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在其統領趙雲的帶領下,以五千先鋒軍騎兵陣斬了韓馥手下大將潘鳳並且一鼓作氣拿下了堅城渤海,一戰滅掉冀州軍一萬兵馬並有數千降族,戰績顯赫。


    消息傳回冀州鄴城,韓馥聽聞之後如遭雷噬,一屁股做到地上如同木人,半晌之後才哭喪著臉跟死了親爹似得大罵:“豎子潘鳳誤我……喔……吼吼吼”竟然如孩童一般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前方公孫瓚大軍勢如破竹攻城略地拿下了渤海眼看就要兵臨鄴城之下,後邊還有袁紹大軍虎視眈眈,這事攤在誰頭上也不好過。一


    鞠義見韓馥沒出息的慫包樣,心中暗歎:“該!你他娘的該!早聽我良言相勸你能有今日,現在兩萬精兵去了一半,我看你拿什麽跟公孫瓚拚?!”


    韓馥哭了半天也知道沒啥用處,爬起身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不停的在房中逗著圈子。


    雖然現在韓馥若是緊急調動,七拚八湊也能再湊個三四萬兵馬,但是倉促抓來的壯丁能算是兵嗎?讓一幫子剛剛還在田裏種地的農夫跟公孫瓚的百戰精兵硬碰硬,你有贏得希望那覺得得創造個奇跡。鞠義現在已經打定主意不能再跟著韓馥這老匹夫瞎胡混了,早晚得把腦袋弄的搬了家,心思電轉,考慮眼前的形勢和雙方的實力對比,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韓馥鐵定得完蛋,因此鞠義隻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並不出聲,心中卻在絞盡腦汁的給自己想出路,不是鞠義這人不仗義,是韓馥這老小子太不地道了。


    韓馥心裏著急窩火,自己又沒了辦法,便朝著手下眾人發起脾氣:“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如何退卻公孫瓚大軍,又能防住虎視眈眈的袁紹,一群酒囊飯袋,這個時候一個個怎麽都不說話了!”


    韓馥大發雷霆之際,一員小卒匆匆前來報道:“州牧大人,袁紹的手下逢紀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韓馥正在為禦公孫瓚犯愁,突然又殺出袁紹,好在這次來的不是大軍圍城,隻是一個使者而已,韓馥心裏疑惑著逢紀到此的目的,略一思忖也知道來者不善,但是此時危急關頭也不敢再得罪袁紹的人,便命人趕緊去請。


    少頃,逢紀進來,向韓馥拱手一拜,寒暄到:“袁紹將軍帳下逢紀,見過州牧大人。”


    韓馥正為渤海之敗鬧心,哪有閑情逸致與逢紀囉嗦,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袁將軍派你來此何事?”


    逢紀心裏暗罵韓馥過河拆橋,當時冀州鬧黑山亂的時候你怎麽是這德行。不過逢紀還是強壓著情緒,和顏悅色的說道:“州牧大人,袁將軍得知公孫瓚率軍攻打,意在冀州,昔日袁紹將軍與州牧大人相交甚厚,一起鎮壓黑山反賊保冀州平安,心中也是掛念冀州安危,現在正欲發兵來援。”


    韓馥心裏明白,袁紹的確心係冀州,更確切些說隻不過是想把冀州據為己有罷了,現在遣逢紀來擺明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來率軍來援助自己,恐怕到了冀州便要喧賓奪主了,公孫瓚是匹狼,你袁紹就是頭虎,前麵進狼已經夠自己喝一壺了,難道還要後麵進虎,那我韓馥還能有活路嗎?韓馥略一思索也知道不能答應袁紹領兵來援。


    雖然此時韓馥還真是正在為公孫瓚的人馬攻陷渤海城煩憂,但是在袁紹的人麵前,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公孫狗賊派劉備領軍犯我州郡,實乃自尋死路,區區三萬兵馬我又怎會放在眼裏,袁紹的好意我心領了,還請回去轉告你家將軍,讓他安心待在並州吧。”


