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欣賞完七星寶劍,趙銘還在鬱悶當中,更加讓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何進竟然把那七星寶劍又遞了回來,說道:“寶劍贈英雄,我何進雖然被人稱大將軍,可是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青春的很啊,留著這劍讓它在家裏蒙塵,倒不如到戰場上去大展神威,這才是神兵利器最好的歸宿。”


    趙銘張著嘴不知道該說啥好了,自己第一次送禮竟然被人退了回來,韓浩心中對何進的觀感更是改變了不少,這何進看著粗魯不文,倒不是個貪財重利的小人。其實老何也不是不愛財,但是比起身家性命來,一把區區的寶劍實在是算不了什麽,仗義每多屠狗輩,殺豬的就不能是個仗義漢子嗎?何進雖然看似粗鄙,但是那心還是挺細的,他是真的想要把這幾個人拉到自己手下,到時候自己在朝中活動一下,把幾個人安排在軍中,對將來萬一劉宏駕崩,皇位傳的不是自己的外甥,自己也能有把子力氣可以借助。另外何進對這幾個人觀感極佳,又跟何進一樣出身低賤,心中頓生惺惺相惜之感,何進不想讓人把自己看輕了。在何進大包大攬的答應為眾人請功封賞之後,酒宴才算勝利閉幕,趙銘眾人醉醺醺暈陶陶的返回駐地。


    漢靈帝劉宏平日裏花天酒地的,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位紈絝子弟出身的皇帝,已經是過一天少一天了,年紀輕輕才三十來歲,成天病怏怏的,看樣子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就連黃巾賊酋張角被斬這樣的大事,都在趙銘等人苦等了幾日之後,待劉宏身子骨兒稍微有點起色之後才等來了進宮麵聖的機會。


    今天風和日麗,是個好日子,眾人接了宮中傳旨太監的話,匯合了監軍左豐一起,一起跟著進了東漢王朝的心髒。


    文武百官齊聚德陽殿,劉宏在他號稱“父”張讓“母”趙忠的攙扶下,有氣無力的來到大殿之上,坐在龍椅之上還氣喘籲籲,可能是得了癆病之類的,不聽的咳嗽。在站殿小黃門的尖聲呼嘯中:“宣平叛黃巾賊有功將士上殿……”左豐等人魚貫而入。


    左豐手中捧著盛著張角人頭的木匣,雄糾糾氣昂昂的上殿,撲通往那一跪,手中木匣卻是四平八穩的,看來左豐平日沒少練習者下跪的功夫,趙銘袁義雖然不習慣給人下跪,但也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左豐跪了下去,一臉的不情願,韓浩此時卻是另一番景象,心中激動萬分,滿臉遮不住的興奮之色,那撲通一聲往那一跪,聲兒比幾個人的都大。


    幾個人山呼萬歲之後,劉宏軟綿綿的說了一聲眾位有功將士免禮平身,前些日子還跟趙銘三人說的天花亂墜的左豐此時已經成了三個人的對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往旁邊一戰,故意跟三個人隔了好大一塊距離,頗有劃清界限的架勢。


    三人也不去理會左豐那小人行徑,站的遠了更好,還不用聞他身上那股子尿騷味。往那一戰,表情嚴肅。劉宏坐在高高的台子上麵,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低聲說道,不是他想低聲說,而是想大聲說也沒了力氣:“諸位打破廣宗城,斬了賊酋張角,此事朕已經知曉,先把那張角的人頭呈上來讓朕看看吧!”


    小黃門顛顛的跑下來自左豐手中接過木匣,又顛顛的跑到劉宏身邊,張讓趕緊上前打開木匣,漢靈帝劉宏就看了一眼,被那已經發臭的人頭熏得呼吸急促,咳嗽個不停,張讓見狀上前輕怕劉宏的背部,劉宏滿臉病態的血色,在張讓又是給他拍打又是輕錘之下,終於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道:“把這逆賊的首級給滿朝文武看個仔細。”小黃門領命手捧著木匣,在大殿之上來回走了好幾遍,眾位大臣捏著鼻子的紛紛伸頭查看,有膽小的眯著眼偷偷看一眼就感覺閉上眼睛把頭撇在一邊。


    那個發臭的人頭躺在木匣之中在這大殿之上遊了一圈,這才被放到了一邊,看過的王宮大臣們雖然心裏覺得惡心難受,卻也不得不麵露喜色,拍手稱好。靈帝一身龍袍卻也掩蓋不住病怏怏的體魄,強打著一絲力氣宣道:“這逆賊張角,包藏禍心,聚眾謀反亂我大漢社稷,罪該滅族,我大漢兵馬幾番征討未果,現多虧眾愛卿為朕分憂,剿滅逆賊,功不可沒啊!”


