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娘想到相公的姑姑是錢家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死心眼就認準錢凱不離不棄,燕三娘隻好自己做主修改了一下祖父和相公的計劃,就問錢凱:“你說的妻子以及子女們具體是指那些人。()”


    錢凱聽了燕三娘的話就知道事情麻煩大了,錢凱自己是娶了正妻的,並有一個孩子,其他妾室還有三個子女,加上薛傲嬈的三個子女,錢凱就有七個孩子了,可是錢凱怎麽敢當著燕三娘說薛傲嬈不是正妻呢。


    錢凱開始耍滑頭說道:“草民的妻妾是不分大小的,子女一個有七個。”


    燕三娘臉se頓時起了一層寒霜,冷冷地對錢凱說道:“看見你的娘家人很多嘛,你自己去找他們想辦法吧。”


    錢凱聽了燕三娘的話心裏頓時就七上八下的發起慌來,錢凱隻好改口說道:“燕捕頭,正妻是家中定的,我的心中一直當你姑姑是最喜歡的人。”


    燕三娘聽了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說:“你很會說話,不過以後你最好不要在外麵攀我薛家這門親戚,錢家的遺產嚴格來說也不是你的,我家姑姑入你門十幾年,其中受的各種折磨你就是萬死都難續其罪,不過既然我姑姑是你錢家的人本官也不好多說什麽,但是本官給你先記著呢,財產你跟我姑姑和本官的三個弟弟妹妹平分吧。”


    錢凱被燕三娘一嚇一詐再拋出一個分家的方案來,弄得錢凱心跳加速冷汗淋漓,在聽了分家方案後仿佛又掉進了冰窟裏麵,錢凱一時間對燕三娘恨得咬斷牙根,不過還是得給燕三娘說好話:“燕大人,錢家當家人還在,這分家是不是太早了呢。()”


    燕三娘說道:“這是把錢家其他房的絕業分了,不是分你的家。”


    錢凱知道燕三娘這是在拿刀刮自己,不過想到財產扣在杭州府恐怕夜長夢多還是試探著問:“燕大人,你的意思分多少給你姑姑和孩子。”


    燕三娘故作想了一會才說:“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就我姑姑和三個弟弟妹妹吃一些虧吧,就你和我姑姑以及三個弟弟妹妹分成三份,大家各拿一份就是了。”


    錢凱聽了一下子就發起急來說道:“燕大人我才是家主,何況我還有其他妻妾孩子,你這樣分實在太不公平了,你分明是要強奪我們錢家的財產。”


    燕三娘怒道:“你胡說,難道我姑姑和三個弟弟妹妹不是你的親人。”


    錢凱大聲抗議道:“燕大人,這是錢家自己的家務事,你們薛家何苦出來做這個惡人呢。”


    燕三娘將剛剛端起的半碗冰糖銀耳蓮子湯重重的放在小桌上,冰糖銀耳蓮子湯被濺得滿桌子都是,對錢凱嗬斥道:“既然是錢家自己的家務事,你來找本官做什麽,薛家沒有你這個混賬親戚,來人,把他拖出去。”


    立刻有兩個男親兵從廳外進來抓住錢凱,錢凱大叫:“燕大人,你不能這樣啊,我一大家子人錢少了怎麽過活。”


    燕三娘並沒有理他,兩個男親兵見大人沒有理睬錢凱,二人立即反扭錢凱的胳膊就向外麵拖去,錢凱知道自己最後的機會就在這刹那間了,如果不接受燕三娘的條件,錢家的財產有可能再也拿不回來了,反正錢財都是落在錢薛氏這個蠢婆娘和自己孩子身上,到時候再在他們身上想點辦法弄回來就是。()


    錢凱在即將被燕府親兵拖離客廳的時候,錢凱急著大喊:“燕大人,就依你的辦法就是,哎喲,我全部依了還不行嗎,哎喲喲。”


    錢凱在客廳門口急著亂蹦,被燕府親兵一按頭部撞在了牆上,頓時鼓起了一個大青包,痛得錢凱在地上呲牙咧嘴叫喚不停,燕三娘看把錢凱修理得差不多了,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等你跟我姑姑和三個弟弟妹妹一起來這裏處理好了財產分割,本官會叫杭州府把財產返還你家的。”


    錢凱還要對燕三娘再說什麽,可是兩個如狼似虎的親兵已經強行把他拖離了客廳,錢凱被燕府的親兵甩在燕府大門外麵,他爬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心裏歎氣以前錢家長房做得太過分了,一個商人世家跟拿刀把子的武人扯皮,簡直是耗兒ri貓逼不要命了。


