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話說?”劉堅行至榻前,坐在劉宏身邊輕輕的問道。“妹妹啊,為兄對不住你,駙馬的事,哎……”


    劉堅沒想到自己的哥哥劉宏此時還在自責那件事,本來以前對哥哥也是稍有不滿,但自從碰上趙銘,加上昨夜才真正的做成了女人,劉堅的心早就係在趙銘身上,以前的種種早就覺得不重要了。


    “不瞞兄長,妹妹以前的確恨過你,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自從父母去世,這天下間就隻有咱們兄妹最是親近,自責的話,兄長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妹妹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說完劉堅滿臉從來不曾有過的嬌羞,紅著臉低下頭去。


    自己的妹妹劉宏最是了解,從下大大咧咧從不知道害羞為何物,自從寡居之後更是因為受不了刺激而心理扭曲,專愛鞭笞虐待精壯男子取樂,劉宏早就耳聞,但是礙於愧疚之情,從不過問妹妹的私生活,這時見妹妹如此模樣,心中也跟著歡喜,試探的劉宏問道:“妹妹看中哪家年輕才俊,兄長給你賜婚。”


    潁陰長公主以前是個女子貞潔的衛道士,心中自認女子從一而終乃是天經地義,因而自己的未婚夫孔褒因黨錮之禍被牽連砍了頭,卻一直寡居公主府,靈帝不是沒提過從新給他找個好人家嫁了,但是都遭到了劉堅的堅決反對。但是這個劉堅又是個天性欲望強烈的女子,雙重的人格促使了她心理的扭曲,才產生了喜愛虐待鞭笞精壯男子的癖好。在還沒有貞潔觀念的東漢時期,當真是一朵奇葩之花。


    “對方就是陣前取黃巾賊酋張角首級,被哥哥冊封為忠義將軍的趙銘!”劉堅聽劉宏要為自己賜婚,心中歡喜,本來以前的狐媚之色一掃而光,清純的如一汪清水。害羞帶怯的把趙銘給捅了出來。


    漢靈帝劉宏見妹妹這次竟然沒出言發對,而且還把對方說出來,明顯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見,心中心病解開,臉上氣色也稍見好轉,腦中思索著忠義將軍趙銘,服食那所謂的仙丹靈藥,嚴重損壞了劉宏的大腦,劉宏左思右想,終於想起陣斬張角的那名將軍的大概模樣,當時劉宏因為聽信十常侍,並沒大肆封賞於他,現在都有點後悔了。


    “哦……我想起來了,那趙銘卻是個英俊人物,配得上我皇家妹妹,又能陣前斬殺張角,當是個忠義之士,也是我大漢朝的功臣。”劉宏慢慢的說道:“隻是聽聞趙銘跟何進走的很近,這何進深夜帶兵闖宮,在朕的麵前殺人,膽大包天……”劉宏昨夜驚慌失措,也忘了當時闖宮的到底有沒有趙銘。


    潁陰長公主聽劉宏如此說,趕緊解釋道:“兄長,昨夜闖宮之事,趙銘並無參與,昨夜,他……他就宿在妹妹府中……”


    聽到這,劉宏總算放了心並沒對趙銘沒買票就上車感到憤怒,反而讚許的點點頭道:“英俊忠義,做事又知分寸,哥哥就賜了你們的婚事,妹妹還滿意嗎?”劉宏與自己的妹妹說說體己話很少自稱朕,總是自呼為兄,哥哥之類,顯然兄妹親近之情不言而喻。


    滿臉羞意的劉堅看著自己憔悴的哥哥,表情又變得莊嚴肅穆起來,都說女子變臉比翻書還快,說的真是貼切。


    “哥哥,這裏沒有外人,妹妹有話就直說了,大將軍何進,率兵闖宮殺人,我大漢威嚴蕩然無存,此等小人,不可不防。”劉堅說完水汪汪大眼看著靈帝的表情。


    劉宏滿臉無奈的說道:“哎,如今反賊四起,朝中又有何進結黨,我這皇帝當得……哎……”


