一遍,大帳裏出左明外,所有的親兵都退出去了。


    哈爾根看來左明一眼,又轉向陸要金沒有說話,陸要金明白哈爾根的意思,不過陸要金覺得有左明安全一些,再就是有什麽情況,也多一個人商量,最關鍵的是左明雖然聽從自己指揮,但是地位並不比自己低多少,而且還是薛莊出身,是少爺嫡係中的嫡係,陸要金很自然把左明視為同一級別將領對待。


    陸要金說道:“這是我薛家軍大將,左明左將軍,想必你也聽說過,這裏是本將軍與左將軍一起作主,你有話但說不妨。”


    哈爾根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家旗主願意與你們薛家軍暗中停息幹戈。”


    陸要金聽了心裏一動,這阿敏隻是努爾哈赤的侄子,在後金是沒有大汗繼承權的,可是像阿敏這種級別貝勒,跟大明暗中媾和,這對大明、對薛家軍都是好事啊,陸要金覺得自己是在做meng,奶奶的,這建虜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陸要金說道:“哈爾根,你說說具體的東西。”


    哈爾根說道:“陸將軍、左將軍,我家旗主跟皇太極一家有殺父之仇,父親、兄弟都慘死逆賊在努爾哈赤手裏,這些年努爾哈赤、皇太極父子窮兵黷武,已經把我女真部族拖向覆滅的境地,實在是女真族的罪人,我家旗主和父親舒爾哈齊向來羨慕大明風物,一直希望與大明修好,永結兄弟之盟。”


    陸要金聽了還是有些不靠譜,就對哈爾根說道:“你們旗主阿敏有什麽話,你就明說吧。”


    哈爾根心說這陸將軍沒有聽明白啊,於是也來了一個單刀直入說道:“陸將軍,旗主的意思就是薛家軍和我們鑲藍旗不在開兵見陣,而且希望薛家軍必要的時候能夠支持鑲藍旗,有朝一日鑲藍旗在金國有了話語權,一定跟薛家軍永結邦交。”


    陸要金聽了說道:“謝謝你們阿敏旗主的好意,我薛家軍不是好戰之師,隻要你們鑲藍旗不主動進攻大明和朝鮮,薛家軍是不會對鑲藍旗施以刀兵的。”


    哈爾根說道:“陸將軍,我家旗主希望得到薛家軍的支持。”


    陸要金說道:“哈爾根,薛家軍在大明朝廷的地位並不高,這樣的事情應該找遼東巡撫袁崇煥,或者本將軍替你家旗主向朝廷稟明誠意。”


    哈爾根急忙說道:“陸將軍,我家旗主隻希望跟你們薛家軍聯絡,其他的包括大明朝廷一概不信任。”


    陸要金說道:“哈爾根,你說的事情太大了,本將軍做不了主,需要向我家主人請示,如果我家主人有意,自會安排人員跟阿敏詳談。”


    哈爾根回答道:“一切聽陸將軍安排。”


    陸要金讓哈爾根回去告訴阿敏,等自己上報家主,再根據家主的意思聯絡阿敏,不給還是讓哈爾根告訴阿敏。希望阿敏用東江軍士兵來交換薛家軍手裏的女真婦女,然後讓親兵送哈爾根給武大海,趁夜把哈爾根送回鴨綠江西岸鑲藍旗的地盤。


    等哈爾根離開之後,左明問陸要金道:“大哥,這個阿敏也準備倒向我們,這個情況不知道可不可靠啊。”


    陸要金笑道:“管他建虜千變萬變我們自己不變就是了,不過想阿敏這樣的建虜貝勒尋求我們薛家軍合作,不是我們兄弟能夠決定的,還是等少爺拿主意吧。”


    左明大事高興:“大哥,如果少爺運籌帷幄得當,又得朝鮮軍相助,阿敏又裏應外合,滅建虜不是不可能的。”


    陸要金苦笑道:“小明子,事情哪有這樣簡單的,就算皇太極倒了,阿敏上台也不是一個善類,如果我們薛家軍能夠把建虜消滅了,朝廷立刻就會掉頭對付我們薛家軍,這一盤棋複雜得很,不是我們這些帶兵打仗的人處理得好的。”


    左明歎口氣道:“少爺也是,放著北京不打,卻去打什麽台灣,這樣拖著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陸要金說道:“左明,你胡說些什麽,少爺是什麽身份,豈能因為兄弟鬩牆,讓大明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少爺自有少爺的打算,我們做屬下的幹好自己事情就是了。”