    如今薛家在大明朝的地位如ri中天,自己錢家不僅沒有獲利,反而深受其害,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自己跟薛家沒有半分情分了,剩下的隻有刻骨銘心的仇恨,可是自己這個小身板怎麽奈得何勢力龐大的薛家,錢凱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哄好錢薛氏,把錢家的錢財從杭州府裏弄出來。


    錢凱愣愣地站在燕府大門外發癡,那是他知道錢薛氏和三個孩子去京城見外公了,而錢薛氏離開杭州府在湖州府武康縣境內病倒了,beijing城是沒法去了,錢薛氏一直在武康縣養病,現在錢家那幾房人是死絕了,就是二房除了自己一家,就是父母、兄弟幾家也沒有逃脫慘死火場的命運,錢薛氏這下子是用不著去beijing城了。


    錢凱明白現在錢薛氏是他的搖錢樹,要是錢薛氏的病有個三長兩短,還是錢薛氏編排自己的不是,這薛家可是下手黑得恨的喲,看來還是先去湖州府哄住錢薛氏,等她病好點就盡快回杭州府解決錢家財產的事情。


    錢凱摸著腦袋上腫得發紫的血包,心裏發狠咒罵著薛家和燕三娘,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頂剛剛停在燕府大門口的綠呢四人大轎,轎子中走出來的人讓錢凱覺得麵熟,直到坐轎之人在自己的奴仆跟隨進了燕府,錢凱才想起這個人就是以前在錢家做師爺的鄭先生,錢凱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黑昏倒在地上。


    兩天後杭州城浙江承宣布政使司那條街上的錢莊開業,這成了杭州府近年來的一大盛事,這是一戶大鋪麵三進房帶小院,鋪麵的門口的客人聚集了杭州府幾乎所有的高官名流,世家富商,看熱鬧的民眾軋斷了整條街。


    來為薛家錢莊開業捧場的有,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杭州知府徐大人、浙江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的官員,以及杭州城的世家富商大多數都來了,大家都是給順天府副總捕頭燕三娘以及她身後薛家的麵子。


    不管是來捧場的官員富商,還是看熱鬧的平民百姓,都好奇在京城薛家在杭州府開的這個鋪麵是賣什麽的,在時辰差不多了的時候,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接過錢莊杜掌櫃遞過來的紅綢,布政使潘汝楨大人架好勢用力一拉,覆蓋在錢莊匾額上的紅綢飛了開去,露出了杭州知府徐大人手書的匾額。


    緊接著的夥計點燃了爆竹,劈劈啪啪加上漫天飛舞的五顏六se的紙屑,鋪麵附近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前來賀喜燕三娘的客人們送上賀禮都進去看了看。


    的一進店鋪,擺設的是一般出售的金銀珠寶和質押典當業務,二進是正堂客廳,有業務室負責南北貨物流通,以及貴重珠寶展示,匯通南北票據的接待,三進是作為臨時展廳,存放了大約五十萬黃金、白銀,以及大量的金銀珠寶,還有很多難得一見的珍稀北貨。


    燕三娘陪著第一批進三進臨時展廳的是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和浙江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的主要官員,也包括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參議曹大人、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僉事江大人和杭州知府徐大人。


    大家看著展廳裏大量的黃金白銀、金銀珠寶都暗歎薛家實力雄厚,但是最讓大家眼熱的卻是一排排擺著的,百年以上的長白山老參,這可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啊,特別是最近一年手裏有這種極品人參的商人少之又少,極品人參的貨源基本上被大同方麵把持了。


    燕三娘見這群官員看著極品人參眼熱得很,燕三娘雖然知道這些人參是從京城運來的鎮店之寶,還是決定向進三進臨時展廳的所有官員每人贈送一支百年以上的長白山老參,燕三娘給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是一支三百年以上的長白山老參。


    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得到這一支三百年以上的長白山老參歡喜不已,不過覺得拿了的鎮店之寶有些不好意思,跟燕三娘互相之間推辭起來,弄得一旁得了百年長白山老參的官員拿著人參不知道是放下還是繼續拿著非常尷尬。


    燕三娘對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說:“莫非大人是嫌這禮物不和心意。”


    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楨大人說道:“這是貴店的鎮店之寶,本撫怎麽好意思奪人之愛。”


    燕三娘說道:“大人盡管放心拿去,等大同與杭州府的商路一通,這三百年以上的長白山老參也不是什麽特別的稀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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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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