    這時門外昨夜一刀攮死左豐的小太監,抱著篇奏折跪地,低聲喊道:“皇上,何進大將軍與朝中大臣有聯名上書的奏折呈上!”喊完感覺低下頭去。


    劉宏大怒:“混賬東西,沒見朕與長公主敘話,你好大的膽子!”一句話說完,氣的咳嗽不止,嚇得小太監跪在那磕頭如搗蒜,但並沒出言求饒。劉堅趕忙上前怕打著劉宏的脊梁給他順氣,轉頭對小太監說:“把奏折拿過來吧。”小太監磕的額頭滲血,挺著被左豐毒打的滿臉淤青,一溜小跑的呈上奏折。劉堅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同情心大起,接過奏折,把自己的手絹遞給了小太監,柔聲說道:“傻孩子,還不快擦擦,這臉誰打的?”


    小太監結果劉堅滿是香氣的手絹,心中感激,低聲說道:“回長公主的話,是上軍校尉左豐打的。”


    “下去好生養著,隻要把皇上伺候好,本公主自然不會虧待你。”小太監千恩萬謝的退到門口,剛要離去,劉堅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太監受寵若驚道:“奴才,王順。”有的人,不用你去花大價錢收買,隻需平等的看待他,把他當一個人看,他就會對你忠心耿耿,很不巧,自卑的小太監王順就是個這樣的人。王順說完見公主點頭,再無吩咐,就悄悄的退下了。


    靈帝看完奏折內容,根本沒看底下呼呼啦啦的一大串朝臣的名字,氣的說道:“何進膽大包天,不經朕的允許就敢傳詔天下十常侍的惡行,這不是打朕的臉嗎?還上書請複州牧製,狼子野心……”


    穎陰公主拿起靈帝扔下的奏折匆匆看了一眼,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哥哥,這未嚐不是一個機會。”


    靈帝疑惑的看著劉堅“哦?此話怎麽說?”


    “當今天下吏治糜爛,又加上災荒連年,百姓活不下去的造反不在少數,我大漢已經無力在應對大規模的叛亂,恢複州牧雖然可能造成地方割據勢力,卻能有效的加強對反賊的鎮壓,哥哥不如順水推舟就複了州牧製,隻要選派的州牧人選得當,那就是哥哥以後的力量,任憑他何進在朝中結黨營私專橫跋扈,到時候皇兄一道密旨,各地勤王之師蜂擁而來,他們一幫空談之輩,還不是手到擒來?”劉堅到底是皇室嬌嬌女,政治眼光比劉宏強的不是一丁半點,但是畢竟她隻是個女人,不懂得人性,或許現在選派的人都是忠心大漢的忠義之士,但一旦大權在握過慣了呼風喚雨的生活,焉知他們就不會變節呢?能乖乖任憑這個無能皇帝擺布的又會有幾個呢。但是這也許是風雨殘舟的漢王朝能選擇的唯一一條道路了,賭贏了漢朝或許還能延續個幾代,賭不贏,那就是自掘墳墓。


    劉宏當然想不了那麽遠,想不了那麽多,聽完妹妹的話,前思後想覺得大有道理,與其當一個窩囊皇帝,倒不如放手一搏。


    “妹妹所言有理,為兄就順手允了便是,至於這各地州牧的人選?”劉宏此時來了精神,雙手輕輕的搓著,思慮著州牧的人選。


    “我大漢劉氏宗親,不乏才能之士,還有那忠義將軍趙銘能力挽奔馬,文武雙全,可堪大用!”劉堅這話道出,可就飽含了那麽一小撮小私心了,隻是說的巧妙,劉宏腦袋不靈光也沒發覺而已。劉宏一連串的點頭稱是呢,笑道:“嗯,這趙銘啊,卻是個可用之人,就是官職太小,上來就封州牧,難以服眾。”


    “封個郡守,就近封在洛陽附近,一有風吹草動,勤王也方便。”劉堅誘導著漢靈帝。


    “嗯,對,那就封在上黨郡,離洛陽近,拍馬兩天就能趕到。”劉宏說完,穎陰公主劉堅的最近浮起一抹微笑,笑的是那樣燦爛。


    造成東漢末年群雄割據的州牧製就在劉宏的病榻之上跟自己的妹妹三言兩語的敲定了,此舉成功與否,曆時早已定論,但是此時兄妹兩人確實皆大歡喜的以為找到了挽救大漢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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