    逢紀見韓馥直接了當的就給拒了,完全沒給自己留麵子,非但沒怒反而大笑道:“我家主公乃是心係冀州百姓,不願見他們飽受戰亂,現在袁將軍已經親率大軍五萬朝鄴城行來,不出幾日便到。恐怕我現在回去轉告也來不及了。況且我主公袁紹要兵駐冀州,豈是你能擋住的?隻怕到時候韓州牧自身難保。倒不如好好相迎。”


    韓馥連氣帶急脫口大罵:“袁紹奸賊果然居心不軌,你馬上滾回去告訴袁紹,若是他膽敢進兵冀州,到時候戰場相見便是。若是袁紹想讓我拱手相讓,還是別讓他做夢了!”


    一席話雖然說的氣勢十足,但是逢紀對韓馥的實力也是知根知底,一個公孫瓚就夠他頭疼了,現在哪裏還能應付袁紹大軍。


    逢紀見狀也不在多留,辭別而去。


    留下韓馥在這咬牙跺腳。雖然兩麵受敵,但是自己手裏畢竟還有些兵馬,哪能甘願把冀州拱手讓出。韓馥心裏比較一番袁紹和公孫瓚的兵力,還是袁紹勢大一些,便想先調集兵力力戰公孫瓚。韓馥雖然心裏不待見鞠義,然而此刻能為自己獨當一麵的也隻有鞠義了,於是命道:“鞠義,當日你願請兵兩萬為我退卻公孫瓚大軍,現我準你帶兵兩萬前去迎敵。”


    鞠義眉頭一皺,回到:“大人,現在袁紹壓境,此事萬不可行。”


    韓馥一聽惱了:“明明是你之前親口所言,若你帶兵兩萬去迎戰公孫瓚兵馬,必定大勝,難道你欺我不成?”


    鞠義解釋道:“回大人,之前公孫瓚還未過渤海城,禦之易而,但如今渤海城已陷,此時劉備所領的人馬恐怕已經到了渤海駐紮,再攻已難。何況現在袁紹大軍壓境,眼前迫在眉睫之事應是集中兵力擊退袁紹,若是袁紹敗,公孫瓚人馬必定望風而回。”


    韓馥火氣難耐,暴吼道:“如何用兵還用你教我不成?現命你帶兵兩萬速去渤海迎敵。”


    鞠義還欲開口再言,卻被怒火中燒的韓馥罵了個狗血噴頭,鞠義對韓馥徹底心灰意冷,痛心疾首,心道:“冀州必定毀在你手裏!”說罷不顧眾人勸阻,出了太守府。無奈之下,韓馥隻得命其長史耿武率軍迎敵,耿武本覺得鞠義所諫有理,但是見鞠義好心相勸卻如此下場,自己也不敢自討沒趣,硬著頭皮領命接旨,領軍前去渤海了。


    逢紀出了太守府,正欲回去,卻見鞠義低頭垂臉的走了出來。當日鎮壓黑山反賊之時,逢紀與鞠義也曾相識,算是舊交,便上前招呼道:“鞠將軍為何事悶悶不樂?”


    鞠義仰天長歎一聲,回到:“韓馥不聽我言,憑我空有一身抱負,卻要見冀州落入你等虎狼之手。”


    逢紀眼珠打個轉悠,從鞠義話中便知定是鞠義與韓馥不和,才會出此言語。逢紀對鞠義有所了解,這可是一員有勇有謀的大將,是可以獨當一麵的帥才,這種人才都不能被韓馥所重用,也不怨別人都想將他手裏的冀州大地收入囊中。如今正是良機,何不勸鞠義投入袁紹手下,那自己主公豈不是又多了一員良將?


