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輸人不輸陣,雖然出於被動被對方壓著打,歐陽風的嘴上卻不認輸,罵罵咧咧的大聲對黑袍魔法師喊:“你笑個毛啊,打不過我們就把你爹從墳裏刨出來幫忙,你個不孝的東西,等我把你爹幹翻了我看你還笑不笑。”


    黑袍魔法師大怒,釋放黑色光球的速度越來越快,歐陽風暗暗叫苦,隻能勉強抵擋,不過這樣一來,歐陽風手裏法符也在加速消耗。


    就在歐陽風破口大罵的時候,紅裳三人的飛劍接連斬在死亡騎士的盔甲上,也不知道哪盔甲是什麽做的,堅固異常,四柄極品飛劍斬在上麵最多也就是破開個小口子,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歐陽風掃了死亡騎士一眼,見紅裳三人的攻擊雖然有些效果,不過想要幹掉這個骨頭架子可不是一會半會能夠做到的,而他手裏的法符已經見底了,再加上死亡騎士悍不畏死的衝過來,歐陽風四人的處境相當不妙。


    在這種歐陽風四人沒有強悍近戰人手阻擋死亡騎士的情況下,一旦被死亡騎士衝散,那麽四人就要獨立進行防禦,而且還要時刻提防黑袍魔法師幾人的魔法,那樣一來,各自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就會大大下降,也就更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歐陽風現在有些後悔,之前還是小看了這個世界的修煉者,要是早知道這幾個家夥這麽厲害,他絕對不會選擇動手,而是會像王八似得混在其他商隊中間,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


    此時,死亡騎士雖然被紅裳等人的飛劍打的後仰連連,不過他身下的骷髏馬卻沒有收到多大影響,十幾米的距離,已經讓它有了一定的速度。


    眼看死亡騎士就要衝到跟前,歐陽風簡潔的對還在苦苦堅持的紅裳三人說:“大家散開,各自為戰,注意安全。”紅裳三人聞言像左右散開,避開死亡騎士的衝擊路線,繼續指揮飛劍攻擊。


    歐陽風手裏已經隻剩幾張法符了,很是鬱悶的傳音說:“快來幫幫我,我要堅持不住了。”


    清風見對方的黑球、水箭接連不斷,而且兩名劍士也已經頂著稀稀拉拉的法術靠了上來,大吼一聲說:“我來幫你。”說著,控製兩柄飛劍接替了歐陽風與黑袍魔法師四人展開對戰。


    清風的飛劍雖然犀利,而且修真者也要比其他修練者的實力強橫一些,不過對方勝在人多,清風也隻是剛剛接手,就被黑袍魔法師和藍袍魔法師的魔法牽製住了兩柄飛劍,清風雖然也抽空釋放一兩個低階法術,不過卻攔不住兩名劍士的不斷接近,隻能一退再退,盡量來開距離。


    沒有了法符,歐陽風基本和半個廢人差不多,隻能一邊躲避黑袍魔法師偶爾偷襲的魔法,一邊東躲西藏的和死亡騎士捉迷藏。


    隊伍被衝散,紅裳和明月的飛劍也沒有了明確的阻擊方向,飛劍砰砰的擊打在死亡騎士的盔甲上,卻再也阻攔不住死亡騎士的衝鋒加速。


    往死亡騎士的身上丟了一個乾坤炎火彈,仗著反應夠快,歐陽風險險的躲過死亡騎士的騎槍,正想引著這個骷髏架子到不遠處的樹林,依靠樹木作為掩護,可是死亡騎士隻追了幾步便停下,放棄了歐陽風改為衝向旁邊的明月。


    明月正賣力的指揮飛劍在死亡騎士身上猛砍亂剁,見剛剛還無視自己的死亡騎士突然轉身向自己衝來,明月被嚇了一跳,罵了聲:“我靠。”然後扭頭就跑。明月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的小身板不可能擋得住人高馬大的死亡騎士,就算他身上有著防禦力不錯的護盾,就算那護盾能夠擋得住死亡騎士的騎槍,明月很清楚,那他也隻有被戳飛的份。


    戰場的外圍,培迪、飯桶、巴洛和布魯斯四人戰戰兢兢的躲在馬車後麵探頭探腦的向著戰場張望,培迪的臉色有些蒼白,渾身顫抖著喃喃自語說:“死亡騎士,死亡騎士,那和黑袍魔法師居然是黑暗召喚魔法師。”


    飯桶膽戰心驚的說:“那個死亡騎士真厲害,幾個當家的聯手也幹不過它,那東西不會已經是高級劍士級別了吧?”


    培迪搖頭說:“不會,高級劍士級別的速度和攻擊了不是咱們能想像的,,幾個當家的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握著大劍的巴洛滿臉擔憂的說:“咱們怎麽辦?要不要過去幫忙?幾個當家的好像堅持不住了。”


    看著場中己方的形式越來越糟,培迪一咬牙說:“巴洛、布魯斯,你們兩個在這等著,我和飯桶過去幫忙。”說完,轉頭問飯桶:“你怎麽樣,還不害怕?”


