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飛劍緊追不舍,血獅正好回過頭張望,見明月的飛劍居然能改變方向再次奔自己射來,而且上麵還有著淡淡的血跡,血獅雖然不知道飛劍為什麽能自己飛行,但已經確定,剛才偷襲自己的就是這個東西,不由的更加小心,先是偏頭躲過要害,然後用爪子狠狠的拍在飛劍的側麵,順帶著在飛劍後麵掃了一爪子,嚐試攻擊握著飛劍的隱形敵人。


    明月的飛劍被拍得偏離了原本的飛行軌跡,要是換做以前,明月一定會控製飛劍盤旋蓄力然後再次攻擊,可是現在,經過和銀角虎的多次戰鬥,明月和魔獸的戰鬥經驗可以說是豐富至極,他沒有控製飛劍遠離,而是控製飛劍微微偏向,用鋒利的劍刃在血獅的護體紅光上劃過,然後一掐法決,身周靈光爆閃,飛劍猛然銀光大放,狠狠的刺向剛剛被飛劍劃過護體紅光比較薄弱的地方。


    血獅感覺到了危險,可是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見血獅身上紅光大盛,全力抵擋飛劍的同時,後退發力高高躍起,直樸明月和培迪二人。剛剛的一次出手,明月的飛劍破開了血獅的防禦,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而明月為此,也消耗了不少靈力。


    必殺的一劍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明月並沒有沮喪,而是控製飛劍轉向,再次攻向不斷接近的血獅。血獅受到重創,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過去將這些人類撕成碎片,居然忘記了補充防禦。


    飛劍的速度雖然比血獅快上不少,不過明月剛剛消耗過大,反應慢了一點,以至於血獅已經快到近前了才控製飛劍回援,按照速度和距離來說,血獅會先飛劍一步到達。


    已經準備了很久的培迪見血獅衝過來,知道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毫不猶疑的大吼一聲,舉著大劍迎了上去。


    怒火中燒的血獅已經失去了理智,躍身而起撲向培迪的同時,右抓掄圓了狠狠扇在培迪的大劍上,而且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培迪的腦袋。


    培迪知道,論力量自己絕對不是血獅的對手,電光火石隻見,培迪將劈砍而下的大劍向懷裏一拽,緊接著用力向前一推,從劈砍改為直刺,刺向血獅那張開的大嘴。


    血獅一抓輪空,撲擊的動作有些變形,見培迪用劍刺向自己的嘴巴,危險的感覺讓它稍稍清醒了一點,趕忙閉嘴,同時用左前爪扇向近在咫次的培迪。


    培迪和血獅都已經躍空而起,身體沒有著力點,想要改變方向躲避顯然很難,再加上距離太近,留給雙方的反應時間也不多,培迪根本來不及做什麽,大劍在血獅緊閉的嘴唇上刺出一個血洞後,被血獅一巴掌拍飛。


    有了培迪的這次阻擋,明月的飛劍終於趕到,兩支前腿像抱著肩膀一樣的血獅以極為別扭姿勢落地的刹那,明月的飛劍從上至下,斜著從血獅的脊椎旁邊刺入,又從腹部射出,陷入地下一尺來深。


    這時,明月想要控製飛劍破土而出顯然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對於這樣的結果,明月早有準備,在這個關鍵時刻果斷的放棄了西瓜刀形狀的飛劍,迅速的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備用的破空劍。


    血獅的身體被西瓜刀貫穿,傷勢雖重但並不致命,吃痛之下,血獅人立而起仰天怒吼,口中隱隱冒出青煙,應該是準備釋放魔法。


    明月見這頭傻了吧唧的血獅到現在居然還沒有補充防禦,而且還將防禦力最低的腹部暴露出來,明月大喜,正準備控製破空劍給血獅來個狠的,卻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從身後電射而過,直奔人立而起的血獅那柔然的腹部。


    明月一愣,看清那身影之後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歐陽風怎麽會擁有如此快耳朵速度。


    沒錯,衝過去的就是歐陽風,剛剛歐陽風一直看著明月、培迪和血獅的戰鬥,看到血獅裸、奔一樣衝過來的時候,歐陽風就知道這頭血獅完了,於是收回西瓜刀外形的飛劍握在手裏,緩緩靠近,尋找戰機準備給血獅來個一擊必殺,同時也展示一下這些天一直在練習的新招。


    歐陽風的運氣不錯,讓他等到了這個絕佳的時機,就在血獅痛的人立而起的時候,歐陽風出手了,他緊緊握住劍柄,體內的靈力狂湧灌入飛劍之內,然後控製飛劍急速向前飛出,歐陽風則是借助這股拉力,再加腳上流雲靴自帶輕靈術,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撞進血獅的懷裏。這還是歐陽風將這個另類的招式頭一次用在實戰當中,當初他的設想就是打算在對人失去防禦的瞬間衝上去,以飛劍的前衝力和他身體的推力,將飛劍狠狠刺入對方的身體。