    聽到這裏韓浩心裏跟吃了糖精一般,謙虛禮讓的話都到了嘴邊,但皇帝身邊的張大太監說話了:“皇上英明,此番盧植率軍追剿廣宗城內張角這些逆賊,怠慢軍心,不思破賊,好在左豐監軍一心為陛下分憂,與那黃巾賊寇周旋,左豐身先士卒,造得地道作以破城妙計,才平了此亂。如今賊酋之首能呈於大殿之上,左豐實在居功至偉。”一席話說起來猶如自己親眼所見,通過打壓貶低著至今仍關在牢裏被判處減死罪一等也就是無期徒刑的盧植,來襯托抬高左豐的功勞,文學手段被張讓利用的很巧妙。雖說張讓也是閹宦之士,但卻也透著幾分男爺們的穩重,不似那此時正樂的不知自己是誰的白臉左豐那樣鼠頭賊腦。


    未老先衰的靈帝聽完他那太監爹的這番話,點頭稱是。隨即問道:“黃門左豐可在?”


    抑製不住內心興奮的左豐滿臉賊笑的又咕噔一聲跪下了,膝行肘步的向前挪了老遠,叩頭回到:“小臣左豐在此,恭聽吾皇萬歲教誨。”左豐此時沒了平事的囂張跋扈,渾身上下,就連骨頭縫裏都充滿了卑躬屈膝的奴性。看的殿中眾大臣都是暗暗搖頭,這些文武大臣是打心眼裏看不起這些宦官,但是現如今十常侍專橫跋扈,敢怒不敢言呐。


    靈帝一看這左豐對自己還真是恭敬,屁股抬的如同防空炮一般,頭重重貼在地上,等待著自己安排,心下覺得此人卻是忠心耿耿,於是說道:“朕聽聞你破賊有功,實乃國之棟梁,朕自當論功行賞。”說完把目光投向身邊的張讓,似乎要尋求得他的意思。


    見到此狀,趙銘想象之中高大偉岸的皇帝形象此時瞬間便化作了一種難以言表的鄙視與不屑,難怪數百年的大漢基業毀於一旦,有了這麽個昏君,忠奸不辨,事事要聽一幫子襠裏空蕩蕩的玩意指手畫腳,大漢王朝不完蛋才怪。趙銘大歎漢太祖高皇帝劉邦咋能有這麽不成器的後代,看來基因問題不是影響一個人是否成功的關鍵因素。心裏想著,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身邊的袁義,此時還是依舊麵色淡定如同看客一樣。倒是韓浩如同被人搶了老婆,一臉憋屈,指不定在這心中怎樣咒罵這些無恥的太監呢。可縱然他有萬般不情願,卻也不敢擅自在這大殿之上暢所欲言,直說那左豐隻不過是坐享其成,真正賣命的還是韓浩,趙銘袁義等人。


    韓浩吃著啞巴虧在這大殿之上卻不敢言語,雙眼溜溜的偷偷看著何進,韓浩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何進豈能不知?何進也不想讓這塊肥肉全被這群閹宦們吞下,那對自己今後可十分不利,這十常侍本就專權跋扈,目中無人,仗著得寵不把這滿朝文武放在眼中,要是這次左豐再被賞賜一番,這何大屠夫可就別在這官場圈子裏混了。


    沒等張讓給出意見,何進主動進言:“吾皇聲明,我大漢得蒼天庇佑,黃巾逆賊被破實為天意。臣聽聞左監軍攻破這廣宗城,得益於盧植麾下的這幾位忠義之士,那張角首級也是被這趙銘義士砍下,皇恩浩蕩,還望陛下能重傷這幾位危難時刻挺身而出的義士,使賢能之士都能一心為國盡忠。”


    何進說完不忘撇那張讓一眼,心下意思是滅賊之功這塊甜美的大蛋糕,最終吃到誰的嘴裏,還真不一定。張讓見這何屠夫半路攪和自己好事,心下忌恨,還了他一個水火不容的目光。在那靈帝和滿朝文武麵前,何進跟張讓兩人眉來眼去,二人這一來一回的眼神如此隱秘,恐怕隻有這兩人才能知會。


    靈帝一聽頗有好奇,自己怎麽沒聽說還有這麽幾員猛將,遂問何進:“何愛卿剛才所言趙銘將軍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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