    隨後幾天,建虜鑲紅旗、正紅旗、鑲藍旗都沒有什麽動靜,在六月底的時候,哈爾根聯係上陸要金,阿敏把大貝勒代善手裏的五百東江軍士兵和民夫弄到手了,陸要金同意了交換,在最後的交換中,陸要金大方的把七百女真婦女放回,算是對阿敏回報的善意,阿敏也理解到陸要金這份善意,就這樣建虜和薛家軍、朝鮮軍追擊的戰事平穩了下來。


    武洋率領的第二艦隊七月初二日抵達了長塗dao,除了把四萬多皮毛,三百多斤遼參、十萬兩金銀和傷病員留下來,其餘的一萬頭牛羊騾馬和兩千蒙古、遼民女子,在長塗dao補充了蔬菜、淡水之後,率領第二艦隊的護送薛家和滿刺加國的船隊去了台灣大員。


    杭州城六月份就迎回了去朝鮮國的商船隊,這回海州商人、官員都大賺了一把,燕三娘簡直就成了杭州人的財神,見識了薛家在朝鮮的強大話語權,現在杭州商人跑得最勤的地方不是官府、廟宇,而是去燕三娘的燕府跑人情送禮。


    而杭州城最大的得利者,卻是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潘汝楨關於防備建虜偷襲建虜寧錦防線的奏折隨著皇太極的入侵,使得朝廷那些認為潘汝楨嘩眾取寵杞人憂天的官員,頓時變得灰頭土臉,潘汝楨知兵在朝堂上聞名,連一向自視甚高的內閣也問計於浙江杭州的潘汝楨。


    潘汝楨一介文臣,治理一地民政,或者吟詩作畫,倒是一把好手,要說給朝廷的軍國大事出謀劃策,真的是為難他了,好在潘汝楨有燕三娘這個高參,潘汝楨自然是請教燕三娘了,燕三娘根據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潘汝楨寧錦之戰大明必勝,關鍵是必須得到東江軍毛文龍部和朝鮮國的支持。


    潘汝楨向皇帝、內閣寫的《遼東兵事大勢疏》,陳述了大明遼東明軍於建虜和東江軍、朝鮮軍多方博弈,遼東明軍戰守之法,言遼東明軍近期必有捷報,事後朝廷官員再讀潘汝楨《遼東兵事大勢疏》,潘汝楨言中十之**,朝廷中有官員甚至懷疑潘汝楨是不是諸葛孔明附身。


    潘汝楨靠著燕三娘不但聲名鵲起,而且在從朝鮮回來的商船隊哪裏大賺了一筆,跟著潘汝楨喝湯的杭州文武官員,個個都長了一層肥膘,燕三娘看著潘汝楨十分熱衷於官場名利,就投其所好讓北海艦隊帶信,給潘汝楨弄些韃子的人頭、旗幟、盔甲、兵器,權當是杭州商船隊為大明作的貢獻。


    七月初二日武洋率領的第二艦隊抵達了長塗dao,留下了四萬多皮毛,三百多斤遼參、十萬兩金銀和傷病員,就其餘的一萬頭牛羊騾馬和兩千蒙古、遼民女子,率領第二艦隊的護送薛家和滿刺加國的船隊去了台灣大員,而長塗dao的船隊在初六日就把部分皮毛、遼參和燕三娘要的家什運到了杭州城。


    這下子整個杭州城又轟動了,杭州城發財的機會又來了,遼參不算什麽稀奇,畢竟杭州城現在到處充斥著高品質的高麗參,但是皮毛就不得了了,來自遼東女真韃子處的皮毛,質量比蒙古方麵的好得很多,這興許是建虜的地盤水土更茂盛的原因吧。


    最主要的還是這些皮毛裏,有很多珍稀的虎皮、熊皮、貂鼠皮,這些都是杭州商人從前很難見到的極品,想想也是,這些寶貝都是女真人的壓箱子底貨,基本上是拿來進貢或者婚喪嫁娶用的,一般上不會輕易拿出來賣的,這都是靠薛家軍一家一家的抄出來的。


    跟杭州城的商人百姓準備再撈一把不同,巡撫潘汝楨現在關心的是燕三娘派人送來的功勞,這批功勞是錦衣衛百戶王得發送來的,功勞把浙江承宣布政司大堂堆了半邊,一共有一千二百多顆真韃子頭顱,旗幟五十餘麵,盔甲二百多副,兵器弓弩五百件,還有十箱戰利品,都是些皮毛、老參、金銀器和一些大小參差不一的東珠。


    這下子浙江承宣布政司裏的官員個個都紅了眼,盼著潘汝楨大人給自己分一份功呢,可是潘汝楨表示這些功勞還有,提刑按察司、都指揮司、杭州府一份,燕三娘的東廠、錦衣衛也不能漏下,承宣布政司裏的官員們心氣一下子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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