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惜蔭聽到有人咳嗽,就連忙警惕環顧了一下四周,她急忙跑出祠堂,就看見了再熟悉不過的兩個人,一個一頭白發,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跡,身穿帶補丁的袍子,腰微微的躬著。另一個頭發也接近全白,雖然臉上也布滿了皺紋,但神情依舊堅毅。


    歐陽惜蔭看見這兩個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突然湧了出來,淚水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鍾爺爺!鍾叔!”


    歐陽惜蔭嘴裏的鍾爺爺和鍾叔分別是祖父當家和父親當家時的管家。鍾叔比父親小一歲,他的母親是祖母的陪嫁丫鬟。所以鍾叔和父親的關係很好。在祖父去世後鍾爺爺也退休了,鍾叔就接替了他父親的工作,經營祖父留下來的產業。鍾叔也很會做生意,每年都有很豐厚的收入進賬,所以歐陽府才會這麽興盛。


    在歐陽惜蔭小的時候鍾爺爺總會給她講故事,鍾叔會偷著給她帶好玩的回來。


    鍾祥聽到有人叫他就像聲源方向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變化很大,但鍾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小姐!是你嗎?你終於回來啦!”鍾叔激動的說。


    歐陽惜蔭點點頭,快步向兩人站著的地方跑去。撲在鍾祥的懷裏嚎啕大哭。“鍾爺爺、鍾叔!能見到你們真好!歐陽府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鍾祥像小時候哄她一樣輕輕的拍著歐陽惜蔭的後背,也許是也想到了從前,深深地歎了口氣。


    歐陽惜蔭哭了一會兒就穩定了情緒,因為她知道了解事情的原委才是最主要的。歐陽惜陰扶著鍾爺爺進到祠堂裏,拂身向兩位老人行了一禮。語氣誠懇的說:“感謝鍾爺爺和鍾叔在歐陽府沒落的時候依舊守在這裏。歐陽惜蔭代表歐陽一族在這裏給你們磕頭。”說完就跪在地上給兩位老人磕了一個頭。


    “使不得!使不得啊!鍾祥,快扶小姐起來。”鍾爺爺顫抖的趕忙吩咐鍾叔道。


    鍾叔沒等鍾爺爺發話的時候就去攙歐陽惜蔭,可是歐陽惜蔭非得在地上磕個頭才起來。“有什麽話進屋說。”鍾叔激動的說。


    歐陽惜陰又給歐陽家的祖宗牌位磕了個頭然後和鍾爺爺他們走了出去。


    鍾叔攙著鍾爺爺帶著歐陽惜蔭穿過花園,來到她父親的書房。歐陽惜蔭走進書房,觸景生情,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記得父親經常坐在書案前看書到很晚,她也記得每次她惹火父親就用書架上麵的雞毛撣子抽她。直到楊俊毅進門,父親就再也沒讓她進過這間書房。


    “鍾叔,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歐陽惜蔭哽咽但又迫不及待的問道。當初她隻知道是爹爹在官場上惹了某人,所以才會困得帶罪入獄的下場,但是她對於這其中的細節卻毫無所知。


    鍾叔扶著鍾爺爺坐在書案對麵的茶案旁,然後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語氣也哽咽的說道:“小姐,老爺是被冤枉的!”然後就開始講起事情的經過。


    原來歐陽惜蔭的父親歐陽華是個很清廉的官,經常把自己的俸祿分給貧困的老百姓。而且這些舉動也讓皇上頻頻誇獎,可是也是這樣就遭到了有些人的仇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被扣上了謀反的罪名。


    歐陽惜蔭的手“啪”的拍在書案上然後緊緊的攥起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笑話!難道幫助有困難的人就算是謀反嗎?難道就這樣皇上也會相信?”


    “不得不相信!因為當時……因為當時有個正是老爺幫助過的人來做的證。”鍾叔咬牙切齒的說。


    “什麽?”歐陽惜蔭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以前她感覺隻有那個時代的人夠虛偽,可是沒有想到這種人也會出現在她的這個時代裏,而且針對的還是她的父親。


    “那我爹娘現在怎麽樣了?”歐陽惜蔭盡量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語氣平淡的說。


    “這個案子脫了三個多月,就在前幾天定了罪,過幾天就要被流放了。”鍾叔痛心疾首的說,“自從老爺出事後我也在加緊時間查那個告黑狀的人,可是直到現在卻一點有用消息都沒有,那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幾天又發生了很多事……唉!”鍾叔的手拍在茶案上無力的歎了口氣。


    “流放?怎麽可以?難道天朝的皇帝沒有眼睛嗎?勤政愛民?算是屁話!根本就是個隻懂得吃喝玩樂的昏君!”歐陽惜蔭色厲內荏的說道。她真的很恨自己為了貪圖安逸不早點回來,否則這個案子自己也可以幫鍾叔出一份力的!


    “姑娘!你說這話不會害怕為你和你的家庭帶來殺頭之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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