    事實也是如此,歐陽風撞進血獅懷裏的同時,他的西瓜刀也深深刺入了血獅的腹部,歐陽風清楚,血獅這麽大的塊頭,一刀未必能解決,於是在血獅落地之前握住刀柄向下用力,切開血獅腹部的皮膚,給其來了個開膛破肚。


    歐陽風的想法不錯,準備破開血獅的肚腹後來個就第十八滾躲開血獅落下的身體,可是歐陽風還是百密一疏忘記了一個事實,血獅的肚腹被劃開,裏麵的腸子肚子帶著大片的血水一起流出,擋住歐陽風視線的同時,也封閉了歐陽風脫身的路線,以至於血獅哀嚎落地的時候,將歐陽風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此時,明月的破空劍已經襲來,為了避免傷到血獅身下的歐陽風,明月選擇攻擊血獅的頭部,劍尖直奔血獅驚恐絕望的眼睛而去。


    此時的血獅已經沒有力氣,軟軟的趴在地上,它很想站起身躲避,可是它卻做不到,就連稍稍轉過頭避開飛劍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被迫感受著死亡之前的恐懼和飛劍刺破眼睛的痛楚。


    被血獅一巴掌拍得七葷八素的培迪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正看到明月的飛劍刺入血獅的眼睛,之後,血獅就再也沒有了動靜,隻有身下的血水不斷向外擴散蔓延。培迪見血獅已死,鬆了口氣的同時對明月的實力越發的敬佩,當年那隻血獅可是幹掉了一百來人和好幾個高手才被弄死的,可現在呢,同樣的血獅,居然被自己和三當家兩個人幹掉了,這讓培迪說不出的感慨。


    明月大步走向血獅,見培迪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沒好氣的說:“傻站著幹啥呢?趕緊過來幫忙,定中被壓在下麵了。”培迪聞言一愣,剛才他並沒有看到歐陽風出手,現在聽明月這麽說,急忙跑過去幫忙。


    明月和培迪兩人吃力的將血獅的屍體翻了個個,露出麵朝地麵趴著,渾身被鮮血染紅的歐陽風。明月將歐陽風翻過來,焦急的問:“定中,你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歐陽風艱難的抬起手抹掉臉上的血跡,喘了幾口氣才鬱悶的說:“媽的,壓死老子了。”


    檢查了一下,見歐陽風並沒有受傷,明月嗬嗬一笑調侃說:“我說師弟,剛才那個就是你說的新招?不錯,很有創意。”歐陽風聞言翻了個白眼,培迪卻聽得一頭霧水。


    歐陽風站起身,和明月、培迪一起來到紅裳身邊,看著清風、飯桶與另一頭血獅的戰鬥。紅裳看了一眼極為狼狽的歐陽風,沒忍住噗嗤一笑說:“師弟的新招還真的是很不一般啊。”


    歐陽風撇嘴說:“一時失手而已,其實這招還是有很大的發揮空間的。師姐,清風和飯桶怎麽還沒有解決?”


    紅裳聳肩說:“清風在給飯桶創造機會鍛煉實戰,咱們還是先不要插手吧。”


    此時,歐陽風也已經看出了清風的意圖,和他們對戰的血獅已經心生退意,但是清風根本就不給它機會,每當血獅準備轉身逃走,清風和紅裳的飛劍就會將其逼回,而飯桶,狂化之後再加上盔甲的保護,根本不懼血獅的利爪,最多也就是躲閃不及一巴掌被拍倒,以飯桶的抗擊打能力,也隻是片刻就能起身重新加入戰鬥。


    巴洛和布魯斯目光灼灼的看著場中勇武的飯桶,時不時的大聲叫好給飯桶鼓勁,看著威風凜凜與血獅對戰的飯桶,眼中滿是羨慕。


    看了一會,培迪感慨說:“牛頭人就是猛。”


    歐陽風嗬嗬一笑說:“培迪,你也不用羨慕,等你實力上去了一樣也能做到。怎麽樣?要不要也過去練練?”


    培迪看了看場中略有不敵的飯桶,點頭說:“行啊,正好和飯桶練習一下配合。”說著,放下頭盔的麵罩舉起大劍大喊大叫的衝了過去。


    剛剛培迪和血獅交手,雖然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拖延了血獅片刻,不過一個照麵就被血獅拍飛的結果卻讓培迪很是鬱悶,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向他這樣的近戰職業真的有用嗎?現在,看到飯桶大發神威與血獅纏鬥,清風和紅裳悠閑的站在遠處進行遠程輔助,培迪那已經漸漸熄滅的鬥誌再次點燃,他終於了解,一個團隊中近戰職業的重要性,確切的說,不同的職業都有著相對的作用,沒有那種職業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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