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很快成了美味,皮毛與血漬攤在一邊讓袖城莫名的惡心,忍不住胃中翻湧,隻好別過頭去不再看。


    沒多久,一陣香味襲來,袖城口水本能的蓄滿了口腔,肚子也跟著不爭氣的叫得更歡實。


    袖城轉頭一看,果然是莊席舉著一隻兔腿向她麵前伸來。


    隻聞其味倒是一種香得無奈的誘惑,可是不經意又想到剛才這還是一隻活蹦亂跳的生命,食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一片空蕩。


    “吃了吧。”莊席將兔腿遞得更近了些。


    袖城別過頭去擺了擺手:“我不吃了。”


    莊席一猜她便會這樣,索性將兔腿用幹淨大樹葉包起,放到一旁,又扯下一隻兔腿進了洞。


    饑餓的夜十分難熬,迷迷糊糊睡醒時天已經亮了,篝火隻剩下嫋嫋餘煙。而莊席沒了身影,但是袖城沒有絲毫擔心,如果出了什麽事,即使自己睡的再死也會聽到動靜。


    倒是十分擔心起受了重傷的景秀來,扭頭一看,他依然平靜的躺在鋪好的幹草上,臉色依然蒼白但是那均勻的呼吸著實讓人鬆了口氣。


    想進洞去看看他,剛剛起身,便覺得腳下踢到了什麽,低下頭看,是樹葉子包好的那隻兔腿,奇怪的是,現在看它已經沒有昨晚那樣不可接受。


    此時便隱約聽到景秀的**聲。


    袖城忙快跑到景秀身邊,輕輕拍了拍景秀。


    景秀慢慢睜開眼,雙目似混沌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卻在迷茫中看到袖城有些慌亂的臉。


    “早啊。”勉強扯出笑容,卻說了這麽句話。袖城原本因擔憂而皺著的眉一下子舒展了開。


    “你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疼不疼?”


    景秀微別過頭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傷口,血染紅的衣衫已經有些發硬,傷口被包紮上了,可是包傷口的布條看起來卻格外熟悉,但是依舊辨認得出與袖城的衣服同出一處。


    “殿下呢?”景秀試圖起身,可剛一動身,便覺得疼痛難忍。


    於是乎又被袖城按了回去。


    “一醒來就不見了,應該是去找吃的了,你餓不餓?”


    袖城見景秀略微靦腆一笑,心中便已了然,便扭身出洞口,將那個兔腿拿來。


    雖然涼了一些,但是香味依舊。袖城用手指慢慢將肉撕下,喂到景秀的口中。


    景秀看都沒看是什麽便張了嘴接住。


    吃得正香,莊席回來了。


    進了洞來,雙手一鬆,原本用衣擺兜得嚴實的吃的傾落而下,袖城定盯一看,是五顏六色的野果,不出意外,果然又帶了一隻兔子,隻不過這次是已經死掉的。


    似是看穿袖城的心思,莊席將兔子丟到地上:“如果一路上都聽你的話,說不定我們會餓死在路上。”


    袖城盯著死兔子出神,半晌終是露出點點苦笑。


    生命是這般莫測,它死,隻不過是讓別人活,那袖城呢?袖城的死是因為要自己活嗎?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吃,我可不想你餓死。”莊席慢慢露出笑容,緩和了袖城略有緊繃的神情。


    袖城抬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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