    飯桶毫不掩飾的點頭說:“俺害怕,但俺們牛頭人絕不退縮。”說完,一手盾牌一手大劍嗷嗷叫著衝了出去,培迪也不甘示弱,激發他那**的鬥氣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正被死亡騎士追趕的紅裳一邊跑一邊控製飛劍阻擊身後不遠的死亡騎士,眼看著死亡騎士越來越近卻無可奈何。歐陽風紅著眼睛,大喊大叫的輪著手裏的西瓜刀趕在骷髏馬的屁股後麵一頓猛砍,希望吸引死亡騎士的注意力,不過死亡騎士卻根本不鳥他,眼中的綠光大盛,盯著紅裳緊追不放。


    明月此時距離較遠,而且剛剛控製飛劍支援險象環生的清風,一時間抽不出手來幫忙,隻能大聲喊:“師姐小心。”


    忙中出錯,分心指揮飛劍的紅裳一不留神,腳下被絆了一下,紅裳借勢撲倒在地,準備來個就第十八滾,但已經晚了,死亡騎士的騎槍已經對準了紅裳的後心。


    如果紅裳還站著或者奔跑,有著護盾的防護被刺一槍也許還沒什麽,最多被騎槍的衝擊力撞飛受些傷,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紅裳倒在地上,失去了緩衝卸力的空間,以死亡騎士的力道絕對會給她來個透心涼。


    歐陽風眼睜睜的看著死亡騎士的騎槍刺向紅裳的後心,瘋狂的揮舞著手裏的西瓜刀劈砍在包裹著金屬甲胄的馬腿上,歇斯底裏的大吼:“不要。”


    通過神識,紅裳看著騎槍以迅雷之勢刺來,感覺著那濃鬱的死亡氣息,紅裳放棄了無用的躲避,而是控製飛劍狠狠的刺向死亡騎士那冒著綠光的眼睛,準備與對望同歸於盡。之前,紅裳等人也看出死亡騎士的要害就是它那閃動幽光的眼睛,也試過攻擊,不過都被其或用騎槍或用手臂襠下,而現在,正是滅掉這個強悍對手的最好時機,當然,紅裳付出的帶價同樣也是死亡。


    紅裳的飛劍比起死亡騎士的騎槍先一步抵達目標,死亡騎士看樣子也知道對手中紅裳的實力最強,為了盡快解決對手,死亡騎士沒有抽槍抵擋,而是微微一偏頭,躲過眼部的要害。紅裳通過神識,隻見自己的飛劍擦著死亡騎士的眼眶一劃而過,一陣火花閃過,隻是在其頭盔上留下一道口子,並沒有傷到死亡騎士,紅裳暗自歎了口氣,絕望的閉上眼睛。


    近了,更近了,就在死亡騎士的騎槍槍尖距離紅裳的後背還有不到一尺遠的時候,舉著盾牌的飯桶咆哮著衝到死亡騎士身側,想也不想的像推土機一樣撞了上去。‘砰’的一聲悶響,飯桶隻覺得自己就好像撞到了鐵牆上一樣,一陣頭昏眼花,撞擊的反作用力更是令他像被台風吹過的稻草一樣無力的向後倒去。


    其實,無論是歐陽風、紅裳還是死亡騎士,早已經發現飯桶和培迪一前一後衝來,不過所有人都不看好兩個隻有學徒實力的家夥,更不相信他們能挽回紅裳的必死之局。


    奇跡就是在不可能中產生的,飯桶玩命的撞擊,居然撼動了披掛重甲的骷髏馬,骷髏馬被撞的身子一歪,為了保持平衡,本能的向另一側挪了一小步,也就是因為這一小步的距離,死亡騎士的騎槍偏離了目標,在刺破了紅裳的護盾之後深深的刺入濕潤的土地。


    培迪緊隨飯桶而至,不等死亡騎士拔槍便高高躍起,手中的大劍包裹著淡淡的鬥氣直刺死亡騎士的眼睛。


    此時拔槍防禦已經來不及了,死亡騎士果斷的放棄了騎槍,從腰間抽出佩劍,帶著一道半弧狀的劍影狠狠砍在培迪的大劍上。


    在金鐵交鳴和火花四濺中,培迪一聲慘叫,其人連同手上的大劍被死亡騎士一劍抽飛,在空中打著轉的滑行了七八米才轟然落地。被震得嘴角不斷流著鮮血的培迪雙手支地,幾次想要站起身卻都已失敗告終,最後隻是看著再次站起身的飯桶,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後,閉上了雙眼。


    此時,死裏逃生的紅裳已經站起身,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培迪,站在距離死亡騎士兩三米的地方,緊咬嘴唇,眼中含淚,身上的靈力鼓動不休,不避不讓的指揮飛劍如暴雨般的發動攻擊,已經開始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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