    逢紀一臉堆笑道:“鞠將軍何出此言相譏,我主袁紹意取冀州不假,但你我相識一場,曾經也與袁將軍並肩作戰清剿逆賊,保得冀州百姓安寧。故人一場,切莫因此生恨。”


    鞠義冷哼一聲:“袁紹覬覦冀州,便慫恿公孫瓚進兵攻打,現在卻想趁火打劫,對我主威逼利誘,實乃小人所為。”


    逢紀把鞠義拉到一旁,解釋道:“韓馥並非明主,怎能在這亂世保得冀州一方。將軍曾與我家主公共事,也知其才能,如今已經虎踞並州,現在發兵到此,拿下冀州也是遲早之事,若將軍為冀州考慮,為百姓考慮,認為袁紹與韓馥誰做這冀州州牧更合適些?”


    鞠義被這一問,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逢紀見機繼續講道:“韓馥心胸狹窄,隻顧考慮自己利益,並不值得將軍對他忠心耿耿。我家主公早對將軍賞識已久,想聘為己用。袁將軍四世三公門生遍天下,將軍若能棄暗投明,何愁壯誌難舒?大丈夫又何須在此空悲歎?”


    逢紀說完小眼珠子緊緊盯著鞠義,見他默然不語,逢紀便繼續勸道:“鞠將軍今日為冀州著想,為天下著想,趁此時機投入明主帳下,做大丈夫該做之事才不枉將軍一身抱負。”


    鞠義冥思半晌,環顧左右,細聲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元圖請與我到府上議事。”


    逢紀隨著到了鞠義家中,進了堂廳,鞠義長歎一口,這才把心中積鬱吐道:“元圖不知,韓馥剛愎自用,不聽我勸,多次錯失良機,如今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城破被擒是遲早下場,若是剛才你所言是真,我願為袁將軍效力。”


    逢紀大喜道:“有了鞠義將軍,我主實乃天賜良將,何愁大事不成。”


    一統帶有馬屁成分的誇讚卻並未讓鞠義高興,鞠義淡淡說道:“冀州地廣人多,確是兵家必爭之地,但是冀州先後經曆黃巾賊和黑山之亂的洗略,百姓已經苦不堪言,我實在不想見百姓再遭塗炭。而且現在國賊董卓當道,本應先將此賊除去才是。所以還請元圖回去與袁將軍商議,此戰盡量不要殃及百姓。”


    一番話讓逢紀更是對其讚賞不已,勇武蓋世又能心係黎民百姓,的確有大將之風,連連稱是。思量一番後,逢紀開口道:“不知鞠將軍可有良策破得鄴城?”


    鞠義冷笑的說道:“袁將軍領兵前來也不過是個幌子吧,若是我所料不錯,你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武力強取冀州的。”


    逢紀心中暗讚鞠義是個外表粗獷的赳赳武夫,這心思卻是異常縝密,卻是能文能武的良將。


    逢紀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家主公仁厚不願讓冀州百姓生靈塗炭,我此次而來卻是抱著勸降韓馥的目的的,但是沒想到韓馥匹夫如此冥頑不靈,本想一通威懾能讓韓馥乖乖就範,誰知……還不知如何跟我家主公交代。”


    鞠義點頭冷冷的笑了一下,隨即說道:“實不相瞞,我部本有兩萬精兵,跟隨我征戰多年,對我甚是擁戴,可惜那莽夫潘鳳領兵一萬支援渤海卻被公孫瓚大軍殲滅,現在僅剩一萬精兵,不過戰力確是十足,更有先登營千人,足以以一敵十。雖然韓馥這些天在鄴城東拚西湊了兩三萬兵馬卻全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慮,待到袁將軍大軍一到,我便率領心腹反了韓馥,到時韓馥唯有主動讓出冀州一途可選,好讓袁將軍能兵不血刃和平取了冀州,免授天下人口實。”


    逢紀聽完大喜過望,惺惺作態道:“那我先替主公和冀州百姓謝過鞠將軍的大義了。”


    兩人敘談半天,直到暮色以至,逢紀這才避開耳目離了鞠義家,匆匆趕回袁紹處報告喜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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